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一归,这朕就不明白了。”忽二烈冷冷的打断了他。
这是第一次自从忽二烈在他面前不用敬语之后,自称〃朕〃。
“所以我不想再当你的宰相。”
忽二烈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胡一归不仅仅是姜梓楠的棋子,这颗棋子是有思想的。
“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忽二烈第一次阴测测的笑起来,说不出的凄惨。
“你杀不了他的。”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苦心经营的局偏偏栽在胡一归手里。
忽二烈现在还不知道姜梓楠偏向哪边,他甚至都判断不出来姜梓楠还要不要这帝王权势。
他茫然了。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忽二烈已经暴露了他最真实的那一面。
胡一归看的有点不真切,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他跟在身后指点江山的普通男人,而是为了一个和德璟长得很像的女人屠城的魔王。
他心里的荒漠中早已没有策马同游,反而被姜梓楠塞的满满的。
是啊,何时被塞满的?
“你滚吧。”忽二烈已转身不再看他。
胡一归一个踉跄跌出去,一步步失魂落魄的浑浑噩噩的坐上了停在御书房的马车。
一夜未眠。
第二日,京城来报,声称贞德忽达姆已南下起兵,预计五日就可抵达城门下。
忽二烈犹豫再三,还是从西北调兵支援,未曾想,赫连环根本就是内贼,不仅与来兵汇合,打开城门,不费一兵一卒就攻陷了京城。老百姓都看呆了,纷纷涌进京城,看儿子的看儿子,从中卖兵器的卖兵器,饭馆里一时间挤满了各地前来打探消息的探子。说书拿着木板这么一敲,声情并茂的讲到:〃话说咱们当今这个圣上,不学无术,领兵打仗却是一把好手,偏偏还喜好男色,把六王爷纳入后宫,殊不知啊,这六王爷早年曾作为人质遣送满洲族十年之久,如今南部兄长南下,前满洲族铁骑将军于是造反起兵,如今京城正是四面楚歌……〃
胡一归端起酒杯,又放下。再拿起,盯着酒杯发了一小会呆,才拿起一口饮下。
这时旁边的小厮凑近他耳朵悄悄说了句:〃主子,是时候启程了。〃
胡一归手一摆,把银两拍在桌上,起身往门外走。还听的说书的在饭馆里有声有色的侃侃而谈:〃这圣上也是糊涂,为了男色,失了江山,还好战火不曾,否则,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糊涂是啊,我好糊涂。
胡一归这么想着一边搭上了早已备好在客栈等候多时的马车,马车畅行无阻的驶出了城门,驶出了烟花三月的扬州。
同时,在朝堂上,忽二烈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球,阴冷的气息扩充了整个大殿。
〃二哥,你想要如何〃忽二烈冷笑,那声二哥不是亲切,而是讽刺。
〃二哥〃轻蔑一笑:〃哪怕杀了你,把头悬于城墙,五马分尸,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哈哈哈〃
忽二烈的笑声回荡在廊柱之间。
转而不多时,忽二烈身边的锦衣卫统统叛变,遇见到形势悬殊之后,他们显然做出了最利己的选择。
忽二烈脸色刷的变白了,他四处张望,张公公不知躲去了哪,只有一个傻傻的锦衣卫依然站在他身边。忽二烈的某根神经啪的断了,他怒吼:〃你也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哈哈哈……〃他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