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嘉善听了之后并没有说其他,只是挥了挥手说着:“你退下吧。”
籍月将汤盅放下,之后轻声的问着:“爷,您是要回京吗?”
“嗯。”回家是一定要回京的,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籍月一听,提起了一口气问着:“那爷是准备去多久?”
“到时候再说。”这些事情,傅嘉善并没有打算跟籍月多说。
“爷是打算带寒香妹妹回去吗?”籍月试探的问着。
她有些摸不准傅嘉善的心思了,原本以为寒香做了那样的事情,在傅嘉善这里就是死罪了,没想傅嘉善倒是惩罚了,只是却有些出乎籍月的预料,似乎傅嘉善还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傅嘉善听着籍月的话,目光落到了籍月的身上,之后说着:“说起回京,爷倒想起一件事,你家人都在京中,正好这次回去将你送回。蜀地你举目无亲的,不如回自家好。”
籍月心中警铃大作,之后脸上笑的面前的说着:“爷,奴家喜欢这里。”
傅嘉善却是刚才一般冷然的神色,之后说着:“籍月,有些话爷之前就与你说过了,你是聪明人,当知道在这里耗着对你没什么好处。”
傅嘉善的话说完,籍月的脸色有些发白,此时笑也笑不出,只能喏喏的应声道:“奴家明白了。”
说完之后傅嘉善就让她退下了,之后在书房中待了一会,从一处的暗格中取出一样东西,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他去的地方自然是寒香所住的那个院子,胖胖不知道跑去了何处,紫衣去寻它,傅嘉善去的时候,院中并没有其他的人,刚一进寒香的房中,就闻着气味与往日不一样,随即脸就沉了下来。
“又调弄什么东西?”上次的避子药和那回寒香调的香让傅嘉善记忆犹新,所以对这些格外的敏|感。
寒香脸上似有惊慌,看在傅嘉善眼中则是心虚的表现,脸色更不好看了。
“什么东西,拿出来!”傅嘉善沉声喝道。
寒香却是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傅嘉善问的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
傅嘉善来到她跟前,扯过她的手,手中什么也没有,她身上也没有自己闻到的那股子怪味,只是一种清清淡淡的香味,跟平日里将她抱在怀里时的味儿一样。
傅嘉善有些奇怪,他刚刚闻到别的气味是怎么回事呢?
之后见寒香没有什么异状,便也不去想这些了。
他坐下后,寒香便有些忐忑了,他今日与往日有些不同。
往日里都是喝醉酒了才来,一来就是直奔主题并没有多余的话,今天来了却是往那儿一坐,似乎还有谈谈的打算。
寒香并没有动,还保持着刚刚他进来时的样子,只是眼睛不时的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由于站在傅嘉善的后面,傅嘉善并没有看到寒香的异状,之后瓮声瓮气的说着:“还不过来倒茶,傻站着做什么?”
寒香此时有些惊魂未定,听着傅嘉善的话,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拎着茶壶就给傅嘉善倒了一杯茶。
傅嘉善看着那盏茶也没有动,之后开口说着:
“我要回京了。”
“哦。”寒香的心并没有在跟傅嘉善的谈话上,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要回京?京中出了何事?”
寒香有心事,傅嘉善一眼就能看出来,虽说猜不出她的心思是什么,但她的表现十分的不对劲。
傅嘉善的主意有些改变了。
她的花样有多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若是不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还不知道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可是,带她走?
这一路舟车劳顿,傅嘉善不是不担心。
几下思量以后,傅嘉善还是决定留下她,大不了多留些心腹之人。
傅嘉善见她还站着,一把扯过了她,让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之后撸开她的袖子,将手上的一个银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寒香有些吃惊,那银镯子颜色有些陈旧,样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不知道傅嘉善从哪儿找了一个这样的镯子。
傅嘉善见寒香盯着手腕上的镯子,目光中俱是不解的神色,便开口说着:“这是我娘的镯子。”
傅嘉善这话一说,寒香惊讶万分,伸手便要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随后只看到傅嘉善黑着脸的样子。
“我戴着不合适。”寒香低声的说着。
“爷让你戴着你就戴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傅嘉善不容她有意见,之后见她低头不说话,随后傅嘉善又开口说着:“这次离开,大概半年的时间,这些日子你好生想想,爷究竟待你如何,你做下这样的事情,爷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如今还不是将火儿压了下来。你扪心自问,爷这般做难道还不是因为心中有你?你不想生孩子,无非就是因为如今没名没分的跟着爷,等着爷这次回京,将京中过得事情摆平,再回来时便祭天告地,正式娶你进门,到时候名正言顺,这样总可以了吧?”
ps:二合一大章,没有二更了。
☆、第271章 无事,我去了
傅嘉善已经开始筹备入京的事情了,傅嘉善留着紫衣和身边最得力的副将在锦城。
那天也不知怎地就将那番话说与她了,原本心中气她气的厉害,想着让她吃足苦头之后,晓得什么是好与不好。
可是一想到他入京这半年,寒香一个人留在锦城,依着她的性子,还指不定钻什么牛角尖呢。
还有她平日不言不语,但是心眼却不少,就怕她再使个什么心思,等着自己回来见不到人,就说什么都晚了。
如今将这些话说了,也算是安安她的心。
自己对她这般好了,她还是不想安生的跟着自己,给自己生孩子,无非就是因为名分的事情。
如今将这一切给她挑明了说,等这半年过了,她也想通了,心气顺了,和和美美的才是正经。
那天寒香没有说话,傅嘉善想着她平日里就不爱言语,权当她是默认了。
籍月是要带回京中的,籍月有些小心思,傅嘉善是不会将她留在锦城的。傅嘉善也没有再拘着寒香,嘱咐了紫衣,凡是她想去的地方,多加派些人手即可。
回京之前,刚好是傅嘉善生母的忌日,以前在京中,他跟姐姐傅冉都是要到京中做法事的,如今暂时回不到京中,便在锦城的寺庙了安排了。
等着过了这场法事之后,在安排回京的事情。
籍月知道傅嘉善如果将自己送回京中,便是以后都没有相见的时候了。
她此时心急如焚,心想,这寒香不除,只怕没有她什么机会了。
可是眼看着要回京了,如何才能除去她,却成了籍月苦恼的地方。
她身边的那个紫衣是个会功夫的,籍月一早就知道,别的不说,就是紫衣这里就是个麻烦。
籍月知道傅嘉善要去山上做法事,也不知道带不带着寒香,心想最近傅嘉善对寒香的态度缓和,偶尔还见她出来走动,籍月有心上前搭话。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日里,籍月拿着亲手做的一双鞋子去了寒香的院子,说辞都准备好了,只说是要离开锦城了,送寒香一点东西,算是个心意。
只是她去的时候,院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人,她看着紫衣抱着胖胖去了园子里玩,院门开着,也没个守门的,籍月就这样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籍月就看到寒香住着的屋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看着是个人。
重点是,是个男人!
籍月知道,寒香并非是锦城的人,所以在锦城也并没有什么熟识的人,所认识的也都是院中的人,这个时候有男人进她的屋子,且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傅嘉善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回来,籍月一想就觉得呼吸一紧。
她这样百般不情愿的跟傅嘉善,莫非是心里有了别人,所以才会这样的不情愿?
籍月一想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若是她将傅嘉善的孩子打掉还不足以让傅嘉善恨透了她,那么红杏出墙呢?
只要是个男人只怕都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