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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今何在]只是爱未讲第3部分(2 / 2)

如果是这样倒也罢了,理念不同慢慢沟通就是,只要还想再继续做九州,江南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谈的,根本利益一致嘛。要是一个团队这点包容力都没有,那迟早得崩啊。他郁闷的是今何在最近那个诡异的态度,江南一接近他方圆三米,他就僵得像块木头。

……难道我真的干了啥?江南冷汗,迅速而完整地脑补了“恶霸江南调戏猥亵良家少男今何在”的狗血剧码,接着演变成“少年英雄今何在怒斥采花淫贼江南”,然后终于到了“玉面儿郎今何在心碎离家纨绔子弟江土豆黯然落泪”。

不要吧……江南揉揉太阳穴,他最近有些神经衰弱,公司员工都劝他不要太拼,可不拼有什么办法,他也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可眼下这种关键时候让他“不要太拼”,一堆事情丢着难道它能自己完成么?

又不是田螺姑娘。

九州是一个梦,他很想亲手完成它。

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力量。

我需要支援。他对自己说,然后找到今何在和大角,试图说服他们放弃分歧回来一起为公司做事,然而他得到的回答是,难道因为我做的网站不赚钱,就不是为九州做事吗?我不想仅仅把九州当作一个赚钱的工具。

他一瞬间觉得孤立无援,像陷落在空无一人的沙漠。

难道我就仅仅当它是一个工具吗?

江南忽然发现,即使根本利益一致,人跟人之间也是有可能无法沟通的。

因为我们毕竟不是国家。

那个时候支持他的是公司的员工们,飘,渡鸦,云小幽,玖河洛,还有很多人。江南有时候想也许这才是患难之交,在创业的最初的艰难阶段互相扶持着的人,竟然不是当初说好一起开创世界的朋友。

他有些失落,但划入心房的人到底还是与别不同。

有敲门声,他抬眼看去,飘拿着一摞稿子站在门口,他有些疲惫地说放在桌子上吧我等会看。飘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江总,今天也没什么事了,这稿子你要信得过我帮你看,回家把该解决的解决了,你看你一脸了无生趣的样子,我们看着都闹心。”

江南刚想推辞,飘已经走过来把包跟外套丢给他,义正言辞地说:“你这副脸影响我们工作效率。”

江南噎住,只好拎着包披上外套灰溜溜地回家去。

他站在门口踌躇良久,把要说的话条分缕析了一遍又一遍,该如何切入,如何转寰,如何说服猴子放下偏见,我们要做的是怎样的九州。他一遍遍思考那些词句,努力确保它们逻辑清晰证据充分,具有强大的说服力和煽动性,他想了很久,怀抱着灼热的激情和期望,却忘了这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九州。

他忘了这是七个人的世界,把它当了成属于自己的理想国。

他忘了去倾听其他人的声音。

他忘了今何在。

拉锯战持续了很久,双方都使出浑身解数,每个人都在尝试说服对方,却没有人想到去倾听。终于等到有一天早上今何在不告而别落荒而逃,江南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身心俱疲,窗外大雨如倾,那个人的东西还丢在房间里未曾带走,一室异样的沉寂配着哗啦哗啦的雨声,越发沉重得让人无法承受。

怨愤盘踞在胸口,他恨恨地想我们说好要一起走的。

我们说好要一起开创一个世界,微小的水滴要汇聚成包容万物的海洋,现在大地上一片荒芜,天空阴霾,你却于此刻弃我而去,我们说好铁甲依然,而现在你却给我来场九原易帜!

你竟然背弃我!

怨恨梗在胸口无处宣泄,他站在房间里脸色铁青,无数猜测在脑海里盘旋,而他却没有勇气去做一个简单的求证。掀起风暴的心海上理智像一叶孤舟随时可能倾覆,白炽灯的光芒笼罩全身苍然若死,他拿出电话,拨号,声音冷静手指冰凉。

“飘,我们去北京吧。”

我要离开你了。

“理念不合,我撑不下去了。”

我不再当你是知己了。

“让他们理想主义去吧,我们去做自己的品牌。”

为什么……不是你。

他捏着电话满心失望,曾经的坚信和欢笑如镜花水月,他想人与人之间果然还是有着巨大的鸿沟,并不是你希望就可以心心相通,并不是你许诺了就可以天长地久,并不是你说我们要携手一路走下去,就可以不离不弃守望相助一直到最后。

姬野最后还是背叛了阿苏勒不是吗?其实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对不对,那为什么要愤怒于竟然还是如此了呢?

但是好吧,至少是我先放手。

可是姬野临到死,也还是记着金帐国的那个混蛋小世子!

8

8、第 8 章 。。。

I took myself out walking

By the evening I was running

I hadn't done this for a long while

My friends said cheer up

It was high time

——《lost and found》

江南要去北京。

他说这样可以扩大杂志的覆盖面,去北京做的话更有影响力,他还说杂志的发展已经上了轨道,即使没有他也可以继续做下去。那是一段漫长争吵之后的平静期,谁都不愿重新挑起战火,所以今何在只是看着窗外,保持沉默。

大角看看两人,办公室里明亮而空旷,江南微笑地看着他,眼神却隐隐透出一丝决绝的意味,今何在扭着头装鸵鸟,侧面的线条绷得死硬。大角头疼,这俩有半个月没好好说过话了,而看今天这架势,大概也不打算坐下来谈。

于是他想了想,问:“一定要么?”

江南反问:“为什么不?”

话音刚落,今何在猛地站起来,椅子刮在地上发出一声撕裂般的摩擦音,然后他转身出门,门在身后摔上的时候声音刺耳。重新恢复寂静的空间里大角看看对面黑衣白衫一动不动的江南,再看看今何在丢在桌子上的本子,长叹一声说那啥你别放心上,他不是这意思。

江南瞟了他一眼,模棱两可地笑了笑:我知道,我习惯了。

大角瞬间感觉气温降低了五度。

八月炎夏,正是上海最热的时候,空气中仿佛都是流动的火焰,炽烈的阳光肆无忌惮地射下来,烤得脖子上仿佛要蜕皮。会议室里安静如海底,空调单调的嗡嗡声中,大角和江南相对无言。

然后江南轻咳一声,站起来说,那就这么定了吧。

大角看着他拉开门走出去,动作平稳神情安定,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这仅仅只是创业过程中平凡的一天,他们中的一个决定去另一个城市开创新的版图,如同传说中暂时挥别的朋友,总会再相见。

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虽然今何在摔门而去,办公室里依旧是一派繁忙,江南开始办理交接工作,他点了几个人跟他一起去,然后把剩下的工作托付给信得过的员工。这毕竟是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即使决定要离开,他也希望能善始善终。

今何在的办公桌上空空荡荡,忙碌的间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那里,却只能看见落了一层灰尘的显示屏,杂物零散地放在桌角上,读者来信堆得像场雪崩。那仿佛不是策划总监的办公桌,而仅仅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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