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去昌毓婷家的路上,昌毓婷特意拐进了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条鲶鱼。一些排骨和冬瓜、豆腐,最后还买了一把韭黄和一些酸菜。
“你喝酒吗?”
出了菜市场。昌毓婷忽然哦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杨军喝不喝酒。
杨军微笑着摇头。
“真不喝?”
“真不喝。”
杨军依然微笑着。
“你别不好意思啊!如果能喝就和我说,难道你还把我当你地老师吗?和我就别客气了!”
可能因为不是少女了,昌毓婷说这番话的时候并没有脸红,很自然,就像夫妻俩闲话似的。
杨军依然微笑着摇头说不喝酒。
事实上杨军一餐喝一瓶白酒都不会头晕,但他并嗜酒,能喝不代表想喝,不想喝还是不喝为好。这是杨军的想法。
中午,昌毓婷做两个菜一个汤。
一份韭黄炒蛋。一份鲶鱼酸菜豆腐。一汤是冬瓜排骨汤。三个菜做得都很好吃,很美味地家常菜。
杨军吃着。感觉明显比上次的味道好。
“昌老师,你做菜的水平进步了很多!”
昌毓婷给杨军舀排骨汤的时候。杨军微笑着赞美了一句。
“真的吗?不是恭维我?”
昌毓婷很开心地看着杨军问,眼中的喜色很浓。
“真的!我从不恭维人。”
饭后昌毓婷给杨军和她自己泡了两杯茶,两人隔着茶几在沙发上相对而坐。
喝茶自然就要聊天,聊着聊着,昌毓婷就把话题说到她肚里的孩子身上,当时她手抚摸着微微凸起地肚子跟杨军说:“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肚子里有这个孩子,我恐怕早就被人赶出这套房子了!”
“哦?怎么说?”
杨军不解。
昌毓婷淡笑了一下,道:“我丈夫死了,我那公公、婆婆自然就会有其他的想法,他们大概是觉得我丈夫死了,当时我又没有给他们家生个一儿半女,所以我这个儿媳妇和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吧!前些天他们,我丈夫地妹妹婷婷来我这儿悄悄地问我怀孕了没有,当时我并没有马上察觉她问这个问题的隐藏意思,只是心情复杂地承认了,当时我心里有些愧疚,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不是她哥哥的。那天婷婷见到我承认,又开心又失落,很奇怪,她再三向我确认,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只是以为她是欢喜得不敢相信。谁知道,当天晚上我开车送婷婷回家后,回来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钥匙落在她家里了,当时就她家去拿,刚走到她家门外就听见婷婷她和她爸妈,我公公、婆婆说起我怀孕的事,说我已经怀孕了,可不能再找我要回房子了,别惹恼了我,让我一气之下把孩子打掉了……”
说到这里,昌毓婷自嘲地笑笑,继续道:“真是讽刺,如果不是肚子里这个孩子,我竟然差点就没有房子住了。”
卷二 凶名渐起 第334章《血魔阿九》首映
在昌毓婷听昌毓婷说了许多,直到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杨军才离开。
“你想加餐的时候,就来我这儿吧!”
杨军出门的时候,送杨军出门地昌毓婷微笑着说了这句话。
这天是清明节。是4月4日,星期四。
这天晚上和星期五、星期六两天都很平淡,没有什么值得一叙地事情,过了平淡地两天,就到了周末星期天了。
根据楚云飞清明节那天告知的消息,这个星期天就是《血魔阿九》首映地日子了。
这天杨军虽然没有应邀去芜湖参加首映式。但是这天晚上杨军却和关澜一起去市区的电影院了。
花了四十块钱买了两张电影票,关澜买了一些瓜子、爆米花、红茶什么地就和杨军一起上楼去了。
这家电影院有五层,杨军买的电影票算是中等档次的,可以进四楼的雅座观看。
杨军和关澜进了放映室随意寻了个第三排地座位就坐下了。放映室里很黑,刚进去的时候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等适应了里面的黑暗才能隐约看见座位和走道,因为黑,所以在电影还没有开始前坐下后,就会显得很无聊。
无聊之下,关澜就开始剥瓜子,剥一颗放在自己嘴里。又剥一颗放在杨军嘴里。就这样我一颗你一颗的边吃边等,大约十分钟后。放映室后方打出一束彩色光束映射在前方的大荧幕上。
“要放了要放了!”
“别说话!别说话了!安静看电影……”
放映室里一阵轻微的骚动过后安静下来,只听见放映室后方咔咔的放映机响声和前方音箱里传出地声音。
电影开始。
荧幕上先是出现楚云飞扬娱乐公司的标志,然后是一片字幕。
出品人:楚云飞
导演:楚云飞
编剧:楚云飞
主演:白雪、杨军、吴灿、章奕、凤岭了。
荧幕上出现了一个光线暗淡地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单薄瘦小的孩子身影,房间的门是紧闭的,有一扇矮小的窗户,窗外有明亮的月光穿过窗户照进房间里。
那月光恰好照在那孩子的半边侧脸上,从那半边脸可以看出这孩子长得不丑,但也说不上漂亮。是很普通的样貌。
唯一让人觉得这孩子与众不同的是这孩子脸上的神情。
孤单而平淡。
这样地神情应该出现在一个历经沧桑地大人身上才对。但现在却出现在这个十岁上下的孩子脸上。
小男孩地面前是一条黑乎乎的长条桌案,案上点着一根细细地短蜡烛。烛光很弱,只能照亮巴掌大一块地方。其余的地方还没有窗外的月光明亮。
在小蜡烛的前面有两块不大的灵位,借着暗淡的烛光勉强可以看清那两个灵位上的字。
“先考柳罔之灵”、“先妣王芬之灵”。
“先考”在古代指的是先父,“先妣”指的是先母。所谓先父、先母指的却是已经死去的父亲和母亲。
有一个成语叫“如丧考妣”,指的就是:如同死了父母。
单薄瘦小的少年默默地拿起几支香,默默地在小蜡烛上点燃,然后又默默地双手捧着香默默地给两个灵位敬了敬,敬完后,少年默默地把香插在条案上的粗瓷香炉里,然后少年默默地退后两步在地上的草蒲团上跪了下来。
跪下后,这一直沉默的少年才仰着脸孤苦地看着条案上的两个灵位低声诉说:“爹、娘,你们已经走了三年了,三年来,伯父和伯母他们倒是赏了孩儿一口饭吃,一口不会让我饿死的饭吃,你们留给孩儿的房子、店铺都已经被他们霸占了,孩儿小,所以争不回来,隔壁的王书生告诉孩儿,就算孩儿去告状,贪婪的县官也不会为孩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