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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孤鹤by花七爷第5部分(1 / 2)

>  番外庄周梦

七月七,情人夕。

入夜的藏剑山庄灯火通明,庄里有情缘的各自拖着自家情缘不知所踪,叶守早早便备好了船,摆上些时令蔬果,江南一带的精巧糕点,又温了一盅上好的梨花酿,两只白瓷小盏,约了道士一起泛舟湖上,好不快哉。

夜凉如水,暗香浮动。

桂棹击碎了一湖平静的月光,细细碎碎,有些像华山断崖上未融的残雪,慢慢又汇成白茫茫的一片。西子湖两岸花树绵延,月光下虽是看不真切,却依旧婆娑树影,婀娜万千。

月已中天,不胜酒力的道士颊边带上薄薄的妃色,在灯盏昏黄的光影中意外的显出一抹亮色。醉酒的道士软绵绵的伏在叶守身上,慵懒的像只晒足了太阳的猫儿,却又学着叶守的样笨拙的吻着他的颈子和眉睫,有意无意的撩拨着。

叶守看着怀里的恋人简直哭笑不得,道士平日里性子温顺,做事倒也一板一眼,却不料喝醉了却如此大胆,叫他……颇有些把持不住。

他低头吻着道士,从额心到唇角落下零碎细吻,道士舒服的呜咽了声便任其所为,漆黑的鸦羽抖了抖,挑着一双凤眼似怒似嗔,黛色的眸子蒙着雾气般,有些茫然。

简直勾人的紧。

就想像这样把他一点一点拆骨入腹,都化入一身骨血,交颈缠绵。

就这样一直一直,不分开。

一室缱绻。

事了的道士一脸倦容,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叶守的衣带。叶守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道士的发顶,就这样安静的享受着片刻温存。

“子兮。”他轻唤。

“唔阿守?什么事?”道士揉着眼撑起身子。

“我昨夜……做了个梦。”

他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像是又重新回忆起那夜梦中,道士被血染透的道袍和冰冷面颊。

“我梦见……你死了……我怎么喊,你都听不见了……”

“子兮……我……”

“笨阿守!”道士笑盈盈地点住他的唇,道“不过是梦而已,你何时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子兮……我……”叶守揽过道士“真想这样,和你过一辈子。”

道士仰头送上自己的唇,含糊不清的回答都淹没在唇齿之间。

他们曾以为这便是一生。

却不知黄粱一枕,庄周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已渣死在基三里……_(:з」∠)_

同人本剧情歌忙成狗了我只能努力不坑……

☆、十年

十七

龙门荒漠。

龙门已近关外,常年风沙不断,若没有当地人带路,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在茫茫沙海中,成为黄沙中一堆枯骨。

比如……现在。

孤鹤自扬州驿站一路颠簸辗转到了龙门,本想着先到龙门客栈落下脚再打听打听消息,却不料半路突然遇上了黑风,与商队走散了不说,马匹也折在了流沙中。

眼下除了随身带着的一点干粮和水,什么都没有。

大漠一旦入了夜,温度就会直降下来,即便是纯阳御寒的道袍也会有些吃不消。

但在这茫茫黄沙中,他也无法分辨出正确的道路。

就在这等死,可不是他的作风。

孤鹤挥剑在斩杀第三波偷袭的野狼后,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体力,禁不住这样的消耗,而杀戮带来的血腥味正随着夜风扩散,吸引来更多的猎食者。

会死在这吗?

他拄剑而立,看到远处绿莹莹的星光,那里应该还有着一小群狼。

凛冽剑气交织成巨大剑阵萦绕在周身,而他业已看出狼群这般不顾死活的冲来,更像是被什么驱使着,白送性命。

既然如此,他倒是要会一会那个幕后之人。

纯阳轻功梯云纵本来就是跃空之术,而孤鹤更是把这招练得炉火纯青,早些年他剑术不精之时,全凭这一身轻功才得以逃过师兄的凶残的剑招。

所以当亚哥躲在沙丘后面半天没听到什么声响,正纳闷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就看到荒漠夜晚尤为明亮的圆月中,道士仿佛振翼之鹤般骤然俯冲下的身影。

他心里咯噔一下,闪过三个大字。

完蛋了。

太极生,八卦现,蓝色图腾带起重剑影,八荒归元已直劈他面门!

他反应并不慢,两把弯刀登时架住了道士的剑。怎奈道士未留后路,出手便是实打实的杀招,弯刀在一声悲鸣后顷刻碎裂。剑气横扫,混元气劲狠狠拍在了他的胸口,他哇的吐出一口血便倒飞出去。

飞剑漫天势,吞日月。

气场内运不起轻功,重伤之下气息紊乱的他自然是被杀气正盛的道士一脚踩在心口。

道士一身雪白的袍子浸了血,沉甸甸的挂在身上,两鬓的垂发粘在颊边,一双眸子却清明的让人心生寒意——他身后是一轮盛大的满月,月华在长剑上映出水一般的流光,和道士的眼一般,冰冷而肃杀。

那么一瞬间,亚哥以为道士会一剑杀死他。

而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

道士提剑时眼中的杀意做不了假,只不过身后忽然传来了破空之声,本该切入喉头的长剑生生被击偏了半寸,从他鬓角擦过,割去了一缕发丝。

一身白袍的男子牵着骆驼缓缓踱出,用他那口古怪的发音道“呦这不是道长么,怎么了,谁惹了你?”

言语中却丝毫不提及被道士踩的已经快翻白眼的亚哥。

那人从背后抽出两把弯刀在手中比划了两下“要不,在下给你道个歉?或者道长和在下比划两下消消气?”

孤鹤却并未理睬。

上次送信的明教既然现了身,那离他口中那个“主上”,大概也差不了多远。

大概是……他来的方向?

“诶诶道长你怎么不把话听完啊?”白袍男子身形忽的晃了晃,下一秒已经出现在孤鹤身后,附在他耳边极快的说了什么。

亚哥眼见道士脸色骤变,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后撤了气场,翻身上了骆驼后径自离去。

“那个……老大……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眼见道士走远,亚哥小心翼翼地开口。

白袍男人盯着道士离开的方向良久,忽然一个暴栗敲在了亚哥头上“蠢蠢蠢死了你!!主上让我们把道长带过去不是让狼叼过去!万一他有个好歹我还要陪你去死啊!”

“我这不是……想见识见识主上要见的人嘛。”亚哥挠挠头,傻笑了两声“不过说真的,道长真的挺厉害的啊。”

“那是自然。从那里出来的人,就算什么都忘了……呵,还真是不知足啊。”

“啊?老大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操心了,这道士,可是十年前,那一位带走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求留言啊没有留言不星湖!!

☆、顾子兮(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OTZ

十八

夜晚的沙漠,寒意刺骨。

银白色的月光照在连绵起伏的沙丘上,就凝固了一般冻了一地霜白,再向前

就入了昆仑,那里雪峰林立风雪交加,气候愈发恶劣。

但这一切,不及孤鹤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个明教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是鲜少会听闻的吴地方言。

他从未下过山,又是何曾听到过,那远在江南,与华山迥然不同的温暖之乡

的言语?

但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听懂了,那句话喊得是一个名字。

顾子兮。

那种感觉十分奇妙,就像积淀多年的疲累在那瞬一扫而空,以至于竟生出了

那样一种,交杂着委屈与不安的复杂心绪。带着莫名的熟稔,即使记忆中没

有一丝印象,却仿佛曾在过往的某些时候,无数遍的重复过。就像一把尖刀

,毫不留情的捅进了心尖那处最柔软的地方,甚至下一秒就想放下掌中之剑

,丢盔弃甲,转身,奔向谁。

那是深入骨髓的眷恋和不舍,任凭记忆消磨,光阴荏苒,忘记了,还会有身

体本能的反应。

他原以为自己,是早已丢弃了这些脆弱的感情的。

顾子兮……顾子兮。

师父只道他上山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将前尘竟数忘了个干净,现在想来……

怕也是没那么简单。

他究竟该如何?

站在昆仑茫茫雪原,孤鹤第一次,茫然而无措。

天地之间只余彻骨寒风,夹杂着沙一般的雪粉扑面而来,浸了血的道袍冻的

又冷又硬,甚至还结上了冰碴。

忽而杀气四起。

他疲惫的提起长剑,却仍然未漏出一丝漏洞,横剑胸前便又是剑意凛然的纯

阳道子。

“既然来了,又何须躲躲藏藏,若是想阻拦贫道。”他平平淡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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