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缠绵过后,两人搂抱着睡在一起。看着身边熟睡的人,杨宁笑着拿过剪刀剪下彼此一撮头发,分成两份放入锦囊。
旭日东升,天策府从沉睡中醒来,兵士们开始每日的锻炼,丝毫没有受到昨日庆典的影响。阿斗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脖子上挂着一个锦囊,他看着杨宁脖子上同款不同色的就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了。在某些方面贤惠过头的阿宁真是令他知足啊!
想到杨宁获得了三天假期,不用去上岗后,阿斗乐滋滋的又窝回了他的怀里。天亮之后才勉强睡着什么的真是伤不起啊。
谢渊和其他的人并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毕竟现在南邵局势仍然紧张。还好因为天一教的元气大伤,各派都得以进入一个较为平和的恢复期,整个武林也维持着基本的和平。
第二天可以活蹦乱跳之后,阿斗就想开始游历,这可是都统大力支持的!朱剑秋对心早就飞了的小徒弟也懒得念叨,只是对杨宁嘱咐了一番,俨然将他当成儿婿对待了。
两人的第一站自然是作为阿斗娘家的七秀坊,善谈的师姐们对嫁出去的小师弟很是关心,在阿斗被叶芷青叫去谈话的时候,杨宁还收获了不少好东西。
接下来他们又去纯阳宫看了刘梦阳,万花谷看了孙思邈,到达五毒之前又顺路去唐门转了一圈。阿斗最后也没能用卖萌大法弄到一只可爱又神奇的机关小猪。
五毒教是他们的最后一站,阿斗这次来主要是想参与到毒人恢复的研究里。当然啦,现在杨宁的假期还没有结束,他们首要的任务还是游览玩耍。
“明天你就要回去了……”阿斗有些不舍得,可是他的研究刚刚开始,实在是走不开。
杨宁不以为意,身为军人的他们就是随时会面临离别,“想想被天一教祸害的那些人,我们的分别又算得了什么。”
阿斗知道他留在五毒是最好的结果,眼下战事吃紧,杨宁随时会被调令去往前线。以他的武功路数,只适合单打独斗,与天策府默契的排兵布阵其实并不相容。而朱剑秋也觉得阿斗的阅历并不充足,唯恐会中了敌人的计谋。还不如将他放在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
五毒教地处苗疆,土壤肥沃长长有各种奇妙的药草,这对于有系统这个大后台的阿斗来说是最好的研究地。而且少年发现只要事不关杨宁,系统一般情况还是很靠谱的。这让他不由得生出一种系统是在嫉妒的恶意猜测。
不过也多亏了有阿斗和五毒教研发更新的灵丹妙药,接下来的几年战争虽然持续不停,但是大唐并没有受到彻底的打击。聚少离多的日子虽然很难熬,但是为了大义杨宁两人从没有抱怨过,有些感情并不是一定要时刻腻在一起的。
而阿斗因为被杨宁滋润的很幸福,对于身边有些悲凉的情感格外的敏感。最初从叶坊主那里接到为孙飞亮解毒的请求时,就被这个师伯的情感震动,他一直认为曲云对孙飞亮的呵护和爱意更多的是愧疚和回报。
而今日他看到曲云因为又一次为孙飞亮驱毒失败而痛哭的模样,只觉得对方的感情通过诺大空旷的殿堂向自己袭来。那种厚重的绝望的爱意甚至让他无法呼吸。
憨厚的德夯用他粗大的手指擦去曲云的眼泪,一双几乎可以将曲云包裹起来的大掌来回移动,却不敢放到哭泣的女子身上,仿佛怕伤害到她。而曲云感受到对方的心情,主动依偎了过去。
“师伯……”阿斗忍不住上前,“您或许听说过,我有一些无法言明的特异之处。”
曲云泪眼充满希望的望着,“你能救阿亮么?”
“我……尽力试试。”阿斗盘膝坐在孙飞亮的身后,将体内的真气渡到师伯的体内。在他苦苦的请求之后,系统答应帮忙驱除一部分尸毒。又因为系统只能通过阿斗起作用,于是少年就成为一个媒介一样的存在,让系统通过真气的流通暂时进入孙飞亮的身体进行改造。
曲云知道此事必须保密,又不知道阿斗需要多长时间。于是立刻跑出去命亲信在四周守卫,没有她本人的召唤发生任何事都不得进入。
阿斗如同入定一般一坐就是整整三日,平日里少吃一顿都会饿的捣蛋的少年静静的坐在那里,他身前的孙飞亮面容痛苦,偶尔会溢出些微的痛楚。
曲云全靠毅力和心中的信念在强撑着,本身的疲劳和尚未痊愈的身体叫嚣着需要休息。
艾黎长老又一次前来敲门,表示如果曲云再不出现就会强行破门。就在这个时候,许多年未能开口的孙飞亮嘶哑的喊了一句,“师姐”。
门外的艾黎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而整个五圣教内,能称呼教主为师姐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德夯。
“阿亮!”曲云顾不上其他,转身冲着两人所在地方就冲了过去,任何武功招式都忘了用,如同普通女子一般的扑到了心爱之人的怀里。
“师姐……”孙飞亮的神智刚刚恢复清醒,他还记得自己跳入了万蛊血池,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后就失去自我,这些年的事情模糊的如同隔着一层浓雾,遥远的看不清楚。他……这是恢复了?
孙飞亮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极端的痛,不过这没有什么。比起在自己怀里喜极而泣的师姐,他的痛完全不重要。伸手想要擦去师姐的眼泪,孙飞亮惊愕的看到自己粗大无比的手指,难看的暗色皮肤……
“不……”孙飞亮慌忙后退,他不能用这双手碰触师姐,他浑身是毒!低头检查自己的情况之后,孙飞亮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如今的他……还有资格继续成为她的师弟么?还能念出心里面念念不忘的那个字么?
云……
“阿亮!”曲云不明白阿亮为什么会后退。“你不想师姐么?不喜欢师姐了么?”
“不……”孙飞亮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舌头,他想解释自己那封信,想收回不敢表达的爱意。他就是一个懦夫,只敢用必死的结局来证明自己的爱,却从不敢承认,不敢坦白。
“阿亮你不要吓我。”曲云冲上前,看着一脸绝望的孙飞亮,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阿斗旁观自己的两位师伯的爱恋纠缠,手软脚软的开门将艾黎长老放了进来。
“德夯回复神智了?这是好事啊!”艾黎的话总算惊醒的两人。
曲云下意识的抓住想要逃开的孙飞亮,小小的身体拉着他上前。“你不要在给我安排相亲,我此生只会嫁给阿亮一个人。”
孙飞亮这边刚回复清醒,整个人还处在迷糊中,自怜自哀都顾不上就接收到如此大的刺激。忍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斗看着花容失色的曲云,只得撸起胳膊上前检查。呜呜呜,为什么阿宁不在,不然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先喂饱自己的!
“只是因为刺激过大暂时昏厥。”阿斗捂着肚子,“这些年经脉受损严重,而常年不说话使他的嗓子也有些退化。”
曲云不好意思的赶紧让人拿来食物,并表示只要阿亮能恢复神智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秀坊的时候,常听师姐们说当年孙师伯如何俊秀儒雅风度翩翩,说我顽皮捣蛋行为不端,有愧于七秀名声。”阿斗选了这么一个开头,“如今尸毒入体太深,尽我所能也只能助他回复清醒。”
“阿斗,莫非你以为我曲云是那等贪图容貌之人?”曲云皱起眉头,“阿亮待我如何我自知晓,只恨我当年以为他年纪小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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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首歌听得想哭,反复的听里面的念白。
【“云,请原谅,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这么叫你的名字,因为艾黎长老说即使成功,我也会失去自己的记忆,变成屠杀成性的大毒尸。我怕如果我再不这么叫一声,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比不上他,我也不奢求你能爱上我,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一个最爱你的人……那一定是我。”】
☆、为了爱情,你懂得
078
“唉……”阿斗长叹;“只是听闻孙师伯的个性……”
曲云如此也才想起;当年一直是自己小尾巴的师弟确实从未表达过丝毫爱意。即使他千里迢迢的追随自己来到苗疆,也只是默默的陪伴着那时候伤心痛苦的她。曲云柔柔的握住孙飞亮的手;转头继续对阿斗说;“我不会问你是如何让阿亮恢复的,但是我需要一个对外的说法。”
“那就看……师伯你肯不肯牺牲了。”阿斗的眼睛一眯,想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