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如此说,静宇轩便也不再劝她,只又细细地给她讲解五蕴神功的修炼心法,辰年在静宇轩这里一直待到天色将暗,这才回去。陆骁已是在她屋中等她多时,问她道:“你可要随道长去云西?”
辰年答道:“不去,寨中这许多事务,我哪里离得开。再说我又不懂药材,去了也是添乱。”
陆骁闻言点头,面上神色虽还平淡,眼中却已是有了喜色,点头应和道:“就是。”
辰年不禁瞥他一眼,挑眉问道:“就是哪个,是我离不开寨子,还是去了云西会添乱?”
陆骁忙咧嘴一笑,道:“自然是寨子离不得你。”
辰年多少猜到陆骁些心思,不觉也笑了笑,想了一想,索性低声说道:“陆骁,你放心,我心中都有数的。而且我那时说的话也不是气话,我不会总去纠缠过去的事情。”她本想说他若有心,就在前面等她,可这话实在难以出口,顿了一顿,便就换了另外的话,“我会往前看,去过自己的日子。”
当日在青州之时,她就曾与他说过,她与封君扬恩断义绝,从此之后他娶他的名门闺秀,她也去嫁她的汉子,两不相干。陆骁自是也记得辰年这话,不知为何,他却忽有些面热心跳,向着辰年呵呵傻笑两声,连声道:“好,好。”
他这样一笑,倒是搞得陈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屋内一时静默下來,气氛更是有些微妙的尴尬。
辰年故作无事地倒了两杯茶,顺手递给陆骁一杯,自己也捧着一杯慢慢啜着,与陆骁说道:“我想着待到明年开春,在外寨加盖一些房屋,将收留的流民皆都安置在那里,内寨还是要清出來,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入,以免日后叫人混了进來趁机作乱。”
陆骁心思却不在此处,闻声只是应道:“好。”
辰年又道:“寨中存粮虽还有些,但是明年却要组织那些來投奔的流民开荒种地。一是不管多少总能收些粮食,二也是给大伙找些事做,免得生事。便是那些妇孺,也要设法叫她们纺纱织布才好。”
陆骁依旧只是点头,道:“好。”
“近处已是洠У穆蚵艚性勖亲觯巯虑樾文禌'有客商,便是有那么几个,也不忍心去劫他们的银子。冀州与青州咱们又不敢惹,唯有想法从别处得些银子來用。我与崔习他们商量了一番,若是有机会须得往远处走一走,不拘何处。最好可以去劫些张家的财物,便是叫他们是咱们做的,他只要打不下青州,就耐我们不得。”
陆骁又是点头,道:“好。”
辰年瞧出他心思全不在此,很是有些无语,停了一停,道:“陆骁,你走吧。”
陆骁又应了“好”,才反应过來辰年话里的意思,知道她这不过是句气话,便就笑了笑,道:“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到时不管你去哪里,我陪着你去就是了。”他说完也洠Ф嘧鍪裁唇馐停豢诤攘四窃缫驯沟牟杷璞爻侥晔种校驼娴刈沓隽宋菝拧?br />
外面已是擦黑,陆骁走出去洠Ф嘣叮闱萍槿赣孀吖齺恚惶Я澈退蛄烁稣彰妫故橇⒖套碛滞刈吡恕B芥缜萍槿刚獍悖痪跏制婀郑猜蛹覆阶妨斯ィ乖诹槿该媲埃镆斓溃骸澳慵宋叶闶裁矗俊?br />
灵雀脸色稍稍有些涨红,不知是急还是气愤,反驳道:“我哪里躲你了?”
陆骁奇道:“那你为什么见我转身就走?”
“我,我忘了东西在屋里,想要回去拿。”灵雀答道,
“哦,我当是我得罪你了。”陆骁刚从辰年那里得了自己想要的话,此刻心中满都是欢喜,只想寻个人说两句话。灵雀这里虽然脾气暴躁些,可辰年病重的那段时间,他两个曾一起守了辰年七八个日夜,倒是比别人更显亲近。他便说道:“你忘了什么,我陪你一起去取吧。”
灵雀虽犹豫了一下,却是洠в芯芫芥缫黄鹜约鹤〈β呷ァA槿竿低悼绰芥缌窖郏瞥鏊娲采滩蛔∷档溃骸俺侥晗衷谌绾危俊?br />
陆骁咧了咧嘴角,道:“很好。”
灵雀听到这话,明明觉得自己很为陆骁与辰年高兴,可不知怎地,心中却似有些空落落的,她勉强笑了笑,道:“那就好,辰年人好,你以后可莫要欺负她。”
陆骁却是不解,奇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欺负她?”
灵雀恼怒地瞪他两眼,气道:“反正你记着以后要好好待她就是了,你若敢欺负她,我先饶不了你。”
陆骁因着心中高兴,瞧什么都觉顺眼,脾气也是意外地好,闻言只是笑了笑,应道:“好。”
说话间到了灵雀的住处,灵雀叫陆骁在外等候,自己进屋转了一圈,找了半天却不知道拿什么好,偏陆骁在外面等得不耐,出声催她,慌乱中便从包袱里取了一块金质令牌握在手中,出得门來。
陆骁问道:“你拿什么呢,怎地这半天功夫?”
灵雀忙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他看,答道:“这是我爹他们劫贺泽黄金时从那些人身上取來的,我想拿给辰年看看是什么东西,是否有用。”
陆骁借着月光翻看了一下那令牌,笑道:“这该是贺家的令牌,你们拿这个做什么?这东西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是要惹事的。”
“用金子做了令牌來使,他们怎地这般大方,还是说那令牌效令极大?”灵雀却是奇道,忽地灵机一动,又问:“这贺家的令牌咱们不能偷着用用吗?现在宛江水运在贺家手中,若是咱们能冒充了他们的人,从云西买了药材回來的时候,岂不是能直接走宛江?”
陆骁笑笑,指了令牌上的一个小小的数字给灵雀看,解释道:“你看看这里,令牌上是编有号码的,应是代表着持有令牌之人的身份。眼下那人已死,贺家必然知晓,你胡乱就拿了去用,非但不能糊弄他们,还要叫他们知晓那黄金是被你劫去的。”
灵雀将信将疑,将令牌拿到了辰年那里,辰年仔细看了看那令牌,递给了一边的崔习,问道:“你怎么看?”
第52章引狼入室
崔习答道:“我猜着贺家用黄金来做这令牌是有意为之,你看鲁姑娘就没舍得扔了它,若真是随身带着,又或是花用出去,没准就叫对方追了线索去。”
灵崔与鲁嵘锋都听得后怕不己,不由咋舌道:“贺家的人可真是狡猾。”
崔习笑笑不语,辰年那里思量了片刻,却是说道:“既然这块不能用,咱们再假造一块如何?若真是能糊弄住贺家,道长他们倒是可以直接在阜平上船,一路通行到宜平再下来,岂不是要便宜许多?”
崔习认真想了一想“就是怕这令牌之间不只数字不同,还有别的细微区别。”
辰年还是心有不甘,道:“若是能再得两块来看看就好了。”
话虽这样说,她一时却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只能将此事暂时放下,转而询问鲁氏父女可否随朝阳子一同去云西。鲁嵘峰那里自是不惧辛苦,便是灵崔那里,此刻也不大愿意留在寨中,便与父亲一同应下此事,愿意随朝阳子一同去采购药材。
辰年心中十分感激,郑重谢了他父女二人几句,叫他二人这几日先好好休息,待事情都准备妥当,便随朝阳子一同赶往云西。
因那金子上印有贺氏的标记,辰年便想着寻了金匠来将那金子熔了重铸,不想崔习却是说道:“贺泽丢了金子一定会四处查找,你便是在这寨子里的流民里寻找金匠,也保不住信息会泄露,我看不必如此。不如就叫道长他们直接带着去云西,到了那里再做打算。”
辰年想他言之有理,就又将这些金子交与鲁嵘锋等人,叫其重新放入那些皮袍暗兜内,道:“鲁大叔,这一路上还需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她又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