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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这怎么了?别叫王爷王妃的,听着都别扭,难道以后对晨昱我也要叫王爷吗?”
“您和王爷之间自然随便,可是,人家冰舞都那么叫,我怎么好再叫你们名字?”
“清秋,这事我会跟冰舞说的,不要弄得家里像宫里一样,我们以前怎么叫还是怎么叫,这也是我和晨昱成亲时立的规矩,这会子你又要改规矩了?”
“王妃,您——”
“姐姐,叫我晚儿。”
“嗯。还有,晚儿,那晚是我大意了,我应该整夜陪着你的,我一直很歉疚,我怎么没想到你会一个人出去?”
“姐姐,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出去散心,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撵走你。”况且,清秋那天的心情应该比我更差,所以我从未因此挂怀过。
“晚儿,其实,你别这样,晨昱他很好,也总是心软,现在冰舞有了孩子,他肯定要多关心些。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况且晨昱纳妾后仍然把你放在首位。那天一早我发现你不见了,跑去新房告诉他,他光着脚便冲到这边找你。后来,找到四皇子的信,他毅然一个人前去救你。晚儿你是正妃,以后要大度一些,我看冰舞也总记着自己的身份,处处小心。”
“姐姐,我知道,只是我之前都认为男女之间应该从一而终的,所以,我可能心里会有些疙瘩,我会慢慢改。”
“嗯,晚儿,其实,有一个晨昱这样的男人相守一生就够了,有没有冰舞,晨昱都会对你很好。”
夜深了,清秋已经伺候我睡下。
由于离家那么久,回到自己温暖的床很是慵懒,对于晨昱是不是去陪冰舞了,我并不那么计较了。
一个人,很快便稳稳地入了梦乡。
共侍一夫(3)
夜里,朦胧觉得晨昱回来了,半梦半醒之间,我仍是很任性。
“怎么不陪冰舞?”
“她不让。”
“那我也不让。”我裹了裹被子,故意把他晾在一边。
“晚儿,她怀孕三个多月了,不可同房。”
“我来那个了,也不可以啊。”
其实,哪个怀孕的女人不希望丈夫夜夜陪在身边,而冰舞却一个人守了一个多月。现在晨昱回来了,她又把晨昱推过来,我忽然觉得和她相处好累,怎样做,她都是贤惠之至。”
“晚儿,你不要这样。冰舞她也是看你累了一天……”
“我不需要她怜悯!”
……
晨昱没有再答话,而是默默地起身去拿了一套被子,悄悄在我身边躺下。
“晚儿,我在努力对你们好,我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
“是我不对,是我错,我总是吃醋,我总是小肚鸡肠!”
“晚儿——”
“你——”
晨昱已经翻身贴了上来。
“别,不行。”
“晚儿,我不干那事,我就抱抱你。”
朦胧睁开睡眼,我总抵不住晨昱哪怕一点点的温言软语。
见我转了身,晨昱继续耳语着:“晚儿,以后对我宽容一点好不好?你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可是你也说绝不再娶的。”
“晚儿,那天在船上你曾说你原谅了我——”
这下轮到我无言以对,是啊,是我亲口答应的迎娶冰舞,我怎可如此出尔反尔。
看我哑口无言,晨昱得意地笑了笑,趁机钻进被子,“真狠心,让我冻着。”
我忙背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退让。
晨昱在身后伸手揽住我,兀自解开我的衣扣探进手来。
我不禁一阵酥软,忙按住他的手说,“晨昱,不行——”
他却贴上我耳后轻声说:“放松,大夫教的治阴寒的法子。”
我愣了一下,松开了手。
他缓缓解开我的衣扣,将手试探着放在我肚脐上,一股暖暖的气息深入脏腑,宫内顿时不那么痛了,身体也轻快许多。
“晚儿,好些吗?”
“嗯。冰舞教的?”因为刚刚回来,他又能从哪里学来这种偏方。
“是西门。他要我以后经期都这样搂着你。”
说着,他轻轻拂去我的上衣,紧了紧搂我的手,让我的背贴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
我不禁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肌肤相亲,还是因为西门的叮嘱。温馨的同时,忽然很想转身去拥抱。
“别动,就这样才治病。”
“哦——”我低低应着,乖乖地贴在他怀里。
他的手一直在我肚脐上按着,掌心阵阵暖流催动着体内经脉轻快的流转。
共侍一夫(4)
第二天,我睡到很晚才起床,好像已近午时。
婵娟进来帮我梳洗,这才知道原来晨昱一早便进宫见太子去了,留下话说让我多睡会。
已经快到正午了,晨昱一般都不会回来,我干脆就让厨房早些准备午饭。
这时,清秋来了,笑着说:“晚儿,你可起来了,人家冰舞早早熬了姜茶,眼巴巴等你一上午了。”
我才想起之前晨昱说妾室要给正妃奉茶,行礼的。
我忙梳洗好赶到正厅,冰舞已经在侯着了:“姐姐昨日车马劳顿,乏了吧?冰舞一早便备了暖胃的姜茶给姐姐。”
说着,冰舞已经跪在我面前,浅笑着奉上茶来。
我忙弯腰接了,快点扶她起来,道:“冰舞,以后都是一家人,你就别这样见外了,你也知道,我和晨昱都不讲什么规矩。现在家里清秋姐是总管,我们都姐妹相称,以后你也别王爷王妃的叫了,弄得在家里比在宫里还拘束。”
“那——”冰舞面露难色,“姐姐教训的是,可妾室与您身份不同,确实不该称呼王爷名讳的。”
我求助地看向清秋,不想她也为难低下头。
“那以后还是叫哥哥吧。”正发愁着,竟然是晨昱回来解了围。
有了晨昱的支持,我顿时来了精神:“冰舞,这下有人做主了,以后叫昱哥哥吧!”
冰舞含羞低轻声应了。这件称呼的大事总算告一段落,清秋也不必在其中跟着为难。
接下来几天都很安静,晨昱每晚都先去看看冰舞,然后就跑来陪我。
我笑他伺候两房辛苦,他却说很享受现在:“晚儿,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这样,”
那一晚,我听着他说着对上天的感激,说这就是他梦想的生活。我心中却隐隐不安起来。
世上哪有什么幸福可以是永远,回京以来,晨昱仍然小心保护着我,却对外面的事只字不提。
而我空看着他忙碌的奔走,也渐渐将之前在万泉山庄的的想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