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公,你累了吗?怎么不动了……”少夫人不满的声音传出,吓的利广一个激灵,立马拿起笛子又吹了起来,看来利广他真的得一辈子在这犄角旮旯窥听少爷的情·事……
幽静而又深邃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洁的弯月,秋风渐起,吹散了一地黄叶,发出沙沙声响。
盛府各处灯火通明,扎眼的大红色绸幔在亭、台、楼、阁、轩、榭各处悬挂,秋风过,它们随之浮动,漾起一种名为寂寞的东西……
东院,盛府二老所住之处。
庭院不大,不过三进。但下人颇多,每到一处便有二三人站立,皆是垂着脑袋深沉样。东院厢房中,灯火通明,细细传来细语声……
“老爷,咱们悦儿……”
“她总归会知道这个事实,只是早晚问题。”坐在床沿,一手拿着烟袋,一手捋着烟丝的盛霆笙沉气说了句,而后狠狠吸了口烟,又道:“想尽法子让她怀孕,咱们盛家不能绝后。”
坐在他身边一身华丽服装,面容富雅的盛安氏一脸的忧郁愁苦,拿起帕子擦拭了下眼角:“悦儿哎……”
盛霆笙拍了拍盛安氏,安慰道:“盛家有先祖佑,莫要担心。”担心什么呢?是盛春悦的命,还是盛家无后?盛春悦的命,很硬,不会有事儿。无后才重要吧……可是,能指望浆糊儿子生儿子,难!
风又起,撩拨起庭院中树间的摩擦,发出恐人之声。
似是在嘶吼,又似在怒骂……
为苏子叶不甘,为苏子叶不值,还是为苏子叶感到无比悲哀?
是了,苏子叶还在温柔乡中,享受着美男的“温情”,她何以知道,自己已经入了狼窝,再也爬不出来?
翌日,天微微亮起时,一阵笛声悠悠传来,床上紧紧抱着苏子叶的男人蓦然的睁开眸子,木讷的放开了怀里的人,赤·裸·裸的起身,衣服也没有穿的就出门而去。
外阁盯着黑眼圈的利广看到少爷出来,立马取了衣物给站立如士兵的少爷穿衣,口中小声说:“少爷啊,小的可被您折腾坏了啊。”他们,竟然翻云覆雨一夜,整整一夜啊。瞧瞧,少爷面色都有些苍白了,看来是虚脱了。
盛春悦滞板的看利广,扯出了一个笑容:“嘿嘿。”利广拍拍盛春悦的胸膛,笑道:“您还笑得出来,瞅瞅您身上这伤……”哎呦喂,少夫人可真够勇猛的,少爷满身是伤啊。天哪,夫人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了!
盛春悦又笑了一声,摸了摸胸膛:“'炫'舒'书'服'网'。”利广翻了个白眼,少爷从未将情事当做事儿来做的,第一次这般感受情事,能不'炫'舒'书'服'网'吗?
“少爷,须节制。”利广慎重的说:“不节制,少爷会虚脱。”
“节制?虚脱?”
“节制就是你们只做两个时辰就够了,其他时间睡觉。”利广系盘扣的手顿了下,道:“虚脱就会死。”
盛春悦表示:“两个时辰很合理。”
“嗯,是下次两个时辰到了就不吹笛子了。”利广欣慰,少爷明白。
盛春悦似是无辜的口吻:“可是,你一直在吹,你不让我节制。”
“……”利广满头黑线。
跪见公婆
苏子叶睁开大眸的时候,惊恐的坐了起来,小声的咕哝一句:“相公,你在哪?”MD盛春悦也太强了,二人竟然火热了一个晚上,他们近二更天才睡。
天哪,刚入门的媳妇,还得给公婆敬茶,而她睡到日上三竿,让公婆等,她这不是找死吗?第一印象啊……
啊啊啊啊……苏子叶在心中狂吼,她完蛋了!
她正要起身,可身子却跟散架一般,完全不受她控制。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她痛恨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盛春悦你无止境的索取!
苏子叶吃力的要去取衣服,正于此时一个粉色影子飘飘忽忽的闪至床边。苏子叶被吓了一跳,猛的裹紧被子看向来人:“是谁?”
“少夫人,少爷吩咐奴婢伺候您更衣。”
苏子叶见是一个清秀的丫头,这才放下心来,端庄了身子说:“少爷呢?”嗷,她痛恨面无表情的人。盛春悦这样,他的下人也都这样,为什么就不能来张笑脸对着她?
“回少夫人话,少爷在书房。”
苏子叶点头,眸子偷偷瞟了眼丫鬟,又问:“你叫什么名儿?”这个丫鬟若知礼,该是率先给自己报上名儿来,还让主人问,回头给盛春悦说,让他好好调·教下丫鬟才是。
“奴婢名朱文蜜,少夫人可同少爷一般叫奴婢文蜜。”
文蜜,长相清秀,文文静静,身材也算高挑,穿着一身粉色丫鬟装,整体看起来一点也不合眼,似乎感觉怪异的很。
文蜜?文秘!啊哈哈……苏子叶心中狂笑。果然,这个丫鬟怪异之处来自于名字。她的名字真是太纯良,太令人有遐想余地了。
苏子叶若不是维持少夫人形象,她早就笑翻在床上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祈祷了句:希望文蜜不等于文秘。而后眼带笑意轻声说:“那麻烦文蜜帮我更衣吧。”
苏子叶口吻很客气,平易近人,好似文蜜并非是下人似得。
当然苏子叶是有计划的,刚入盛府自然不能够太嚣张。不过,她看到文蜜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她有种危机感产生,是为何又无从得知。
文蜜一愣,这少夫人温柔的样子让她有些不适应,而且她说“麻烦”和“帮”口气诚恳,令人不知所措。她温软的笑,真挚的眼眸,细语悦人,会是一位善良的夫人……可是,为什么她就是对少夫人有爱不起来呢?
“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吩咐过,只要您醒了就去敬茶。”文蜜放下衣物,去将铜盆端了来,之后才说。苏子叶点头:“那就快些,莫要公公婆婆久等。”听文蜜这样说,看来盛家二老是通融她可以晚一点去了,这样甚好。
文蜜点头,掀开苏子叶身上的被子,发现少夫人身上伤痕的时候,她惊滞住。这……这是少爷在少夫人身上留下的吗?为什么,他为什么能够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看似不堪却又显得这才是真正温情过后的痕迹?
为什么?他玩弄别的女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为什么他不给别的女人一个生孩子的机会?
文蜜瞄了眼凌乱不堪的床,发现那抹干透、证明身洁的嫣红,还有凌乱的痕迹……
他竟然,竟然会给少夫人这个机会。难道……在他的意识里,少夫人才是他喜欢的人吗?不若,为什么会留有这些痕迹!
苏子叶不好意思的拉扯了下被褥,遮掩了下床上的痕迹,脸红尴尬的说:“文蜜,我自己来擦拭身子吧。”说着就抢过她手中的棉巾。快速的擦拭了下身子,之后拿起衣物要穿。
文蜜站在一边看着少夫人小心翼翼的动作,她的眼红了,少爷竟然……
苏子叶穿衣速度快,但还是有条不紊,一点也不显得慌乱,她毕竟是个闺秀,万不可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
穿着好让文蜜伺候着梳妆。
苏子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扬了起来:这张红润的脸,眸含春水,满面笑意的女人,是自己吧?这就是性福生活后,才能展现的妩媚一面吗?好吧,她承认她溺进性福中不可自拔了。
文蜜看着镜中笑靥如花的女人,淡淡的瞟了眼她颈项中跳动的脉搏,如果簪子从这里戳下去,一定会血满新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