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失,哪来的得?光惧怕牺牲,我们怎么能打赢斑和兜?”纲手撇嘴,把刚才被教训的话反过来借花献佛,眼神扫过摄像器后面的一干人等,众人纷纷后退一步,非常默契。
“没错,只是没想到率先迈出这一步的竟然是你,纲手,你果然……”大野木没有说下去,只是浅浅地笑了,那笑容其他几位影都明白,仿佛就在说,纲手,你是一个比我们更优秀的影,难怪那群危险的家伙都愿意为木叶效力。“纲手,这项安排我代表岩隐村表示同意,但我有个要求,营救八尾的小队成员需要让我们知道。”
纲手咬了咬下唇,眼神看向几个身份敏感的人,对方以沉默表示认同,她才撇着嘴很不情愿地说道:“两支小队,一支由卡卡西带领,队员是三尾人柱力矢仓、宇智波鼬及宇智波佐助。”
“四代……大人么?”照美冥轻声呢喃着,低下了头。
“另一支队伍由……由蝎、赤砂之蝎带领,小队成员是迪达拉、六尾人柱力泡沫以及……自来也。”
我爱罗的眼眸微垂,没有说话。雷影在听到宇智波之名后,也难得地没有再纠缠。
大野木沉默一下,声音低沉地说道:“帮我告诉岩隐村的那个丢脸小子,要是再死一次,岩隐的脸就都被他丢光了,我作为土影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纲手愣住,眼睛直直看向摄像机后方——迪达拉的嘴被蝎捂着,他手中摆弄的黏土鸟直飞过来,在可怜的摄像人员背上留下一滩泥,而他本人那张摘掉面具的脸则处于极度想爆炸状态。
“呵。”我爱罗的眸子也沉了下来,眼神出奇地带着点儿笑意,说道:“砂隐的叛忍也必须留着让风影处理,在被村子判决前就死了的话,怎么还有资格带着那个名号。”
“哼。”蝎双手在胸前交叉,向后靠着墙,微垂着头闭眼浅笑——迪达拉蹲在地上,抱着后脑上馒头大的肿包欲哭无泪。
“那么,四代大人也请保重。”照美冥露在外面的眼睛笑弯,嘴角露出一个极浅的酒窝。“我会在基地恭候四代大人凯旋的。”
“我……不是四代。”矢仓的脸依旧缺乏表情,别扭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笑着摸摸这个只比自己矮一点儿的家伙的头发,悄声说道:“是关心,这是在关心你哦,矢仓!”
“好了。”纲手回过神,看来叛忍的事目前可以不必担心,她对着显示屏做出总结似的说道:“那么各位影请即刻出发把,地点定在火之国西北处的一个村子,我们见面后再细谈具体情况吧。”
从火影办公室出来时天已经全亮,忍者们个个训练有素,即便几夜不睡,脸上也会很好地掩藏起倦容。
“呵~啊……”自来也伸着懒腰,打了一个足有半分钟长的呵欠,擦擦眼角的泪抱怨着说:“困死了,还要去救什么人,想想就无聊!哪有去浴池看……”
“啪!”
随后跟出来的忍者们全都了解这位大人的品性,也没觉得奇怪,怪就怪在,自来也话还没说完,一条柔白漂亮的尾巴就是一抽,而那位素来好色成性的大人还真就此住嘴。
“看来比起凯,那位大人才是真正能防止自来也大人打破三禁的监督者啊!”卡卡西把手臂搭在鼬的肩上,掩着嘴偷笑……其实有面罩在,他的手完全是多余的。
鼬苦笑着轻轻摇头,还不等他表达一下赞同,一只手已经以同样清脆的声音把卡卡西的手臂拍了下去。
“我们要回去做准备了,卡卡西……‘队长’。”佐助昂头挑眉,声音颇为挑衅。
卡卡西对宇智波家这一对兄弟都很没辙,可惜的是,他的叹息还没呼出来,就差点一下把自己憋死——“呼”地一阵风声,一把足有两米长的窄刀架在佐助面前,足能把整个人刺穿的大弯钩横在佐助和卡卡西中间。
“打你的手,他不是同伴。”矢仓淡紫的眸子清澈纯净,脸上的表情是纯天然级别的呆滞迷茫。
卡卡西很想抚额,不过手却没那闲工夫去按自己的额头。挡开矢仓的刀,他推着这个外表与内在不在同一年龄的家伙速速退场。
“矢仓,一会儿还要讨论具体的营救策略,我们先看看你需要准备什么忍具吧!”
“我不需要忍具。”
“……可是我需要的哦!”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忍具,帮不上忙。”
“……矢仓,我可以教你,拜托跟我走吧!”
“哦,好。”
身后伫立的众忍者们,在灿烂的朝阳下撒了满地黑线。自来也和泡沫拼命忍笑,其他人,大多数都在感到头疼无比……尤其是现在的蝎。
“迪达拉,事情重大,你给我认真点!”刚走出办公楼的门,蝎就拎着迪达拉的衣领把他拖到僻静的树后面。一向沉稳的他,此刻也没办法压抑火气,直接朝罪魁祸首大吼起来。
迪达拉背靠着树干,双手交叉成一个“X”,撇着嘴同样吼道:“我偏不!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嗯!”
蝎气结,把他的手拍开,说道:“你的想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偷跑到土影的必经之路上埋黏土,我给你黏土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那又怎么样?谁让那个老头就是不认同我的艺术?我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让他心服口服,嗯!”迪达拉吐舌头顶嘴,用力点头使脑袋顶上的辫子使劲儿晃晃,像是在认同主人的话一般。“再说,木叶的任务本大爷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而且我不过是稍微晚一点……”
“你——”蝎磨牙。这家伙是几岁啊?都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还能这么孩子气?真是不服他都不行。双手砰地一声拍在迪达拉脑袋两侧的树干上,蝎的脸离他不过咫尺之距。“迪达拉,你想惹我生气?”
吞吞口水,这么近的距离,连蝎的睫毛都能一根根看清楚,迪达拉干巴巴地眨眼睛,嘴巴凌厉不再。“是、是又怎……么样……”而且越来越没底气。
“哼哼……”蝎低沉笑出声,手指同时延伸出极细的查克拉线,十根线如有生命般快速编织成网,将他们围拢起来,形成一个简单的结界。蝎和迪达拉的身影就倏然消失在树后面。
迪达拉的气势减了大半,过往的某些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袋里转圈,他的脸不自觉地愈加红晕。“蝎、蝎那个……你能不能……不这么笑……嗯唔……”
前一刻还倔强不屈堪比烈士的嘴,此刻已经在蝎大人的虎牙下牺牲。辗转反侧间,迪达拉的手揪着蝎的衣服和头发,却使不上力气。
“还耍不耍脾气?”放开略显得晕头转向的迪达拉,蝎嘴角擎笑地由上而下望着他。
“可、可是……我的艺……唔嗯嗯……”
蝎故意用力将脸撞在迪达拉的鼻子上,弄的他一阵鼻酸,蝎微眯着眼看到迪达拉翘长的睫毛下已经开始湿润。
第二次分开双唇,蝎露出带一点儿邪恶的笑容,漫不经心地说:“如果因为你脱队而让我又分心战死,怎么办呢?”
迪达拉氤氲的水滴眼睛立刻瞪圆,像带着刀锋一样狠狠怒视蝎。可他什么都没说,先在手臂上稍微用力,揪着蝎的衣领把他拉过来,用几乎能勒死人的力度狠狠抱紧。
“闭嘴,再说就杀了你!嗯!”
成功摆平障碍又“饱餐一顿”的蝎,嗅着迪达拉发丝的香气浅浅勾起嘴角。
关于营救八尾的计划,两支小队下午凑在一起努力研究了足足三个小时还没有定论。营救齐拉比,如果成功就能拖延斑召唤十尾的时间,并且作为大战前的开胃菜,他们也能很好地鼓舞五大国联军的士气。
可如果失败……丧失主动权、打击忍者们的士气都还是小事,重要是他们必定会失去两只尾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