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然而狱寺却不以为然,他点燃唇间的烟后,道:
“有你们在,伯格斯特家族短期内不会再次袭击我们了。”
“我们能够出来的时间是有限的。”G优哉游哉道:“啊,估计再过个十几分钟我们就要说拜拜了。”
“啊啊?你说什么?这么快?”狱寺差点连烟都叼不住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两个强大的我军战友,居然就这么要离开了。
看到狱寺这样,G突然就想笑,再次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G指尖的岚焰通明却没有灼热的感觉,触碰到狱寺的皮肤时是暖洋洋的舒适感,让狱寺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
“有烟么?”G问他。
“啊,有。”狱寺将烟盒盖子推开,递了过去,G道了一声谢了便伸手去拿,刚刚抬手就听到了咯嚓一声。
一把银色的手铐不知何时就囚住了G抬起的手腕。
“说过了,在我面前不准抽烟。”神出鬼没的阿诺德冷漠的声音响起,依然我行我素:“拷杀。”
G轻笑,根本不怕:“我有钥匙。”
阿诺德道:“钥匙孔不一样。”
G短暂的沉默,也就是不过几秒钟,他另一只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亮出银枪抵了过去,早有准备的阿诺德另一把手铐直接拷上去,了解彼此的G哪有那么容易上当,脚下一个扫堂腿就横踢过去,阿诺德一眯眼,撑着G的肩膀一个后翻,稳稳落地后仰脸躲过G的一拳,伸手便将G拦腰揽过来,G铁定是不打算让阿诺德吃豆腐,反手一扣抽身便退出几步,两人均是顿了顿,然后再次冲了上去。
狱寺完全目瞪口呆。
后脚跟进来的骸看到已经包扎完毕的狱寺后微微笑起来,直接绕过还在打近身战的初代云岚守,走过去坐到狱寺身边,似乎是想要抱抱他,伸手时却又转为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轻声道:
“伯格斯特家族的成员暂时是撤离了,这附近没有他们的气息存在,安心养伤吧。刚刚没有保护好你,真抱歉。”
蓝波进来时看到这幅场景也是一愣,被骸招呼过来后坐到床边现实打量了一下狱寺全身上下,确定伤口都包扎好了以后这才从刚刚战斗中被劈成两半的其中一半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咬在了嘴里,半睁着眼睛甜甜地吃了起来,把那场内战全然当作消化食物时的一出节目。
“不不,道歉干什么。”狱寺一边望着对面强势攻击的二人,一边干笑着道:“眼下……还是想想如何阻止这两个人吧?总感觉房子都要塌了……”
骸抬眼望了望那俩人,轻笑出声道:“没事,不过是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另类表达方式吧。”
O(∩_∩)O~
第39章 【章·叁玖】 (主L59,6959)
let the dead have the immortality of fame; but the living the immortality of love。
不应该放任一切的发生。我们明明可以预知,却又懦弱到只能带着惋惜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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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哥列基地的后山,实际上如同森林般葱郁,有时一些内部会议还会在森林中心的湖泊旁进行,巴吉尔会准备上好的餐点与茶饮,会议像是品味下午茶般悠闲地一晃而过。甚至有的时候,阿纲讲着讲着就会停下来,遥望着湖面上那两只嬉戏的黑天鹅,笑容不由得便浮现而上,止了话语,和他身边的守护者一同在惬意的氛围里挥洒大把的时光,从而暂时远离了黑手党中的血腥与杀戮。
而现在,那里早已冷冷清清,几乎无人访问。
也并非是无人想去,而是那里成为了禁地。除非高层内部人员可以光顾外,其他的底层成员是没有资格接近的,久了以后那里的神秘性也就成为了大家经常谈论的话题,似乎在大家的脑海里,那片森林是神圣高贵而不可以接近的。
原因只是因为那里放置着彭哥列第十代岚之守护者的灵柩。
在岚守出任务失败而殉职,葬礼完后的那几天,总是会有其他的守护者光顾这里,而彭哥列的BOSS与云守几乎是天天都会来,每次都是孤身一人,不过在彭哥列岚守神奇地经由十年前的小岚守改变了死亡与历史后,那里便很少再有人去了,也许是因为彭哥列BOSS觉得人已平安无恙,便不必再去这放置灵柩的空地伤神了,因为每每去一次,心底都是钻心的疼,每每看一眼,想要好好珍惜这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银发青年的觉悟就会多一分。
明明岚之守护者现在活得好好的,这灵柩却一直没有搬走。
灵柩是经由极其上好的天然水晶做成的,正面材头是琉璃瓦大厅的图案,清洁优雅。内置楠木格局,保密性能极强,当初大家怕尸体腐烂,特地用了汞和防腐剂放置在内,彭哥列的徽章立于灵柩盖子的最上方,是用金色的笔迹描绘出来的,徽章下面有三个细小的凹槽,曾经是镶嵌着大空戒,岚戒与云戒的地方,现在这三枚戒指早已被人取下。
其实那灵柩,不过是个空虚的寄托。
骸就坐在离灵柩不到两三步的草地上,三叉戟斜插在一旁的泥土内,他只是微微歪过身子靠在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灵柩,浓密的睫毛下那鲜红色的眸子艳得也有些不大明显了。
多么讽刺的结局。
当初创建彭格列时的踌躇满志,狱寺脸上洋溢着阳光味道的笑容,却全然只是将这一切引向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充满讽刺意味的结局。没人能够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如何,杀戮,内战,毁灭,这些简简单单的词语对于一个黑手党并不陌生,但是对于这些只是经历了一些试练却完全没有丝毫经验的少年们来说,却是完完全全陌生的存在。
然后呢?自相残杀,脱离分裂,吞并暗算,他们在不断的痛苦与无奈中,慢慢接受了这些血红的记忆。
最后呢?再慢慢接受这满是嘲讽的结局。
骸忍不住想要自嘲地笑笑。不笑的时候别人总说他看起来很严肃,可是他若真的不笑,估计下一秒方圆几里地的一切都会化为一片废墟。熟悉他的人其实都明白,他能够露出真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也不过是在岚守面前罢了。
“骸,你果然在这里!”身后草丛簌簌响起,骸一听到声音立刻就站起了身。
不远处朝他走来的狱寺脸色依然不太好,步子也还是有些发虚,迈过灌木丛时差点被绊倒,骸心里一抽,立刻迎过去将他扶稳,微微蹙眉道:
“隼人,身子已经没事了么?应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