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我放下空碗,喊住他。
“让下人去端上来,你坐下吃饭吧。”然后我对着旁边的下人一番吩咐。那下人听了微微惊愕,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和几个人端着盛好的汤鱼贯而入,然后将盛好的汤一一放在惊讶的众人面前后退到一边。
“大家也喝吧。”我指着他们面前的汤道。
众人感动的看着无邪,眼眶湿润,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遂端起面前的汤沉默的喝起来。明明是一碗普通的汤,他们却似在喝着天上的琼浆玉露般津津有味。
羽文博气闷的喝着手中的汤,原本他做的这一锅汤是要给小姐自己喝的,没想到最后却是和众人一起分享,想着心里很是心疼。哼,这次是例外,以后他们就甭想了他会偷偷的直接给小姐端去。
吃完饭,我看着吃饱喝足的众人,静静的开口道:“有件事我要和你们说一下。”
夜,冷的刺骨。
商盛凌站在别院的大树下,望着对面那座三层阁楼,扶着大树的手一收。随后低吼一声,转身在树身狠狠的捶了起来,直到拳头慢慢的渗出血迹,他仍是毫无所觉的捶着。
一道身影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他自虐的手。
“君、君兰……”
君兰叹了一口气,拿出手绢为他包扎受伤的右手:“自从浦淮锦和小姐带那个人回来后,我便发觉你不对劲了。”也知道了他心中的所想,所以最近一直留心观察他,当小姐宣布那件事后,她就知道他将要有一个痛苦的不眠之夜了。
后来,她一路上跟随他来到了这里,看着他痛苦看着他为情所困。
商盛凌沉默的任她为自己包扎,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你在怎么难受也不能这样虐待自己,如果让小姐知道了……”她在商盛凌的手上打了一个结,劝解道。
“不许让小姐知道!”商盛凌像是被什么蛰到似的一声大喊打断她的话,痛苦的声音直达君兰的心里,她不由皱眉。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不过,你对自己也不要太勉强了,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可有的忙了。”说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让他好好的/炫/书/网/整理一下心情。
休息?有的忙?……低低的苦笑自商盛凌的口中飘出。。
女皇的口谕—成亲
“女皇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金銮殿上,一身朝服的洛雨淳站在中央,激动的说道。她是色列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生性耿直,嫉恶如仇,就连皇女皇子见了她也得礼让三分,是女皇最信任的人,就是思想有时太过于古板和固执,也是唯一一个敢在金銮殿和女皇叫板直言的人。
列姑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殿下的百官一片噤若寒蝉,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看女皇这样似乎是动怒了。
列姑君冷冷的看着洛雨淳道:“朕做出的决定什么时候开始需要你这个宰相在旁边指手画脚的了。”
面对列姑君的怒气,洛雨淳并不害怕,圆润胖胖的脸上一片镇定之色:“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她的话音一顿,然后接着道:“历代以来,皇女妃都是出身高贵的名门淑男,要不就是身家清白的书香公子,女皇陛下如今要扶一位来历不明的侍郎做皇女妃,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会在民间引起轰动,百姓会开始质疑女皇陛下您的治国能力,您将来也会成为百姓口中的笑话。所以,臣恳请女皇陛下收回成命。”
“事情总会有破例的时候,再说了,谁跟你说他身份来历不明,他可是宰相你失踪多年的爱子。”列姑君的话在金銮殿引起小小的骚动,百官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片刻,看着洛雨淳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接收到百官疑惑、讽刺、不屑的目光,在看看列姑君一脸运筹帷幄的神情,洛雨淳顿时想明白列姑君此举的用意,只要给那个叫水楼澈的男子一个高贵的身份,那么他要成为皇女妃的事情就名正言顺多了。只是,她不知道列姑君为何那么坚持要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皇女妃,当初对于那个人,她都没有如此坚持过。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高高在上的列姑君,妥协的低下头:“臣,谢谢女皇陛下为臣寻回爱子。”。
百官里,韩子非蹙起好看的眉眼,望着龙椅上的列姑君,心里有股冲动,想要质问她为何要这么做?如果是关于那个水楼澈的事,她不会去多关心一分,可这是有关于无邪的,她就不能不在意了。想起无邪宣布的那件事,她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当晚她便和寸心还有樊衡欢连夜离开无心居,连最初去的用意也忘记了,脑海里只有无邪那平静得近乎无情的声音,仲冬,我将娶淮锦为正夫。越想越气,她的牙齿咬得嘎嘎作响。耳边似乎有嘈杂的声音,然此刻的她一颗心全放在无邪的事情上,无暇理会。直到…
“尚书大人!”
韩子非回过神,看着碰了自己一下的礼部大人殷果,纳闷的问:“怎么了?”现在的她早已忘了自己还在早朝。
“已经下了早朝了,尚书大人怎么还不回去?看尚书大人一脸心事重重的,难道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她自韩子非一踏进金銮殿便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在女皇列姑君宣布水楼澈为皇女妃后,她更是魂不守舍的,就连宰相寻回爱子这事也没让她有别的反应。难道,她喜欢水楼澈?
“呵呵…”韩子非勉强的笑了笑,瞧了一下四周,果然已下了早朝,空荡荡的金銮殿只有她和礼部大人殷果。她和殷果相视一眼,并肩朝殿外走去,一阵寒风迎面而来,扬起她们宽大的袖袍,两人面不改色的步下百层台阶,朝隐约可见的宫门走去。
殷果看着韩子非一脸不愿多说的样子并不死心,想了一下她早上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很像是为情所困,遂试探的问:“难道尚书大人有心上人了?”
听了殷果的话,韩子非脚步一停站在原地,转头愣愣的看着她,心里因为殷果的话而掀起惊天巨浪。心上人?谁?她认真的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寸心、樊衡欢、以前去桃花苑的小倌,却一一被她自动排除过滤,最后却定格在一张绝世的脸上,那脸挂着邪魅的笑,一双细眯眼似笑非笑的向上挑起,媚眼如丝。韩子非在心里吓了一跳,不知自己为何在听了殷果的话后,脑海会出现无邪的脸。难道…她喜欢无邪?不,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无邪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她怎么可以喜欢一个女人呢?她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女人了?可是…你自无邪出现后就很少碰樊衡欢,更加没有动过寸心,这又该怎么解释?一道声音轻轻的自心底响起。韩子非的面色一僵,停止摇头的动作。。
殷果看着脸色变化多端的韩子非,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笑道:“原来还真的是为情所困,到底是哪家的儿郎可以得到我们尚书大人的青睐,尚书大人不妨说说,到时让殷果为你做了这道媒。”在朝中,百官都知道韩子非身边只有两位侍郎。这在色列姑国是少见的事,像她们这种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哪个不是三夫四郎,小倌一大堆的。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她身边正夫的位置直到现在还是空的。虽然她常去风花雪月场所,但是听说私生活作风很是严谨,到了那边也只是让小倌陪着饮酒作乐。所以这样的韩子非也是众多淑男公子心中的妻主。为此不知有多少媒人踏破了她府里的门槛,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