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不是什么值得得瑟的事情,而鸣人开始拼命够佐助脸庞的样子也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想竭力给他一下。而感觉到了指尖温软触感的鸣人终于放弃了悬着酸痛的胳膊,他摊开双手准备撑起身子,却在右手撑地的时候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胳膊。
鸣人一脸血地摊开了自己满是鲜血的右手,他盯着那疼痛却逐渐在愈合的伤口,沉思着骨折需要多久能好,以及刚才自己到底是怎么用它碰到佐助的。
而也就是在这沉思的一秒,有人拽住他的后襟把他整个人粗暴地拎了起来。鸣人愣了下一个趔趄稳住了脚步,刚想喊一句混蛋却被一只胳膊环上了脖颈。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是一个拥抱。鸣人皱起了眉,对面隐隐传来的熟悉味道令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拥抱。但是比起拥抱着更像是一种胁迫姿势——佐助是准备一刀戳下来串串烧么?
附耳传来的是耳熟的嗤笑,清冷的嗓音透着近乎玩味的嘲讽。这个角度很微妙,尽管完全看不见他的正脸,但是鸣人已经可以成功脑补出他的表情了。
“鸣人,来到这里,你就只带了个白痴吗?”
鸣人动了动眼睑,佐助的这种腔调他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发现不能吐槽的真正原因了,二柱子一出场就文艺了【复杂
…这章明明是11:58的时候发的改了个原则性错字就第二天05了……我有日更【复杂
☆、95所谓终结
这个腔调他在终结之谷听过。那个时候他拼命地追着对方的足迹朝着终结之谷一路狂奔。疾驰着穿过漆黑深幽的隧道;最后来到了柱间老大哥和斑爷相爱相杀的经典场地。
而就在看见河岸边那两尊奇葩的巨型雕像后;鸣人惊悚了一下。斑爷和柱间老大哥掐架那是有逻辑可循的;毕竟人家最终还是娶了貌美如花的九尾人柱力水户夫人;夫妻俩个也还算恩爱般配,至少没有传闻说漩涡水户因为千手柱间好赌而抄起菜刀砍人什么的。
然而扪心自问鸣人真心觉得自己没干过些什么对不起佐助的事情,至少后期他真的是洁身自爱百般容忍就差没求捧个牌子站在佐助面前喊求包养了。
但是事实上佐助的表情就真的是这样的——微微侧过的面颊可以看出翘起的唇角。而就当鸣人在追到人后喊出了第一声“佐助!”后;对方转过了头,也成功地差点把他吓尿。
尽管身为幽灵恐惧协会的一员;惊悚到他的也不是那被咒印爬满而显得狰狞的右颊;也不是那只黑黄色的眼睛。不是因为这种看3D恐怖大片的感觉,而是佐助君回头的后那鬼畜的“邪魅一笑”。
是的“邪魅一笑”。这种表情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佐助身上看见,其猎奇程度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贞子姐姐;而后者之后爆发出的一连串笑声令他更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从开始嘲讽般的冷哼渐渐转变成了一连串的“呵呵”;就在鸣人想笑着上去拍拍肩膀说“你骂谁呢亲爱的别闹了我们回家吃拉面”的时候,对方突然爆出了难以遏制似夸张的大笑。
在疯狂肆意的大笑声中,漩涡鸣人缓缓拧起了眉头。他看着面前笑得撕心裂肺的佐助,忽然就觉得这样的笑声太过刺耳。于是他有些尴尬地抬了抬手中的钥匙,迟疑地向着对面立于岩上的人迈出了一步,“Sasuke……?”
那一连串的鬼畜笑声就好像是玩坏掉了的发条玩具,一遍遍在脑海里重复播放,令他不得不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佐助坏掉了。他不是觉得靠近面前这个临近崩溃的人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只是有点搞不懂,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好好地给他开门倒水的佐助,第二天就变成这样了。
这第二声“佐助”似乎起到了作用,对方逐渐停止了大笑。他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想要靠近的鸣人,平板的唇角再次勾起了笑容,那只唯一可以看出情感的黑色瞳孔此刻只是一片深沉的漆黑。
“……佐助?”鸣人再次试探着喊了一声,对方只是歪着头冷笑着望着他,似乎是在默认他可以走过来。也只是似乎而已——当漩涡鸣人再次迈开了第一步的时候,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飙了一个台阶的牛逼战斗力。
如果说刚踏入终结之谷的就被斑爷和柱间老大哥的雕像怒刷了存在感,确是是让他有一种自己跑错了片场了的感觉的话,那么伴着毫不留情的一拳,他沧桑地意识到了自己的确是这个片场的人。
而且不得不说,量变成质变的感觉,糟透了。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在孜然一身的世界里,沉默却别扭地关心了你六年,甚至还曾经愿意为你付出生命,那么这货一定就是你这辈子需要掏心掏肺的家伙了,没跑了。
鸣人还记得他说这句话时鹿丸的表情,那种无奈的表情好像是在说,“祝你幸福如果恋爱真的是这么麻烦的东西那果然还是找个平凡的女人娶了吧。”
他睁着眼睛无声地看着上方被黑色咒印霸去一半的脸,那只诡异的金色眼睛透着暴虐嗜杀的残忍,那只黑色的眼睛却沉着不带情感的深渊。
“什么嘛,漩涡鸣人,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嘛。”
这家伙不是佐助。一个念头窜莫名地窜进了他的脑海里,鸣人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还没来得及打消这个可怕的想法,腹部又挨了一拳。
也就是从这完全不带感情的攻击下,大蛇丸彻底拉了未来火影大人人生中百分之八十的仇恨,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把另一个人改变得那么彻底。无论是眼神还是笑容,都好像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一样。
质变的感觉糟糕异常,但是量变却不是完全没有规律可循的。
当佐助第一次拍开了他的手,当佐助第一次挥拳揍他,当佐助第一次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当佐助第一次否认他的成长,当佐助第一次揪着他的胳膊,当佐助第一次推开他的好意,甚至是当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对他说:鸣人,和我战斗。
【找你干架?那你告诉我,凭什么,我凭什么要找一个吊车尾干架?】
【你看不起我?鸣人,你看不起我?!漩涡鸣人,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佐助变成这样了。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掐架的时候也一定遇到过这种问题,毕竟宇智波家的男人是出了名的麻烦,比起鹿丸这种在非任务状态下一遇到麻烦就想跪的人,真的是需要超凡的理解能力去相爱以及牛逼哄哄战斗力去相杀。
这两者缺一不可,否则都会形成相当报社的局面。而当鸣人意识到什么大蛇丸什么长门什么带土都是假的,那坑爹的系统赐予自己牛逼哄哄的战斗能力只是为了推“宇智波佐助”这个自带中二文艺闷骚鬼畜的BOSS后,他沉默了。
“我的兄弟一直都只有宇智波鼬一个人而已,那个我要杀掉的男人。”
特别是他发现了一件事,平日里最可靠的队友,一旦站在了对立面,终究会成为最凶残的那个。就像是他们合作过无数次的那样,他所有熟悉的佐助的招式,全部都往自己身上扔了。以及他忽然发现了一点,佐助当初教他扔暗器的时候果真是有留着一手的。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在先前无数次和佐助合作的任务里,对方不知道用擅长的暗器和火遁救了他多少次。伸出手拔掉了嵌入左臂的飞镖,急速前行的那瞬间他侧身避开了连续攻击的火团。面对扑面而来的青色雷光,同样怒吼着敲出了螺旋丸。
“你根本就连我的额头都不能碰到一下!”
宇智波佐助的额头是个禁区。但是漩涡鸣人最终还是触到了那里,以一种和宇智波鼬不同的方式。
木叶的护额象征着忍者的身份,他任然记得当初他拿到伊鲁卡老师护额时候的那份喜悦。也记得当初木叶丸看着他得瑟地带起护额时候眼里的崇拜和惊讶。
他还记得,那天他来到了学校,坐到了佐助的身边。那家伙眼睛一眼都没有看他,却会在小樱想要揪开他的时候发怒。
嗯,佐助其实一直都是个暴躁的家伙,经不起激的大傲娇。
后脑勺撞击在了溅上水花的潮湿地上,高空坠落的猛烈撞击令他感到了轻微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