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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随时。”
“那么就现在。”她已经站了起来,她的斗蓬也飞向了她,温柔地为她披上。在收拾好一些后,埃尔莎转过头,“能重新开始真好,擦去所有的不快乐和不想要的记忆,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从你决定的那一刻起,请别再有什么后悔的想法,你的丈夫甚至是更多的人都不知道你的那段往事,或许是好事呢。谎言会变成真实的,反之同样。现在起,你与埃尔维斯。罗齐尔就没有牵连了,包括我和埃文。”
“埃尔莎——”
“我只是在说实话,娜塔洛娃,起码我周围的人都希望我承认并认可这个事实,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和埃文的生母是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可其实我想说,我的妈妈是嘉乐。兰顿。唐克斯,我想说这句话已经整整14年了,还差一点就忘了自己原来姓兰顿,有时候我很迷茫,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该姓罗齐尔还是唐克斯,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从娜塔洛娃的屋子出来,天色依然还早,就像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似的。
“我们要呆到婚礼结束后才能回去?”她问。
“你确实需要。”培提尔为她戴上了斗蓬的帽子,“在麻瓜的大街上穿这样的衣服会有些太过显眼。”
是呵,确实有些太过显眼,幸好圣诞节的节日气氛让这样的尴尬降低了很多,人们都忙于过节,街道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加上天气寒冷。哪怕是有一两个路人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或交头接耳也只是认为他们是刚参加完什么派对似的。
“你在生我的气,先生。”她从未看到培提尔大发雷霆是什么样的,他总在笑,可她确实让他失望了一把,“别不承认。”
“结果如我设想。”
“你总能这样。”
“虽然我从未对你强调过,埃尔莎,但并不可否认,你该叫我一声先生。”
“呵——”
“时间还早,去看看你的麻瓜妈妈。希望你还记得时间。”
“真的?”这到是意料之外的结果,“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可以这么做吗?先生?”
“如果你愿意。”培提尔笑起来,“不过别让另一个你撞上,这是原则。”
埃尔莎的心情好起来,连同这个圣诞节都变得有些不一样,“这么说来,确实是这样,我记得原则。”
“但是别忘了,巫师也不能随意玩弄时间,别玩得太过火。你知道,这是原则。”他们在街道上走着,培提尔转头看了一眼埃尔莎,“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别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它消耗的是自己未来的时间与精力,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你才有了白发?”
培提尔并不老,他实际上只比娜塔洛娃才大了一岁而已。
“去吧。”
“先生,你在乎她,你爱她。”她就是能这么肯定。
“男女之间,还有很多感情,爱,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培提尔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了一眼周围,并快速挥了挥魔杖,“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尊重她的意愿,所有的意愿。”
“可你也在尝试挽留她。”
“总是有不甘心的时候。”
骑士公交停在埃尔莎面前,她懊恼地看向培提尔,“要是……”
“我们说好了条件。”培提尔就像是直接听到了她的想法般打断她,他冲着她笑了笑并点了点头。
埃尔莎同样点了点头,转身走上了骑士公交,只是一眨眼功夫,汽车消失在整个街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培提尔是埃尔莎的爸爸多好。
第82章
原以为这将是一个不太愉快的圣诞节;可实际上并不是;埃尔莎在嘉乐那里呆了好几天,这让她足够满足,总之就连心情都变得不一样起来。等到她回到罗齐尔庄园;好心情依然伴随着她,当她打开门看到另一个自己消失在眼前后;她总在笑;口袋里还带回了嘉乐给她做的姜糖。
“你看起来不一样了!”培提尔趁着斯内普和埃文去练习的时候他在埃尔莎耳边说。
“啊;是啊!”埃尔莎笑了笑。
“结果比我预计得要好;只是别太明显。”
“先生,我突然发现娜塔洛娃的选择是对的。”
“选择一个老头是对的?”培提尔一本正经地眯起了眼睛。
“哦,不!先生;您知道我在指什么。”
“伊丽莎白是中毒身亡的;最好的解毒汤剂都无法解开她的毒,事太蹊跷。埃尔维斯知道并不是娜塔洛娃下的手,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贵族们往往就是这样,他们宁愿相信眼前的事物也不愿意打破平衡。”
“有那么一刻,我也相信,罗齐尔先生知道事实是什么。平衡——”想到平衡,埃尔莎的情绪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她看着窗外安静的花园,就在刚才,她看到埃尔维斯。罗齐尔略胖的身形在长廊里走过,“他没有勇气面对答案。”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看培提尔,他正在自己的那本厚厚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先生?”她叫他,“您为什么不娶她?”
培提尔停下手中的羽毛笔,抬起了目光看着她的眼睛,又看向她的手腕。培提尔送她的圣诞礼物是一串月光石的手链,很漂亮,她曾经很排斥这样的宝石,她认为那是娜塔洛娃喜欢的东西并不属于她,可她现在改变了主意,就在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带上了那串链子。
“那么说,你已经转移了厌恶的对象?”
他总是这样,在面对娜塔洛娃的问题上,总是不会正面回答。
“他配不上她。”她简单的回答。
培提尔笑起来,“没有谁配得上谁,贵族们不会在任何时候放弃对家族的维护。”
“哪怕是一个落魄的贵族?”
“他们不会在乎古灵阁帐户上究竟有多少金加隆,很多带着贵族头衔的家族其实都在坐吃山空,可那象征着身份与荣耀。”
“没有钱,什么身份和荣耀都是假的。”
“有道理。你的麻瓜妈妈教你的?”
他们的对话变得轻松起来,尽管培提尔知道埃尔莎心里那些不愿意说的秘密后也没有这么轻松的对话过,关于嘉乐,培提尔并不像对埃尔维斯那般排斥,埃尔维斯完全不会在乎是那个麻瓜给了埃尔莎童年,或谁把她辛苦养大,只是因为嘉乐是一个麻瓜。这就像是,因为是麻瓜,而应该不被认同。
“你的夺魂咒练得相当不错,埃文讨厌和你一起练习夺魂咒,他不喜欢不能控制的感觉。”培提尔说。
“可我更想你能教我幻影移形,先生。”埃尔莎知道埃文不喜欢和她一起练习夺魂咒,意志力强大的巫师可以挣扎,这让他充满着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