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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班主“呜呜呜”的不断摇头,上爻用鞭子抬起他的脸,笑道:“是鬼。今天回来,专门就是找你索命。”

“你没死,怎么能做到让巡捕房的人贴出杀人的告示?哦,你有钱,可以栽赃诬告,班主,我的命真够贱的,几块大洋都能买下来。”上爻轻笑着,讽刺道:“可惜老天爷没能让你的如意算盘得逞。”

说罢上爻用鞭子抽出塞在班主嘴里的东西,班主立刻惊呼:“你……畜牲……你回来做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报仇雪恨!”说罢上爻站起来一鞭子抽到他身上,班主立刻哀嚎,上爻厉声道:“真没想到,班主你还活着呢,说句实在话,我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哪里有今天!”

上爻又是一鞭子抽到他身上,冷笑道:“这是感谢你多年的养育之恩,要不是你,十几年前我就死了,哪里能活到现在。”

上爻一脚踩到他的脸上,把他往泥土里撵,骂道:“这一脚报答你当年胸口的一脚,班主,不能给予墨报仇,你还有多含恨。你不是最讨厌我穿戏服,今天你就是恶心到吐也得好好看着!”

班主的嘴巴被挤的变形,但他还是大声骂道:“畜牲,忘恩负义!”

上爻听着大笑起来,他更加用力的把班主的脸踩着,笑道:“恩?养着我看我活的糊里糊涂!义?装死让我被满城通缉,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死的不明不白,还以为自己是杀人偿命!”

上爻想到自己被他逼的沿街乞讨,活的猪狗不如遭人唾骂,心里顿时一口恶气上来,要不是他,他和靖华怎么会分开这么多年,而让靖华疯疯傻傻的独自一人在这阴冷的戏院里活着,想着他和靖华活活的遭受分离,上爻心中恨意强烈的涌上来,他一鞭子甩到班主的脖子上,搅紧骂道:“你早该死!既然已经认了自己已死,让你苟延残喘的多活了几年是老天爷瞎了眼!”

班主白眼翻起,舌头伸出来,还不忘诅咒道:“你……会有……报应……”

上爻更加用力的搅紧鞭子,狠狠地笑道:“报应?你以为你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你看看你,把我逼成了什么样子,一个杀人的工具!我有今天,拜你所赐。这是你的报应,不是我的。”说罢上爻一脚把他的头踢到侧边,骨头扑哧一声,上爻的鞭子勒的更紧,班主的脸色变得发青,他挣扎了半响,最后只是像条死鱼一动不动。

上爻松开鞭子,轻笑着,那精致粉白的脸顿时妖娆生艳,而这笑也让人如痴如醉,他将鞭子收起,一脚把班主的尸体踢的老远,骂道:“老不死的,到死,还不是我给你收尸。”

“严树!”上爻大声一喊,严树立刻率领人过来,一看着地上已经不动弹的人,严树道:“九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他丢到乱葬岗,挖个坟埋掉。”上爻把自己的鞭子扔给他,吩咐道:“别跟着,我自己进去转转,停辆车在外边,留个司机等我,其他人离开。”

说罢上爻往后院更里边去,他到处闲逛,可到处都是荒草,比人还高。

他走到予墨生前的屋前,停住了脚步,方才的一身戾气到这里都化作无声的软弱,他拼命想要记起予墨的样子,却在脑海里只剩下灯下绰绰的影子,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了。

至今上爻都没法相信予墨就那般轻生了,看不透情字的人倒底是他还是予墨,上爻也弄不明白。

在门前站了半响,上爻终究是没有勇气进去,满目荒凉与谁语,他只得狼狈的转身离开。

往更里边去,可能是因为偏僻,这里倒是看着比外边完整,上爻推开自己从前那屋子的门,里边窗户都是打开的,不难看出这里有人来过,上爻往里走,看到那床上还铺着厚厚的稻草,一床破被子,屋子里虽然没有什么人气,但还算是整洁,上爻站在床前把手撑在墙上,心口一阵阵的痛楚,仿佛要将他撕碎。

他闭上眼转过头,复又睁开眼往前走到那镜台前,镜子除了中间有了裂痕,居然完好无缺,上爻看着镜台上放着的两只蚱蜢,顿时像是被触到了心底的伤口,他伸手拿起那两个蚱蜢,瞬间泪如雨下,他将蚱蜢放到手心,看了半响,忽而又破涕为笑。

他走到窗边,窗外的桃树还在,还结了不少桃子,上爻看着又是闭上眼将蚱蜢放到胸口,失声痛哭出来,他边哭边喊着靖华,还记当年花前月下,情浓正欢,靖华和他相拥在这里,如今不复存在,而靖华孤苦无依的守在这院里,一年年看春去秋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相思竟是这个滋味。”靖华的话生生的成了真,相思,竟是痛彻心扉也还放不下斩不断,当年上爻不懂,如今是彻底的了悟。

情,或许就是永世不可参透的执妄,世事已变,可不变的是上爻心里坚信的,他愿为情而生,也能为情而死。

而靖华呢?他心中所爱到底是予墨还是自己,上爻依然分不清楚,可无论他爱的是哪个,这几年上爻这个人终究是让靖华忧思成狂,这满屋的珍重和愁绪,就是靖华不开口上爻也知道。

当年他不信靖华对自己的情,原是被伤的深,如今,上爻却觉得就算不是情,他也该是靖华割舍不下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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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爻一走出老戏院便坐进了门口的车里,上车前,不远处的石桥上站着一位军装挺立的人,他在石桥上望着老戏院这里,视线与上爻撞到一起,上爻觉得这人长的面熟但是却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坐进车里后,上爻吩咐司机开车,心里却是有了新的盘算。

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谁,他不就是当年到戏班子里说着要找能唱“倾国伶音”的那个人,而此时能在阜城穿成这样遥望这戏院的人除了李震生上爻也想不出来第二个。

这样前后一推算,上爻大抵也知道了李震生这次来阜城要拜祭的人是谁,不就是予墨嘛。

“原来是他。”上爻仿佛是抓到了李震生的死穴,眼中笑意更浓,他玩弄着手中的蚱蜢,说道:“回红袖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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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手上存了十几章==,于是仍旧三更,这是要奔向大甜文的节奏啊摔!不虐不开心。

☆、糟糠

回到红袖馆天已经黑了,上爻在一楼卸去妆换上正装到大厅后就遇到了严树。看到上爻回来,严树立刻禀报李震生已经邀约听戏,上爻闻言笑道:“给了答复没有?”

严树回道:“说好了明天夜里在阜城戏院里,听戏。”

“恩,你安排就行。”上爻点头应道,“不过到时候,听我安排。”

“是,九少爷。”严树应道。

上爻在楼下同严树、梁叔他们一起商量了明日的对策,上爻便问起靖华在上面老不老实,梁叔笑道:“里边没声音,想来是早早的睡下了。”

想起来自己白日里折腾了他一遭,上爻起身和他们道了晚安便上了楼去,房里的灯开着,靖华窝在床上把被子卷成一团,他的睡姿不甚雅观,一只脚还挂在床边,上爻摇头帮他把腿弄上去,又扯出被子帮他盖好怕他着凉,可能是他动静有些大了,靖华扭动了几下就醒了过来,两人对视着,上爻坐到床边轻声问道:“还睡不睡?”

靖华眼睛一动不动的看他,上爻看他傻傻的样子,起身脱去外套挂在床边,靖华看他上床,本能的往里头躲,上爻从身后拿出两只蚱蜢,问道:“这是你的?”

靖华看见蚱蜢立刻坐起来喊道:“我的,还给我。”

“哦?那有什么证据说明这是你的。”上爻试探着问道,“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我说这是我编的。”

“这是爻爻的,你还给我。”靖华作势就要抢。

上爻笑着压倒他,还故意骑到他身上,把他的手扣着却让他碰不到蚱蜢,“爻爻的?爻爻不就是我嘛,这本来就是我的。”

靖华睁着大眼睛看他,表情特别的无辜,上爻看他如此便弯下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胸膛,温柔的笑道:“这是你从我手上抢的,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说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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