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定关系，起身穿好衣裳，复道：“我还有些事务要去处理，桌上的醒酒汤是我早晨去拿的，现在已经冷了，你用内力温一温再喝。”
待莫铭的身影离开房间足有一刻，侠士仍是一副如在梦中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渐渐也回想起昨夜都发生了什么，可莫铭当时并没有明确回复，也未趁着酒醉对他做出什么举措。自然，洞幽刀主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卑鄙歹人，但侠士一想到对方独居多年，对人情世故几乎称得上毫不通晓，就怀疑他根本不知道情缘是什么意思，那个在一起可能也只是想跟他练武的在一起——可他又说自己昨晚告白了，这也是能混淆的吗？
侠士一肚子的疑虑，又怎么敢去问，只好稀里糊涂战战兢兢地继续过日子。莫铭当日说的有事务要忙，是真的堆积了很多事务，本来临近年关要忙的就多，刀宗的三位刀主又都是一心向武无心杂务的，眼下剩几天紧赶慢赶，好歹是在冬至前把事务处理完了一半。
冬至当日，宗门各处张灯结彩，等到了夜里，还飘起零星的雪来。这可把从小生长在舟山的汤圆圆给高兴坏了，都没想起去找元小小不痛快，用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碗里的饺子，眼睛被外面的雪色迷住。
披星阁不同分堂的弟子齐聚，大家聚在热烘烘的屋子里，难得佳节也少了几分拘束，尽情畅快地闲聊着，好几位出门游历的师兄师姐也归来宗门，将自己的见闻一一分享给尚且年幼的师弟妹，更有几名武痴，在这种时候还谈白日的切磋哪里可以改进，聊得上头了肩搭着肩就要往外走去当场比划比划。
侠士纵然漂泊江湖数年，这样温情的场景经历得却少之又少，因而格外珍惜又眷恋，不想房间的门一开，南方湿寒的风夹带着雪飘捎进屋里，原本闹哄哄的弟子们安静了一瞬，来者是莫铭。
“洞幽刀主！…”不知道是哪个弟子先出声，既像惊诧又像是不伦不类的问好。坐在上首的方轻崖差点被饺子呛住，正想发挥作为掌事的职责问问刀主来他们弟子这儿干嘛，就听莫铭说：“不用管我，我来讨几个饺子吃。”
众人一迭声地说您吃您吃，又悄悄聚在一起小声讨论往年也是刀主来普通弟子这要吃的嘛？是不是今年饺子没做够啊？
莫铭神色自若，假装没听见那些议论，坐到侠士身边去，抽双筷子直接夹他碗里滚胖饱满的饺子。见刀主好像真的就是来吃东西的，其余人胆子也打起来，聊天的声音恢复正常，莫铭在人声嘈杂中轻轻问道：“怎么不来找我？”
“……”侠士僵住了，拿捏不准自己应该是什么态度，“我担心您忙。”
“我确实很忙。”莫铭边嚼饺子边说，“可你们不是放假了嘛，又不用练武，来找我不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这几日并未松懈。”
莫铭盯着他，不知道想些什么，唔了一声，凑近了些，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那今晚来武场，我检查一下。”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练武还要搞得跟偷情的架势一样，侠士的心终究是松了一口气，莫铭这样的态度，大抵说明对方确实不理解在一起的含义，他大概觉得情缘和师徒差不多吧，能好好指教自己刀法。
等宴席散了，侠士来到观心武场，莫铭果然在那处等着，开口便是：“来，让我看看你这些时日练功刻不刻苦。”
对方泰然自若的样子让侠士更加笃定先前的猜想是正确的，他胡思乱想了好几天，眼下终于能沉静下来。
或许心态确实影响发挥，对练结束，从莫铭赞赏的神情中，侠士知道自己又进步了。
不过再怎么进步，终归有能改进的地方。莫铭三言两语夸完他的优处，待指导他哪里运刀不对时，又上手隔着他手掌握住九野。侠士顿时红了脸，想挣开又怕不礼貌，憋出一句：“刀主，您直接说我哪里错了吧，我能改。”
莫铭一脸不解：“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你还顾虑这个？”
像是要证明情缘之间不该避讳这小小的、能够增进感情的肢体接触，他随手轻轻掐了一下侠士的腰：“摸一下都不行？”然而侠士怎会预料他这般轻薄自己，猝不及防“啊”了一声，因着是被摸到敏感处，声音细软轻柔，莫铭听到后，耳根也被传染似的敷上薄红。
他假装咳嗽一声，心中颇为窘迫，手却握得更紧，身体还嫌不够得贴得更加近，呼出的鼻息扑在人脖颈，让侠士不自在地缩了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刀主，您说的在一起是指……？”
“还能是什么？”莫铭带着他的手慢慢演习招式，侧过头，薄薄的嘴唇就这样擦过他耳廓，“你跟我表露心意，我同意了，自然就在一起了。”
他的声音贴得太近，让侠士几乎没有余力去思考，麻木地被带着过了一遍招式。待离开武场后，他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烫的，他突然傻笑起来，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高兴。
即便莫铭是抱着让他好好练武不要多想的心态答应跟他在一起，他都觉得自己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了，哪怕只有一旬、甚至一天，也……
冬至过后，两人的相处也正如侠士预料，莫铭定期找他切磋，帮他精进刀法，除了指导时坦然的“手把手”教学，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侠士对此安心又知足。
莫铭觉得不对了。
他虽然先前远离尘世数载，大概也清楚情缘貌似不是这么相处的，应当有更亲密的举措才对。他想不耻下问，可惜宗门中他能问出这种问题的肉眼可见全是寡王，干脆趁集市戴着个斗笠去淘话本子。
这本是讲灰姑娘和王爷的，这本是杜撰宗主称霸江湖的，这本……《木锋红练》，嚯，竟然敢在刀宗地界上卖练红洗和她徒弟的话本，胆识不错，先收起来。
他挑挑拣拣，翻翻找找，最后选了两本回去，一本《松间戏燕》，一本《饮露寻风》，扉页上写明是根据江湖真事酌情改编，想来很有参考价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两叠话本都读完了，莫铭深深感到自己同侠士的进度落后。
现在江湖人处情缘都是先行鱼水之欢再确认关系的嘛，《松间戏燕》里是酒后乱情，《饮露寻风》里直接是偷下春药，待身体交合后，才迟迟论及伦理，便又是一番纠葛误会。
他做不到趁侠士醉后行轻薄之事，更不可能给他下药，但……他若想同对方亲近，应当也用不到这些吧。
于是当侠士正在万象武场带新入门的弟子熟悉试炼机关时，便有人寻来告诉他等训练结束后去找洞幽刀主，有事商讨。
这种情况从前也有过，莫铭忙的时候，就会喊他过去，亲眼看他演练刀法，再口头指导。侠士不疑有他地去了，待到了住所，莫铭果然在处理宗门事务，桌上摞着一大堆文书，但一见他来，对方就将那些东西都推到一旁，喊他坐下。
侠士乖乖落座，莫铭望着他的眼睛，那双瞳目干净澄澈，却看不出喜欢或者害羞的情绪，他慢慢地靠近，侠士察觉出不对，瞳孔微微放大，人向后仰了一点点，小声问：“刀主？”
“嘘，别动。”莫铭伸手环住他的腰，让他退无可退，等到两人嘴唇相贴的时候，侠士整个人还处在难以置信的状态，心快得要跳出胸膛。莫铭听到他急促的鼻息与心跳声，心安不少，侠士果然还是喜欢自己的。
他浅浅亲了一下，将人放开，侠士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如梦初醒地问道：“怎么突然这样……”
莫铭眉眼弯起：“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些情缘该做的事情吗？”
侠士的眼睛湿漉漉的，心说来这一遭我就高兴得快要死了。他没说话，莫铭权当他默认，又凑过去亲。他虽然也没有跟人交吻的体验，但看了话本，气势上是热情的，捧着侠士的后脑用舌去抵他的唇缝，哄着人将嘴张开后去舔敏感的上颚，侠士果然身子一颤，含糊地唔了一声，他便大受鼓励地用另一只手去脱他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便是始料未及的了。侠士按住莫铭的手，向后仰头从那个吻里挣扎出来，微喘着气问：“现在就…？会不会太快了，我们……”
他兀自纠结，莫铭干脆将自己的衣服解开，他前襟一敞，紧实的腹肌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配合一起，把侠士迷得当即忘了自己后面要说什么。莫铭捕捉到他登时迷乱的眼神，挑了挑眉：“我们什么？”
侠士磕巴着说：“没、没什么……”
他主动凑过去，有样学样地含着莫铭的下唇轻轻吮吸，唇舌交缠的感觉亲密又诱人，他任凭莫铭的手摸上腰带将他的衣物一层层剥开，手指在他的胸膛和腰腹流连。
男人的指尖温热，却还是让他战栗不已，激起小疙瘩。他发抖，莫铭自然有所察觉，低声说别怕，指甲轻轻刮了下弹翘的乳珠，侠士又是一个哆嗦，这回不是出于对未知的畏惧，而是对陌生快感的疑惑。
他分明是男子，男子的胸……也能有感觉的嘛……
莫铭低下头，嘴唇轻启含住他的奶尖，用湿润的舌头包裹舔弄，舌苔上粗糙的颗粒刺激着乳头，侠士握紧了拳头，内心紧张不已。但他对莫铭全副信任，任由对方怎么对自己都一声不吭照单全收，男人将手探至他臀丘，分开圆润雪白的臀肉摸上那难以启齿之处，他一面惊诧原来还能用这里，一面忍着羞耻张开了腿，方便莫铭动作。
那处干涩，洞眼一圈干燥温热，连根手指也插不进去。莫铭在自己脱下来的衣物中摸索了两下，掏出一只小瓶，用牙齿咬开瓶塞，就倒出黏稠芬香的液体，尽数抹在侠士滚圆挺翘的屁股上。
那黏液冰凉凉的，侠士瑟缩了一下：“凉……”下一秒，莫铭温暖的手掌覆上臀肉，掌心散着热，替他将润滑温开揉进紧窒的穴眼里。他安抚地亲了亲侠士的侧脸，语调中带着一点点懊悔：“是我考虑不周了。”
侠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莫铭，心中却想待会儿不能再出声了，怎么能惹刀主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铭细致地开拓着，手指时不时在穴里旋转搅弄，他做得认真，屋内除了蜡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响，就只有润滑被带进带出的小声咕啾。侠士听在耳中不免脸热，微微动了动臀，声若蚊呐：“可以了吗？”
“才两根呢。”莫铭回道，“别着急，慢慢来。”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侠士色欲熏心，迫不及待要尝一尝自己师长的滋味了。侠士将脸埋在莫铭肩上，好不容易捱到后穴能容纳三根手指，对方终于将那物抵在翕张的洞眼上，用手轻轻向外掰扯臀肉，将顶端缓缓塞了进去。
有点疼，但也可以忍。侠士咬着下唇，竭力放松身体，一心只想侍奉好师长，让对方得趣，可他那处初经人事，外头拓开了，里面还是紧，穴肉紧紧绞缠着性器，窄嫩得能把人魂吸出来。莫铭托着他的臀肉，重重呼出口气，往外退了退复又慢慢插进去，就这样一点一点挤。侠士心中着急，想要不就这么坐下去吧，才刚有了动作，莫铭就抱住他的腰身，斥道：“别动！”
“我、我不怕痛的刀主！”
莫铭眉头皱起，有些生气，他拍了一下侠士的屁股：“做这种事怎么能让你痛。”果然不痛，他手上的力道连责打都称不上，可侠士无父无母地长到如今，何尝被人这样打过屁股，他脸热烫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待莫铭将整根阳物都送了进去，两人俱是松了口气。硬挺的性器被紧窄湿热的软肉包裹着，那滋味不可道不美，莫铭忍着欲望，慢慢抽送起来，他动作缓慢，好似在寻找什么，侠士心有疑惑，迟疑着要不要问，忽而被戳到体内某处，浑身泛起一股酥麻，电流般窜至百骸，激得他当即呻吟出声。
“呃啊！…这、这是什么……”
莫铭刚要回答又卡壳，他想了想话本里写的“骚点”，觉得实在说不出口，索性吻上侠士的嘴唇，将那些话都堵回去，含糊不清地说：“好了，你乖乖享受就行。”
他说享受，那便真是享受。莫铭的性器不断碾过阳心，抽插的速度很好照顾到“初学者”的紧张不安，酸麻酥涨的感觉在小腹蔓延开来，令侠士不由自主地捂上自己的肚子，不料莫铭的手跟着覆上来，微微用力向下一按，阳根进出的触感登时明显，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被顶着，烫得他当即想抽出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铭哪里会让他逃，抓着他的手固执地让他感受被自己侵占的感觉，还要问：“躲什么，是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是……”侠士的眼睛酸酸的，晕开一圈红，他又羞赧又坦诚，“嗯…是太舒服了，刀主、我……”他声音渐低，实在说不出更多羞人的话，手扶着莫铭的肩膀，生疏地扭腰摆臀，主动去吞那根粗硬热烫的性器。
他穴口被撑得艳红，过多的润滑还糊在饱满翘圆的臀上，手一摸滑腻湿润，好似他自己泌出来的淫水，把刀主的手都给浸湿了。这般乖顺的浪荡情态，如何不让人意动又爱怜。莫铭一时失控，握住他的腰狠狠往下一掼，阳物进得不能再深，侠士顿时失声呻吟，本就蓄满的泪水滚落过脸颊流下湿痕，他浑身发软，根本跪不住，半个身子倚靠在莫铭身上，还不住发抖。
这又是什么……好可怕…好舒服……
他两手搭在莫铭的肩膀上，但不敢去挠，被这样又重又深地顶弄，也只是顾自攥紧了手，指甲陷进肉里留下深深的红痕。好在莫铭总是在乎他的状态，不一会儿就发现他忍得辛苦，用手包住他的拳头又慢慢分开指缝，将自己手指穿插进去与他十指相扣。
他们又亲吻上，舌头咕啾地缠在一起，下面也结合得密不可分。房门紧闭，红烛摇晃，恍惚间让人感觉新婚燕尔大抵也是如此，侠士泪止不住地流，既是被弄得舒服，又是缘于内心感然，他光是看着莫铭为他情动的那张脸就觉得自己可以为之赴死，他好喜欢莫铭……真的好喜欢……
情之所至，难免闹得忘了时候，侠士让他心心念念的刀主抱着在桌案旁做了一次，又保持着相连的姿势带他去了卧房，他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被肏干得呜呜咽咽，泪水把枕头濡出一小片湿痕，更乱糟糟的还是他腿根，用来润滑的黏液和他穴里流出的水一起，混着前几次射进来的精液，把那里涂得湿腻黏滑，淅淅沥沥地将床单也打湿了。
不知道是第几回，莫铭抽出来的时候微微掰扯开臀肉瞧了瞧他股间的情况，用浸着情欲的嗓音哑声道：“肿了。”侠士的脑子又热又涨，他跪趴在床上，被方才射进去的浊液灌满了肚子，闻言又昏昏然将手伸到背后，把肏透了的花用力分开，他十指修长，骨节分明，陷进臀肉里怎么看怎么淫靡，就这样还要向师长讨好：“没事的，刀主……嗯，还、还可以……哈啊……”
他被突然插进的手指逼得仰头喘息，整个人如同引颈就戮的猎物，莫铭伸进来的手指不过随意搅了搅，他的穴肉就谄媚又兴奋地缠上去，不知餍足地卖乖吮吸，可外面一圈肉肿胀着，红亮亮的蒙着一层水光，瞧着被欺负得可怜的模样。侠士看不到莫铭眉毛蹙起有些懊悔的表情，还以为对方准备再来一次，便将臀尖翘得更高，等待师长再插进来将他填满。
“不做了，过来，我帮你把里头清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侠士迟钝地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莫铭的意思，乖乖坐起来。肚子里灌满的精水在姿势甫一改变后就迫不及待地往下涌，只是因为穴口红肿流出来的不多，他后知后觉地感到小腹的酸胀难耐，嘴角向下撇着有些委屈，捧着自己的肚子，让莫铭伸手进去撑开鼓鼓的一圈嫩肉，里头的黏热精水湿淋淋地纠成一滩，淌落到床上，一瞧便知是经历了怎样激烈的性事。
不该做这么过火的……
莫铭懊恼自己作为主导者竟然这么没有分寸，而侠士也完全没有忤逆他的意思，就这么胡闹到深夜。
他把穴里的精水引出来七七八八，还有不少糊在内壁上，他准备去烧点热水替侠士清洗一番，却见对方伸长了手去够床头搭着的里衣。
“做什么？”莫铭握住他的手腕，侠士毫无挣开的意图。
“我得回去啊……”他小声地回答，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吻痕掐痕乱七八糟一大片，头发也散落的模样，纵使穿好了衣服，也掩盖不了遭受疼爱的事实。
莫铭圈住他的腰把他往床里放了放：“这么晚了，还回去做什么，你就睡在这儿吧。”
侠士头回经历性事就如此激烈，四肢都酸痛无力，简直比训练还累人，听到莫铭这么说，他心底也不想再折腾，想着等明日起早点避开人偷偷回去就是了，便乖乖应了下来。
可若知道次日被练红洗撞见，他恐怕就不会答应得这么轻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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