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晚上,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贺兰恺之有些耍赖的留在了药厢,回不回去也已经无所谓了,贺兰允之现在的精力应该都是放在处理商铺的乱子和筹备婚礼上了,毕竟,两天之后就是他大婚的日子。
晚上,贺兰恺之无视了楚紫苏给他收拾出来的客房,坦坦荡荡连敲门都没有的进到了楚紫苏的房间,让正在脱衣服的楚紫苏很无措。贺兰恺之玩味的看着只穿着中衣,脸上带着薄红的楚紫苏不语,楚紫苏终是敌不过这种视奸一样露骨的目光,紧抿了抿嘴说,“会客房休息去。”
“不要。”贺兰恺之干脆的走过来,搂过楚紫苏就吻了上去,楚紫苏稍微僵硬了一下也就顺势加深了这个吻,自己确实也想念贺兰恺之想的紧了。
唾液在两个人交缠着的舌头的引导下交换着,粗重的呼吸,啧啧的水声,从鼻腔传出来的轻哼,这一切让空气染上了j□j的味道,贺兰恺之的手已经探进了楚紫苏的衣服里面,楚紫苏微微颤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拒绝,贺兰恺之仿佛受到了鼓舞,本就燥热的空气,一旦被点燃,紧密的纠缠就骤然开始,唇齿相交之间,从贺兰恺之主导掌控也变成了各不退让。
贺兰恺之把楚紫苏推到了床上,楚紫苏挣开他的钳制,伸手几乎是扯开了贺兰恺之的衣衫,一转身,本末倒置将贺兰恺之压在身下。
“嗯。”纠缠的舌,迷乱的呼吸,溢出的浅吟,让两个人的体温如滚烫一般。
一边不放弃的吻着楚紫苏,一边褪去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在腰上揉捏了几下,楚紫苏身形便有些不稳,贺兰恺之一勾他的腿,位置又倒了回来,与此同时,放开了楚紫苏的嘴唇,一口咬上了他的锁骨。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楚紫苏叫了出来。
“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么,紫苏。”贺兰恺之承认,这样热情又不能轻易被征服的楚紫苏很诱人,此时在j□j的渲染下更是变成了自己想要全身心欺负的对象。现在想来居然有些恍惚,怎么就对这个男人失去了自制力,无论是抚摸他带着些薄汗的身体,还是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让贺兰恺之飘忽之中,想要更多。
咬住楚紫苏的耳垂,反复舔舐,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黏腻了一分,怎样索取都不够,到最后已经是本能驱动的反应和挺动,更是麻醉了一切。
终于释放在楚紫苏身体里之后,贺兰恺之喘息了几下平静杂乱的心跳,满足的将楚紫苏拥入怀中,亲昵的蹭着他的脖颈,楚紫苏伸手抱住了他,还有些j□j的沙哑声音说道,“困了,先睡吧。”
贺兰恺之笑着亲了亲楚紫苏额头,抱着有些迷糊的他去认认真真的清理一番,简单收拾了一下床,把楚紫苏拢进怀里,安心的睡过去。
这一觉,绝对是两个人确定心意之后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第四十一章完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同样是这个夜晚,柔柔却被关在冰冷的柴房,只有一盏孤灯为伴,而这盏灯还是她哀求之前服侍自己的丫鬟许久才得到的。现在的她要在这里等候王公子和夫人对她不守妇道的惩罚。
其实直到现在,柔柔都有些恍惚。在苏升阳面前,她一直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是心中却是欢喜的,因为自己能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花,只让他一个人看到。可才一天的时间,自己记忆中美好的东西就变得如此面目全非,时光没有教会她任何东西,却让她明白了不要轻易去相信神话。原来牵手是一个很伤感的过程,因为牵手之后就是放手。那些情深不变,海誓山盟终归只是戏台上的故事,好听的让她几欲落泪,现实却依旧残酷如斯,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被王管家带走的时候贺兰恺之给了她一摞纸,不想去深究贺兰恺之如何得到,能还给她就应该感激,毕竟这曾经是她最珍视的东西,即使不明白上面情诗真正的意思,但是是苏升阳写给她的她就会好好收藏。
她离开公堂的最后一眼,是看向苏升阳的,抱着卑微的希望,希望能从他眼中能看到些许自己的影子,但是终归那人的眼中完整的只有自己,她突然明白,自己早就输的彻底,连感情都赔了进去,可怜又可笑。
一张一张捋平这些因为揣在怀中,而有些褶皱的纸,柔柔做的很认真,仿佛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带着虔诚,泪却止不住的落下,她狼狈的去抹干,为了不弄湿那些纸张。当整理完了一遍之后,她将纸凑近油灯,纸很容易的被引燃了,之后她把纸扔到柴堆里。
一张一张的引燃,一张一张的扔,眼中不知道被烟熏得还是本来就在流泪,嘴角却带着笑意,终于整个柴房都被火光所笼罩,这仿佛地狱般的业火,也惊动了王员外府上的下人,可是火势太大,没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宠姬,更何况她本也就是将死之人。
当柔柔被烟熏得晕过去的时候,用最后一丝清明暗暗祈求,愿这大火能燃尽我此生的罪孽,只盼来生再不相见,再不相见。
可是,苏升阳,这一世的我还是这么爱你。
火一直烧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被扑灭,柔柔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王夫人担心不吉利,特意连夜请了僧人过来作法超度,不知柔柔是不是也算因祸得福?
贺兰恺之第二天起的比楚紫苏早不少,毕竟昨天晚上楚紫苏比较辛苦。看着他安稳的睡颜,贺兰恺之有了此生无憾的想法,虽然这个念头自从楚紫苏答应和他在一起就冒出来了很多次,如今只不过一次次加深罢了。
陈问荆早早的就等着贺兰恺之出来,好报告完手下在贺兰家商铺的活动情况。
“明明都很顺利,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贺兰恺之问道,从始至终陈问荆就皱着眉头,似乎心里有事的样子。
“那个柔柔死了。”陈问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是苏升阳却连夜卷铺盖走人了。”
“其实这是必然,从她承认和苏升阳的关系到她被王管家带走。”贺兰恺之面色不变的回答,“只是没想到苏升阳这么不是东西,让我觉得对他下手都是浪费时间。”
“可是柔柔是自杀,她放火烧了柴房,”陈问荆稍微提高了声调,“我觉得很不舒服,心里闷闷的。”
“按理来说你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或许早该见惯了生死,你这次这么激动是因为你和她有相似的感受吗?事不同,情相似,才会共鸣?”贺兰恺之带着些许探究的说道,他不习惯看到这样的陈问荆,现在的他只是出于对兄弟真诚的关心,至于柔柔,他觉得或许这样的结果于她也是一种解脱。
“大概吧,贺兰允之大婚在即,胜败在此一举,你好好准备,有情况我会跟你汇报的。”陈问荆明显的不欲多言,直白的结束了话题。
“唔,别着急走,好歹你也懂些医理,”贺兰恺之没有在这一话题上追究,而是有些别扭的开口阻拦,“那个……行房事之后应该吃些什么比较好?”
“不是吧,老大你威武霸气啊。”陈问荆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扫刚刚的颓唐,瞬间明白了贺兰恺之话里的深意,挤眉弄眼道,“这么快就把楚大夫吃干抹净了?”
“少废话。”贺兰恺之居然有些脸红。
玩味的看着贺兰恺之现在难得一见的反应,陈问荆笑眯眯的开口,“你要是没弄伤他,吃点清淡的就行,要是受伤了,就只能喝粥了。”
没有漏过贺兰恺之闻言一瞬间的僵硬和迟疑,陈问荆笑得更加灿烂了,而贺兰恺之却自顾自的开始认真思考,他记得楚紫苏那里有点肿?算不算受伤啊?
“这个给你,消炎的,给楚紫苏抹上,估计你最近会用上就给你准备了,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