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放着安静的音乐,窗外掠过五光十色的灯火。佐助却没了睡意,车窗大开感受夜晚的凉风
开车的鸣人偷偷笑了笑,拧小车载DVD音量。佐助跟着音乐节奏低哼的声音变得清晰,他有些尴尬地停下。
“你很喜欢唱歌啊。”鸣人道。
“嗯。”
“那个,我就把上次你拒绝我的事情忘记吧,你还想跟我补习唱功吗?”
那个人好久不做声,鸣人半转过头。
睫毛低垂,眉头蹙起的佐助很好看。可是……好可恨啊真要靠求的他才肯么!
“专心开车。”佐助淡淡道。
鸣人垮着脸回过头去,大力抓着方向盘,忽听背后低低的一声“谢谢你”
“……好人卡收下了。”愣了一愣鸣人才笑着回答。
两人一路无话。
回房不久,佐助收到服务生送来的包裹。拆开大略看了里面的文件,佐助把它丢在一边,冲了个澡,早早地上床休息。
窗帘没有拉紧,漏进清亮的月光。
佐助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
今天又拒绝了鸣人一次。其实是感激的,只是一个人生活太久,习惯事事靠自己,对别人的好心总是手足无措。
已经欠了很大的人情,还不知道怎么偿还,不想再欠更多。
闭上眼皮,眼前模糊浮现宁次的影像,嘴唇翕动,仿佛哀伤而急切地诉说着什么
佐助睁开眼,猛地坐起来,拧亮灯,摸到遥控器打开DVD。
鸣人的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胜在琅琅上口调子好听,街头传唱率200%
毯子松松搭在身上,佐助听了会儿音乐进入梦乡。如果鸣人知道自己的歌被当成安眠曲,不知会作何感想。。
潜规则
第二天醒来时,可能是空调的温度调得过低,佐助觉得手脚冰凉,浑身乏力
打电话给酒店礼宾部要了盒感冒药,他裹着毯子恹恹躺下。
临近中午的时候,有人按门铃。佐助强打精神去开门,门外西装领带的年轻人极为谦恭:“宇智波先生,我是来接您去公司的。”
佐助把他让进起居室,自己去卧室换了身衬衫长裤出来。
“走吧。”苍白着脸的他说道。
车子缓慢驶入停车场,佐助下车,被那人领到悦达酒店门口。
佐助愕然:“不是去华宇的培训中心吗?”昨天的书面函里,明明是华宇娱乐,新人秀节目的赞助方邀请他参与新签艺人的培训计划。
若是他能取得较好名次,日后必然是与华宇签约,佐助也就没有回绝。
对方笑:“午饭时间嘛,老总请宇智波先生一起吃个便饭,吃完再做事。”
进了包间,佐助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满满的坐了一桌,看衣着气质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这算是便饭?
唯一的熟面孔,同一届新人秀选手姚庭向他望过来,微微点头。与佐助不同,姚庭今天穿得相当高调,黑白条纹印花开衫搭配皮质项圈低腰牛仔,不像是来吃饭的。
入席不久,菜色流水一样呈上。
“这是我们公司未来的大明星,宇智波佐助是吧,”席间坐在上首的中年人朝佐助遥遥举起酒杯,笑得和气,“来来,干了这杯。”
佐助握着高脚杯,浅浅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却像一路着起火来
他还是第一次喝酒。
“这就不够意思了,”对方仍在笑,语气却稍稍加重,“像我这样一干见底才显出诚意,你说是不是?”他转动手腕,亮出空空的杯底。
场面安静下来。有人赶紧打圆场:“新人不懂规矩,我们华宇的老总亲自敬酒,怎么也得给足面子不是?”
就起身给佐助重新斟满,脸上还挂着笑,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丢出一个警告的眼神
佐助紧紧攥着酒杯,指节发白。有些事情,再不情愿也要做的,一个人打工过活的二十年里他已经很清楚这一点。
“酒量不佳,就这一杯吧。”闭眼仰头一饮而尽,轰的一声,脑子像爆炸开来。所有的思绪都分崩离析,碎片漂浮在云雾之间。
在别人眼中,他一下子潮红上脸,眼神迷惘的样子,倒是颇为有趣。
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强烈的不适感挽回了他最后一点神智。
酒席上喧闹如旧。“我去洗手间。”细如蚊蚋地吐出这句话,他快步冲出
脚步已然虚浮。
冲进洗手间,佐助撑着水池台面呕吐起来。眼前一阵一阵的黑,胃被掏空的虚无感如同灭顶的潮水,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好难受……这感觉,就好像童年记忆中的那次重病。
仿佛又看见了那张温柔地微笑着的脸,拿着湿软的毛巾轻轻在他额头擦拭
流星一样明亮的眼睛里映满的是他小小的身影。
佐助,他唤。
哥哥,哥哥……佐助用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念着那个暌违了很久的称呼。有那么一些瞬间,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落泪的冲动。
可是佐助只是狠狠咬住了唇,低头把冰冷的水泼到脸上来。
过于虚弱状态的他竟没有发觉背后的来人,直到肩膀被人强硬地扳过来
一张极平淡的脸,就算配上骚包的发型和着装都没法让人留下更深的印象
“做什么?”佐助问。
似在压抑着笑,对方的肩头一耸一耸。粘稠灼热的眼神如同滴答着毒液的蛇信子,舔shì过佐助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皮肤。
“太天真啊,宇智波先生。”语声未落他已一把抓着佐助的胳膊拖进里间,动作粗П┑叵裨诙源患牢铩?br />
重重摔在隔间的瓷砖地面上,佐助差不多失去了神е牵皇潜灸艿匚⒄抛抛齑郊贝俅ⅰ?br />
身上黑压压地一沉,有火热侵入口腔,吮吸扫荡。
衬衫的扣子一颗颗崩开,棉布撕裂的声音仿佛是最后的挣扎。
酒席上,有人瞟向空着的座位,举着杯子笑道:“陈总监一去这么久,是存心躲酒啊,回来要多罚他几杯!”
“那是自然!”众人响应。
彼此却都心知肚明。
姚庭悄悄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直到被一只粗糙大手抚弄上胸膛佐助才受了一激似的醒过神来。
那只手揉弄着他胸前,轻搓慢捻,带着恶劣的挑逗态度。另一只手解他的腰带
“还是处吧,这么敏感。”对方低笑。佐助一拳过去,脆亮的一响。
“混蛋!”
腮帮子通红的陈总监也红了眼,抓住他头发狠狠撞上隔间挡板。痛出了眼泪,佐助眼中刻骨憎恨。
有一刻的安静,他们都听见了隔间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是敌是友?佐助无法思考,只是用尽力气挣扎。身ё映撩频刈不髟诘舶迳?br />
“救命……”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竭力溢出。对方只是冷笑,那只手抚过细致的肚脐,一直探胙煽某た憷铩?br />
脚步声顿了一顿,又慢慢远去。
佐助野兽一般厮打起来,眼神亮如荧火。没有人救,只能靠自己!
姚庭停在走廊上,垂着眼睛冷笑。
在洗手间里……还真是狼狈啊。
从兜里摸出手Щ浇堑男θ荼涞糜湓闷鹄础T跄芊殴飧龀沟谆俚羲暮没幔?br />
快速按下几个键,他随着彩铃音轻哼。
电话通了:“喂,杰哥吗?帮我跟每日鲜闻爆个料……”
两个人都在剧烈喘息。佐助努力向后缩去,积聚着身体里仅剩的气力。他从来算不上身强体壮,现在的状况更是极其糟糕,体力对比悬殊。
“还没有死心?”对方恶毒地笑,“现在这么凶,等下□都没力气叫。”一双眼也没闲着,扫过他□的白皙胸腹,望进被扯下半边的长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