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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晚儿你——”晨昱欲言又止。
我上前抱着他宽阔的腰身,平静地答道:“晨昱,我知道自己要怎样做,母后告诫过我,你如此护着我,我亦知道你为帝的难处,将来为皇室多生些子嗣是应该的。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
帝相之争(1)
第二天,晨昱早早便起了。我懒懒地眯眼冲他笑了笑,很快又沉入了梦乡。
中午起来才从小蝶墨衣那儿知道晨昱今日竟在朝上跟那些老家伙摔了脸子。
自古朝堂之上皆不乏趋炎附势之徒,颜家败落之后,那些奴才们多转而投奔了沈家。于是,沈相请纳三小姐为妃的折子反而成了这些人攀附的工具。
当晨昱宣布了昨夜的批阅结果之后,老家伙们一片哗然。先是有一两个忠心沈相的站出来为沈家三小姐鸣不平,接着便是群起跪在大殿上为她请命。
不知是小蝶略去了其中的段落,还是真的,她说晨昱一直铁青着脸,那些人倒未敢说我的坏话,只是说怎么也该给沈三小姐一个嫔妃之位。
等那些家伙们卖力地争吵够了,晨昱平静地说了一句话:“纳妃之事,择日再议,立后之事,朕意已决,颁旨。”
话音未落,竟还有两个嫌命长家伙站出来进谏道:“立后之事,关系家国天下,请皇上三思!”
晨昱接着便发火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手中一块镇纸石已被拍碎在案:“朕现在能坐在这里,全因朕嫡妻所赐,朕登基前乐山决战,皇陵遇刺你们提的这些女子在哪里?生子之事哪个不能,恤君治家才是为后之正道!如若再有劝朕另立他人者,别怪朕疑你等别有用心,晚晴乃艾大人之义女,艾卿历来清高,朕选他做国舅爷是不是颇不合你等之意呢?前朝颜家尸骨未寒,望众卿家引以为戒!”
话到后面,晨昱已渐渐放缓了语气,而话却是越来越重。
几个臣子见状,敛声摒气地退下了,静听上面齐公公宣起了册封圣旨,我为后,冰舞为贵妃,后宫之中两个最高的位置皆已定下。。
沈三小姐既然无望,大家便都乖了起来。沈涵臣自始自终没有作声,他作为三朝老臣,自然懂得隐忍之道。
午时将近,我照例去林鸿阁见晨昱,平日里我会陪他在院子里走走,说说当天的朝堂政务,然后一起用午膳。由于听闻今日退朝后晨昱在御书房召见了沈相,我特意晚去了一些。
帝相之争(2)
谁知晨昱竟然尚未归来,我一人在园中随意走着,园里的宫人已开始改称皇后娘娘,叫得我心中一阵不安。
园中的一草一木晨昱均未挪动,一切都保留着潇潇的气息,足见晨昱对父皇的崇敬与尊重,而我,也不应辜负潇潇的一片苦心,甚至将死之时,还记着嘱咐我别任性,要心胸宽广。
可是,我真的对此没底,我不知飞雪如何做得那样好,我同样拥有帝王的爱恋倾心,可我总觉自己没有她那种母仪天下,舍我其谁的信心与气度。此时,晨昱与沈相争执不下,也许晨昱和沈相都需要一个台阶,我应该去做这个和事佬。可是怎样做呢?
四妃之中,尚余三位,贵妃之下,依次是德妃,容妃和宜妃之位,历朝因名称重复,所以贵妃以下皆由皇上另名称呼,但尊卑之别便在封号上。
沈家三小姐是个不错的女子,名字单一个凡字,听沈卓说起过,,沈相随父皇母后那么多年,忠心不二,只是如今那些小人的攀附丑态,加上如今晨昱新君即位,人心未稳,这关系才会如此微妙。
“晚儿,让你久等了!”
晨昱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才将我自沉思中拉回现实。
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晨昱也已年近三十,可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一双利落的剑眉素描般落在干净宽阔的额头上,依旧似画中人一般,也许那沈三小姐看中的并非他的皇位,而是真心中意于他,不然怎会等到这双十年华?
“晚儿,想什么呢?园子里还凉呢,一个人站那么久?”说着,他将温软的手伸了过来,轻责道:“看手都凉了!”
我不禁抬眼细细对望着他,避开他的问题,道:“晨昱,跟沈相说什么了?”
“哦,我们回房说罢,我让人熬了燕窝羹,这么晚了吃饭又该难受了。”
说着,他携我回房。。燕窝和点心也刚刚做好,他对宠物般看着我乖乖喝着燕窝羹,轻描淡写地说着午后与沈相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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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相之争(3)
原来,是晨昱为照顾沈相情绪,留下他说打算封赏沈卓,官进一品,至于三小姐沈凡,希望沈相为她找个好人家,他将会出面亲自做主赐婚。沈相自然明白,含糊地应了。
晨昱明白沈相心中不快,欲再做劝慰,沈相知趣地告退了。
刚欲摆驾归来,沈卓却是刚刚接到消息闯了进来,兄弟之间吵了一个多时辰。
“皇上,您当我沈卓是什么人?妹妹嫁不出去,倒成了我加官进爵的人梯?你让我心何以堪?!”
“其实,家父只是希望将凡儿嫁给你,你为何不娶?凡儿给你做小也不配吗?!”
“你能娶侧妃,为何不能娶凡儿?!是疑心我沈家有野心还是嫌我妹妹比不得你身边两位天仙?!”
看样子沈卓就是来吵架的,竟不顾主仆之别,上来便一阵指责,好像晨昱把他家沈凡怎么样了似的。
晨昱倒没有生气,他知沈卓是疼惜小妹。平心静气地答道:“沈三,你疼惜小妹,故跑来泄愤,但你可知朕体谅凡儿之心?后宫需女人来填,但朕独爱晚晴一人,冰舞亦常照料不周,又何来心思照看凡儿?令她入宫,一年中大半时间独守空房,到时你是否又会跑来责怪朕误了她终身?”
“可是——可是女人不就那点心思吗?能沐得皇恩,她便知足了。当年她才不足十六,家父便与先皇议起此事,先皇说要见见,不想恰逢你自宝相寺回宫,凡儿情窦初开,见你生得仪表非凡,回府后一阵欢欣。而后来你却拒了婚事,她哭了几日,后亦见了几个提亲的,都不遂心。两年后,你大婚之夜,洞房花烛,你知凡儿做了什么?她服下剧毒,整整在床上昏睡月余,醒来一直沉默寡言,见我第一句话便是:哥哥,我沈凡此生非他不嫁,做小我也认了!”
“沈卓,小妹之情,朕心领了,朕非草木,对她之心也略知一二。可正因如此,朕恰恰真的受不起小妹之厚爱,更是唯恐辜负了她……”
“晨——皇上既如此说,微臣也唯有如实转告小妹,只是求皇上无论如何,能去寒舍再见小妹一面,可好?”
帝相之争(4)
皇上既如此说,微臣也唯有如实转告小妹,只是求皇上无论如何,能去寒舍再见小妹一面,可好?”
“不必了!”正说着,只见珍妃带了几名宫女过来,其中一位,不是沈凡是谁?
虽然衣饰简单卑微,但丝毫掩饰不住她大家闺秀的名门气质,反而衬得她少了几分脂粉气,多了几分轻灵可爱。
她脸色微红,垂头躲避着哥哥询问的目光,以宫女的身份向晨昱行礼问安。
晨昱略带责备地望了她一眼,她双肩微颤,忙轻轻上前行了一礼道:“小女沈凡给皇上请安,请皇上恕凡儿——!”。
“皇上,”珍妃忽然出言打断了她的话,道:“按说哀家不该参与政事,只是凡儿这丫头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今日早朝后哀家便听说皇上拒绝了沈大人的提亲。这后宫总要有人来填的,皇上也已定了选秀女入宫,为何偏偏容她不下?”
晨昱镇定地垂首向珍妃娘娘行礼道:“母后,朕还是那句话,朕已有两位娇妻,沈凡乃国相之女,朕受不起。”
……
晨昱讲到此,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我追问道:“后来呢,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