翠花抓头,好不委屈:“那边儿不是没鱼么!”
“你老动它怎么会有鱼,静下来坐一会儿就有鱼了!”任先生苦口泼心。
“我才不信你呢,你静坐这一上午了怎么还是没有鱼?”翠花压根儿就不相信!
智勇双全的任南坡先生仰天长叹一声,唉!
看着自己竟把任先生都给说得没话了,翠花得意啊得意,小腿儿开始不听使唤鸟,一闪,一闪,再一闪……
“老哥,我的头咋这么晕呢?”翠花抚着头,真的好晕哦!
任先生再次无语问苍天,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船老动能不晕吗?”
“那为什么船老动呢?”翠花觉得越来越晕了,只觉得静河水都开始左右上下的颠簸了。
任先生泪牛满面:“你老在那里闪啊摇啊的,那船能不动吗?”
任南坡连忙将翠花拽到甲板上坐下,看着翠花一副要吐的样子,连忙过来给拍背,嗷呜两声,翠花吐鸟……
一看翠花吐了,任南坡再也不管什么鱼不鱼了,连忙将翠花放好靠在船蓬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船划到了对岸,忙又在岸边找了几种清心的草药让翠花嚼着。
“老哥,你可真有才!”做人就是要厚道,适实对其表扬是很重要的,翠花很清楚。
对翠花给予自己的评价,任先生很受用,看着翠花嚼吧了两下后反应良好,于是乎更加受用了。看着翠花吐得脚软,拾掇拾掇,二话不说就将翠花背了起来。
翠花那个感动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洛雪,再忍耐一会儿,咱到家我给你配点儿汤喝了就不难受了!”以为翠花还头晕难受,任先生连忙安慰。
任先生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翠花哭得更加稀哩哗啦了。
这可把任先生给吓坏了,连忙停下来拉着翠花问:“难受得很吗?是不是老哥背着窝得你胃难受?”
“不是的!”翠花一边哭一边说着,一不小心噗地一声将半绺鼻涕喷到了任先生的脸上!
——翠花好囧,自己太没有出息了,竟在这个时候喷鼻涕!
任先生觉得也好尴尬!
“要不我扶着你走?”任先生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些好,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不是。
翠花囧囧然……,果然是鼻涕惹的祸,刚才多好的气氛啊,是一个多么好的互增感情的机会啊,竟让该死的鼻涕给破坏鸟!翠花同学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鼻子,背着任先生使劲地揪了一把。
“哎哟!”翠花轻叫一声,好疼好酸,太他令尊的难受鸟。
听见翠花叫任先生连忙过来安慰,翠花好不羞臊,但却也因祸得福,刚才丢失的机会回来鸟!
把握机会,翠花万分感情地朝任先生说了一声:“老哥,你真好!”
任先生笑得憨憨地说:“谁叫你是我妹妹呢!”
翠花得意地笑,笑得那个理所当然啊!
不等翠花得意多久,山道儿上下来一人,说是什么盼儿姑娘什么的人来了。
兴奋啊兴奋,奶奶的在《李卫当官》里的两个盼儿姑娘可都是美人啊美人,虽说自己已经很美了,翠花自觉自己比较谦虚,对更美的人儿也是很仰望的!
翠花无比兴奋地等着要看美人,可是任先生却比她还要兴奋,因为他早在那人还没有把话说完时就已经以箭一般的速度冲了上去!
切!翠花对任先生的激动样很是嗤之以鼻,太没有定力鸟!鄙视,鄙视,再鄙视!
翠花在鄙视任先生不淡定的同时,一股淡淡的醋味儿也从某一个角落漂了上来,让翠花很是难受。
这还不是让翠花最难受的,更难受的是翠花心心念念要见的美人儿竟没有见着,因为等她蹭到了主屋人家已经飘飘然走鸟!
翠花泪牛满面中……
让翠花更加泪牛满面的是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盼儿姑娘,只是盼儿姑娘的一个朋友而已!
靠之!翠花自己白鸡冻了一把!
接下来的几天,翠花发现任先生貌似很安静,自己找他他都爱理不理的,虽说早知道这任先生喜欢那个什么盼儿姑娘,但素,翠花还是很不高兴的,因为任先生这样的表现,真的让自己感觉是多余的人一般!
酸啊酸!翠花心酸得都快掉眼泪了!
没有任先生纵容与陪伴,翠花觉得自己的日子竟是那么地难过,她憋不住了……
“格……,小姐!”连着叫了五六年,猛地要换了阮儿还真有些不适应。
“干嘛?!”翠花这声儿特别地硬,自己都觉得自己肝火忒旺了!
面对如此火爆的主子阮儿知道要格外小心,同时也要尽到做奴才的本份,她早就想好了,趴在翠花的耳边如此如此了一般……
“宝贝,亏我疼了你这么多年,你简直太知我心了!”翠花不由得朝阮儿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疙瘩,好丫头,真亏你想得出来!
见主子这么高兴阮儿也是很高兴的,嘻嘻地笑着与翠花说:“咱们下午夕照的时候走!”
任先生有一大嗜好,每当朝阳出头与夕阳西落的时候他都会迎来送往,而且还会很正式地在相应的方位搭上桌子、摆上香炉、净手抚琴一番,每每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被勒令不许走动,简直就是“离家出走的最佳时机”!
鉴于阮儿表现得如此良好,翠花决定犒赏一下阮儿:“咱不带图格他们,只带阿布就好!”
“好好好,小姐您真的是太英明了!”什么样的主子跟什么样的奴才,阮儿早在好几年前练成马屁精加惹祸精了!
打算好一切,翠花让阮儿把阿布叫来密谋了一番,然后趁着府里人忙着在西边的草亭搭桌子设香炉的时候,翠花领着阮儿从东北边的小路遣逃了!
“小姐,咱们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阿布苦着一张脸,他真的怕义父回去揍他屁股啊!
“就你那点儿出息!”阮儿鄙视道。
“放心吧,有我给你撑腰呢!”阿布是图格一手带大的,武功也是图格教的,后来又在马大人的掺和下做了图格的义子,百行孝为先,翠花还是很理解阿布定时地胆小一下下的。
已经上了贼船了,已然是说不清,再说这也是主子对自己另眼相待不是,阿布想来想去:“忠孝不能两全!”
向来都是忠大于孝,阿布也是读过两天书的,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翠花潜逃了,任南坡先生来说刺激大发鸟,但是却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翠花会去哪里。
那丫头,劣根深种,哪里有流氓哪里就会有她,自己只要寻着哪一个流氓倒霉、遭殃绝对能够找着她!
所以任先生根本就不着急,只等着把自己手上的事办完了再去找翠花。
任先生不急可图格急啊,谁不知道格格是老爷的心尖尖儿,要是格格有个好歹他是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