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助用棉签沾着药液,表情格外认真的涂抹着鸣人脸上自己揍出来的杰作,“哦?不知道你就吃了?”
望着凑得极近的俊俏面孔,鸣人悄悄抽了一口气,在医院里还没看得清楚,他真的是消沉了很多,眼眶旁隐隐覆上了一层黑眼圈,白皙的肤色反倒有种病态的苍白,“……反正你又不会害我。”
握着棉签的手微微一顿,接着,他以一种平淡又笃定的腔调说道:“解酒药。”
鸣人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没错,解酒药。
解酒药…
会是解酒药才有鬼!
身为一个中二,口是心非和道貌岸然都是必修课。宇智波佐助平时虽然不屑撒谎,但是不屑并不代表他不会。
将医药箱扔到了客厅桌子上,拿起背包草草收拾了些外出的必用品,真的很简单,两套衣服,一条毛巾,一袋干粮,一瓶水。
背包收拾好后,他走到了二楼的房门口,静静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鸣人,转头就走。
而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的脚步滞住了。
人生总是要发生点凶残的事情的,特别是那种自愿中二的少年,他们往往比试图成长并学会原谅的正常人更加拥有任性的权利。
于是佐助君就在楼梯口进行了一个短暂的自我挣扎。
很显然这次他一年成佛了,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一步一步走了回去,打开房门后,将鸣人背下压着的被子抽了上来,草草地掖好被子之后,将床头柜上的第七小队合照盖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见了,鸣人。
这次,宇智波佐助是真的跑路了,他跟着那四个找茬的蠢蛋一齐奔去找大蛇丸老师求学,并且成功地打败了宇智波鼬,成功地雪耻报了仇——
然而很可惜,依旧是那句话,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佐助君……”,少女哀伤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佐助插着兜的手一僵,他不动声色地抽了下唇角。
敲昏小樱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找纲手。
早晨的阳光永远是充满活力的,它们透过阳台和玻璃窗,撒进了这个一夜没有关灯的房间。金发少年趴在床上哈喇子直流,好像在做什么好梦,整个枕头全给染成了神奇的颜色。
而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暴动,巨大的摩擦声和杂乱的谈话声混在了一起,扰得鸣人狠狠地往被窝里钻了钻。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了。
“没错,在这。鸣人,醒来!”
别摇……
“我建议把他的被子掀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听着耳熟,却着实记不起来。
“鹿丸,你试试!”
“……不好吧。”
“反正又不是他的被子,那是佐助的吧。”
紧接着,仿佛被这个观念被赞同了似的,被子被人一把掀开了。
鸣人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眯着眼睛瞅了眼手中还握着他被子的宁次学长,总算知道这么有魄力敢掀他被子的人是谁了。
一旁的鹿丸很是时机地凑了上来,一脸麻烦地看了他一眼,“鸣人,佐助他叛逃了。”
鸣人眨了眨眼,湛蓝色的眼睛混沌而呆滞,“……啊?”
“宇智波佐助叛逃了。”
“哦……”鸣人木讷地点了点头,一把抢过宁次手中被子重新蒙了回去,完全没事人的样子令周围的一切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都表示了深切的不满意。
特别是提议掀他被子的牙。
鹿丸倒是不说话了,无精打采地瞅着面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鸣人,默念着倒计时的同时,成功看见了最后一秒的壮观景象。
漩涡鸣人一把掀开了被子震惊得盯着他,用比死了一窝仓鼠还要愤怒还要难以置信的语调咆哮道:“什么?卧槽!他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军训……。
这章真心轻松不起来= =要跑路了,终结之谷不虐是不可能的,尽量轻点= =。提前说一声,记得做好心理准备【。
这几天首页都显示不出来,下次直接刷下一章吧OTL
☆、72所谓三年
有些时候大部分人都像是一个有趣的笑话;比如请记得;一定不要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掀开漩涡鸣人的被子;因为他明显是个有点床气的正常男性;特别是在被塞了药还跑了媳妇的前提条件下。
奈良鹿丸深晓这个道理,但是很可惜,就像那无数古人和凑字数的作者笔下的故事一样;那叫一个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说的神神叨叨得好像时间就是一把杀猪的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眨眼的功夫就被一下子宰了三年。
有些恐怖的事情不是有幸就能体验第二回的;毕竟相信没有第二个人能像宇智波佐助那样人品,他居然一边给人灌安眠药一边跑路。
这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因为鹿丸是个懂得换位思考的聪明人;他发现如果他站在佐助的位置并且不希望鸣人追上来的话;他灌的一定是毒药。
三年前的中午他站在病床旁边告诉了鸣人这个猜想,后者先是发出了类似拖拉机撞火车的怪异哭声然后就是一顿疯笑,就在鹿丸估摸着事情不对的时候直接一羊皮纸甩到了他的脸上。
“幸好你不是佐助!否则一万回都不够爷死的!”
“……还有一种可能,”一把将糊了一脸的空白羊皮纸扔回来了病床上,这种时候鹿丸才发现自己出奇的冷静,对于鸣人那种显然只能吓人的无泪式哭法一点都不感到蛋疼,“就是佐助当时手上只有安眠药,还是30分钟才见效的那种,否则真要弄昏你可以直接用迷药之类的。”
鸣人伸出五指拨开了额前的碎刘海,然后他仰头露出了个再正直不过的表情,“他可以直接敲昏我,后脑勺或者是脖子,我不信佐助做不到。”
“他可以的,”听到这话,鹿丸看着鸣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怜悯了,“对着你的后脑勺猛地来一下,然后他就不用叛逃了,直接折回来参加你的葬礼。”
“……”
闻言,鸣人君的表情好像是瞬间承受了9000del的疼痛一样,鹿丸几乎可以看见他背后跟着的两个班的正太萝莉,齐齐举着旗子高呼着万岁。
鸣人是沉默了,他垂着黯色眸子呆滞地看着窗外,就在鹿丸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扯着僵硬的腔调开了口,“佐助没有叛逃。”
“……”鹿丸动了动眼睑,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并不有趣的笑话,但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娱乐,透过那种完全不合鸣人气场的怪异神情后,鹿丸很违心地点了点头,“嗯,他没有叛逃。”
“我会把他带回来的,因为他那个时候……”缓缓将床沿旁的羊皮纸拾了起来,鸣人将视线移到了只剩下五条的任务清单,以一种模糊不清的口气陈述道:“那个时候,他好像……哭了。”
闻言,鹿丸复杂地看了病床上纠结着一张脸的鸣人,最终还是打消了打击他的念头。身为一个善良的木叶好市民,他实在不忍心在鸣人这种惊悚的表情下刺激他,于是点了点头,硬生生将那句外面下大雨这个真不是眼泪噎了回去,“……那挺好。”
其实鸣人猜对了,不是系统忽悠他,佐助完事后的确是没出息地掉了眼泪。
但是有一点佐助没猜对,他最后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还是没发现类似眼泪的物质,不是因为被雨水刷掉,或者是鸣人没来得及没出息就更没出息地昏了过去,更不是因为鸣人很多年以前就决定再难挺的坑都要牙咬笑着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