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我是在施舍吗？我的慈悲还没有这么廉价！”天草不屑的说着，他指了指一方通行道：“你作为仅在我之下的能力者，本身所具备的价值可是非常之大。再加上，你可是由树形图设计者推断有着能进化Level6可能的哦！”
“如果能和你展开合作，那么对于我以及对于研究所来说，都是有非常大好处的。而且我有另一个可以让你进化为Level6的办法，虽然不是肯定成功。”天草的话让一方通行愣了愣，不过他承认对方说的确实是如此。
“……我想知道，我们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敌人？还是合作者？”一方通行沉吟半晌，突然问道。天草一愣，笑道：“即将成为朋友的关系。”一方通行嗤笑道：“和我这样的人渣做朋友，你这学园都市的梦想可真够滑稽的。”
“人渣么？这就是你对自己的定义？”天草盯着一方通行，淡淡的道：“我可不这么认为。”指了指最后之作，天草说：“这孩子，有和你说过为什么愿意待在你身边吗？”一方通行一愣，问：“那和这有什么关系？”
“‘绝对能力者’计划的内容，以及过程我一清二楚。所以，你会答应参加实验的理由我也清楚。我更清楚，你在实验过程中，和‘妹妹’们说话的原因。我还知道，你愿意救下小御坂的真正原因。”
天草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无视了一方通行震惊的表情说：“人会死，但却不会消失。只要有一个人记得，那么死亡就不意味着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同样的，不想消失这个念头，才是驱使你做那些事情的真相。”
“从高处看到的风景，让你有什么想法？”天草被留海遮挡住的眼睛，闪过一丝精芒。“那辽阔的視界，美妙的风景。这些，都会使人由内心升起一股满足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天草低声道：“因为，凌驾于众生之上。”
“然而伴随着那满足感的，还有另一种东西。”天草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那种东西非常暴力的袭击而来，冲击着我们的认知。那样东西，名为‘遥远’啊！俯瞰带来的冲击，让人不禁从心底升起一种不相信感。”
“过于辽阔的視界，让人产生了与世界间的隔阂。认为居住的世界是‘所看到的辽阔风景’这本来是正确的，但事实上，人能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是因为生存在‘自身能亲身体会的狭小空间’中。”
“但是，理性上正确的答案，却始终给予人一个感觉，那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自己就身处这个世界’的实感。”天草盯着似乎很冷静的一方通行，诡异的笑道：“由此，为了不让‘理性的认知’把‘经验的实感’给吞噬掉，人们就需要进行一些自我拯救。”
“两者的碰撞会让意识产生模糊，而模糊的意识则会主导身体，做出一些以‘常识’来进行判断，得出‘不可理喻’这一结论的行为来。”天草微微叹息道：“人类无法离开自身周围的小圈子独自生存，来自‘心灵’的孤寂感会始终伴随左右。”
“站在学园都市最强的宝座上，你俯瞰着整个学园都市。你想要进化为Level6最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被人忘记啊！忘记就意味着消失，即使依然活着……”天草的分析，就如锋利的刀刃般刺入一方通行的心中。
他握紧了拳头，努力的平定急乱的呼吸，颤抖的身体表示着内心的不平静。一切就都如天草所言的那样，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会消失掉。缺乏交流让他在对于许多事情上，都凭借着本能来进行决断。
是他的心，他的身体，驱使他做的这一切。不论是答应进行进化实验，还是亲手屠杀了近万名‘妹妹’，乃至于又不顾性命的救下最后之作。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被人记住而已。只是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才会犯错。
从他被评定为Level5的那天起，他就站在学园都市的顶端，俯瞰着这个城市了。名为孤独的东西，开始挤压他的意识。若不是天草亲手将他打败，把他从俯瞰的高度拉下，或许他已经被这份孤独给灼烧得疯狂了。
“哼……好像什么都懂一样！”一方通行靠在椅背上，躺着头看向天花板，视线没有焦点的四处游弋着。“或许，你说的没错吧。起码，我找不出反驳的地方来。”淡然的话语，让人以为天草方才所说的，并不是他一方通行。
“那个位置，不适合你。所以，我才将你拉下来，由我坐上去。因为我的周围，有可以填充那份空虚的东西。而你，没有……起码，以前的你没有。”天草看了看依然研究着菜单的最后之作，温和的笑了笑。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一方通行脸色不善的道，但是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
第十四章 清扫行动
PS：魔禁第二季的动画出到第三集了，今天刚刚看，话说天草式居然是为了保护奥索拉的呐！咱小说都没怎么看了，看来得赶紧给自己充电，不然到时候下面的章节就写不出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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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厅门口送别了已经变得正常了许多的一方通行，还有吃得小肚子溜圆的最后之作，天草伸了个懒腰后回到了宿舍里。舒服的睡了一觉后，天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慢慢爬起床，毕竟他也没什么事要做的。
洗漱一番后，出门吃了一顿早餐和午餐混合的饭食后，天草出门打算去丰实研究所里，把要做的一些事情处理了。走过一条街道时，无意中看到风纪委员第一七七支部处，御坂美琴正拉着白井黑子从那里匆匆出来。
本想喊住那两人，但天草一想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跟过去看看吧。可能人都有尾行的好奇心，天草偷偷跟着两个少女就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已。渐渐的，几人出了第七学区，来到了第十学区名为Strang的地方，这里是SkillOut的老巢。
‘这两个丫头来这里干什么？’天草纳闷的跟在两人身后，有些弄不明白美琴和黑子来这里干什么。紧接着，就看到两人在一处巷道中被几名Level0拦了下来。看起来这些人不明白常盘台中学的校服意味着什么，所以天草丝毫没有担心，也没有出去的打算。
毕竟在那个最低都是Level3能力者的学校中，任何一名学生都能轻松的收拾了这些只有Level0的小混混。除非是非战斗类的能力，不然即使只是最常见的‘念动力’，一旦达到Level3了对人类来说也具备杀伤力了。
不过似乎总有英雄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准备看戏的天草突然见到，一名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红褐色的卷发下是很有男人味的面容的男子出现了。只见这名突然出现的男子越过美琴和黑子，来到几名混混的面前。
不过似乎这些混混见不得男子的英雄姿态，站前面的一名混混一把拍掉了男子手里拿着的牛奶。接着发生的就是，人多一方的混混们鼻青脸肿的小心赔笑着，方才拍掉牛奶的混混买了一桶新的牛奶还给那男子，然后一众混混灰溜溜的跑了。
注视着那男子，天草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名字。微微一笑，天草低声喃喃道：“有意思，无意进行的一次尾随，也能有这种收获呢！”跟着美琴几人，天草发现她们在一处屋顶上停了下来。
等到男子和美琴她们分开后，天草悄悄跟上了那男子。男子一直走到一处无人的巷道中，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朗声道：“出来吧！你跟了我很久吧？”天草也不矫情，从拐角处走出，站到男子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你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位Level6了吧？”男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不过还算是比较冷静。天草笑道：“天草月，这是我的名字。当然，人们更愿意称呼我为‘水银镜’。不过，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并不能代表什么的对么？黑妻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