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悦无力的摇头:“等你出去后,去打听一下苏穹苏太傅在何处,如果被软禁,那么我所说的是真。届时想法子拖延,等天恩回来……香宛国不能落入颜姓以外的人手中。”天恩,去找苏子叶了吧。不用猜测,他想要的女人,他自然亲自出手。然而,有可能付出江山的代价。
楚悠怜点头:“嗯,我会的我会查清楚。”苏穹,不就是苏子叶的爹吗?被凤子祯关起来了?他真的有这个心,想要得到一个国家,成为这个国家的上位者。“你放心,我会救你出来的,你才可以阻止你所想的事儿发生。”楚悠怜信誓旦旦的说,她无论如何也要将盛春悦就出来……她见不得盛春悦被凤子祯这般折磨。
盛春悦干涩的嗓子中沉淀出两声干笑,而后无力的低下头,道:“我一个男人,宁死也不需要女人来救。”尤其还是凤子祯喜欢的女人。
楚悠怜不语,只是看着这个刚毅的男子,“总之,等我。”说完,慢慢转移目光转过身要离开,耳边却传来他细小的声音:“可以去找苏柳氏,苏子叶的母亲。”楚悠怜心中一激动,泪水哗的落了下来,盛春悦是信任她的,那么她更不能辜负盛春悦的信任。
轻轻“嗯”了一声,便快步往外走。
一个人的信任,能够促使另一个人激奋起来。能让楚悠怜激奋的人,那就是盛春悦。
楚悠怜按照盛春悦所说,找到了苏子叶的母亲,苏柳氏。而后才得知,苏太傅入宫已经有十来日没有回家了。楚悠怜才确定了盛春悦所说,凤子祯将人给扣押了。从苏柳氏口中得知,保皇派和废储势这左右两派间的事儿,心中才更加确定盛春悦所说非假。
女人,自然是有女人的法子来救人。苏柳氏寻人帮忙救盛春悦,而当晚凤子祯却要带着楚悠怜去牢房看盛春悦,楚悠怜只能去缠住凤子祯,让其打消去牢房的念头,然她却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了凤子祯——童贞。
为了盛春悦能顺利被苏柳氏救出牢房,她被占了身子她也愿意!
贵媛之谎
悠怜骑马回丞相府,一路上一直在祈祷凤子祯今日忙碌去不了刑部。但刚到丞相府门口,便看到凤子祯欲出门。
凤子祯见楚悠怜回来,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她说:“进去吧,我娘找你。”
楚悠怜踏步上了台阶,镇定模样点头,顺口问:“表哥去哪儿啊?”不要是刑部大牢,一定不要。然天不从人愿,凤子祯的答案是:“先进宫一趟,和太子商量一下盛春悦的事儿如何处理,之后去大牢‘看望’盛春悦。”
楚悠怜就知道,她不该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笑了笑道:“表哥,去吧,等你回来一起用晚饭啊。”
凤子祯抬眸看楚悠怜的笑容,虚假,一眼便能识破。她这般强作欢笑只是希望他对待盛春悦能够手下留情吗?如是这般,那么他更要好好对待盛春悦了。“可能回来很晚,不用等我了。”说完便不留情的转身下了台阶离去……
“啊……”楚悠怜痛苦闷哼以及身子倒地的声音传来。凤子祯听闻声音,立马回身,却见楚悠怜从最上面一层台阶上滚了下来。
凤子祯扶起楚悠怜,粗·暴的对一边同样惊恐的下人说道:“去请大夫,立刻。”说着将在痛苦呻吟的楚悠怜小心的抱起跑着往府内去。“怎么那么不小心,走个路也能摔倒!”虽然是生气的吼着,却是十分心疼的模样。
楚悠怜将凤子祯的表情看在眼里,莫名的泪水模糊的双眼,只觉得额头很痛很痛,痛到想要捶打额头。其实,她想要打消内心的歉疚感以及那泛起的丝丝怜悯。
凤子祯低着头看楚悠怜额头流出的血,这心里就跟被扎了很多个洞那么疼:“疼了吧,多大了走路不看路的。”
楚悠怜忍住心里的不适感,强作无辜状说:“还不是看着你……看着你我哪儿还有心情看路……”
凤子祯因楚悠怜的这句话,顿住了脚步,她说是因为看着他,所以才没有看路。眼眸质疑的看楚悠怜,她的眸子被泪水覆盖,看不出什么神情。抱着她的手紧了下,将她抬了抬快步往房间走去:“你可以站着别动,等我走了再进门。”
楚悠怜不语,凤子祯上钩了吗?她一个“不小心”真的能够引他上钩吗?“这种事情是不由自主的,我也控制不了。”凤子祯是她从小就喜欢的兄长之一,但她一直没有分清楚这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还是兄妹之间的,只是觉得兄妹之间的喜欢占位置相对多一点。
虚假的语言会让听者迷失,也会让说者迷失。楚悠怜也迷失在自己的谎言中,这是谎言还是事实,她分不清,可能是内心对他的歉疚感太过浓烈了。
“怜儿,你真的是因我而控制不了吗?”凤子祯迈着步子,缓慢很多。
楚悠怜将脸埋入凤子祯的怀中,因为他这般叫她,让她心更是难以抑制的酸楚泛了上来,放低了声音说:“人心是肉做的,表哥做的一切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我迟钝,不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当我迷茫之际,若不是盛春悦对苏子叶的念念不忘,我便不会发觉,表哥也如盛春悦一般,心痴念一人。”
不等凤子祯说话,楚悠怜继续说:“对盛春悦,我是好奇,继而产生一种想要深入了解的心情,可是……当我深入了解的时候,每每想起的人是表哥,总会将盛春悦和表哥相比。可是,表哥如此对待盛春悦,会让我产生恐惧感,更想要远离表哥……”
凤子祯的心一点点的融化了,有了几分的信和几分的欣慰,楚悠怜是有些迟钝,以至于他们之间错过了那么许多。“对盛春悦也不是我之本意,但我答应你,今后绝不如此对待盛春悦。”
他温柔的话语,在她耳中竟是那般的刺耳,她不想继续听,不知道凤子祯的这话有几分可信度,不管真与假,都与她无关了,只要过了今晚盛春悦就能逃出去,再也不用受牢狱之灾和皮肉之苦了:“表哥,头疼……好疼。”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忍一忍,皮肉擦伤养一养就没事了。”凤子祯说着快速进了门将她安置在床上,一手把着脉,一手轻轻抚弄她的额角,希望能够减轻她的痛苦。
楚悠怜不知道过了今日要如何面对凤子祯,她作为他的妹妹,为了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会毁容吗?额头伤的很重吗?”凤子祯眼眸温柔如水,如涟漪般荡漾着,道:“放心,我绝不会让怜儿毁容。”话落,一个人进门,是府上的大夫。
凤子祯简单的和大夫说了两句,大夫便帮楚悠怜检查伤口,处理伤口,末了将一盒膏药递给了凤子祯说:“丞相,这个膏药待姑娘额头结痂时候,一日三次的涂抹,用后绝不会留下疤痕。”凤子祯接过手点头,又命大夫准备些补药,才放大夫走。
凤子祯将膏药放好,口中道:“每日我准时给你涂抹,放在我这里就是了。”躺在床上的楚悠怜点头,笑了笑:“今后就麻烦表哥了。”
“怜儿还和我这般客套。”凤子祯拉下了脸,楚悠怜纠结着额头上的痛,浅笑道:“我有些不适应和表哥亲昵交谈……”凤子祯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便信了。因为楚悠怜的眸子是不会骗他的。“怜儿……”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呢喃她的名字。
楚悠怜忽而想起什么,问:“表哥,记得三年前,父皇找你谈话的那次,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你那次从宫中出来就离开了泽瑞国?是父皇驱逐你回香宛国?”
凤子祯摇头,本不想说,因楚悠怜的那双期待的眸子,还是说了:“因为你。舅父说,你只能给皇帝做皇后。泽瑞国不可能,所以舅父准备在香宛国和西戎国之间选一个,让你做母仪天下的皇后。”以泽瑞国皇帝的权势,一定不会委屈这高贵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