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狱寺一阵惊喜,这几天只吃了一些水果之类的食物,来不及补充营养就经历了很多场战斗,又累又饿,三文鱼这样的肉食现在正是可以补充体力促进消化的上品,果然临海而居就是方便啊。他接过去将鱼挂到木墙上,又对蓝波说:“蓝波也辛苦了,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然后商讨一下转移暂居地的事情。”
G和阿诺德消失前就已经提醒过他们了,现在这个地方很不安全,虽然已经猜到了伯格斯特家族的守护者是依靠着戒指的波动而找到他们的,但是也不能够任人宰割地呆在原地不动,这样无外乎是在自杀,如果可以,还是应该选择更加隐蔽的地方来暂居。
想到G临走前说的那些话,狱寺又是忍不住一阵失神。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存在于彭格列指环中的初代意识体都看在眼里。”G如是说着:“Primo其实很希望身边的守护者能够更多的依赖他这个首领,而非一直接受着他们对自己的好,这一点,彭格列第十代也一定是如此认为,所以偶尔示弱一下,去依靠一下自己的首领不是一件坏事,相反而言,被喜欢的人所信赖地托付,也许他会更加高兴。”
一旁的阿诺德还插了一嘴:“怎么,你和Primo示弱过?”
G白了他一眼,根本懒得搭理这闷骚的手铐命,转而对狱寺继续道:“你守护着你的王,你的王同样也有守护着你的决心。能否下出将军这一步棋,除了要看彭格列第十代的决心,还有你的觉悟。回去后,告诉他你的想法,我想一旦你们的目的达到统一,那么一定会很好的解决这次的混乱。”
二人消失时,G还拍了拍狱寺的肩膀,笑着说了一句“相信你会更加出色”。在狱寺的记忆里,G还是第一次夸奖他。这么紧张的局势中,能够被前辈夸奖,狱寺蓦地就一阵安心,似乎也更加认真起来。
总之,现在要打起精神来,开始布置对抗伯格斯特家族的逐步策略了,毕竟也是彭格列闻风丧胆的岚之守护者,即使逆流而上,任何难题也能够迎刃而解的。
狱寺想着,现在伯格斯特家族下一步的规划一定是继续来夺取戒指,攻击目的单纯且唯一,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不过他所担忧的,是之前伯格斯特家族守护者口中所说的另一位继承者人选,而且还是已经死去的,他大胆地做了一个猜想,伯格斯特家族守护者不惜代价想要夺取这枚戒指,一定是为了让那位继承者复活,而这位继承者的人选,很有可能是那位自己没有见过但是听云雀提到过的伯格斯特家族镜之守护者。
所以眼下要做的,便是保护好这枚戒指,然后等待那一边彭格列的救援。只要一想到所信任的同伴,狱寺浑身都充满了干劲,他伸展了一下身子,然后对骸和蓝波道:
“不如我们搬到临海那边的树林里,那里隐蔽又安静,而且可以好好地布置一下目前需要准备的事宜。蓝波身上的伤也要静养一下。”
“隼人,你身上的伤才更重吧。”骸微微蹙眉道:“右肩和腰部的伤都很深,真的没事么?”
一看到骸又要自责于自己的失守,狱寺连忙道:“都说了没事,而且G也帮忙包扎了,现在基本上也都不疼了。”
他的话音刚落,骸狭长的眼睛便是一眯,几乎是瞬间就抽出了三叉戟,头也没回地用力横插进身后木板搭建的墙壁缝隙中,狱寺和蓝波一怔,同时跳了起来一个掏枪一个扶住头上的牛角。
只是轻微一用力,三叉戟便抽了出来,鲜血顺着木板的缝隙中从外面喷到屋内,溅了一地。骸起身直接抽开早已有些裂痕的木板,接着便是一个被刺穿了喉咙身体还散发热度的僵硬身体直直地倒了进来。
“哦呀哦呀,还真是不让人休息呢。”骸挑眉,笑语中蓦地便透露出一阵杀气:“拜尔德家族?来得正好,四天前伤了隼人的仇,我还没有报呢。”
“哈哈哈!报仇?不过是两个被黑手党悬赏的人物罢了,谈何报仇?”浑浊的笑声从屋外传来,密密麻麻的枪响立刻响起,随即扬起一片尘土,原本紧闭的木门应声倒塌,门外站满了晃动的人影,投在地上拉长的影子像是一只只伸入的魔爪,看起来分外骇人。
狱寺有些诧异于这群人是何时到来的,居然可以行动得如此悄无声息,屋内的三个人方才都没有察觉到敌人的接近,而且这数量和架势不免又是一场恶战,原先就已过度消耗的体力此刻让他有些疲乏,不过依然撑着身子举起了枪,对准了门口正中间那个身材臃肿的男子的头颅。
拜尔德家族?在现世中他并不记得存在这个家族的资料,看来这个家族还没有到下一世时就已经灭亡了。
“啧啧,凭着一把三叉戟和一把枪,还有那边的一个小孩子,你们三个人真是没有丝毫胜算可言。”那位身材臃肿的人微微抬了抬手,然后冷笑着道:“带着你们的头回去,悬赏金不知道能翻几倍呢。”
下一秒,如同破空而出的利剑,无数的子弹划破了空气中的寂静,瞬间将屋内的三个人逼入了绝境。刺耳的布料撕破声,巨大的子弹轰鸣声,甚至还有敌我血液飞溅的声音,每一秒所经历的瞬间都让人疯狂。
“——三位,就请死在这如同暴风雨的枪击中吧。”
被群攻的压倒性局势在狱寺眼里看来只能用一句话来回应了。
——妈的云雀恭弥你这混蛋怎么还没有来!
O(∩_∩)O~
第40章 【章·肆拾】 (主10059)
Let me dream。
宁愿不曾认识你,宁愿所有都是一场梦。
这样的话,也不会因为自己无法保护你而感到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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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才是世界末日?就是你发现,连白兰脸上都没有笑容了以后。
从白兰进入彭格列基地后,就一直闷在实验室内,总共也只是外出走动了一次去了一趟云守的房间。连续三天与戒指间的恶战让他堪比铁打的身子都有些吃不消了,况且这几天除了偶尔吃一些棉花糖外几乎没有进食任何东西。
渐渐的,就连棉花糖也忘记吃了。
最后还是入江看不下去了,不顾阻拦直接破门而入。他带了一束插满了满天星的素色芍药花,或许是早就采摘好了但是一直没有送出,花瓣顶端略微有些枯萎了。他一言不发地将花砸在白兰的桌子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白兰脸颊上倒皇冠式浅紫色印记都有些发深。
白兰顿了顿这才转头看向入江,左脸颊上一片乌青,一看就是被打了却没有很好地处理伤口。入江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去帮白兰倒水。
发现伯格斯特家族的守护者戒指被冻结是早晨的时候了,白兰早已准备好启用自己的玛雷戒指破译出五枚戒指的启动模式,结果眼睁睁看着那五枚戒指泛起浓重的白色的烟雾,弥漫过后便是冰晶一般雪封的状态了,任是白兰如何研究都无法解除这五枚戒指的冻结。
唯一可以打开第二空间的方法居然就这样被抹杀了。
当时本身是要封锁消息的,结果也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传就传到云雀耳朵里了,据当时围观的巴吉尔说,事情发生不到几分钟后就看到不远处穿着浅蓝色和服的云雀大人迈着步子走过来,一拐子砸裂了实验室的檀木门,进去不到几秒钟的时候就看到白兰整个人被打飞了出来,嘴角都溢出血丝,云雀打了一拐子还不解气,似乎还要继续打,白兰也没有还手的意思,居然就撑着身子坐在地上等着云雀下拐子。云雀也不留情,一言不发地一拐子一拐子抽,每次都是等白兰缓上来气息后再下第二拐,打了十几下后云雀也只是放了一句“如果我没有看到完好无损的狱寺隼人回来,就等着鲁菲奥雷家族被集体咬杀吧”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白兰整个左脸全都肿了,笑容也早已全无。他单手撑地站起来,步子有些晃,巴吉尔想上去扶一下却被推开了,只好神情复杂地看着白兰走进研究室继续去研究那五枚戒指。
又过了不到几分钟,阿纲等人也陆续赶来了,橘色的大空炎早已燃气,进入死气模式的阿纲说话很沉稳,似乎还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杀气,他只是说:白兰,不要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白兰头也没有抬,嗯了一声后燃气玛雷戒指继续灼烧那五枚伯格斯特戒指,阿纲看了看他,原地伫立了半分钟后这才离开。
谁也没有料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而原本计划着第四天开始进行破译五枚伯格斯特戒指的计划也被迫暂停了。这点顿时让阿纲等人相当焦虑。骸那边已经动身前往早已空荡荡的伯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