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也猜到了傅嘉善不用麻药,之后就没有说其他。
随后只听傅嘉善又说着:“你个黑心肝的,别趁机又对爷下黑手就是。”
傅嘉善想到了第一次遇见寒香的时候,她帮着自己取箭,胸口那个大血窟窿。
他回来找别的大夫看过以后,大夫就说这伤口怎地如此大,处理的人也太草率了。
那时傅嘉善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寒香听着傅嘉善的话,自然也想到了之前的那次,她低头没有说话,只专心的做着手上的动作。
有血流出来,她手边上就是止血的良药,这次处理起来倒也十分的快。
傅嘉善额上满是汗珠,等着寒香包扎起来后,看了他一眼,之后说着:
“既然很疼,世子爷又何必逞强,用了麻药也不丢人。”
在寒香看来,傅嘉善这种纯属是没事找疼的。
傅嘉善看着她,见她开始清洗着那些东西,开玩笑说着:
“回头等着爷用了麻药,你个没心肝的再往爷心窝里桶上一刀,爷连动都不能动,岂不是要任你宰割。”
傅嘉善原本只是跟她开玩笑,逗她玩。
说完只见寒香的动作一顿,随后想了一下说道:“这主意不错。”
傅嘉善:“。。。。。。”
傅嘉善被寒香噎了一下后,冷哼了一声说着:“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
寒香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收拾着手里的东西,等着一切收拾完了,放回了柜子里,寒香才吩咐丫鬟取了傅嘉善的衣物来。
等着他穿好衣服,将厨房端来的药一饮而尽,寒香才问着:
“甘露殿怎么好端端的起火了?”
傅嘉善就知道寒香会问起,也没有瞒她,开口说着:“是有人放火。”
寒香听了凝了凝眉,想了一会才说着:“甘露殿是云贵妃所居住的宫殿,陛下也在里面养病,谁能在甘露殿放火呢?”
傅嘉善见寒香有迷惑,开口跟她说着他所见到的:“如果爷猜的没错的话,这把火不是别人放的,正是周肃。”
“周肃?”寒香的声音很是吃惊,完全没有想到放火的人会是周肃。
“没错,就是他。”
“可是,为什么呢?”寒香有些不解,周肃没有理由啊。
傅嘉善之后说着:“你想想,若是陛下死了,受惠的人会是谁?”
寒香想着,周元帝若是被烧死,周肃就会登基,云贵妃会是太后的不二人选,太子妃会是皇后,云家的地位更是稳如泰山,受惠的人还真不好说。
傅嘉善见寒香没有回答,之后与她解释说着:“从目前来看,受惠的人会是周肃,他登基为帝,手中的权势自然要比现在更大一些,如今他作为监国太子,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送到后宫等着陛下批示,说是等着陛下批示,倒不如是等云贵妃裁断。这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受制于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寒香听着点点头,周肃对云家从心底的反抗寒香是知道的,当初也就是想利用周肃这一点来使他们互相残杀,自己坐收渔利。
傅嘉善见寒香明白,继而说着:“但是也仅仅是目前,周肃登基为帝,但是手中并无可用之人,他现在能用的人也就一个宋家,其余的人都是云家给他的,他能安心的任用?所以,时间长了,周肃会被云家处处钳制,哪怕是太子妃没有子嗣,后宫中多得是有子嗣的嫔妃,作为中宫皇后,将年幼的皇子养在跟前,不动声色的将生母除了,不过是眨眼的事情。等着皇后手中有了皇子,周肃就是不想立太子也身不由己,因为那时的朝堂上一片都是云家的声音,那时都是由云家说了算的。就算周肃想反抗,他手中无权,京畿大营的兵符在云氏手中,禁|卫军总统令是云贵妃的弟弟,这就好比扼住了周肃的咽喉,他如何敢动弹?”
随着傅嘉善的分析,寒香想通了这一切。
“既然这样,周肃他又为何放火,陛下没了对云家好处这般的多,云贵妃又怎么会留陛下到现在?”寒香问着。
傅嘉善笑了笑,之后说着:“因为周肃他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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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活该
“之前爷告诉周肃,能牵制云家的人只有陛下,周肃听进去了,只是这段时间不知又听了谁的蛊惑,不计后果,想着登基为帝后可以摆脱云家的牵制。至于云贵妃,原本想着留着陛下,是想着周肃监国的时候,他做的大小决断都得经过云贵妃点头,这样一来,云家这两年里可以做很多事情,将云家的亲信扶植起来,周肃就算知道,只是一直以来都是被云家左右着,也渐渐习惯了。如今周肃想着反抗,云贵妃有所察觉了,所以才防备着他,只是云贵妃还未曾想起周肃会用陛下来对付云家。若是这次的事情没出,只怕云贵妃也不等了,陛下不用多久就会‘病故’的。”
寒香听他说完,之后问着:“那如今陛下在何处?”
“在保和殿中。”傅嘉善回着。
“万一周肃在对陛下下毒手。。。。。。”
“不会,我已经将利害关系讲给周肃听,就算他再蠢,想来也不会去自寻死路。”傅嘉善说着。
傅嘉善说完,看着寒香点点头,之后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郑家那小子如何了?”傅嘉善问着寒香。
寒香回过神来,之后说着:“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受寒,养两日便无碍了。”
寒香想着尽早送安平离开,傅嘉善之后也再问,回了内室休息去了。
寒香自然要跟着回去的,傅嘉善现在只穿着里衣,寒香刚要喊丫鬟进来服侍他梳洗,就被傅嘉善喊住:
“站住,你过来服侍爷。”
“我不会。”寒香想都没想就说着。
“学。”傅嘉善没有跟她废话,没好气的说着,如今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让她伺候一下跟要她的命一样。
说着,傅嘉善就进了净室,寒香看着他消失在内室门口的身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跟着一起进去了。
傅嘉善的双手无事,他有伤也不能沐浴,寒香在边上也只是给他递递香胰子,还有巾帕。
将梳子递到了寒香的手中,之后坐好等着寒香给他松开发束。
寒香拿过梳子愣了一下,之后才放下来,伸手帮傅嘉善解开了发束。
两辈子不算很长的生命里,寒香还是第一次服侍人梳头,且还是个男人。
解开头发的时候,傅嘉善头上的黑曜玉冠挂到了他的头发,扯得他生疼,寒香忙手忙脚的给他摘了下来,之后伸手按着被扯到的地方,手指轻轻的揉着。
小时候头发被扯到了,奶娘都会这样给自己按摩着,便下意识这样去做。随后寒香想起傅嘉善连刚才疗伤时候的疼都忍了过来,这点疼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手刚拿开,就听傅嘉善说着:“很舒服,继续。”
寒香透过镜中看着傅嘉善此时闭着眼睛,他乌黑的头发此时落在后背,使得他冷硬的五官没了往日的清冷孤傲,多了一丝柔和。有一缕落在了额前,给他平添了一些邪魅的气韵。
寒香回过神没有再看他,伸手穿过傅嘉善乌黑的发丝,按着他的头顶的几个穴位处。
傅嘉善闭着眼,感受着那双小手在他的头顶轻轻的揉捏着。温热的小手,按着各处的穴位力道适中,仿佛按在了他的心底,酥酥麻麻的,让人通体舒畅。
柔|软的指腹摩挲着发根,傅嘉善闭着眼感受着,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一天早上,自己在她手中释放的时候,那温热柔|软的感觉就是这般,这般的让人神迷,这般的让人难以把持。
想着想着,傅嘉善就有了反应。
他睁开眼,隔着镜子看着寒香低垂着双眸,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