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又没死,出什么人命?她不过是受了点伤!”
“哦!没死?”
侍者似乎不敢相信,提心吊胆地走近些,仔细看了看,发觉这女人还有呼吸,于是才稍微放心,向庄德成请示说:
“先生,要不要送医院,还是请个医生来?”
庄德成想了想,冷静地说:
“我就是医生,这点小伤没多大关系,由我来处理好了。不过,从现在起,你是好好留意,金小姐要休息,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知道吗?”
侍者连忙说:
“知道,知道,任何客人来,我就回说金小姐不在,出去还没有回来。”
“对,就这样回答很好!”
庄德成大模大样地挥挥手说:
“现在你出去吧,把房门替我锁上。”
侍者唯唯应命,退出房外,在外面把门锁上了。
庄德成立即把金玲玲抱上床,到洗澡间去拧了把湿毛巾,刚走出来,突然发现套房的落地窗外,阳台上似有人影一闪而逝。
“什么人 ?'…87book'”
他大喝一声,急步冲了过去,追出阳台只见一条人影,又越过另一阳台,跳落太平梯,匆匆忙忙地攀梯而下,逃向了后面的狭巷。
庄德成欲迫不及,惊鸿一瞥,仅只看到那仓促逃去的人背影。
但他知道,金玲玲一定是被这人击伤,只要把她救醒,一问便知那人是谁了。
庄德成关上了落地窗,立即回到卧房的床边,用湿毛巾置于她的额头。然后,又去套房的酒柜,以高脚杯倒了半杯白兰地酒进来。
金玲玲被冰冷的湿毛巾一冰,渐渐清醒过来,嘴里发出梦呓似的一声呻唤。
庄德成平时不爱接近女色,对于怎样服侍女人根本毫无经验,这时不免有些笨手笨脚,坐在床边,一手端着酒,一手刚把她扶坐起来,准备让她喝下半杯白兰地酒……
不料酒杯才递到金玲玲的嘴边,她竟然出其不意地一挥手,打掉了酒杯不说,居然低头一口咬住了庄德成的手腕!
“哇!”
庄德成痛得怪叫一声,不禁勃然大怒,猛力挣开了手,顺手一推,把金玲玲推下了床,跌在地板上。
美女遇袭 (3)
“你这该死的娘们儿!”他破口大骂:“简直是狗咬吕洞宾,老子好心救醒了你,你竟不知好歹,反咬了老子一口!”
金玲玲抬头一看,顿时旺住了。
“是,是你?……”她大感意外。
“不是我是谁?”庄德成握着被咬破的手腕,怒犹未消地说:
“击伤你的那小子,已经由太平梯跑掉啦!”
金玲玲狠声说:
“好小子,下次别叫我遇上,算他命大,让我遇上了……”
庄德成乘机急问:
“他是谁?”
金玲玲置之不答,反问他:
“你来干什么?”
庄德成冷冷地说:
“我要不来,恐怕你就惨了!”
这倒是事实,要不是庄德成突然敲门,使那人惊慌之下,击伤了金玲玲,仓促逃之夭夭,可能有遭到了更惨的命运。
但玲玲并不领他这份情,冷笑一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径自走进洗澡间去。
庄德成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早知这女人如此不知好歹,真不该把她救醒!
老粗一气之下,恨不得掉头就走,可是他想到此来的目的,不能毫无结果就怫然而去,那实在划不来。
冷静地想了想,他只有强自抑压住心里的怒火,以免像宋公治和廖逸之常说的:小不忍,则乱了大谋!
他来找金玲玲,就是为了“大谋”,只好委屈求全,暂时小忍一忍。于是他忍然走出了卧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取出上衣口袋插着的雪茄来猛吸。
大约过了五分钟,始见金玲玲头发湿湿的,身上穿了件毛巾浴衣出来,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说:
“庄老四,我说话不喜欢兜圈子,讲究的是干脆、痛快,如果你是为了出让‘银星’,我还有兴趣,否则我们就免谈!”
庄德成悻然说:
“你倒很现实,我们就谈‘银星’吧!”
金玲玲一听这话,不由喜出望外,立刻春风满面地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庄德成等她坐下来,猛吸了两口烟,正色说:
“你既然对‘银星’很感兴趣,我愿意出让,一切的条件都照你的。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不接受,我宁可把‘银星’放火烧了,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到手!”
金玲玲的笑容消失了,她忿然说:
“好吧,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听听!”
“我的条件很简单。”庄德成说:“就是我们双方立约的时候,必需有邝小明在场!”
“为什么一定要他在场?”金玲玲的脸色一沉,仿佛一听到邝小明的名字,她就感到不痛快。
但庄德成却坚持说:
你们怎样对付他了?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不必问理由,反正一句话,只要他现在在场,现在我就出让‘银星’。换句话说,邝小明不在场,你把刀架在我庄德成脖子上,也别想我点一点头!”金玲玲也知道这老粗的牛脾气,一向是软硬不吃的,她的色,诱惑不了这家伙,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绝不会屈服。
为了要得到银星夜总会,金玲玲只好接受这个条件!
她笑了笑说:
“想不到邝小明居然成了重要角色,好吧,我同意你的条件,那小子在哪里,立刻找他来!”
庄德成大笑说:
“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呀!”
“问我?”金玲玲一怔。
德成的笑声突然停止,声色俱厉地说:
“你刚才自己不是说,不喜欢兜圈子,讲究的是干脆、痛快?现在我也同样要求,咱们说话不必拐弯抹角,你是真不知道也好,装不知道也好,反正我不过问他的下落。就是一句话,你要想得到‘银星’,随时把他带到我那里,我们随时成交,绝不食言!”
一口气说完,他站起来就准备离去。
金玲玲多么聪明,听了庄德成这番话,心里已然有数,当即直截了当地说:
“庄老四,你开门见山他说吧,是不是邝小明出了事?”
庄德成冷笑说:
“相信你一定比我更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说完,他走向了门口,忽然又回过头来,补充说:
“我的期限是三天之内,过了这个星期,咱们还是那句老话,四两棉花——免弹(谈)!”
金玲玲一时怔住了,直等庄德成开门而开不开时,她才冷冷地说:
“钥匙在我这里!”
说着她便站起来,到卧房里去取钥匙。
当她打开手提包时,一眼触及里面的手枪,忽然把心一横,偷偷取枪在手。
正要回身,不料庄德成竟悄然跟了进来,霍地出手夺下了她的枪,冷笑说:
“别跟我来这套,留着点吧!”
金玲玲顿时气得哑口无言,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庄德成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拿起□□的手提包,在里面找出房门钥匙。然后退出枪膛里的子弹,装进自己口袋里。
“这个还你!”
他把手枪往□□一丢,径自走出卧房,开了门,从容不迫地扬长而去。
金玲玲气得肺都几乎炸开,追到房外,只见庄德成已进入电梯,向他正挥着手。
她转身回房,恨恨地一脚把门踢上,立即过去拿起电话筒,打了个电话出去。
这时她是气昏了头,根本没有顾虑到,当她连续按下号码键时,竟被孙奇派在这里守候的便衣警探记下。
你们怎样对付他了? (2)
孙奇的这一着相当厉害,他知道金玲玲不辞而别,搬来了国际大饭店后,并不立即采取行动,却派了大批便衣警探,以旅客的身份住进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电话是主要的联络工具,孙奇在这方面特别注意,派了专人整天轮流守在总机室,负责守候外来,或由三零三号房打出去的电话。
本来金玲玲需要联络时,也会出去用电话亭的,可是她现在气极了,根本没想到这些,抓起电话就打。
守在总机室的便衣警探,苦候了一整天,这下可等着了。一面用耳机窃听,一面以行动电话把这个电话号码,报告坐阵警务处的孙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