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竟然一觉到今天早上八点……我到底是有多缺觉啊!
现在系里突然要求明天都必须到学校,然后还要搬宿舍,麻烦死了……
打电话跟辅导员要来几天假期,不过估计下周二周三的也就得去学校了
说实话在学校除了搬宿舍要忙两天,空闲时间估计更多
只是不知道要搬到的宿舍楼是无线网还是什么o(╯□╰)o
都大四的老学生了还要被折腾来折腾去……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要残废咯
24、猫儿移魂(二)
24、猫儿移魂(二) 。。。
电话很快挂掉,张诚赶紧把依然玩得开心的严凌世拉回来,打了辆的直奔学校。
在出租车上因为有外人在,也不适合讨论这种问题,张诚的脑子里更是混乱,本来知道这次害小世的罪魁祸首是李晓之后,他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感觉。
甚至还满怀侥幸地想,或许她只是无心之举,是那枚护身符的作用太大了些,但白吾泱刚刚的话毫无疑问地又在他的心中投了个闷雷。
可是,还没等闷雷的烟尘消散,刘简的电话就随即而至,根本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
白吾泱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晓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紧紧的皱着眉。好不容易为小世放下的心,又一下子被吊离地面。
严凌世还傻傻地扒着车窗往外看:“叔叔,我们要去哪儿?”
张诚拍拍他的脑袋,却连句应答的话都不想说。
学校不让出租车进门,三人在大门口下了车,往宿舍狂奔的路上张诚才忍不住问出口:“你说的反噬是什么意思?”
已经到了下午的上课时间,外面又飘着细雨,校园里几乎没有人,只有教室里偶尔飘出某个大嗓门老师讲课的声音。
白吾泱又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就是反弹。”
“……”都这个时候了,要不要再这样跟他咬字眼啊!但张诚现在也没有什么跟他斗嘴的兴致,只能闷着头继续前进。
三个人绕过重重教学办公楼,走到张诚以往住的教室公寓,敲了很久,门才被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人是刘简,他已经完全不似之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模样,身上的白色衬衫上血迹斑斑,头发也被抓得乱七八糟,脸上也带着些暗红的血色。
但他似乎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这副刚刚从杀人现场出来似的狼狈模样,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张诚身边的严凌世:“你不是人,你一定有办法救李晓的对不对?对不对?”
严凌世本来就被他这副样子吓得一直在张诚身后缩着,这下更是害怕得不停往后缩:“叔叔……叔叔。”
白吾泱把他们三个一起推到房间里,关上了门。
“刘简,你冷静一点儿,到底怎么了?”张诚看出严凌世的恐惧,急忙扶起他,“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刘简平日里最在意他这副为人师表的皮相,两人在一间公寓里住了两年,张诚也没怎么见过他衣冠不整的样子。
今天这模样,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刘简被他晃了两把,好像终于清醒起来,直立起身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李晓她突然满身是血,我止也止不住……我要打120她不让,只让我打给你……”
刘简边说着边引他们往自己房间走,张诚刚到门口,就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严凌世的眼睛,自己也禁不住倒抽了口凉气,闭上了眼睛……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以往虽然看过不少电影上的人也是满身血迹,但那跟现实中面对面的看见,根本不是一回事。
几个小时之前还笑着跟你开玩笑的人,突然就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你面前,这种震撼相信没有几个人可以理解。
而他身边的白吾泱却仿佛没受到什么影响一般,竟然还往前了几步,一把扯开了李晓身上的被单。
“你干什么!”刘简还想冲上来拦着他,却被他一只手就挡在原地,“放心,我对这种满身是血的女人不会有什么兴趣。”
刘简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李晓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眼眶里却不禁滚出了一串泪水,哽咽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刚刚的震撼过后,张诚也忍不住重新张开了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李晓。
很明显她的衣服刚刚就被刘简褪去了,现在上身□着,已经满是血污,但那些伤口还是能明显地和周围的血迹区分出来。
伤口的粗细跟小世身上的那些红痕大致相同,连弯绕的回路也是一样的。
除了那满身的鲜血,其他的都跟小世刚刚的情形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李晓现在正满脸痛苦地睁眼看着他们。
张诚真的宁愿她现在是睡着的。
无论之前那道符是不是她故意下的,张诚都不想这么恶毒的反噬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出现。
大概这么想有些做作仁慈,但从没有经历过杀戮与残忍的张诚内心里却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小泱,你有办法吗?”不同于刘简,张诚知道这时候最有希望救人的不是那个还不及他大腿高的小孩子,而是白吾泱。
白吾泱皱着眉头看向床上的人,摇摇头。
“怎么会没有,刚刚你救了小世不是吗?”张诚焦急地追问。
白吾泱把眼神移向躺在床上的李晓:“既然你下了这道符,就应该知道,最后总要有个人为符所害,应该早就做好准备了吧?”
李晓不知道是不是痛过头了,嘴角竟然微微地朝上扬了扬。
严凌世这时候正好趁张诚不备把他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拉下来,看见她的样子,又是一声尖叫:“啊——叔叔!”
李晓有些疑惑地把视线移向他:“怎么?你,你也会怕?”
那声音,已经算得上是气若游丝。
严凌世早就惊吓得没兴致听她话里的内容,只自顾自地把小脑袋埋在叔叔跟小泱叔叔两个人之间。
张诚安抚地抚摸着小世头上的小辫子,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小世的身份,但他不管怎样,都只是个小孩子,更没什么害人之心。你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又是何必?”
李晓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只要是,只要是怪,怪物,都该死!”
虽然话里的意思狠绝,但配上她时断时续的语气,竟然只剩下说不出来的可怜。
“李晓……”面对一个不知道还能活几秒钟的人,尽管她的观念扭曲至极,张诚还是不忍心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他要说什么?说小世不是怪物吗?还是说即使怪物也不一定都该死?
这些话,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作用?
“都该死……该死……”李晓的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这几个字,但慢慢的,只看见她的嘴唇在动,已经听不见声音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一点儿都听不懂?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刘简跪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似乎是想要扑上去抱着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才不会疼,脸上的表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是悲伤吗?好像比悲伤更无力一些,是凄凉吗?好像比凄凉更惨淡一些……
那种爱人在眼前一点点流血致死,而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感觉,又岂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能够形容得出的?
“刘简……”张诚已经不忍心再看向李晓,只能蹲□子,把手搭上刘简的肩膀。
刘简软软地瘫向他,无力地闭上眼睛:“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刚刚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