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顿时松了口气,然后说,
“妈,爸,他也都是因为我……才那样儿的,到时候那个……有些事就别提了”
“要让你爸准备红包吗?”老太太问,
“什么红包?”
“以前小君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也给了,这不是不能新旧有别么,到时候怕你心里不舒服!”
程风一听,这老太太是什么思想啊,还给整出一个“新旧有别”,赶忙说,
“那不用,我明天上午开小宇的车去接他!就这么先说了”
第二天程风进酒店房间,看到陆华扬携带的两个大箱子,特别无语,真难为他一个人,带这么大两箱累赘从烟台特意跑来一趟,
“这是给我岳父岳母的烟台特产,里面还有海参,就冲这个,你估计我应该不会被赶出来吧?”陆华扬笑的真心欠扁,
“那你就自觉点,放下东西赶紧走人,省的到时候被撵”
“呵呵,想我没?”说着便很自然的吻了过来,程风没回话,只是给了个热烈的回应,当感觉到对方扯着他衬衫的手已经开始急迫时,程风赶忙气喘吁吁的制止,
“我妈正做着饭呢,别让他们等太久”
两个人回到家,老两口也还算客气,一句不好听的话没说,老太太炒了几个拿手菜,主食是面条,陆华扬也真没客气,平时在家的实力都拿出来了,与程风陪老爷子喝了小一瓶酒,吃了一桌子菜,还有一大碗面条。下午程风带着陆华扬到镇上逛了一圈儿,快晚上些回来见弟弟,弟妹带着小侄子都到了,于是一家人又吃了一顿和和美美的晚饭。即便如此,程风也还是发现,其实自己父母对陆华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介怀的。
晚饭过后,弟弟,弟妹开车回了市区,陪父母看了会儿电视,又聊聊了天,两人也洗漱回屋休息。躺在床上,聊着些有的没的,程风就发现陆华扬的手开始不老实了,瞪了他一眼小声说,
“我爸妈还在隔壁呢,别闹啊!”
那人嗯了一声,就开始又吻又舔,把程风撩拨的浑身无力,其实程风也想对方了,可是现在在父母家里,他们住的这个房间与父母那间只有一墙之隔,万一被听出点什么动静,说实话,太尴尬,所以理智上还是得拒绝,于是气喘吁吁的说,
“明天我们就回去了,这儿什么都没有!”
结果陆华扬转身下床翻了翻包,拿了滑润剂保险套出来,笑的一副得逞样儿,说,
“放心,我带了!”
“你……”程风又气又无奈,这人到底脑子什么构造啊,大老远的跑他们家一趟,还不忘带这么些玩意儿,真要了命了;
陆华扬没再给对方机会继续絮叨,直接压上就是一通热吻。对陆华扬来说,自从与程风在一起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比如,他工作一空下来,就忍不住想回他们的那个家,比如一天见不着对方就会想,时间再长一点就是全身心的渴望,比如以前床弟之事他会尽量尊重柳娜,而遇上程风总是难耐、强势甚至有点任性的蛮横……不过陆华扬喜欢这种改变,可能这才是他真正的自己吧。耳边是程风难耐的#喘#息#及压抑的呻#吟#,他的一条腿在自己肩上,陆华扬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样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表情,床被两人激烈的动作刺激的吱呀作响,程风懊恼的瞪他一眼轻声说,“轻点儿”,于是陆华扬猛的将对方抱起来,下床将人压在墙壁上,掀起一条腿架着自己胳膊,继续猛烈的#操#弄#,程风被陆华扬折腾到最后四肢无力,几乎虚脱……
早晨程风醒来后,旁边已经没人了,看看表,九点半,坐起来双手搓搓脸,听到外面陆华扬貌似在与父母聊天,想到昨晚两人的难耐不禁有些微涩,长这么大,程风除了生病,在家里几乎很少赖床;起床收拾完屋子,出来洗漱,看到陆华扬正在客厅边陪父母看电视,边帮着摘菜,对方看到他,那叫笑的一个神清气爽。
2009年的最后一个月,陆华扬和程风收到了柳娜的请帖,新郎叫汪建国,婚期是2010年1月17日,婚礼那天,看着柳娜一身红艳艳的中式婚服,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陆华扬除了感慨,更多是欣慰,他真心希望与柳娜分开后,对方可以更幸福。新郎那天貌似喝的有点多了,拉着陆华扬直说,“谢谢啦,兄弟!”然后连干三杯。
陆家老太太知道柳娜结婚后,才彻底死了让两人再复婚的心,不过为儿子介绍对象的热情不减,在她看来,程风人再好,两个男人的日子终是长久不了;虽然自己儿子一次都不愿见她介绍的姑娘,但是陆老太太觉得,好姑娘还是得留意着,保不齐儿子哪天就开窍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柳娜与汪医生番外
汪建国记得看到柳娜的第一眼:那时刚从急诊室出来,里面的男人出奇的幸运,如果后脑勺的那块玻璃再划偏一点,估计就不是缝合一下这么简单了,人能不能保得住还是问题,护士带着一惯的职业口吻问,
“哪位是陆华扬的家人?”
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我们是!请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撞到汪建国眼中的不是说话的男人,还是一双湿露露的带着小宠物般乞怜的大眼睛,紧接着便是一张哭的红彤彤的小脸,头发有点散乱,不过另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的美,她双手无意识的握在一起举在胸前,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似乎在乞求说,“拜托,告诉我他没事,拜托,一定没有坏消息对不对?拜托~”于是汪建国看着那双眼睛说,
“放心,他没事,只是皮外伤,个别地方有软组织挫伤,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这还要继续观察”
他看到那双眼睛瞬间低垂了下去,整个身体自然放松的靠在了旁边女人的怀里。
汪建国离婚已经五年了,当时离婚到底是什么心情,不舍?还是有些恨意?貌似已经久远到不记得了,只是现在与前妻成为了朋友,偶尔她回国时,还可以平和的坐在一起吃吃饭。对于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来说,有时候还是会寂寞吧,相过不少亲,说实话,没有感觉,母亲总是劝他说,你都近四十岁的人了,还挑什么感觉不感觉的,人不错就行,能给你打理家,回家有口热饭吃,这才是日子。不过对于找个没什么感觉的人凑和,汪建国宁愿一个人过,母亲也没办法,于是只能一留意到合适的,赶忙就安排着儿子去相,并对此项事业乐此不疲。
汪建国想着那双眼睛,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戏了,这么多年再一次心动,对象竟然是有夫之妇,挺讽刺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优秀,两人郎才女貌,般配的不得了,不过有几次汪建国也发现了,那两人之间气氛有点怪异,似乎总是客客气气的,缺那么点儿夫妻间的亲密。
那天看到柳娜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凉亭里叹气,于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对方问的问题很奇怪,他想,她应该是个作家吧,虽然那种淡淡的忧郁不适合她,但这样的一丝忧郁却令她凭添几分我见尤怜的气质;最后她叫住他,微笑着说谢谢时,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的撞击到了心脏,令汪建国顿时手足无措,他几乎是逃开那个地方的。
与陆华扬离婚后,柳娜一个人躲在屋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睡了足足一天,然后起来收拾屋子,虽然想起那个人心仍旧会疼,仍旧会有些不甘,但她决定重新开始,即便是一个人。出去做了美容,才发现自己最近苍白的厉害,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陆华扬给她留了不少钱,她想自己做做生意,可是姐妹们之间打听了一圈,虽然听到的项目很多,但她都不懂,女人的直觉又让她觉得这些都不靠谱,于是做生意这个念头就先打住了,之后报了个厨师班,跟陆华扬生活十年了,会做的菜没超过十样,即便这样儿,陆华扬还是每次吃的津津有味,好吧,她告诉自己,以后少想这个人,这样才能真正独立。
想到自己手中还有股票,于是决定不管亏成什么样儿全部卖掉,以后不再碰,这件事后来想想也挺有意思,那天记得是星期三,上午打开电脑一看,这支股票已经从最低的七块多涨到近20块了,不是没有犹豫,但仍狠了狠心追着卖掉了,价格是20。12,帐户中显示亏损了百分之六十多,还好,至少还余了一百万。俗语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当后来柳娜再看到这支股票时,惊奇的发现自己当时追卖在了后几年的一个最高点,这支股票后来变成ST股,最低出现了两块多钱,多少让她有点庆幸。
8月底的时候,母亲非要安排给她相亲,拗不过老太太的热情,于是去了,那人让她们等了近半个小时,对方的母亲一直道歉,说自己儿子是医生,有时候忙起来容易没点,正当柳娜准备找个借口起身走人时,门口进来一个人,她认识,就是那个汪医生,那人照着他们这桌直走过来,貌似还没注意到她,只是冲着她对面的老太太,远远就说,“妈,不好意思,刚才有个急诊!”老太太一看汪医生进来,就赶忙起身过去拉着说,“这是我儿子,柳小姐应该见过的!”柳娜忽然觉得很好笑,自家母亲还真是交友广,什么时候跟汪医生的妈妈勾搭上了;于是笑着打招呼,“汪医生你好,我是柳娜,不知道还有没有印象?”
汪医生这时也注意到柳娜了,跟自己之前在医院里见到的不一样,此时的她看起来一扫之前的忧郁,竟带着一股阳光的味道,似乎更年轻了,炫目的让他脑子几乎短路,说话也紧张的不利索了,“柳……柳小姐你好!”然后转头看自己母亲说,“妈,这……这是……她……哎呀,我是说……怎么会是柳小姐?”汪母一看儿子这情况,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与柳家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说,
“柳小姐你也认识,我们就不参和了,你们好好聊聊!”
于是两个老太太相携离场了。
那天的约会在汪建国打破了一把咖啡勺,带倒了自己面前的一杯咖啡,撞到了咖啡厅的服务生,最后洒了柳娜一身果汁而告终;汪建国以前不这么冒失的,不知道是不是一遇到柳娜就太兴奋还是太紧张,频频出错。既然是到手的机会,汪建国自然紧紧抓牢,这次不用他母亲催,他电话,短信勤着呢,这个冒失的毛病虽然在后来的几次约会中有所改善,但并未完全克服。
柳娜对汪医生,说实话,觉得不讨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生的缘故,对方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干净清爽的味道,虽然这人一把年纪了还是冒冒失失,但这样的行为还有一点可爱的味道。在与陆华扬离婚后,柳娜没想过马上开始一段新的婚姻,但是汪医生的出现,总会让她心情愉悦,要说恋爱嘛,也不是,只是愿意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