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拆开第二件礼物,是纳西莎妈妈送来的新款礼服和配饰,还有一大包糖果和点心,德拉科挑出一颗妈妈自制的奶糖扔进口中,甜美浓郁的奶味让铂金小蛇满意得眯起了眼。
潘西送给他一条漂亮斯莱特林风格的围巾,他立刻就圈在了脖子上。
格雷戈尔和文森特永远都是各类美食,不过他们对德拉科的喜好了解得非常清楚,嗯,可以当做早餐和午餐,潘西今天需要一整天来化妆和试礼服,他不想一个人去礼堂吃饭。
扎比尼送给他一本书——《无需魔法!轻松征服女孩的心》,德拉科随手扔在一旁,也许睡前可以看看,作为参考?
……
格兰杰送给他一本黑魔法防御课的笔记——格兰芬多版本。
最后一个。
啊,那是一个用着恶俗的大红色包装纸的巴掌大小的礼品盒,上面扎着难看的金色蝴蝶结。一点也不符合斯莱特林的审美。这算什么?来自于格兰芬多的恶作剧?
铂金的小贵族抽出他的山楂木魔杖。
盒子里是一只小巧的,惟妙惟肖的中国火球的模型…………张了张它的翅膀,伸直了脖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继续将头埋在翅膀下缩成一团(龙也要冬眠?)——不用看卡片德拉科也知道这份礼物来自于谁——这明显就是第一个项目的道具之一——真是失礼,把一个使用过的?旧的?过时的(这都是一个月前出产的货色了)模型送给一位马尔福。
铂金的小龙似乎是想象一条真正的龙一样从鼻孔里喷出火焰那样狠狠的从鼻孔里喷出了一口气,然后气冲冲的打开了自己的柜子。
在装着一堆过时的别针旧物箱里翻出自己那条匈牙利树蜂(被打扰睡眠的匈牙利树蜂想狠狠的咬一口德拉科的手指,被德拉科毫不犹豫的冰冻了),直接扔在波特那个盒子里,然后随手扯过一旁盒子上的包装纸(银绿相间条纹),用魔杖指挥一条银色的丝带打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叫来自家骄傲的猫头鹰,让它狠狠的把这个圣诞礼物扔到救世主脸上去。(最好是让那条坏脾气的树蜂龙烧焦救世主的眉毛,咬肿他的手指,用那条带刺的尾巴抽他的脸!)
真是败坏心情。
德拉科将格兰芬多颜色的包装纸用魔杖漂浮起来扔进壁炉,接着一脚将冬眠的火球模型踢进了洗手间。
晚上七点半,德拉科终于在公共休息室等到了潘西,她穿着一件漂亮的粉红色的褶皱裙,抿着唇羞涩的对他笑着,看起来光彩照人。
“你今天晚上真漂亮。”德拉科从扶手椅中起身,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弯身亲吻她的手背。
“谢谢。”潘西说。
德拉科伸出手邀请她,她挽上他的胳膊一起走出去。
他们走上门厅的台阶,橡木前门正好打开了,卡卡洛夫带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他挽着一位不认识的漂亮姑娘,德拉科依稀记得她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克鲁姆的脸色比以往还要阴沉,也许是没邀请到格兰杰的缘故。
德拉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格兰杰站在罗恩?韦斯莱旁边,她打扮起来还算符合马尔福的审美。救世主并不在他们旁边,德拉科挑起眉毛,三人组解散了?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德拉科挽着潘西向前走去,门厅里叽叽喳喳的人群闪出一条道来。
“圣诞快乐。”克鲁姆这一句倒是说的很熟练,没有口音,德拉科猜想他是和他那位霍格沃茨舞伴学的。
“圣诞快乐。”德拉科说,他们站在门边,德拉科看见波特了,他穿着一件深绿色的袍子,旁边挽着一个长相一般的姑娘,她的鼻子不怎么周正。德拉科移开目光,芙蓉?德拉库尔的舞伴是罗杰?戴维斯,他们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德拉科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上次嘲笑他是小男孩的帐还没算呢。
等到所有人都在礼堂入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槲寄生,德拉科朝潘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潘西又脸红了。
他们一直走到主宾席前,除了邓布利多和巴格曼异常兴奋以外,其他三名裁判都只礼貌的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
“一起?”克鲁姆邀请道。
“我的荣幸。”德拉科挽着潘西坐在克鲁姆和他的舞伴旁边。
救世主和德拉库尔一行人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你应该告诉我格兰杰有男朋友的。”几乎是一落座,克鲁姆就忍不住对德拉科说道,他脸上挂着被欺骗的表情。
“抱歉——我也不知道。”德拉科假笑着慢吞吞的说,“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他拿起桌上的小菜单,假装考虑一会要吃些什么。
克鲁姆转过去和他的舞伴讨论起一种不知名的神奇生物。德拉科听那个形容,怎么听怎么觉得像半巨人的炸尾螺。
德拉科和潘西连续跳了几首曲子,虽然古怪姐妹一点也不符合斯莱特林的审美,但是这无法阻隔恋人们享受这样美好的时光。
除了第一首曲子是低缓忧伤的以外,后面几首的节奏越来越快,终于第五曲之后,铂金小蛇气喘吁吁,潘西几乎完全累趴的挂在他肩上了。
“休息一下?”他建议道。
“好。”她的脸颊因为跳舞而泛着红。
他们离开舞池,走到扎比尼身边,难得的是,这位花花公子居然没有跳舞,他在喝一杯黄油啤酒,看见德拉科和潘西过来,笑着给他们拉开了边上的空位。
“真难得,莫非你没邀请到舞伴?”德拉科慢吞吞的说。
扎比尼耸了耸肩膀,“我不能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好吧,花花公子的心思不是一个马尔福能理解的。
“我去拿饮料。”德拉科对潘西说。
他穿过人群,看见克鲁姆正在试图邀请格兰杰,救世主的舞伴和一个布斯巴顿的男生跳着舞,他走过去的时候差点被他们撞到。
宵禁的时间很快逼近了,虽然舞会并没有结束,但是德拉科知道自家院长的恐怖性。他吻了吻潘西,低声向她告别,这时一位德姆斯特朗的高个子男生过来邀请潘西。
潘西转过脸看向德拉科。
“祝你有一个美好的时间。”德拉科说,潘西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德拉科微笑补充道:“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后天拜访马尔福庄园?”
“当然。”潘西开心的同意了,然后她转过头摆出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答应了那个男生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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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跳完第一只曲子就出来了,他坐在礼堂外回廊栏杆的阴影里,缓解烦躁的情绪。
他在对赫敏发完火的当天夜晚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是就是拉不下面子去向她道歉,现在他连一个可以交谈的人都没有。
他忍不住诅咒这个该死的舞会,如果没有这个舞会,他可以在假期一开始就回去和小天狼星一起过圣诞节。
他想问问他的教父,是不是被蛇怪咬伤后会留下什么奇怪的后遗症,他总是觉得他脑袋里有着一个暴躁的根源,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又有人从礼堂里出来了。
哈利抬起头,是马尔福,那条金灿灿的小毒蛇。
哈利无比的期望他能说些什么,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