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想了想,左右走了几步,开口道:
“第一,那个女人想查到那个男人不要自己的原因;第二,有两
种情况,一个是挽回那个男人的心,一个是进行报复。无论哪种原因,都来自一个理由,那就是她爱你至深。”
李吟越听越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又问:
“那么,有一个男人,他把另一个男的带去烟花之地,还帮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只因一件小小的事情,他便翻脸,还挑拨他与他朋友之间的关系。这又是为什么呢?”
“哈,这个简单,如果跟原来那个女人差不多,那就说明那个男人爱上那个男人啦!”
“你说什么!”
“龙阳之好啊!女人是因为爱,那个男人也是因为爱!”
顿时李吟头脑里亮光一闪而逝,想到了什么,他将所有的事情都理顺了一遍,联系起来,得出一个让自己不愿接受,却又最接近于事实的结果。
他点点头,低声对福儿说:
“福儿别告诉别人,我们的对话好吗?”
“嗯嗯!我明白的!福儿谁也不说!”
“嗯,乖,你下去玩儿吧,我休息一会儿。”
“好的,公子。”
☆、ゞ幽ゞ
“什么!被救走了?”
一个气愤的声音从一座小楼里传出。
“是。”
“你是怎么办事的!你不是很善长这种事吗?如何会失手?”
地上的人一听到头顶上那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说:
“叶公子,什么叫善长?我本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如今却听得你言,去了春喜楼,让李家世子爱上我……现在又为了你去勾引另一个男人!你、你竟能说出这种话!”
“什么话?啊?你卖艺怎么了?卖艺也就是一个妓!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片红唇万人尝的妓!你敢说你自己没贪图李吟家世的心吗?”
“你——”
“说不出来了吧?哼,一个下贱的妓也敢肖想李吟!”
“我承认,我开始是有那样的心,可是,后来我没有!我爱他我爱他!”
“啪!”
叶祁贵用力扫了飘雪一巴掌,指着她脑袋说:
“爱?你也配!”
“哼,哼哼,我怎么就不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李吟是什么心,你自己不敢爱却我不配吗?我光明正大地爱他,而你呢?让一个妓女去勾引他,去嫁给他,然后方便你这个阴险狠毒的恶心男人去占有他!比起你的手段,还敢说我不配,我呸!”
“你——你这个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叶祁贵扑上却撕扯着飘雪的头发,狠狠地将她摁倒在地,“啪啪——”一连打了几巴掌,一直打到飘雪鼻里、口里都流血了才住手。
“哼!敢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叶祁贵站起身,整整衣冠,对着她的脸吐了口唾沫,叫来了一个小厮,对他说:
“去,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到含翠楼里去。”
“是,少爷。”
他洗完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身旁一个小厮:
“江府那边有没传什么消息过来?”
那名小厮极快地撇了他一眼,回答到:
“回少爷,李世子……”
“嗯?”
“李世子带走孙佩之之后,两人一同泡了澡。”
叶祁贵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右眼皮跳了跳,整个人寒意顿生。那个小厮见状,连忙跪下打着颤说:
“回、回少爷,他、他们什么也没做,李世子弄了药水,给孙佩之解合欢之毒。”
“哼,起来罢。”
“谢少爷。”
“叫小风盯牢一点,还有……我要关于孙佩之的所有资料!”
“是,少爷。”
“嗯,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
孙佩之这几日为了逃避李吟,没日没夜地看书复习。偶尔于斌来了,见到他那拼命的样子,都摇头无语。江渚淳则笑眯眯地盯着孙佩之没完,仿佛他知晓所有事一样。
不过他确实了解所有的事,至于打着什么的主意,有什么看法,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又过去半个月,离春闱只有一个月了,孙佩之回了封信给路州的孙氏。而另外一封信,他看完后,去不知该怎么下笔去回。只得藏在垫被的下面。
李吟最近也偶尔来几次,不过每次看到孙佩之都认真地看书,也就没打搅他。
“公子,李府又来人了。”
李吟的眼睛还停留地书里,只是淡淡地说道:
“不是交待过你怎么做吗?”
“可是……”
那个下人迟疑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次来的是什么人?”
“回公子,是夫人。”
李吟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不确定地问了句:
“谁?”
“是李府的女主子。”
“奶奶?她竟然也过来了……”
起身,背着一只手,站在窗前,思索良久,对他说:
“告诉她,我一会儿就回李府去。”
“这、夫人说,她会等到您一起回去。”
李吟忽然笑了,叹口气道:
“罢,那便过去吧,还是奶奶最了解我啊!”
江府客厅内,江渚淳一脸笑意地与徐沫相对而坐。李吟走进门时,看了眼徐沫,竟然发现她未全白的发如今却全都白得透底了,脸上也尽是皱纹遍布。一时有此发愣,就站在门口,就那样看着徐沫。
“还傻站着做什么?两个月不见,就不认识奶奶了吗?”
李吟回过神,慢慢走近,拱手请了个安,说:
“李吟让奶奶操心了。”
“嗨,你这孩子,竟然会玩起这招来了!不行,你今日就是跟奶奶撒娇打滚,奶奶也一定要把你绑回去!”
徐沫听到李吟开口的第一句话,一时心里很是激动,鼻子一酸,就那样大颗大颗滚下了泪。
“呵,你看我,如此不争气,一见你就哭哭啼啼的!”
“奶奶……”
李吟心里一直都清楚,李府也就剩下个老夫人是真心对他的,把他当作自己孙儿一般。可是自己却总不领情,甚至,刚才那句奶奶,都是第一次对着她说出。
“好吟儿,奶奶的好吟儿……”
徐沫哽咽地将李吟抱入怀中,激动地说不出任何话。
“好孩子,你的伤可好些了?让奶奶看看罢!”
“好了好了,奶奶,都脱了痂呢。”
“好好好,那就好,唉,你不怪奶奶都没来看你吧?”
李吟笑了笑,说:
“奶奶送来的药就是奶奶想过来看吟儿的心,吟儿又怎么会怪您?”
“唉,这孩子,长大了……”
江渚淳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等着两人都平静了下来,就说:
“夫人,不如中午便留下来吃完饭再走罢!
”
徐沫扯上一抹笑,回答道:
“多谢学士好意,只是,我来时就已吩咐厨子备好吟儿爱吃的菜食了,就不便留了,下次有机会再一道用餐罢。”
“哈哈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小狐狸啊,瞧瞧,你奶奶可都备下好菜等着你了,看来你想留一留都不可能咯!”
“呵呵,奶奶是真关心李吟。”
“嗯,你明白就好。”
江渚淳点点头如此说道。
徐沫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