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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骸雲]伪善者的自白)第3部分(1 / 2)

>  他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记得的东西不算数。

他很想用这句话堵住迪诺˙加百罗涅落井下石的话语。

对方的一言一语,都明目张胆地在诽谤他这个人的人品和自尊。

——和人同居、同床,甚至共度春宵。

那麼信纸里提到的“六道骸”呢?

既然信里明确地写著他和六道骸的关系,那是否也代表。

——他和六道骸之间的确也存有著同居、同床的可能?

如此一来,这还会是诽谤吗?

云雀睨著迪诺解开一颗又一颗的钮扣,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那男人的举止萦绕著浑然天成的贵族气息。

他想,就算迪诺即便露出舔舌那种下作的动作,也会比一般人好看吧。

尽管和善的笑容,没有在他们之间产生任何距离感。

可金瞳里若有似无的复杂情绪,却让他感受到沉甸甸的压力。

他无法没来由的相信迪诺˙加百罗涅。

又或者说——他本不该相信他。

「你不用离我这麼远没关系,我又不会把你吃掉。」至少现在这个时间还不会。

迪诺情不自禁地怅然失笑。

就算失忆,他还是云雀恭弥。

还是会因为戒心肆意,而显露出“最强云守”本该拥有的狠戾和谨慎。

他轻轻放下酒杯。

迈开修长的腿、朝云雀恭弥纤瘦的身影走近。

云雀警戒的姿态,就像蛰伏在灌木丛里的猎豹,随时都会往猎物身上猛力扑去。

「………」随著颀长身影逼近,云雀只觉得喉头一紧。

方才都是对方自顾自地在说话。

结果兜了一大圈后,他只知道那男人的名字和略显崩坏的节操。

迪诺在他面前伫足,距离近在咫尺。

云雀恭弥彷佛听见,男人鼻息间传来若有似无的轻叹。

对方似乎对他发自内心的挣扎,感到有些不满。

迪诺往前一步,他便后退两步。

直到后背紧贴著窗台,动弹不得为止。

——他无路可退了。

他微微弯腰,才和云雀等高。

笑弯的眼眸笔直地勾勒著云雀恭弥澄澈又好强的双眸。

每当如此凝望云雀的眼睛。

他还是看不透云雀眼中的世界,还是看不见——冷冽的墨瞳里,曾有过他的存在。

云雀难堪地逃开过於赤裸的凝视。

就算迪诺的眼神里满溢出对他的宠溺和笑意,他却丝毫没感到心安。

对方果然,是信不得的人吗?

直到最后云雀恭弥还是选择相信,信纸里以“你”自居的自己。

「……抱歉。」他扭头,躲开迎面而来的碰触。

对方的身上散发著淡雅的香水味道。

迪诺的香水味,比起那种适合高年龄层的男人所使用的古龙水还要来的诱人。

他几乎能嗅到迪诺隐藏不住的魅惑。

就和那优雅的姿态一样,像是与生俱来的天性。

除了醉心的香味,对方身上还带著红酒清新的葡萄发酵味和酒精味。

当然还有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身为黑手党的首领,肯定避免不掉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

可云雀不知道。

眼前的迪诺不如当年那般纯粹、耿直,却不是因为双手沾满洗不净的鲜血。

而是——云雀的眼眸里,不愿意再容纳第二个人。

云雀毫不迟疑地逃开被迪诺困住的狭隘空间。

充斥著浓郁香水味、浓稠铁锈味和浓烈情感的迪诺身边——显然不是他的归处。

扑空的掌心在凝结的空气里停滞好一会,迪诺才缓缓地收回搁浅的手掌。

结果,迪诺˙加百罗涅什麼都没碰触到。

彼此高筑起的那份沉默,顿时显得有些唐突、有些难堪。

他背对著纤瘦的云雀,眼神情不自禁变的幽远。

迪诺勾起无奈的笑容。

——就算什麼都不记得,也不愿意让他碰吗?

云雀恭弥不管有没有失去记忆,好像都不会只属於他一个人。

对方逃开也罢。

就算他们每分每秒都面对面相拥,心脏也不会彼此碰触。

——如果,他的心脏在右边就好了。

如此一来,在拥抱云雀的时候,彼此的心脏是不是就会靠的更近一些?

「……要出去的话,记得穿上外套。」迪诺远望窗外明媚的庭园。

他的园丁很尽责。

就算每年冬季下著霭霭的白雪,庭院仍是一片奼紫嫣红。

迪诺犯不著看,还是能猜到云雀接下来的动作。

日复一日的,向来就不只有他和云雀之间顾左右而言他的对话。

迪诺不晓得云雀有没有听进叮咛。

对方一意孤行的行事作风,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习性。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伴随著关门声。

迪诺明白。

云雀恭弥又再一次在某个早晨里,离他而去。

迪诺深吸一口气。

果然放不下云雀恭弥,无论对方有无失忆。

「……罗马力欧?」他随手拨了通电话。

「对、麻烦你们盯著他,别让他遇到任何危险,更不要让他发现你们在跟踪,就算失忆,他还是最强云守。」他倚著窗台,不知不觉陷入沉思。

无论云雀遗忘过几回,都不属於他。

如果,他是云雀的记忆片段该有多好,就算忘记,他终究属於对方的一部分。

——就像六道骸的存在一样。

暮秋的季节里,最后一片瑟瑟枯叶随风凋零。

冬去春来,枯木枝枒还会生成嫩叶,而他的心脏,永远只能碎了一地惆怅。

没多久后,孤寂的身影出现在庭园里。

迪诺由上而下睥睨著单薄的墨色人影逐渐远去,云雀身上披著不符合身高尺寸的西装外套。

想必云雀出门前,定是随手拿了搁置在椅背上的他的西装外套。

也罢,有总比没有好。

明明彼此的身体都结合这麼多回,为什麼他们还是遥不可及?

他要做到哪种程度,云雀恭弥才会像接受六道骸一样接受他?

就算仿效著神似六道骸的佞笑,云雀终究还是无动於衷。

又有谁知道。

究竟是云雀恭弥彻底忘了六道骸,还是单纯只因为——他不是六道骸?

斑驳的记忆真有如此可靠?

它都弃你於不顾了。

你还在挣扎什麼?

事实上,迪诺想说的是。

——六道骸都舍得放手留下你一个人,为何你就不能像他一样洒脱?

云雀打著赤脚,绕过花园中的喷泉。

他在偌大的庭园里一下子便找著了出口,彷佛失忆之前,就对这里相当熟稔。

他在加百罗涅宅邸外拦了辆车。

坐上车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压根不会说义大利文。

云雀望著手里那封皱巴巴的信纸,欲言又止。

犹豫了几会,最后只好将那封信,毫不保留地摊在司机面前。

他用冰冷的指尖指出那串地址。

只见对方点了点头,示意他会带他到那个地方。

云雀没发现。

那串地址是用日文撰写,身为义大利人的司机为何能够一目了然?

在义大利刚好碰上懂日文的司机,机率实在相当渺小。

他当然不会知道。

停在加百罗涅宅邸前的车,是迪诺的手下。

对方肯定看不懂日文。

只是三不五时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他连思考都不用思考,就能带云雀到达地址的所在地。

司机在到达目的地前,居然二话不说将车子开到某间花店前。

云雀备感诧异。

他试图从照后镜里看出对方的底细。

没想到司机带著墨镜,不苟言笑的程度和他相比更是平分秋色。

只能作罢。

云雀下了车。

花店的招牌上写著义大利文,他却想都不用想就看懂那单字。

彷佛本能反应似的,在心头浮现。

——Felicità。

——幸福。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能看懂招牌上的义文。

可云雀想起,现在的他只是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眼前发生什麼事对他来说都值得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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