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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无可奉告,可是我盼了很久就是想问他这个问题的。不行,我想了想又换汤不换药地问道:“我觉得一定还是可以回去的。那请问大师,您可以送我回去吗?”问完这个问题,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赖,无相明明不肯告诉我,我还在纠缠。
这次无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请王妃不要为难老衲,一切皆有定数,请王妃不要执迷于这些问题。”
我撇撇嘴,有些责怪的斜了晨昱一眼,说不定是他不让师父告诉我的。晨昱还我一个无辜的眼神,站起身拍拍我说:“晚儿,听师父的,一切皆有定数,我们陪师父一起用斋吧。”
我无奈地点点头,饭桌上,无相告诉我们他已经奉旨选好婚期,说着他拿出一本黄历给我看,指着其中几个日期问我们哪天合适?
我摇摇头表示不懂,晨昱附在我耳边说:“按规矩应该让女方定日子的,你随便挑一天吧。”我看了看晨昱说:“我又没有什么家人,你看吧。”晨昱坏坏地弯了一下嘴角说:“师父,那就三日之后吧。”还未等我表态,无相已经点头在那个日期上做了一个标记,然后说到时他会去为我们主婚。并且,他已经知道皇后安排艾琛认我为义女的事情,说这样很好。
饭后,晨昱送我去禅房休息,自己则留下和无相呆了很久。
夫君认错
晚上,因为庙里不适合留宿女眷,我们去了寺庙后的石屋休息。晚上,解衣的瞬间,看到身上潇潇留下的痕迹,我不禁又皱起了眉。
晨昱发现了我的异样,走过来揽住我问:“怎么了,还在想昨天的事?”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没有,就是心里还是觉得挺别扭的。”晨昱小心地看了看,说:“没事,晚儿,我真的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我欲言又止,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本来挺女权主义的,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还以此为荣。而现在不过是潇潇吻了我的身体,可我心里却觉得很别扭。晨昱又没有计较这些,还一味安慰我,可我反又担心他是不是不怎么在意我?又或者他是不是在父皇面前很软弱?我觉得自己真的好矛盾。
“那你是不是希望我去找父皇理论?”
“我——”听到晨昱反问的话中隐隐的一丝不满,我不禁有些委屈起来,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是你把我送到他那里五天,我能全身而退已是幸运!想着,眼中已盈满泪水,忽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看到我委屈地将要落泪,晨昱赶紧蹲下身扶在我膝上,仰头用他颀长的手指抹着我脸上的泪痕道:“晚儿,别哭了。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一切皆因我而错,所以,我不能去计较什么。我很在乎,我也会嫉妒,会心疼。可是我不敢表露出来,我怕我那样你会更受伤。是我一时糊涂错把你推给父皇,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是想让你主动地选择一次,我希望你是真的爱我,而不是因为我爱你你才会选择我。而我却忽略了这样做的后果。”
说着,他捉起我的手,捧在胸口说:“它已经知道错了,原谅它的自私好吗?”
我抽出被他捉紧的手,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安,我抬头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问道:“晨昱,如果昨晚我真的失身于他,你还要我吗?”
没想到晨昱竟然失声笑了起来,嘴角弯着冲我努了一下嘴说:“身子都自愿给人家了,应该是我问你还要不要我这个贫贱的丈夫啊?”
没想到他倒打一耙的功夫真的了得,我伸手来一拳砸在他身上说:“你坏!”
“呵呵”晨昱笑着搂住我说:“晚儿,到什么时候我都要你,不管你怎么了我生生世世都要,只要你不嫌我胸无大志。”
牵手成婚
第二天,我们起身回京。晨昱先把我送到了艾府。皇后早给我安排了两个婢女过来,让我到时候带到王府当贴身丫鬟。其中一个叫清秋,长得身材高挑,清秀出尘,而且干净利落,并不似这个时代的一些女儿家那般柔柔弱弱,真的是名如其人;另一个却比较普通,长得圆圆润润的,一副乖巧模样,我问了一下竟然没有名字,皇后让我自己看着给她另取一个。这倒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对仗工整的好名字,既然圆润乖巧,就叫“婵娟”吧。
终于想好了名字,两个丫头也替我收拾好了房间,清秋带我看了皇后为我准备的嫁妆。然后无所事事地在艾府做了两天米虫。
三天之后,大婚日期到了。
一大早被清秋叫起来梳洗,穿戴上那明艳照人的凤冠霞帔,看着镜子中端庄秀美的自己,心里不免觉得幸福满满。仔细看来,不知艾毓是不是我的前世,因为似乎她就是比那个世界的我长得好看,就好似两姐妹,虽然长得像,但艾毓的美却是那一世的我无法比拟的。
正出神着,外面管家来叫说迎亲的轿子已经到了。清秋帮我盖好盖头,艾琛亲自扶着我的手送我上了轿子,嘱托以后常回家看看。
一路上熙熙攘攘,清秋一直跟在轿子外面,我悄悄掀起轿帘,街边好多百姓在看热闹。想着将来就可以和晨昱厮守终生,心里不禁盈满了幸福。
终于到了靖王府门口,有人掀开轿帘,晨昱穿着大红喜服伸手牵了我,我想看看他的样子却被厚厚的盖头遮得严严实实。晨昱可能怕我紧张,一直牢牢地握着我的手。
我听着司仪的声音按部就班地照做着。
当“拜高堂”时,我才忽然想到上面坐着的人是潇潇,不知道现在潇潇是什么心情,那天他来王府看我们的时候似乎心情很好,对我说放就放了。最后,“夫妻对拜”,我调皮地吹起自己的盖头,终于偷偷瞥到了晨昱阳光般明艳的脸庞。
剩下的时间里便是在新房中等待。无聊中觉得又渴又饿的,不过为了晨昱我默默等着,并没有调皮地像小燕子一样去翻箱倒柜地找吃的。
后来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我心里紧张了一下,然后听到是清秋帮我拿了些点心过来。吃完了,我留下清秋陪我说话。问起时间才知道原来婚宴刚刚开始不久,由于皇上亲自前来,而晨昱又是嫡子,所以朝中大臣,皇亲国戚基本都来全了,晨昱不知要被灌多少酒才能回来。
前几日在艾府的时候就知道了,原来我竟然误解了母后的意思,她给我送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丫鬟,那一个没有取名字的小红,不过是母后觉得她老实可靠挑了她来照顾我生活起居。而清秋却不同,她竟然是母后同门师侄,跟随母后多年,母后安排她来是为了我的安全,也方便将来协助晨昱做一些事情。我试探着问清秋皇上的情绪,清秋说皇上和皇后都很高兴,因为今日靖王大婚之后,将会正式参政了,而且不仅仅是皇后,皇上也一直很希望太子能够早日接替他主持朝政。
听到这些,我微微放心一些,看来潇潇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现在好像不怎么记挂我了,身边佳丽三千,怎会独念我一个?这样也好,经历了那么多,我觉得他在我心中也渐渐模糊,今日我倒也不像之前那样矫情地失落。以后见了面要正式地称呼父皇了,我既是郡主又是儿媳,以后见了面可不能再叫潇潇了。
后来和清秋闲聊着,日渐西沉。清秋点起蜡烛,烛花一次次地跌落在蜡油里,激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夜色渐浓,前院宾客的吵嚷声渐渐稀落,还是没有晨昱的声音。
洞房花烛
终于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婵娟远远地唤清秋去帮忙。我不禁着急地站起身,清秋却按住我说:“没事,我去看看,可能是王爷醉了。”
很快,清秋和婵娟扶着晨昱进来了,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烂醉如泥。我过去帮她们把晨昱扶到了床边,他整个人没有一丝力气,重量完全压在我们身上,还多亏有清秋才把他弄到了床上。刚要帮他脱鞋,他晕晕地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冲清秋和婵娟说:“我没事了,你们下去吧,有晚儿照顾我就好。”
清秋询问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点头让她们出去了。清秋出门前不放心地说了一句:“我们就在偏房候着,有事叫我。”
我抬头应了一声,看着她关了房门。
我无奈地低头看了一眼晨昱,他好像又睡过去了。我帮他脱了靴子,盖上被子,然后弄了些水给他擦了擦脸。这时才想到自己的盖头还别在上面,凤冠也没有摘。我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晨昱,看来今晚只有自己卸妆了,不过之前有人说自己掀掉盖头挺不好的。
一个人走到镜子前,正犹豫着,却忽然发现镜子中多了一个人影,我吓得叫了一声,晨昱却从后面环搂住我,笑着时说:“呵呵,吓着你了吧?”
“你不是醉了吗?怎么——?”
晨昱俯身按住我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我刚刚把酒*出来了。如果不醉成这样,他们是不肯放我回来陪娘子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