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不会死啊。”
那人愣住,转而笑道:“我都忘了,你是仙。”
涂昔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那人看着他的样子,继续笑道:“你担心什么?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去修仙不就成了?”
“……真的?”
松了一口气,心瞬间从谷底跃回山峰,涂昔站起身,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那是当然。”
那人答得坦然而轻松。
——可是结果呢?
抬头望望天空,头顶烈日当空,蝉噪不绝,宅院清冷。
终究,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麦要别扭!别扭的我都不行了!
下次一定一定逆转逆转逆转!
不要担心这种奇怪的别扭,这故事是HE的,梦中的是悲催前世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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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清明节要到了,到时候再写篇锦城360吧哈哈哈~【不知道是何物的同学看右面的推文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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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交友不慎 。。。
一句送客辞,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孟仟愈叹了口气,却还是微微地勾着嘴角,转身走出了庭院。
环儿看看自家的公子,又看看院中背过身去的涂昔,犹豫半晌,还是默默跟上了孟仟愈的步子。
宅中无人,头顶骄阳似火,空气里满是绿树青草的蒸热,一丝微风都没有。
两人漫无目的在宅子里走了一段,总算是找到了座凉亭,孟仟愈迫不及待地坐下歇脚,无意间看了环儿一眼,小姑娘站在他身边,眉目间竟甚是忧愁。
孟仟愈疑道:“怎么无精打采的?中暑了么?”
环儿道:“涂公子生公子的气了,还一点机会都不给留,环儿心里不好受。”
孟仟愈哈哈笑道:“好极了,不过我都没不好受,你有什么不好受的?”
环儿低声道:“环儿知道公子不愿意难受,所以环儿替公子难受。”
孟仟愈愣了一愣,轻轻拍拍她的头,微笑道:“环儿别傻了,今天唐今儒他们去哪里玩,公子带你一起去。”
环儿眼睛一亮,却为难道:“可先生病了,我们真的要去玩么?”
孟仟愈道:“涂公子既然不愿我们帮忙,我们在这里反而会添麻烦,要是出去逛逛,也省得他们费心了。”
环儿听了这话,原本的忧郁一扫而光,立刻开心道:“唐少爷好像新交了朋友,今天挑了一人家里,说是要论诗品酒。”
孟仟愈看她这么快就高兴起来了,有点后悔刚才没多打击她一会儿。
“对了!”环儿自然没发觉自家公子肚子里的坏水,兴奋道:“凭公子的才学,到时候让那帮人无地自容!”
孟仟愈根本没打算把“论诗品酒”这冠冕堂皇的活动放在眼里,不用想就知道,唐今儒交到的那些朋友,打油诗能吟出个几首就算不错的了。
环儿继续道:“说到论诗,公子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唐家在盈月馆设宴,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想刁难公子,公子从容容一首七律长诗,却引得满座叫好,非但让那几人自讨没趣,连当晚的头牌舞姬月娥姑娘的眼里,也只剩你一个了!”
小姑娘眼光闪烁,说得骄傲无比,好似在说自己的事情一般。
孟仟愈笑道:“几年前的事了,你竟还记得那么清楚。”
环儿眨眨眼道:“那是自然,公子的事情,环儿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孟仟愈看她笑得灿烂,心下一暖,却叹道:“只可惜,运气总是废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场合,摆在眼前的心上人偏又得不到。”
环儿愣了一愣,忽然像朵挨了霜的花儿,重又垂下头来:
“……涂公子他若还是这样,我也不再理他了。”
“个人有个人的喜好,强求不得,”孟仟愈起身笑道,“别想这些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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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交友不慎 。。。
孟仟愈要找唐今儒,并不仅仅是想要带环儿出来玩,更多的还是为涂昔的事情。
地方不错,高地上一座八角亭子,四周竹林苍翠,可那些人念的诗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也不想跟他们耗费什么口舌。
不过诗虽不好,酒却是不错的。
颐泉这里水清泉冽,酿出的酒自然也是甘润清爽,回味无穷,其间竟透着股隐隐的烈性,有些出人意料,但喝起来更显痛快。
好不容易等唐今儒腾出了空,他不痛不痒地对着好友把那帮子弟嘲笑一番,唐今儒习以为常,抿嘴不屑道:“你在这里受罪,回去陪那涂公子不是更好?”
孟仟愈被说中痛处,故作可怜道:“我又动手动脚,被他赶出来了。”
唐今儒眉角一抽,无语道:“你到底有多没自制力?”
孟仟愈趁机把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的事全跟他说了一遍。
唐今儒皱眉道:“他既然能原谅你一次无礼,而且还邀你跟他合奏一曲,应该也不讨厌你吧?听你刚才的话,他早上的态度似转变的有些猛了,说不定是有苦衷?”
孟仟愈回想早上的一番对话,皱眉道:“他原本态度还算正常,可我提了一句老先生高寿,他立刻就冷下来了,说什么‘人生转瞬而逝’,那态度,真是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冷。”
唐今儒想了想,猜测道:“难不成他过去有过心上人,可那人在他之前死了?”
孟仟愈无奈道:“心上人死了,难道就不打算再找一个了么?”
唐今儒道:“以那公子的个性,这倒很有可能啊。”
孟仟愈沮丧,想想涂昔那有时候一根筋的性格,倘若真是如此,他肯定比不过那个死人。
唐今儒却又道:“我有个办法!”
孟仟愈看他表情有些不怀好意,怀疑道:“你想干什么?”
唐今儒哈哈笑道:“如果把你弄得快死了,然后再把你救活,让他经历这其间的跌宕起伏,他定会改过自新,抛却旧事,转而来珍惜你!”
孟仟愈笑眯眯道:“这样甚好,不过得让我先把你弄个半死,然后再救活,免得没有经验,到时候真把我弄死了。”
唐今儒脸色一白,忙摆手道:“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孟仟愈不依不饶道:“我觉得这主意确实不错,不知道毒死,砍死,淹死,哪个好些?”
唐今儒忙跳起来,惊恐道:“你要是想找个人试手,找谁也别找我!”
孟仟愈故作疑惑道:“你是不是最近戏看多了?嘴上说着不当真,自己倒还入戏了?”
唐今儒发觉上当,铁着脸又坐回去,做苦思冥想状。
孟仟愈懒得动脑子,自己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懒散地斜倚一侧,眯起双眼,远眺坡下竹浪翠海。
又等了一会儿,唐今儒看着他手里的酒杯,眉
12、12。交友不慎 。。。
头终于舒展开了:“有个办法,不过还是有挺大风险,你愿不愿意做?”
孟仟愈道:“会死人吗?”
“肯定不会。”
“那就行。”
唐今儒咧嘴笑笑,却又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神情:“既然死缠烂打他不搭理,那就让他亲自来找你。”
孟仟愈叹气道:“我找他都不行了,他怎么能来找我?”
“你这不是还有我这个朋友嘛,”唐今儒自豪道,“涂公子不是喜欢帮人办事?你又住在那迁老先生家里,我找个借口说找不到你,然后——”
他目光一转,把手朝桌上那壶酒上一搭,继续道:“让他帮我送坛酒给你,再趁机帮你说点好话,这样如何?”
孟仟愈皱眉道:“他就算来给我送酒,又能怎样?还不是送了就走的?”
唐今儒道:“这就看你的本事了,送的是酒,托辞好想得很,不过一定想尽办法让他陪你喝酒,他若仍是不从,不要吝惜撂下狠话,就说喝完绝不再纠缠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