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安燃使眼色的许轻禛好似没听见的样子,依旧是刚才的姿态,高傲贵气,竟然比身边的陈安燃都更像是宗主之子。
阅尽千帆的柳鸢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动作,心下了然,迅速作出判断:“原来如此。我确实有两间空出来的房间,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的缘故,蒋师妹便与我在一个房间罢,不用交钱。而你们两个人一起,到时候记得给我住宿费,反正你们的钱是共用的。”
“哈?为什么她可以不用交?”陈安燃不理解,迫切出声,然后因为柳鸢充满杀气的眼神闭嘴。
“一,她是女生,我不会收女生的钱;二,我和她更熟悉,朋友之间是不谈金钱的。”柳鸢看在对方是自己师父孩子的份上才勉为其难耐着性子解释,如果换成其他没有礼貌的男人,早就被她一剑刺穿整个身体了,“最后,我回去后会把你的情况如实告诉给师父他老人家,记住,是一切情况。”
“师弟,与其在这里抱怨我双标对待你,不如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在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前蒙混过关吧?”
知道自己回去后要完蛋的陈安燃和莫名其妙被安排和陈安燃同一间房间的许轻禛:……
人类的悲伤各不相同,但却如此的默契十足。
身为柳鸢小迷妹&对柳鸢滤镜有十米厚的蒋鑫流依旧是双眼冒爱心,崇拜地看向柳鸢。
柳鸢收拾完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神色和煦地看向蒋鑫流:“师妹,时候不早了,我带你上楼看看你的房间。”
“嗯嗯!好的师姐!”如果蒋鑫流的本体是一只小狗,此刻应该所有人都能看见她身后翘起的尾巴晃来晃去,亮晶晶的眼眸一直追随柳鸢的身影,步伐轻盈地上楼。
……
事已至此,既然柳鸢和蒋鑫流的身影已经没了影,许轻禛也不好再反驳,准备抬脚上楼的时候发觉身旁的陈安燃仍旧愣在原地,皱起眉头不由得嘲讽两句:“陈师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不想和我在同一个房间?那还真巧,我也不想和你同一个房间。”
“不,不是……可以和师弟在同一个房间是极好的,我刚才只是在想我回去后怎么面对父亲。”为了不让许轻禛误会自己,陈安燃也不顾及这话到底能不能说,直接一股脑的倾诉给许轻禛听,在许轻禛面前他确实没有半点隐私,当真像极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关心你应付宗主的时候会不会把我牵连进去。”许轻禛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下巴,转身回眸轻飘飘一笑,似一朵淡雅却吸睛的芍药,“不过……我想陈师兄应该不会窝囊到会让别人替你背黑锅。”
陈安燃再蠢也听得出许轻禛话里的意思,脸上不由得烧了起来,又羞又躁,羞得忍不住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死死低着头,咬着唇把头转到一边,不愿让许轻禛看到他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