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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盛凌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无邪,脸上复杂万分。在列孤村的时候,当意识被驱离,身体被那个叫迪尔的男子占据的那段时间,他的记忆开始慢慢的恢复。他没想到小姐竟然会和那个叫迪尔的男子有着纠缠不清的过去,他也没想到那迪尔的男子竟然如此的爱小姐,爱到想杀了小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由爱生恨?在他想努力的冲破那层透明的阻碍,救小姐的时候,迪尔突然放手了,并把身体归还给他。那一刻他的心是复杂的,他竟然感受到迪尔心底深深的悲哀和绝望,他开始同情他了,或许这就是同病相怜吧。爱一个人是不容易的,在付出的同时也要有受伤的准备,并不是说你付出了就能得到。在爱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爱情是不需要说抱歉的。而那种爱而不得的痛又足以让自己记住永生永世,当午夜梦回,泪湿枕巾时,才知道那种痛已经深入骨髓,不可磨灭。
小姐……商盛凌的眼黯淡了下去,我该拿什么去爱你?
长夜漫漫。
安静的宫殿,呼啸而过的寒风,通往大床的白玉阶在烛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天际,月亮的身影隐藏在重重的云层下,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列姑尧倚在门边,出神的望着,披散的头发根根透露着无限的孤寂和想念,身后纷飞的纱幔似也被感染了一般,慢慢的停止舞动的身体。殿内,宫人低着头伺候在一旁,没有任何人上前劝阻他休息或者给他单薄的身体披件御寒的裘衣。只因为四皇子下过命令,不许任何人吵到他,否则将给那人最严厉的惩治。于是众人只能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四皇子近乎自虐的举动。
一个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趁列姑尧不注意,侧着身子悄悄的往一园之隔的列姑风宫殿而去。
此时列姑风正打算脱衣就寝,一听宫人的禀告,衣服来不及穿好,就一路匆匆的随着他来到列姑尧的宫殿。果然看见如宫人说的那样,列姑尧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站在门口。看到这,列姑风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几下系好衣服,然后接过宫人拿来裘衣给他披上。一碰到他那冰凉的身子,列姑风一惊,再也忍不住大骂道,“尧儿,你是傻子吗?你这样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在祈求她来可怜你吗?”。
在列姑风严厉的斥喝下,列姑尧似被当头打了一棒,立刻回过神来。
“三皇姐…”一声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呜咽从他的口中发出,列姑尧想也不想的抱住她,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三皇姐,三皇姐,尧儿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她不喜欢尧儿,为什么她宁愿要一介平民也不要尧儿,为什么,为什么…”怀中浓浓的鼻音声带着不甘一声声的问着。
“尧儿…”列姑风心疼的抱住他,口中的责怪再也说不出口。
顷刻,她轻叹一声,“尧儿…她错过了尧儿是她没福气,将来她是要后悔的。”
“不会,她不会后悔。”列姑尧抬头,又黑又大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亮,只是那双晶亮的眼睛此刻红红的,蒙上一层忧伤的色彩。
“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后悔呢?如果会后悔她就不会答应母皇今生只会娶一个正夫这件事了。”而这样的事也彻底的打破他的希望。他不是傻子,可以听出母皇的言外之意,如果他仍执意嫁给无邪,说不定就会为她惹来杀身之祸。
“尧儿…”列姑风除了轻叹还是轻叹,对于这同胞而出的弟弟,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她绝对不会带尧儿去那个什么天下第一阁,从此让他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听宫人说,他这样的状况自无邪离开皇宫后就没停止过。
“所以尧儿怪母皇的决定吗?所以尧儿开始讨厌母皇了吗?”列姑风边说边擦去他脸上的泪。
列姑尧任她擦去自己的泪,并不应答。
“尧儿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母皇该有多么的伤心?她是那么的疼你,从小对你就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让你受一点委屈。这样的母皇尧儿真的舍得让她伤心吗?”列姑风语重心长的说道,面上有些失望。他那些细微的变化怎么能逃过列姑君洞察人心的眼睛,每每见列姑君独自坐在御书房愁眉不展,忧容满面,她的心就说不上的难过。母皇为了国家的事已经够烦够辛苦的了,而如今还要为了尧儿的事担心烦恼。想想她们这些作为子女的还真是不孝,无法为母皇分忧不说,还得让她为自己操心,当然,除了二皇姐外。
“不是的,不是的…”列姑尧颤抖着身子,双拳紧握,激动的喊道,略带哭腔,“尧儿也不想这样的,尧儿也不想这样的。尧儿也知道自己让母皇伤心了,所以尧儿努力的忘掉无邪,可是心还是会好痛好痛,看见母皇的时候更痛,尧儿好怕最后会因为这种痛而怨恨母皇,尧儿不想,尧儿不想。”所以他总会翻出母皇赏赐的东西,一遍遍的,不知厌倦的看着,就怕自己会在越来越痛的情况下对母皇产生怨恨。所以他才会在十几天前和二皇姐三皇姐再度踏进天下第一阁,他以为只要让他看见无邪,看见她的夫郎,他就会死心,和母皇的关系也能恢复到从前。可没想到阁里的管事竟然说无邪已经有一个月不曾踏进了。到最后他只能失望的离开。现在想想,那简直是一个可笑的借口,想见她的借口,说着见她最后一次是为了忘记她,其实不是这样的,他还是怀抱着她能改变念头的想法而去见她。甚至可以说是乞求她。
列姑风听着这惊人之语,久久回不过神来,原来竟是这样,竟是这样。她看着哭的一脸可怜兮兮的列姑尧,心里无限爱怜。
她能说什么吗?似乎不能了。一个为情所困的人是没有资格劝另一个人放手的。而这个为情所困的人就是她,列姑风。竟然挂念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难以忘怀。
列姑风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试探 岁月如驹,匆匆而过。
色列姑国的年节(春节)一过,我和列姑瞬商量了一个上午,决定开始着手皇室的事。我决定,无论用何种的手段,都要从水楼澈的口中得到浦淮锦的消息。我敢肯定,在我未成亲之前,列姑文已是水楼澈手中的傀儡,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该从列姑文的身上下手,而是水楼澈。
上元节,一张红色的请帖匆匆的送到水楼澈的手中。
水楼澈拧眉看着手中那张红色请帖,沉思: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请自己一起赏花灯?而且,现在的他身份不同往日,不可随意出府,更何况是晚上和一个女人出去赏花灯,再说,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对手。
去还是不去?水楼澈的眉毛皱得更深了,都快挤成一团。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狠狠的把请帖丢在地上,扬长而去。
“小姐,大皇女妃会如约而至吗?”
我躺在贵妃椅,手懒懒的撑着下巴,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不管他来不来,他最后都得来!”
半晌,商盛凌不说话,然后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
我一愣,呆呆的伸手接过,看了他一会,然后浅浅的喝了一口,拿给他。
门外,玉如珏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账簿。
现在每过一个月,我总会让玉如珏把阁里上个月的账簿拿给我过目,看看生意好不好,哪里需要改进。
“小姐,这是上个月的账簿。”
我瞥了他一眼,从他的手中接过账簿,细细的看了一遍。
“看来不错。”看着那些高额的数目,我的心情大好。
“是的!多亏小姐想了那个新意的点子。”玉如珏笑着回答。
我不由再次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觉得他奇怪。
现在的他感觉有点变了,气质仍旧是温润的,但是脸上的神采飞扬却是恋爱中的人才有的表情。
“如珏多大了?”
听我这么问,玉如珏一愣,然后紧张的看着我,低头小声的道,“如珏如今已是双数年华了。”
“哦?”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哑然失笑,所以才觉得不好意思吗?
“看来该给如珏找个婆家了。”
“小姐—”玉如珏猛地抬头看我,后来似又觉得不妥,连忙低头,讪讪的道,“如珏只想跟在小姐的身边。”
“哦?”我不置可否的微笑,然后看了看天空,对他道,“你先去忙吧。”
“…是。”
等玉如珏出去后,我对着商盛凌道,“我们去看看吧,看看他来了没有。”
“是,小姐。”
上元节的大街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两旁的店铺和小摊喜气洋洋,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让人应接不暇。
“就在这里停下吧,你们先回去。”水楼澈走下轿子,对着轿妇吩咐道。
四位轿妇面面相觑,面上犹豫不定。
“皇女妃,小妇还是在此等您吧。”
“回去!”水楼澈厉声低喝。
“可是,这里…”轿妇看着幽静得令人心生怯意的树林,不远处的灯火幽幽的亮着。
“要不小妇送您到前面的民宅?”在这里停下她们实在是不放心。
“不用了,本妃可以自己过去。”水楼澈说着抬步往前面的光亮走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还未离去的轿妇吩咐道,“不许和任何人提起本妃来过这里。”
我看着前面走来的人,微微一笑,“皇女妃来了。”
看见我,水楼澈冲着我娇媚一笑,凤眼波光流转,“没想到无邪小姐竟然会在这里等本妃,真是让本妃受宠若惊啊!”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不止是我,还有一个皇女妃意想不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