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见卡卡西和鼬都不说话,心里又惦记起小酒馆里的美味佳酿,看静音目不转睛盯着鼬的模样,她有种重获自由的预感。脸上压抑着喜色,纲手看看昏迷的迪达拉,又看看小樱,对卡卡西说:“去把这小鬼送去特护病房。”
鼬心里一惊,慌忙站起身问:“他伤得很严重么?”
耸耸肩,纲手很不负责任地说:“不严重,倒是我最近在教小樱细胞和纤维的再生之术,正好拿他用一用。”
说完,领着看热闹不成,一直处在状况外的春野樱准备离开病房,无视掉鼬几欲出口的拒绝,纲手在门口转身又补充说:“对了,暗部今早送来的情报说佐助在云隐出现过,他现在还是木叶的逃忍,你去查玉石的时候最好能提醒他,如果入侵云隐意图夺取玉石的人不是他,就最好赶快离开。”
比卡卡西更无良的火影美滋滋地向酒馆进发,春野樱也为了得到一个如此好的实验材料暗自庆祝。唯一郁闷的就是卡卡西,他很不情愿地发现……鼬终于再也坐不住了。
意识上不清醒的迪达拉到底被运去了作为纲手实验室的特护病房,那是不可抗力,不过在纲手离开后,鼬其实也根本没有在为他烦恼,虽然有些不义气,但鼬满脑子都开始考虑佐助的处境。
他是木叶的逃忍,又加入过晓,最重要的是他曾袭击过八尾!那个嗜弟如命的雷影虽然表面上对木叶妥协,决定放过佐助,但那对兄弟天生就不是能如此容易忘记仇恨的性格,换做是鼬,佐助别说是被打个半死然后拖走,就是别人拔他一根头发估计也会被这哥哥灭了全家。
况且现在雷影有个很充分的借口对付佐助,曾经是晓一员的他完全有理由被怀疑与这次任务有瓜葛,而佐助现在遣散了所有同伴,孤身一人的他根本不是雷影和八尾的对手……
费尽力气把静音弄走后,鼬躺在床上两眼圆睁,身体和表情一丝不动,脑袋里乱成一锅粥。
过于疲惫的鼬进入医院后只吃了些兵粮丸,他必须让自己快速恢复体力,云隐不得不去。可自从执行这次任务以来鼬还不曾休息过,体内的查克拉只恢复不到三成,鼬很明白,如果没有七成以上的查克拉,自己冒然去云隐不但帮不了佐助,到很可能引起木叶和云隐不必要的麻烦,他早听说为了佐助的问题两个村子已经绷得很紧了。
鼬无奈之下只好吃了些安眠的药物睡下,可惜他神经太过紧张,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醒来了。
查克拉仅有六成,加上赶路去云隐的消耗……可鼬不能再等下去,云隐随时都可能对佐助不利,也许现在已经……
每想到这里,鼬就不敢再推测,从床上快速坐起,他拿过忍具包里仔细检查。
“哟~想去哪儿啊?大半夜的~”
鼬眉头又蹙起来,没转头,只把眼睛移过去看了看蹲在窗台上笑眯眯的卡卡西:“你最好别阻止我。”
卡卡西叹气,右眼再次无神,挖着耳朵说:“这句话还真耳熟,当初佐助离开村子时也听到过。”
鼬的眉梢跳了跳,眼睛转回来继续查看忍具,长发盖过眼帘,遮住那里的一丝狡黠。
“嗯,当初没有拦住佐助,所以现在希望你也不要阻碍我。”
卡卡西就知道他是故意,也不跟他计较。“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宇智波家的别扭是遗传的。”
挂好忍具包,鼬隔着一张床冷冷瞪着自说自话的卡卡西。
可那只右眼偏偏弯的好看,面罩底下却说着讨打的话:“只不过闹别扭的对象就不同了,那位斑就直接把初代大人别扭死了。”
“佐助嘛~我估计是被哪个哥哥耳濡目染,然后一直给我找麻烦,你说是不是?”
鼬轻低着头,碎发的阴影遮着半张脸,缓慢走到窗前。卡卡西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惜那头抬起来时依旧面无表情,鼬猛然抬手直接把唠叨上忍推了出去。
“废话少说,我要去找一个帮手。”
失望的卡卡西翻转身体,稳稳地从二楼落到地上,可惜转身得太快,错过了鼬忍不住挑起的嘴角。
“是~是~队长大人……”没精打采地跟上去,卡卡西窜到鼬的右侧,突然冒出一句:“没有医疗忍者。”
鼬一愣,自然想到的是静音,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是一己私欲的行动,把卡卡西牵进来已经不太好了,不过身边卡卡西对着自己的是完全被遮住的左侧脸,看不清他的表情,鼬也没有再说什么。
“你要找哪个帮手?”
“火流。”
“哈?你确定??”
“不确定。”
“……我是欠了你们兄弟什么?”
“呵……”
“拜托你别笑得那么像阴谋得逞好不好……”
“确实有阴谋。”
“哈?!你、你不会准备兄弟联手把我抛尸荒野吧?”
“谁知道呢。”
“……我到底欠了你们这对别扭兄弟什么
第九章 又遇问题小队
……》
月黑风高,周围一片寂静,正值深夜,两道人影鬼鬼祟祟潜入暗部宿舍某号楼的二层,目的不详。
这对人影十分诡异,一个若无其事、完全不符合此情此景;另一个无精打采、动作极不情愿,好像脖子上被栓了无形的绳子,而绳子另一头就牵在他的同伴手中,被迫前行……
“我说,他都昏迷快十天了,就算没淹死也饿死了。”说话之人脸上带着面罩,比劫匪还少露出一只眼睛,从外形来看非常可疑。
他的同伴身着灰白色忍者背心,衣领高高立起挡住小半张脸,背上背着两把长刀,左右腿个系一个忍具包,从另一方面讲,他的形象也很危险。
两人在某宿舍门口站定,细细听里面的动静……
没有感觉到查克拉的流动,鼬抬手想直接开门,却被卡卡西拦住。
“你确定他是?”
“我说过不确定,卡卡西,不要让我重复说过的话。”鼬眼睛转过来,眼神不容抗拒。
卡卡西再度被打败,无力地回想起这小鬼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只针对自己一个人很不客气。挪开按着鼬手腕的手,看他开门走进去,自己连叹气的心思都省了,没精打采地跟着走进去。
屋内极为安静,地面有层薄薄的尘土,借着护额的反光能看出地面上的尘土并没有足迹。卡卡西看着鼬睁着一双大眼拼命看地上的积尘是否有鞋印留下,深感同情,这孩子一定是写轮眼用出了后遗症,对眼睛的功能有种过分的依赖。
检查未果后,鼬不理会在门口看月亮的卡卡西,径自走到床边。借由着微弱的月光,鼬勉强能看清火流的脸。
平静的睡颜,低浅的呼吸。火流很白皙,而且有着一头扎眼的金发,虽然现在光线不足显成暗棕色,不过用护额折过月光照上去,倒颇有迪达拉那头发的风采。
火流的脸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