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时晏之一语带过,脸上满是淡然的笑意,“既然你想让孤招揽他,那便招揽吧,帮孤商定好一个日期和他见面,这朝堂也确实该有新鲜血液了,不过孤有一个条件——”
“陛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臣洗耳恭听。”
时晏之似乎没有想到江衡光会这么干脆利落,眉眼间还有些意料之外的神色,不过很快被轻佻之色掩盖。
他放下手中的小鸟,转身缓缓走到江衡光的身前,温和笑意在苍白的脸庞上显得有些诡异,手指不痛不痒地攀上江衡光的肩膀,绕着他转了一圈,手指也随之改变位置。
江衡光被触碰后大气都不敢喘,心痒难耐,心跳声战鼓如雷,生怕时晏之察觉到他的不寻常,然后他听见时晏之发出的声音带着过分的病态:“好啊,给朕——跪下。”
——冰冷、甜腻,透着致命的血腥味,犹如一杯加冰过量的血豆浆,叫人既害怕,又兴奋。
江衡光听到这句话,心里的野兽又在蠢蠢欲动,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装作正常人一样面露惊色,乖乖照办地跪在地上,低下头,低下藏着不屈灵魂的脖颈,像条卑微的匍匐在地的狗,祈求主人的怜爱。
不过这条狗不太正常,他不仅不感到羞耻,还感到很兴奋。
时晏之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看见一向清冷的人跪倒在他脚边,心里情不自禁生出一种暴力因子,生出想要摧毁的欲//望。
他微微俯身,只手捏住江衡光的下颚——是江衡光梦寐以求的场景,时晏之看见对方慢慢放大瞳孔,以为是害怕的表现,却没想到对方纯粹是因为太兴奋。
时晏之不由得勾起唇角,捏着对方下颚的手稍稍用力,就能看见对方脆弱的皮肤上出现了红痕,眼中划过一丝满足,殷红的唇吐出的话却如同三九天里的天气一样冰冷透骨,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孤的条件是——江首辅,给孤当狗可好?”
明明看上去是时晏之像一个恶魔在诱骗人的灵魂堕落,可在江衡光眼里却自动转换成傲娇猫咪为了捕获主人所以使出千层套路的恋爱追逐战。
如果时晏之知道的话,准会鄙夷地皱起眉头指指点点:神经,这人脑子指定有点大病。
……
送走江衡光后,时晏之有些疲倦,毕竟就算是折磨人也是自己亲手折磨,还是很累的,所以想要独自待在御书房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又来了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