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见他喜欢,说:“明日我还给你编!”想着越大越雄武,随即又说:“我给你编只大的!”
佟眠总算是开口,说了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句话:“不要了,我有这只就够了……”
声音细细的,但是叫小楼开心:“那明天我带你去鹅圈里捡鹅蛋,那鹅现在不啄我了!”
“你可知,它以前啄人可疼。我和我阿哥被啄了好几回,后面是叫我大哥揍的,它才老实了。”小楼说话时,瞳孔映着跳跃的烛光,可亮,可真诚。
佟眠渐渐放松下来,嘴角也浮现出一似笑意。
两个孩子在屋里吃着饭说着话,搭建小孩子之间专有的沟通渠道,两个大人跑外头去了,跑到小楼的竹屋里,点上灯,商议一下佟眠这孩子该如何安置。
家里就这么点大,赎人时没想那么多,赎回来了就得面对这捉襟见肘的场面。
在付东缘眼里都是孩子,身体构造也没甚差别,但这个朝代,哥儿与汉子可谓是天壤之别,为了名声考虑,也不能让小楼与眠眠住一间。
这个夜晚,想要拾掇拾掇就睡下,只能是付东缘与眠哥儿一间,小楼和他哥睡一处。
明天起来了,再着手将竹屋扩建的事。
眠眠没来,他们也打算将竹屋再扩大一间,用来放采回来的瓜果蔬菜,还有为过冬储备的干菜与咸菜。
现在就一鼓作气建两间,再建个能遮风避雨的棚子,用来放从山上砍下来的硬木,为以后建瓦房做准备。
只是这不是花个嘴皮子的功夫就能建起来的,付东缘同周劲在那竹屋里,用小楼桌上的纸与笔细细规划了一下,推算出五天的工程量。
付东缘看着纸上自己写的“五”,同周劲说:“这五天,咱们得分居了。”
周劲对上哥儿这意有所指的眼睛,沉默地点了点头。
趁两个弟弟在灶屋里吃饭,不会来他们这头,他们还能腻歪一阵。
付东缘上前抱住相公,靠在他肩头说:“眠眠来了以后,小楼也有伴了。”
周劲低下头来吻夫郎的脸颊,一边吻着一边应:“嗯。”
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想来是无心说别的话题,只想安安静静地拥抱亲昵一会儿。
付东缘将嘴闭上,抱相公更紧,周劲那灼热的呼吸马上就找来了,撬开付东缘的唇,与他湿滑灵巧的舌纠缠在一起。
这一吻有几分分别之前极尽柔情的感觉,吻得两人的下身都不大安定,互相抵着。
这个倒是不妨事儿,他们熟了,平时接吻也没少这样,不会大惊小怪。只是要在想把手往下伸之前停下来,不然就会失控。
定好安置之法,身子也恢复平静的两个回屋找弟弟,同他们说了哥哥们拿定的主意,以及明天要砍竹子建竹屋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