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教主,他不会知道的。”那是胖子在讲话。
“嗯。好,明天滕王阁诗会,找个机会再谈。”夜行服神秘人说完就走,留下毕恭毕敬的胖子呆在原地目送他而去。
唐承昱知神秘人武功深不可测,若与他正面交锋,指不定鹿死谁手,所以等他走远之后,唐承昱飘然落地,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胖子的脉门。
脉门被扣,恁是再高的武功,也无济于事,只得做那板上鱼肉。
胖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扣住脉门,倒是吓了一跳。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唐承昱压低了嗓门,微微用了点内力,痛的胖子直吸凉气。
“这位公子,小的没说什么啊!误会一场。”胖子痛的脸上肥肉都堆在一起了。
“快说,你们是什么组织的,有何密谋!与“三海医仙”有没有关系!”唐承昱又吐了点内力,这回胖子痛的连站稳都有点困难。
“没有啊公子,哎呀!”胖子脚下打晃。
唐承昱轻笑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一支小玉瓶,倒出一粒褐色的丸子,食指拇指微一用力,药丸直直进入胖子的口中。
“此乃唐门毒药,名曰“七日化骨散”。从今天开始,到第七日,你的骨头会慢慢的化掉,据说痛苦难忍,没有人到第七天就会自我了断,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真相,要不,我就让你自戕都不能!”唐承昱放开胖子的脉门,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好厉害的毒药,刚服下就已然发作,只看那胖子在地下滚来滚去,痛苦难当,发出绝望的嚎叫。
唐承昱出指如风,点了胖子的玄机穴,胖子这才慢慢的缓过来。
“公子饶命,小的说!”胖子看上去实在是痛怕了。
“小的司马寒,是无神教江西分舵舵主……”胖子颤抖着说。
唐承昱心中却似打了一个惊雷,表面却波澜不惊地问:“西北魔教如何会在中原开设分舵!说谎!”食指却朝胖子幽门穴点去。
胖子知道厉害,赶紧说道:“小的没一句造假啊!无神教在全国各地都有分舵,高手如林。”
唐承昱心中暗忖,看来魔教是要大举进入中原,赤目之毒应该就是魔教邪术的产物,无怪蜀中唐家也未曾明其毒理。只怕魔教如此根基,中原武林必将经历一场浩劫。鹿死谁手,尚是不可知。想到这里,唐承昱不禁微微心惊。再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出境,更是百感交集。
胖子毕竟不是俗手,抓住唐承昱出神的机会,双手如爪,像唐承昱咽喉抓来。电光石火之间,唐承昱缓过神来,内力一吐,双手一格,“啪”的打断了胖子的攻势。胖子一击不得手,面如死灰,却凝聚真力,企图与唐承昱进行实打实的内力较量。内力较量,最是凶险,高手对决,若是一方功力不济,极有可能被另一方击成重伤,甚至死亡,所以内家高手轻易不使用这凶险不讨巧的内力对决。而此时,胖子似乎是慌不择路,仗着自己比唐承昱练内功时间长,竟草率与唐承昱进行这内功的较量。
唐承昱眼见对方内力滚滚袭来,只得迎掌而上,将内力充分调用起来。哪料胖子身中剧毒,封住穴道只是暂阻毒理,却不能解毒,这内力的调用冲了穴道,登时剧毒发作,内力一滞,却迎上唐承昱十成十的功力,登时如断线风筝般被击出老远。唐承昱大惊,匆忙前去查看,之间胖子面如金纸,七窍流血,哪里还有活理?
唐承昱双眉一皱,暗叫糟糕,但木已成舟,从死人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打道回府,另寻算计。
匆匆找了件客栈,唐承昱和衣而睡。
滕王阁诗会,看样子非去不可。唐承昱暗暗的想。
☆、第 7 章
第二日一早,唐承昱就寻滕王阁而去。
滕王阁,被誉为“江南三大名楼”之首,为唐高祖李渊之子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所创建,屹立于长江支流赣江之岸,自古以来就是骚人墨客齐聚之所。“初唐四杰”王勃留下的一曲《滕王阁赋》,更是传唱大江南北,经久不衰。
滕王阁诗会是南昌府内文人的盛会,一大早这里就集合了四面八方的文人,把酒吟诗,好不热闹。唐承昱一袭青衫,英俊儒雅,倒是个书生模样,竟与这济济一堂的读书人并无二致。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啊!说的好!”不知是谁,轻摇折扇,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
“古人诗句,自是好的,怕兄台也想不出其他了罢!”却是个清脆的男声。
唐承昱在这酸文人的诗赋中,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声音。他心头一震,不禁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不知为什么,他久已不动的心弦,却在这时有了一丝的颤动。
是一位身着白衫的公子,清新俊逸,目若朗星,翩翩浊世佳公子。玩世不恭的笑容,怕是勾去了不少少女的心。
但不是那人。
唐承昱叹声气,莫不是着魔了吧,看来真是想多了。心中百感交集,却回过头去密切注视那事态发展。
那轻摇折扇的公子听到这话,满面涨红,急急辩解:“是谁说的!敢于在下较量一下诗文?”
“诗文,我是不会的!”这声音倒还理直气壮。
那脸色潮红的公子更受侮辱:“滕王诗会,文人胜地,岂容不通文字之宵小在此撒野!”
“哈哈,我是随人而来。这文人的把戏,我不懂!但你要比试,来与秦公子一试。”白衣公子,似笑非笑,看着这窘迫的年轻人。
“别闹了,少天!”温和的声音,来自一位淡蓝衣衫公子。儒雅的面庞,淡淡的笑容,书生打扮,却从内而外散发着独特的气质。此时,他正微笑着,拍拍友人的肩。
叫少天的公子也笑笑,却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笑着说:“既然秦公子发话了,我齐少天又有什么可说的。齐少天一介俗人,还是喝酒好!”
身旁受辱的公子,红着脸,看着这两人,亦不可插话,只得自讨没趣,找个没人看见的时候溜走了。
唐承昱看着这朋友二人,风流潇洒,绝无扭捏之态,气度风雅,心情也不禁一畅。在二人旁寻个位置,也坐下,笑着说:“在下唐承昱,不才读过几年书,也想诌几句诗请秦公子赏评。”
姓秦的公子转过头来,淡然一笑:“唐兄抬爱,在下亦只是才疏学浅,但若唐兄有佳句,秦某乐于欣赏。”这番话,说的是谦虚无比。就是这气质,已让唐承昱有了结交之心。
唐承昱微一沉吟,慢慢吐出两句诗句:“天海碧落舟远行,歌楼残有玉兰香。最是一年登高景,只怕来人不解情。”此诗一出,连唐承昱自己也愣住了。
秦墨言春风般一笑:“唐兄好才情。‘只怕来人不解情’,好一个‘不解情’!此等乐景,却期艾无比,唐兄风流人物,只怕牵挂着心上人吧。”唐承昱尴尬的一笑,也暗暗嘲笑自己。
姓齐的公子笑了起来:“你们两人酸的很啊!我是受不了了,我还是去逛逛,你们继续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吧!”
秦墨言笑着说:“少天,唐公子可是好文采!只怕今天这滕王阁上,唐兄的文采算是数一数二的呢!”
齐少天耸耸肩:“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别人都说你是人中龙凤,既然如此,你也作首诗来给唐公子听听。”
唐承昱在尴尬中缓过神来,也笑着说:“如此甚好,请秦兄赐教。”
秦墨言道:“如此,在下便献丑了。”也慢慢说出了两句诗句:“水天一色碧成山,流水花落几时重。游客归人无心叹,却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