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我真的喜欢过他么?有肉/大哥二哥互开嘲讽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滚烫的呼吸,潮湿的手掌,寸寸剥离的衣服和带着怒意的吻。
如雨点般砸在他的唇角、脖颈和胸膛,先是冷的,然后就热了。
时悦向上挺着腰,一只手抓着还有些淡淡凉意的床单,一只手抓住那人的肩背,从脖颈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的他浑身直抖,却又忍不住往那人怀里拼命缩去。
有那么一瞬间,时悦是相当混乱的。
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檀木香,悠远寂静,像是跨过漫漫长夜,再次让他回到那些夜晚,那陷入爱河假象中的深情缠绵,年少真心。
双腿分开的时候,比自己的体温更加炙热的硬物缓慢又残忍的挤进来,一点点开扩着填满着,抵到深处,随着身体细微的颤栗而挺动。
时悦在心里很不合时宜的叹息,斯文人发起疯来可真让人招架不住。
或许是正在高热的身体让感官更加敏感,吹拂在耳畔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在时悦体内掀起滔天巨浪。
像一堵墙,密不透风的向他压下来,砸在他身上,每一处的毛孔都叫嚣着渴望和难耐的激情。
“呼……呼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喘息的声音纠缠在一起,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在耳边激烈的鼓噪。
“你身上好烫……”
他听到那人低沉又带有欲望的声音如是说道。
而他仰着头,以一个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向上挺动着凑近男人耳边,肆无忌惮地轻声呢喃。
“我的里面更烫,你感觉到了么?”
握在腰上的手蓦地攥紧。
时悦低哑地笑出声,那神情恶劣地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和大人对抗,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
然而惩罚也来的预料之中。
男人将他扣在怀里,腰肢沉下去,体内的性器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时悦瑟缩着将自己蜷在男人的怀里,双腿似挣扎又似邀请般夹紧了他的腰。
“唔……”
他呜咽着,神志不清地睁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成熟深邃的脸上爬满了克制的欲望,棱角分明的眉眼,青筋浮现的下颌,吻过来的唇角和颈间淡淡的男士香水,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让他为之着迷。
为之陷落在长久的回忆里,一边痛苦一边欢愉。
咸涩的汗水从额头滑下,分不清是谁落下的,滴在他的眼角,像是他在无声的哭泣。
时悦想,他可能真的烧坏了脑子。
居然敢在这种情况下挑衅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男人。
双腿被翻折到胸口,男人强健有力的手掌压制着他,不给他留哪怕一点点退路,然后挺起腰,抽出湿淋淋的肉刃再尽数贯穿。
“啊啊……”
时悦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脚尖在男人肩头绷紧了,肚子里一片酥麻酸意,难受的想要推开他,又被他摁住,重复抽插的动作。
肉刃在体内翻涌出巨大的浪潮,炽热的肠肉一寸寸攀咬着那根性器,在高峰处喷出潺潺流水。
股间湿意盎然。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热让时悦思维混乱,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喘息,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求饶还是愉悦的呻吟。
被顶到敏感处的时候,他甚至不顾一切发了疯地抬起身子抱紧了男人,好像这样才能压制住体内那逐渐汹涌的浪潮,掩盖自己那陷在情欲中的失态与不堪。
“啊啊——”
在灭顶的尖叫中,他射了出来,一部分射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
贺戎垂眼,视线暗沉沉的,藏着即将破开牢笼的凶兽。
时悦没察觉,还陷在高潮后的余韵中,媚肉下意识吞吐,绵软微肉的小肚子肉眼可见的抽搐着,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埋在里面的性器,又是如何的令人发狂。
男人缓了动作,放下怀里的人让他躺平,双手撑在他脸侧,腰胯轻缓抽动,柔和似春风,搅乱了一池碧波。
吃了药的身体终于感到几分困倦,但时悦看男人还没有结束的意向,只好攀上他的肩,紧紧抱着他,双腿无力的向两侧打开,以一个浪荡不堪的姿势迎接着他。
“射给我。”
贺戎的眸子彻底沉下来。
那温和的春水最终还是被搅弄成了一滩煽情的粘液,随着男人撞向他的力度,捣弄成一股股浓浆,顺着穴口边缘噗嗤噗嗤往外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筋爬满肉刃,沉入秾艳的肉穴中又再次拔出,紧窄的穴口被撑开,淫水淅淅沥沥地往出淌,股间湿滑粘腻,淫乱不堪。
“啊啊……嗯嗯呃……”
时悦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松开手,插入体内的性器又深又沉,将他未出口的呻吟都撕成无声的喘息。
他扬起头来,在男人眼前露出脆弱的脖颈,那细瘦的线条让贺戎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崩裂,他低头咬了下去。
“唔!”
时悦蓦地抓紧了男人的肩背,从脖颈处传来的痛感让他瑟缩着朝男人怀里钻去。
身体本能的绞紧了,贺戎在那难言的紧致中将自己送进深处,伴随着时悦带着哭腔的呜咽,闷哼着射在他的身体里。
在时悦喘息的时候,男人轻轻抚过他鬓角潮湿的发,在额头落下一吻。
无声似有声。
他深埋在柔软的甬道里迟迟不肯退出,直到时悦发出浅浅地哼咛,他才从湿热软烂的肉穴里退出。
浓浆一涌而出,被撑开的穴口怎么都夹不住,在身下积攒了一滩粘腻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的脸上遍布着汗和泪,他像是被安抚住的小猫,在极致的战栗后得到了难得的平静,小声喘息着靠在男人手边,眼睛半阖,似醒非醒。
男人拥着他躺下来,时悦只是微微侧头,潮热的小脸就贴上了男人沉稳跳动的胸膛。
时悦心想,他真是病得不轻,是因为生病所以格外脆弱么?
明明在不久前还怨恨着气愤着,却又在肉体的纠缠和潮湿的怀抱中找到寄托。
好似他依赖的从来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拥向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他,谁也夺不走的强势和安稳。
肉体的纵情后,精神的空虚瞬间弥漫上来,他开始感到困惑和迷茫。
我对贺戎的情感到底是年少时的爱意,还是那个孤单又害怕的年轻人在第一次遇到这样温柔以待的人,所表露出的依赖?
我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他拥抱我时有力的臂膀?
那一瞬间,时悦的心似乎被人凿开了一个口子,有光漏进来,照亮了满室遮不住的颓唐。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时悦从挣脱不开的梦境中仓皇地睁开了眼,他转头望去,贺戎已经披上了睡袍。
他看着时悦还不太清醒的视线,摸了摸他已经退烧的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
没人会在深更半夜敲响贺戎的房门,尤其在安保措施如此严格的顶楼。
可视门禁在夜色里透出幽幽暗光,画面里映出一张狂妄的脸。
贺戎面无表情的看着,拨通了安保电话。
门外的人像是感知到什么,按门铃的动作更粗暴了,像是要将这门内的人搅得不永无宁日般,不开门誓不罢休。
时悦坐起来,在宽大无边的床上迟钝地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什么,他看向那道没彻底关上的门,想了想还是下了地。
贺戎没注意到他,他点开对讲,冷静地对门外的人说道:“你还有三分钟可以从这里体面的离开。”
门外的人听到回复,咧嘴笑了,“让我看看这是哪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白天装的人模狗样,晚上就搁这儿玩金屋藏娇呢?怎么?好人装多了,想换个玩法?”
他贴近可视屏幕,透过幽幽绿光仍能看清他眼中的嘲讽和冷意。
“堂堂贺氏总裁,也喜欢玩这点不入流的小把戏,把人关起来慢慢调教不算,还打算送出国,怎么,想藏起来自己独享啊?”
他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嘴上说笑着,话里却藏着刀,“别啊,小朋友都知道要懂得分享,你贺大总裁居然连小朋友都不如?你把人藏起来我们怎么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那人的嘲讽和刻意的羞辱,贺戎的脸色连变都不变,声音仍旧低沉平稳,“我并不认为和你有这种共同的不雅爱好。”
他抬手敲了敲可视对讲的边框,发出哒哒的声音,“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很遗憾,今晚你要在拘留室过夜了。”
李费不屑地哼了一声,从他身后已经能听到电梯门打开,安保人员询问呵斥的声音。
在被人拉走之前,李费突然冲着可视对讲高深莫测地笑起来,“贺戎,你无非就仗着时悦曾经对你的那点喜欢,但你现在问问他,问他对你还留有几分爱意,又有几分恨意。”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他送走,你自以为对他好,但他真的领情么?”
贺戎抬起眼来,和站在墙边望过来的时悦静静对视,时悦在那幽暗的视线下,缓缓向后退了半步,然后转身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
李费的出现突如其来,却也能够理解。
贺戎要将时悦送出国的事情没有刻意隐瞒,如果真想查是可以查到的,李费应该是听到什么风声,这才找上门来。
至于他出现的目的,贺戎并不想知道。
在时悦病好后,贺戎让司机和助理陪着他一起回了趟小房子,帮着时悦收拾他的个人物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停在楼下的时候,时悦望着自己住了几年的地方,一股热流从喉咙滚过,他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着闭上了嘴。
助理陪着他上楼,他走在前面,拐到楼层的时候,一抬眼,却看到一个秀丽优雅的女人在自己的房门前静静驻足。
她打量着时悦贴在门前的对联,细细品味,转眼间看到突然出现的时悦,愣了愣,随后扬起一个温柔如兰花般的笑容来。
“你来了。”
时悦愣在那里。
她抚了抚鬓边垂下来的发丝,看着时悦温声细语道。
“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我是越辰的妈妈。你好啊,时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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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戎并没有给时悦会见访客的时间,尤其是这个突然出现的越辰母亲,但时悦在诧异过后,还是将人邀请到自己的房子里。
他没理由拒绝,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拒绝越母的来访。
助理被他隔在门外时还想说些什么,时悦淡淡瞥他一眼,“贺先生说了让我来收拾东西,那至少在这间屋子里,我是有权利支配的。”
助理表情讪讪地退开,“那您慢慢收拾,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叫我们上来。”
时悦点点头,抬手关上了门。
他在门前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这才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像是没注意到他们之间奇怪的相处模式,颇有兴致的打量着时悦的家。
时悦给他倒了杯茶,坐在她对面。
“不好意思,这几天没在家,屋里有点乱。”
越母接过他泡的茶,浅浅地抿了口,仪态典雅大方,声音轻柔,“没关系,是我冒昧打扰,你能让我进来就很好了。”
时悦垂下眼,“您太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完这句就沉默下来,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小口。
气氛有些莫名的安静,只剩下茶盏轻轻地磕碰声。
越母笑了笑,“不要这么紧张,你难道觉得我会对你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么?”
她好笑地摇摇头,“我只是想见见你罢了。”
时悦抬起眼看着她,不想再兜圈子,直接挑明,“因为越辰?”
越母低头笑起来,“辰辰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絮絮叨叨的,只要一谈到你,话怎么都说不完。”
她嘴边挂着淡淡地笑,“说你性格好,说你长得好看,把你夸上了天,”
时悦垂眼,缓慢摩挲着杯沿。
“我的儿子是个榆木脑袋,对于身边那些爱慕的视线总是不敏感,可是这个榆木脑袋突然开了窍,有了喜欢的人,倒让我很吃惊。”
越母自顾自地说着,感慨着年轻人火热又单纯的情意。
“辰辰真的很喜欢你,他那辆摩托是他最心爱的,现在也很少骑了,有一天他骑回来一辆小小的电动车,我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说,‘悦悦坐不惯重机,还是电动车好,稳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母扑哧一声笑起来,“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见见这个让我家傻儿子心心念念不忘的人。”
她温柔的视线像春日里的水波,飘飘摇摇地望向沉默不语的时悦,“现在见到了,我就放心了。”
时悦突然开口,“放心什么?”
“因为只是看着,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为越辰喜欢这样的你而感到高兴。”
越母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母亲般的慈祥,“一段好的感情可以让人永远保持对生活的激情和向往,我希望你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哪怕后面分开,也要记得当下的美好,年少的真心是不会骗人的。”
时悦攥紧了杯子,他突然不敢抬头看向越母望过来的视线,一种莫名的情绪笼在心头,让他如坐针毡。
“让您失望了,我和越辰……其实并没有在一起。”
越母怔在那里,“你不喜欢他么?”
时悦闭了闭眼,只觉得空气如此的令人窒息。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这一开始就不是他能够回答的问题。
“很抱歉,我并没有答应越辰的追求。”
越母沉默一瞬,叹了口气,“你不需要道歉,你没有答应他,那是他还没达到你认可的标准,这不怪你。”
“不过。”越母轻松一笑,“能给他一个机会么?”
“他这么努力的喜欢你,或许,你可以给他点希望?当然,不是让你马上接受他,只是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在为我的儿子尽可能的争取。”
越母笑了笑,开玩笑似得为越辰说好话。
时悦再次垂下眼,“很抱歉,我觉得我和越辰或许并不合适。”
他顿了顿,“至少现在的我,给不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因为你有了其他交往的对象么?”
时悦愣在那里,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这样理解,总之,我没办法给越辰一个您口中所谓的真挚的爱情。”
心中的苦意一点点漫延,连带着口舌都开始发麻发涩。
越母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落下,她优雅精致的面庞上浮现出几分隐隐的忧愁。
“这样么?”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时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开口道,“时悦啊,阿姨能拜托你一件事么?”
“什么?”
越母看着他,“如果你不能像越辰喜欢你一样的去喜欢他,给他回复哪怕一半的感情,那就请你坚决的拒绝他。”
时悦看着她,表情不变,“我从没有接受过他。”
越母摇头,“那就请你让他死心,他是个非常固执的孩子,认定的事情哪怕头破血流都不会放手,如果你们注定会分开,那不如从现在开始,及时止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母看着他,“他这么喜欢你,怎么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呢?”
时悦藏在桌下的手终于攥成了一片雪白,他尽量维持着一种淡薄的体面,对越母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他像是憋了很久的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轻轻地笑了一声。
“说来也巧,我今天回到这里就是来收拾行李的。”
他抬眸望向自己住了不知多少个日夜,亲手布置出来的“家”,低声呢喃着,“我马上就要出国了,越辰应该见不到我了。”
越母露出诧异的表情,想了想后笑着道,“出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遇见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故事。”
时悦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再次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助理带着几名工人将他挑选出来需要带走的物品打包装箱,送到货车里,剩下不要的就留在了房子里,等待后续清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上车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
时悦愣了下,下意识问那个正在用平板看文件的男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没有看他,用手在平板上点了点,“有一阵了。”
时悦看他一眼,没说话。
汽车开动起来,时悦望向窗外熟悉的街景,安静地靠着车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音很好的车厢里,只有贺戎点击屏幕时发出的哒哒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贺戎放下平板揉了揉眉间,他看着沉默不语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露出来脖颈,“有想去的地方么?”
时悦想了想,说了个地方。
司机从后视镜看向贺戎,得到主人示意,这才转了方向。
那是一片闹市区,是时悦学校后门的小吃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路狭窄,汽车挤不进去,时悦只能半路下了车。
他扒着车窗给司机指了条路,“去那里等我吧,我买完东西就过去找你们。”
贺戎看着他,突然伸出手将他耳后散下来的碎发拨回去,“快去快回。”
时悦垂下眼应了一声。
车窗上升,贺戎那张冷峻的侧脸渐渐隐没。
全黑的车窗私密性很好,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时悦却能清晰的感知到透过车窗的那道视线,沉默又幽深地望着他,像一把枷锁,牢牢地将他锁定。
目视着那辆车走远,时悦转身,像一滴渺小的水珠,转瞬融入了人海。
他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拥挤的小道,感受着许久不曾感受的烟火气息,迷恋的驻足不前。
或许以后都见不到了。
漂泊无依的人生好似没有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感慨地摇头,自嘲地笑笑,双手插兜,打算就这么回去了。
只是他刚一转身,就冷不丁和身后的人撞到了一起。
那人不闪不避,就这么任由时悦撞在他胸口,在时悦站立不稳的时候,还伸手扶了他一把。
“什么啊……”
时悦惊魂未定,瞪大了眼看过去,却看到一张抿紧唇角,失魂落魄望着他的脸。
他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将帽檐压的很低,只有时悦的这个角度才能看到他那青黑的眼圈和不甘心的目光。
“为什么突然消失,为什么一声不吭连在哪里都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手上还抓着时悦的胳膊,将他又往怀里送了送,声音嘶哑,“为什么要从那个男人的车上下来,为什么要让他碰你!”
时悦愣在那里。
越辰咬紧下唇,抓着时悦闪身躲进旁边的无人小巷,将时悦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在帽檐下,用委屈又难过的目光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么喜欢你,怎么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呢?
时悦用力攥紧了手掌,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越辰,“你想知道他是谁么?”
越辰张了张嘴,刚说了个想字,却又突兀地闭上了嘴。
他瞪着眼,眼角丝丝泛红,最后恶狠狠道:“不想!”
“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和你谈恋爱,又不是和别人,管他是谁,我才不在乎。”
他气呼呼地说完,就死死盯着时悦,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个洞来。
时悦想了想,抬起手剥开了衣领,他脸上的神情平静的让越辰害怕。
“看到这个了么?”他指着锁骨上一枚清晰的吻痕,脸色淡然,“这是他留下的。”
“我是他的床伴,我有且不止他这一个床伴,我们各取所需,就是这样的关系。”
他看着越辰的神情从恼怒到迷茫再到痛苦,自虐般地想:看吧,说的这么直接,要被骂不知廉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下一秒衣领就被越辰拽了回来,他死死裹住时悦的领口,将他露出来的脖颈包裹的不露一丝一毫。
他用力的虎口处的青筋都隐隐显露,指骨泛白。
他的呼吸很沉很重,喉咙上下翻滚,许久才用宛如吞了一捧沙子的声音说道:“我不在意这些东西,我想要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
时悦轻轻笑出声,“可是我没有未来。”
越辰蓦地咬紧牙关,眼睛通红地瞪着时悦白嫩的耳垂,幻想着将他咬掉,或者将这个人都吞吃入腹。
时悦拍拍他的肩膀,“越辰,我从不和人谈感情,时君然把我推给你的时候,就是想让我和你睡觉,你现在不放手,是因为和我睡过,觉得很舒服么?”
越辰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觉得……”
时悦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越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如果……我说舒服的话,你会只和我一个人睡么?”
时悦顿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辰的眼睛像是被人捅了两刀,红的不像话。
“你问我介不介意?说实话,我介意,很介意,我介意的快要疯了!”
“我想独自拥有你,我想让这些该死的痕迹都消失,我想把那些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男人全都赶走,我嫉妒的快疯掉了,我很自私的。悦悦,你不能只有我一个么?”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哀求,曾经那阳光害羞的大男生,如今也变得暴躁扭曲。
时悦忍不住撇开视线,心里却一阵阵发苦。
“抱歉,我不能。”
说完,他推开越辰,只是轻轻一推,那人就松开了手。
时悦从他身边离开,没有一丝丝的停顿和不舍。
谁也没有回头。
听着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越辰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什么在心底缓缓裂开,刚开始只是一点细微的声响,最后坍塌成一片废墟残骸。
越辰靠着冰冷的墙,心想:他又一次甩开了我的手。
为什么我总是被甩开的那一个呢?
是因为我抓的不够紧,还是我们之间的牵绊不够深?
他总是能一次次从我的掌心里溜走,像一捧沙,握不住也留不下。
他头疼欲裂,顺着墙壁蹲下来,痛苦地抱紧了自己。
要是能把他关起来就好了。
关起来,就不怕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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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悦走的很快,像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他和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他们的面庞是模糊的,在他的视线里转瞬闪过,留不下一丝半点的痕迹。
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耳膜鼓噪着,连嘈杂的人声都隔开了。
很好,这样就很好。
不要纠缠,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就这样坚定的拒绝,或许短期内会伤心难过,但以后他就会慢慢接受这个不太美好的结局。
从一开始就错位的关系,后面再怎么遮掩都藏不住内里的肮脏腐朽,与其被揭露后痛苦失望,不如现在就斩断关系。
越辰是个好人,他值得更好的。
时悦冲出密集的人群,逆着人流走向路边。
黑色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男人那张冷峻的脸,时悦勾着唇角笑了笑,“我回来了。”
贺戎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角,“红了。”
时悦低下头,掩饰般避开他的触碰,“这里人好多,我们快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戎看着他空空的两手,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没有买到想要的?”
时悦声音很轻的回道:“突然又不想买了。”
贺戎点了点头,“那以后什么时候想了,再让人给你买。”
司机转了方向,这次终于回到了他们应该走的那条路。
夜晚的风有些冷,吹得眼睛有点疼,时悦揉了揉眼睛,却越来越酸涩难忍。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他纤细的脖颈上,夜色下,那细瘦的线条带给人一种清冷的破碎感,好像一件易碎品,很轻易就会随着晚风分崩离析。
贺戎的指尖动了动,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想不顾一切将时悦拉回来,困在自己怀里,可最后也只是克制的拂了拂他耳边碎发。
“晚上风大,小心着凉。”
出国的那天来的很快,时悦几乎不需要和谁告别,就站在了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
助理帮他推着行李,陪他排队办理行李托运,他看着时悦身后的背包,问道:“时少爷,您的背包也一起托运吧。”
时悦摇摇头,“不用了,背着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助理没有多想,抬手看了眼时间。
“现在时间还很充裕,要现在安检么?”
时悦没回他,却突然问道,“贺先生不会过来了是么?”
这个助理不是经常跟在贺戎身边的特助,他今天会陪着时悦一起登机陪他飞往国外,他还不太明白时悦和贺戎之间复杂的关系,听到他这么问,还以为时悦在为贺戎没能来送他而感到难过。
他心下不忍,却没表现出来,只是略显为难道:“贺先生今天上午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恐怕是不能过来了,但是他已经吩咐过落地方,那边早已打点妥当,您什么都不用操心。”
助理详细又耐心的讲解着,时悦漫不经心地听着,视线四处飘荡,看似若无其事,却又总是刻意的瞥向某一处。
但这些微妙的情绪这个新来的助理没能发现,他正埋头向特助汇报事项,就在他刚把“行李已托运,准备安检”这一行字发过去,时悦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什么事?”
他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矜贵的小少爷,双手还握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一览无余。
时悦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然后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想去一趟卫生间。”
助理应了声,“好的,我陪您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摇头,“你在这里等我就行了。”
助理很坚定的摇头,“没事的,我站在外面等您就可以了。”
时悦看着他,笑了,转身向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开玩笑似得,“跟这么紧,是怕我跑了么?”
助理尴尬地笑笑。
时悦进卫生间前,看了助理一眼,“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别走远了,省的一会儿我找不到你人。”
助理点点头,时悦这才放心的走进卫生间。
三分钟后,一身黑色运动服,带着棒球帽捂着口罩的年轻人低着头和门口的助理擦肩而过。
十分钟后,发现不对的助理带着疑惑走进男卫,过了十几秒,助理满头大汗的冲出来。
他看着人潮如织的机场,心里瞬时凉透了。
时悦压低帽檐,错开一群旅游团后拐进了一条小道,他紧紧攥着口袋里的身份证件,心脏砰砰直跳。
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居然偷跑了!
去他的出国,去他的为我好。这一次,他时悦再也不想奉陪了。
他拿出一直攥在手心里的证件,嘴角露出一点点轻快的笑意。
之前走不了是因为他的个人证件都牢牢捏在时君然手上,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自己做主了。
他拿出手机,拔下手机卡掰断了丢进垃圾桶,换上一张新卡,开机后迅速给自己买了一张最快起飞的机票。
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群男人。
小金库在他回小房子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偷偷带走了,为了防止被时君然突然停卡断掉经济来源,时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提些现金藏在房子里,他走的时候拿背包装了很多,这段时间是够用了。
至于以后,那就等他先落下脚再说吧。
他从墙角探出头来,等到又一批旅行团经过时,偷偷跟上去,隐在人群之中默默无声的靠近安检处。
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殊不知自己的行踪早就被站在楼上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里夹着的烟都忘了抽,看着那小东西东躲西藏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暗暗骂了一声,掐灭香烟,转身而去。
眼见着马上就要排到安检台,大厅另一侧却突然有了些动静。
时悦心头一紧,悄悄望过去,果然见到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熟悉面孔,他们一边走一边观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时悦蓦地回过头来,不敢再向那边望去。
——那是贺戎的保镖!
一定是收到他偷跑的消息,所以来抓他来了。
时悦心脏都快蹦出来了,他看着前面慢腾腾挪动的安检队伍,咬紧了下唇。
怎么办?跑还是留在这里?
可是身后的动静越来越逼近,时悦到底还是慌了。
他压低帽檐,把口罩又往上拽了拽,默默地从队伍里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迎面又来了一小队旅行团,借着掩护,时悦成功躲到一处商店后方,可这边也不太安全,放眼望去,人群里总有那么几个身形壮硕的黑西装。
时悦紧张的手心都湿了,他瞪大眼睛慌张地四处观望,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
他看着看着,突然一个转身就要往人多的地方跑,可刚一冲出去就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唔!”
时悦被那人坚硬的胸膛撞得鼻子生疼眼冒金花,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捂着鼻子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结果一件带着淡淡烟草气的男士外套就劈头盖脸砸下来罩住了他。
“啊……”
他的声音都被外套捂住,只能发出闷闷的叫喊,他惊慌的像只被抓住的小动物,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被抓住了?
他一颗心沉到了底,却还想拼命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狠狠地踢了那人一脚,那人沉闷地哼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忿忿地说了一句什么。
时悦蓦地愣在那里。
然后他就被那人按在胸口,连拖带抱的带走了。
等外套从头顶掀开的时候,时悦震惊地瞪大了眼,鼻头被磕的还有些红,衬得他这幅神情有些别样的滑稽。
“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费龇牙咧嘴甩了甩被踢的到现在还隐隐发麻的小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那张性感又邪气的脸上满是暴躁。
“妈的,踢这么狠,瘸了你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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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悦震惊地瞪大了眼,“你怎么在这里!”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窝在李费怀里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李费翻了个白眼,想要骂他两句,但是看着他一副惊魂未定小脸还惨白惨白的模样,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儿硬是给咽了下去。
“机场你家开的,我还不能来了?”
他揉了把时悦乱糟糟地头发,又把他在挣扎中扯开的衣领拉好,“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去我那儿。”
他抬头看了看四处,拉着时悦就要走。
可是时悦却没跟着他走,他抿了抿嘴,低声道:“我、我不能跟你走。”
李费皱眉看他,“不走等着被人抓回去啊?”
他冷哼一声,“就你自己还能跑哪儿去?恐怕刚出机场大门就被逮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的时悦像是一只猫猫狗狗,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抓住。
“你先跟我离开这里再说。”
时悦却憋着一股劲不跟他走,“跟你去哪儿?”
他现在谁都不相信,李费之前不照样把他关起来,欺负了很久么?
两人一时僵持在原地,人来人往的都向他们瞥来疑惑的视线,李费嘴角抽搐。
“时悦,你警告你不要不识好歹啊,我现在可是在救你,难道你想被贺戎那个衣冠禽兽再给抓回去?”
他眯起眼睛,“你现在能出现在机场,是因为贺戎要把你送出国对吧?”
时悦垂下眼,无声地咬紧嘴唇。
他抓住时悦的手,替他压低了帽檐。
“跟我走,至少我不会不顾你意愿把你送出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沉默下来。
李费暴躁的眼神缓和下来,他揽着时悦,将他的脸扣在自己怀里,就这么护着他穿过人潮拥挤的机场大厅。
路过几个黑衣保镖时,还把脸凑近时悦,贴在他耳边假意说话。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畔,让时悦忍不住抖了抖。
他悄悄掐了把李费腰侧硬邦邦的肌肉,李费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
“疯了么,干嘛掐我!”
“谁让你贴这么近!”
李费忍着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咬牙切齿,“再掐把你手剁了。”
时悦冷着一张小脸,“那你再贴过来试试?”
他藏在外套里的手暗戳戳的比划着,大有李费再借机占他便宜,就把他肉给拧掉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费翻了个白眼,带着他继续走。
好不容易走过一段人流密集的地方,李费脚下突然顿了顿,然后拉着时悦靠在墙边,一把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喂……”
“嘘!别乱动!”
时悦瞬间就僵在那里,双手都下意识攥紧了李费的衣角。
李费低下头来,嘴角蹭过时悦耳侧,装出一副亲密交谈的暧昧模样。
“有人过来了。”
时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纤长的眼睫急促颤抖着,像是轻薄的羽翼,掀起一阵微弱的风,轻飘飘地吹进李费的心坎里。
痒痒地,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时悦看不见的地方,李费轻轻勾起一侧唇角,随后又放下去。
“好了,人走了。”
时悦这才敢吐出一口气,他惊魂未定地从李费胸口抬起头来,小脸一惊一乍的,先是白又是红。
他缓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费,先是愣了下然后又猛地推开他,结果却被头皮上传来的痛意拉了回来。
“啊啊啊……头发!头发!”
原来他的头发卡在了李费衬衫的纽扣里,李费也被他这一个动作扯的一个趔趄。
“停下,等等,喂……”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半天都没救出时悦的头发,还在上面越缠越多,时悦被扯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啊呀……好疼……你别动了!”
李费看了眼缠成一团的纽扣,烦躁地皱起眉头,抬手直接扯开了衬衫,刺啦一声,昂贵的衬衫在胸口位置彻底敞开,变成了两道破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搞的……”
李费不耐烦地嘀咕着,全然不在意自己裸露的胸膛,拽过时悦,把他纠缠住的头发细细剥开。
时悦乖乖地站在那里,像个惹了事的小学生,被李费按住,在原地扒拉着头发。
“好了。”李费丢掉手里分出来的丝线,“还疼么?”
时悦摸了摸头发,乖乖摇头。
“那就走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时悦的手,看到自己破了个口的衬衫,这才想起什么似得,扭头对时悦恶狠狠道。
“老子就没这么狼狈过,你最好给我感恩戴德的记住,记一辈子!”
时悦张了张嘴想骂他,可是看着他露出来的胸口,又悻悻地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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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时悦才知道为什么李费会出现在这里。
“你要送李星睿出国?”
时悦一脸诧异。
李星睿不是李家最宝贝的小儿子么,尤其因为腿的原因,一直就养在李家大宅,甚至不让他分出去单住,就为了更好的照顾他,陪伴他。
怎么现在却舍得把人送出去了?
李费沉默了一下,眉头皱起来有些不愿多说,“不是出国,就是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他也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时悦没说话。
你们现在想到要把人放出去了?
精心呵护了这么多年,像一朵温室的花朵备受宠爱,有朝一日却突然要将人推出去,从某种层面来讲,无异于亲手将他抛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给他宠爱却无法贯彻到底的行为,透着一种有钱人肆意妄为的残忍。
时悦听不下去了,却也无法对帮助他的李费拉下脸子。
他抬头观察四周,“谢谢你刚才帮我打掩护,但好人做到底,你能不能帮我送进安检室?”
李费顿了顿,看时悦一眼,“安检室?”
时悦没注意李费的眼神,侧耳听广播信息,“我买了最近档期的一趟航班,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
李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向他身边靠了靠,声音有些低沉,“你要走?”
时悦不解地抬眼看他,“不走留在这里干嘛?”
他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和李费贴的有点近,联想到他刚才问的话,顿时有点警惕,“你想干什么?”
李费转开视线,勾唇笑起来,“看你,紧张什么,你现在这样我能干什么?”
可时悦还是不放心,实在是李费有前科,让他不得不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幸李费没再多问,而是换了话题,“哪一趟航班?那边有接应人么?”
时悦抿了抿唇沉默下来,李费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什么,“没人接你?你一个人策划了这场逃跑?”
时悦低下头,轻轻点了点。
在时悦看不见的地方,李费转了转眼珠,他思忖了不到三秒,声音低缓道:“如果这只是你的临时起意,那我劝你还是先别急着跑了。”
时悦蓦地抬起头,小兽般机敏,“你想干嘛!”
他们现在正躲在一处狭窄的通道里,不远处是人进人出的卫生间,没人注意到这里正在小声交谈的他们。
李费靠近他,一手撑着墙,将他困在自己怀里。
“你自己有多大能力?估计刚落地就被发现了,与其现在着急走,不如先躲起来,避过风头再走。”
“当然。”他不等时悦反驳,继续给他分析,“我可以帮你躲开贺戎的人,就像今天在机场里这样,如果你非要今天走,也不是不行……”
时悦眼巴巴看着他,李费顿了下,缓声道:“你可以和小睿一起走,你的行踪我会找人帮你掩盖,贺戎就算再怎么派人查,一时半会也查不到小睿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边的人都是母亲派过去的,身手很好,只要你不出门,没人能闯进来把你带走。”
时悦看着他,眯起眼,“你为什么这么费尽心思的帮我?”
他就差把我有所图写脸上了,时悦可没这么天真。
李费邪邪一笑,看着时悦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后槽牙,“这个嘛……”
他贴过去,往时悦耳边吹了口气,带着热意的胸膛将时悦困在这一方天地,侵略意味十足。
“如果我说,我只是馋你的身子呢?”
时悦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李费愈发得寸进尺,就差把整个人压到时悦身上,呼吸都沉了下来。
“这么久没和你做,我的鸡巴很想你,我和贺戎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一样,我只想和你发展纯纯的肉体关系。”
他抬起腿挤进时悦两腿间,结实的大腿顶起他,用膝盖磨蹭他软绵绵的双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
这流氓耍地猝不及防,时悦差点叫出声,被李费一把捂住嘴。
“嘘!”李费笑起来,那双上扬的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让人听见多不好。”
时悦的眼角红红地,不知是气的还是羞耻的,李费看的心痒难耐,拽着他一把拉进旁边的残疾人专用盥洗室。
时悦被抓进来的时候还慌张的要往出跑,被李费拽了回来,他把自己破成两条的衬衫脱下来垫在水池台上,将时悦抱坐上去。
时悦一边挣扎,一边恶狠狠道:“可是我不想和你发展这所谓的肉体关系。”
“考虑下吧。”
李费拉过他细瘦的腰,将人扣在怀里,以一个相同的高度望进时悦眼里。
“我不会禁锢你,也懒得控制你的喜好,我只是想和你做爱而已。”
李费迎着时悦咬牙切齿的目光,亲了亲他的侧脸,“上几次床而已,就可以躲开控制狂的追踪,我爽了,你也达到目的了,不是两全其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边陈述自己的优势,一边解开时悦裤子的拉链,将手探进去。
“毕竟此时此刻能帮你离开这里的,只有我不是么?”
时悦小声地喘起来,恨恨道:“你这是坐地起价!”
“明码标价罢了。”
他拉着时悦的手,带着他解开自己的裤链,露出里面鼓囊囊的一团。
“今天先收点利息……”
他含住时悦通红的耳垂,语调不清地嘀咕着。
时悦撇开头,咬着嘴唇瞪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我怎么相信你?”
李费咧开嘴笑的恣意,他掐了把时悦的脸蛋,“宝贝儿,没人教你,谈生意的第一步就是要建立相互的信任么?就冲着刚才我为你冲出重围,你就应该相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看着李费那张性感中又透着几分恶劣的脸,苦恼地皱紧眉头。
李费吧唧一下亲他嘴上,然后叼着那软绵绵的嘴唇又色气的舔了舔。
“唔……”
时悦没躲开,上面被亲着,下面被抚弄着,脑子里一片乱麻。
“你、你个禽兽,非要在这里……”
时悦说话说的断断续续,命根子被握在男人手里,耳边还能听到机场隐约的播报声,双脚悬空在台面上,不甘心地踢了踢。
李费的眸子暗下来,抓着他的手一起握住自己昂扬的性器。
“碰碰它。”他性感的声音都沙哑起来,“它很想你。”
时悦瞪他一眼,眼角泛着一抹红,手却不甘不愿地握着那炙热的硬物,裹在掌心上下撸动着。
和自慰时不同,被别人握住时的敏感度,尤其是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很轻易就能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浑身都烧起来,是羞耻的,也是亢奋的。
李费的呼吸愈发急促,他贴在时悦耳边,舔吮着他的耳垂,将玉白的耳珠沾上莹亮的色泽。
“嗯……哈……”
时悦瑟缩着往后躲,却被李费坏心眼地握紧了性器,他浑身抖了抖,顶端溢出几滴透明的精水。
“别……”
李费粗喘着,“躲什么?太爽了么?”
时悦慌乱的摇头,眼睛都眯起来,只剩下嘴巴翕动着,发出小声的哼咛。
李费简直爱死了他这幅娇憨的模样,更加动情的吻着他的侧颈,先是舔然后露出犬齿叼住那块软肉,轻轻地咬着厮磨着。
“啊啊……”
时悦腰都软了,上半身依靠在李费肩头,浑身抖若筛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嗯嗯……”
李费眼睛都红了,将两人湿漉漉的性器并在一起,握着时悦的手一同撸动。
“啊……”
李费爽的头皮发麻,望着时悦不自觉露出的雪白后颈,恨不得将人按在身下,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在这里,掰开他的腿狠狠地插到那个想念许久的肉穴里。
精水沾了满手,分不清李费的多一些还是时悦的多一些,那炙热的硬物虽然没真的进去,但那熟悉的感觉侵犯着时悦的感官,宛如真的插入般让他浑身战栗。
“李费,不行了,我、我要……”
李费粗喘着,“要射了?”
时悦呜咽的说不出话,李费闭了闭眼,“这可真是为难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动作,突然的动作逼的时悦脚尖都绷紧了,他像是被抛到岸上的鱼,在李费怀里拱起身子,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咕叽咕叽的水声在耳边不停响起,青紫的性器挤压着另一根干净微粉的性器,精水肆意,将毛发都打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费垂眸看着,用拇指在时悦的马眼上时不时打着转,时悦激烈地挣扎。
在某一瞬间,李费蓦地抱紧了他,闷哼声响起,紧接着掌心一股潮湿和热烫袭来,瞬间就浇湿了两人相连的地方。
时悦靠在李费肩头,呼吸直抖,整个人还沉浸在高潮来临时的战栗中,连李费落在发顶的亲吻都没注意到。
李费抬头,望着镜子里自己被欲望熏红的眼,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想了无数个要将怀里这个人抱紧了,不让他离开的想法,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时悦最讨厌别人控制他。
他已经做过一次时悦讨厌的事情了,不能再这么做了。
然而,为什么不想让时悦讨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李费问自己,我想和他保持这样的肉体关系,只因为我只想和他上床?
还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藏住自己的心思,让他不对我怀疑,安心的利用我,而不是躲得远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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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睿?在这里干什么?”
面容清隽的青年走过来,抬手抖开薄毯盖在李星睿腿上。
他亲切地笑笑,将轮椅推回去,“如果等的累了就先休息会,你哥哥回来了我会告诉你的。”
李星睿眼神一动不动,被推走了也没有反抗,只是很轻地眨了眨眼睛。
“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盯着自己的指尖,说话的声音很小,杜苼要仔细听才能听到。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太清楚,我可以问问大少爷的助理,或许他知道。”
李星睿沉默不语。
那张年轻的脸上平静无波,说不上是冷漠还是迟钝,总是透出一种置身事外的空洞感。
“不用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冷静陈述着,“他本来就不想出现。”
杜苼笑笑,“怎么会呢,大少爷这么在意你,他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走了。”
作为照顾李星睿很多年的专用医生,杜苼很清楚他对李费的依赖。
李星睿出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处,声音幽幽,“他抛弃了我。”
杜苼推了推眼睛,挡住了眼中情绪。
“只是换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你仍旧是李家的小少爷,也永远是李费的弟弟,小睿,不要害怕。”
李星睿摇头,很固执道:“他又一次抛弃了我。”
他目光悠远地像是穿过尘封的记忆,回到那被鲜血染红的破碎晚夜。
“被选择,被抛弃,然后让我一个人留在那里或别处,在孤独和无人问津中等待着死亡。”
杜苼扶着他的肩头,语气轻柔温润,“小睿,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应该往前看。”
李星睿默默看着自己无法行动的双腿,漆黑的眸子安静的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往前看么?”
他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勾唇幽幽一笑,“可是我觉得我永远都留在了那个地方。”
杜苼镜片后的眸子闪了闪,“那是曾经的李星睿,现在的李星睿有我。”
他微微俯身,将视线与坐在轮椅里的李星睿齐平,“曾经的李星睿死在了那场车祸里,现在的李星睿是全新的,他值得更好的生活。”
李星睿看着他,看着那双温润的眼里流露出的光,突然开口问他:“如果有人应该在愧疚和自责中痛苦的度过一生,但其实却生活的很幸福,让那些为此而痛苦的人饱受折磨,这样的人,该不该惩罚他?”
杜苼摸了摸他的脸,眼中的柔光更甚,几乎是宠溺的看着他,“那是他应得的惩罚,是他骄傲自大的后果。”
李星睿笑起来,“我也这么认为。”
在那场惨烈的车祸里,同样被困在车里,只不过因为哥哥伤势更轻所以才选择先将他救出来,而躺在血泊中的自己因为错失那珍贵的救援时间,落下了终身残疾。
李星睿也曾困惑地问过:“因为那是哥哥,是长子,是家里的继承人,所以才选择先救哥哥的么?”
“我也是你们的儿子,我也会痛会难过的啊,为什么残废的非要是我?”
“我也想像个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是你们的儿子么?”
可是没人回答他,母亲的眼泪整夜整夜的流,父亲的眉头从没展开过,就连刚死里逃生的哥哥都沉默无语,在自责和愧疚中无颜面对,终日消沉。
双腿已经失去了,李星睿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接受了这个事实后,他也有想过向前看的。
可是家人或惭愧或小心翼翼地态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是个残废的事实。
想要向前看,真的很艰难。
他很累了。
他不想做个乖小孩了,所以他开始怨恨所有人,那场车祸,救他的人,哥哥,爸爸,妈妈……
可是他们对于自己的怨恨从来都是照单全收,因为愧疚,所以让他为所欲为,哪怕受伤,也觉得理所应当。
像是在赎罪,只要李星睿发泄了哪怕一点点坏情绪他们都会松一口气。
李星睿觉得无趣,这不是他想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都不足够抵消他心头的怨恨,虽然他也说不清应该怨谁。
可是看着同龄人健康的生活,在阳光下肆意奔跑笑闹,他就忍不住露出嫉妒到扭曲的面容。
为什么非得是我?
他越是这样偏执就越是见不得身边人获得幸福的模样,明明那些简单的幸福他也可以得到,可现在却永远也不能了。
哥哥因为他变得消极,明明身为继承人,却表现的像个无所事事资质平庸的富二代,每日只贪图享乐。
但是只有他知道,哥哥心里穿着一根泣血的绳子,自己只要动一动,他就会疼一阵。
只要他疼了,李星睿就不觉得孤单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陪着他一起痛苦,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只要这样想着,他好像就能继续活下去。
然而直到时悦的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哥哥的眼里有了另一个人,那根绳子的牵绊越来越松。
李星睿终于意识到,哥哥要迈向新的生活了,留下原地的又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之处,熟悉的身影背着一个娇小的人走进来。
离得近了,隐约能听到背着的那人还在不满地嘀咕,“放我下来……”
那高大的身影满脸不耐却还是轻手轻脚地将人放下来,放到地上的时候还顺手把背后那人翻卷上去的衣服往下拽了拽。
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在那略显敷衍的态度下隐藏着的在意。
李星睿静静地看着,垂眼笑了。
真是很幸福呢。
时悦从李费背上跳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挥手赶苍蝇似得把李费拍开了。
李费眯眼,“反了你了。”
他拧了把时悦的脸蛋,龇着牙露出危险的笑,“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星睿推着轮椅缓缓靠近,抬头看着他们露出柔柔地笑,“哥哥这么久不回来,原来是遇到时悦哥哥了啊?”
时悦扯着嘴角淡淡一笑,“碰巧而已。”
时悦对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家小儿子谈不上多喜欢,不是因为他曾泼过自己一身滚烫的水,也不是因为那块出了事的地皮。
那件事情总是揪着不放的话多少显得不知好歹了,反正后来李费也给了补偿,好处落不到自己兜里,时悦就懒得想这些破事了。
但不追究也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虽然时君然矛头直指李星睿,但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时悦并没有全信。
他只是很不解,这个和时家没有任何交集的李家小少爷为什么突然发难呢?
还是说,这只是一场针对他的计划。
时家只是受到了波及?
在今天之前,他都快把自己和李费之间的那点破事忘干净了。谁知世界这么小,今天把李家兄弟俩都见全了,心里那点子不满和敌意也渐渐溢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费打电话叫助理给他买一件上衣来,李星睿就坐在那里,视线在李费外套下光裸的上半身打量。
“哥哥的衣服呢?”
李费烦躁的抹了把头发,“不小心扯烂了。”
李星睿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开口。
“我以为哥哥走了,不会回来了。”
李费顿了一下,看着低着头情绪低落的李星睿,声音也放缓了。
“不会的,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的。”
“那你会经常来看我么?”
李费笑笑,“当然了,你就当出去散散心,多走走看看,搞不好还不想回来呢……”
时悦垂下眼喝了口水,没去看这兄友弟恭的美好画面,只是在心里漫不经心地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黑幽幽的眼,明明在笑着,为什么总感觉没什么情绪,像是一个失去生命的躯体,带着让人别扭的违和感。
李星睿被安抚住了,又坐在轮椅里目光柔柔的看向时悦。
“时悦哥哥要坐哪趟飞机呢?”
时悦顿了下,用手肘捅了捅李费腰窝,小声和他耳语。
“喂,你不是说有地方安置我么?结果就是把我接到这里?”
李费瞥他一眼,拿起手机,“我会让助理安排的,你先在这里等着。”
时悦又警惕的看着他,“事先说好啊,今天情况特殊,但我可没答应你的……条件。”
至于什么条件时悦可没脸说。
李星睿看着那两人交头接耳,幽幽的视线中倒映着奇异的光。
说了两句李费接了个电话就先离开了,走之前还提醒时悦别乱跑,随时有可能会被贺戎的人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和时悦哥哥的关系真好。”他感慨地笑笑,“我好羡慕。”
时悦看他一眼,露出礼貌得体的笑容,“你们兄弟俩的感情也很让人感动。”
李星睿眼中露出一抹亮,“是么?”
他羞涩的笑了笑,然后又露出一抹愧疚的表情,“对不起时悦哥哥,我之前因为太过任性,给你们家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我向你道歉。”
时悦诧异地挑起眉头,没说话,想看看这人还想玩什么花样。
但他真的只是在诚恳的道歉。
“我太依赖哥哥了,你的出现让我感到恐慌。”
他失落地垂下眼,“因为我是个只能坐轮椅的残废,大家都让着我,所以把我养坏了,我只是嫉妒你和哥哥关系好,没有其他的意思。”
时悦看着他面无表情,过了很久才喝了口水,淡淡道:“没事,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就算道歉也弥补不了当时的损失以及因此而失控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星睿松了一口气般,“太好了,谢谢你能原谅我。”
他看着时悦,嘴角的笑容扬起来。
……
李费回来的时候,抬眼一扫,眉头缓缓皱起。
“时悦呢?”
李星睿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神情中不由带了几分焦躁的李费。
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失落又无奈的说道。
“他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72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走了?
李费先是不知所措的睁大了眼,随后一股灭顶般的愤怒直冲脑海,血液逆流,他甚至听到自己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鼓槌般敲击着耳膜,让他眩晕让他暴躁。
他蓦地冲出去,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里来回张望。
人潮如织,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容。
他久久的伫立不前,视线穿过重重人海,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认命般双拳紧握,下颌线绷的死紧,爆出根根青筋。
站在原地的他像个傻子。
而这个傻子在几分钟之前还幻想着如何将那个人悄无声息的拢在怀里,藏起来,不被别人发现,像巨龙守护财宝般,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不再遭受痛失之苦。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时悦不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走了。
投向不知道哪个男人的怀里,毫不犹豫地走了。
李费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他扶着额头,许久,沉沉地笑出声。
“这个小骗子,差点就信了……”
怎么可能乖乖跟我走呢?
指缝间露出一只阴郁的眼,黑沉沉地,似夹着冰霜风雨。
“就应该直接带走的,多说那么多废话。”
光线晦暗的影音室,幕布上的光影投射在男人略显瘦削的脸庞,将他的侧脸勾勒出半明半暗的虚影。
他神情安静地看着屏幕中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看那笔直的双腿伸开又合拢,一会缠住另一人的腰,一会被掰开敞露出最柔软的洞口。
丰沛的汁水从两人交合处流出来,窄小的肉穴粉嫩无毛,含着青筋毕露的肉棒,吞吐着将男人的精液尽数吃下。
屏幕里响起激烈的肉体拍打声和那人的哭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了不要了……求你……”
——“这就足够了么?”
——“够了……呜……够了……吃不下了……”
——“你的小屁眼可不是这么说的,它咬的很紧呢……”
——“啊啊……别拍,别拍了……不要拍我……呜……”
——“那你说,我会乖乖地,全部吃下去,就不拍了。”
——“……”
——“我、我……呜……我乖乖地……全部吃下去……”
——“真是个乖孩子。”
那人轻笑着,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望过来,抬手关掉了视频。
香艳的视频戛然而止,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却百无聊赖地翻出另一个视频,顿时,沙哑的哭腔和喘息再次回荡在昏暗的影音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粘腻的声音通过配置顶级的音响传导出来,宛如贴在男人耳边,好像伸出手就能碰到他软软的发丝。
林自南微微阖上眼,指尖在虚空中轻轻划过,又合在一起缓慢摩挲着,像是在用身体回忆那绵软的触感。
“啊……真是孤单呐。”
黑暗的影音室突然裂开一道光影,有人从门外脚步轻轻的走进来。
他全程垂着眼,视线望着脚下,对屏幕中正在上演的激烈情事不投以一丝半毫的窥探欲,就连那点暧昧的声响都无法撼动他无动于衷的表情。
他俯身在林自南耳边低语,随后退开,站在他身边沉默着垂着眼,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吩咐。
光影浮动间,林自南缓缓睁开眼。
他看着屏幕里那张潮红的脸,惋惜地叹了一声。
“真是只不听话的小猫。”
视频里的人被抓住手腕按在身下,被来自身后的人不遗余力的顶撞着,禁锢着他将他牢牢包裹。
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嘴角微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说野猫难驯,他这只小野猫也该让别人教训教训了。”
下属露出疑惑的神情,“先生的意思是,不需要我们有其他动作么?”
林自南突然咳了起来,他用帕子捂住嘴,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
“只有让他知道疼了,他才知道害怕。”
下属眼尖的看到林自南掌心的帕子上染了几点殷红,心中蓦地一凛。
“先生,我让医生过来。”
林自南挥挥手,“没什么,暂时还死不了。”
他擦了擦嘴角,原本淡色的嘴唇显出几分明艳的红,配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在半明半暗中让人莫名觉得心悸,属下愣了下还是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林自南将手帕攥在一起,眼神幽幽,做出最后的回复。
“等他知道怕了,就有野心了。”
反锁上的房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优雅贵气的女人脸上带着薄怒,几步走到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身边,看着他颓废狼狈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发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辰,你这是干什么?”
她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埋怨,踢开那些空掉的酒瓶,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阳光照进来,躺在沙发上的人这才动了动,但也只是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沙发深处。
越母气不打一处来,但良好的素养让她做不出泄愤的事情,只能坐在那里拧紧了眉头。
“小辰,你今后还要走更远的路,遇见更多的人,为什么要为此折磨自己呢?”
床上的人动了动,越母垂下眼,继续道:“每个人都有他要走的路,你拦不住他的。”
她拍了拍越辰的肩膀,语气柔和,“振作起来,洗个脸收拾一下,下楼吃饭好么?爸爸妈妈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
越辰缓缓睁开眼,眼里血丝遍布,像是几个夜晚都没有好好休息,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
他垂下的手边还有几个空荡荡的酒瓶,他扫了下自己这几天的杰作,沉默不语。
天空如水洗,飞机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越辰怔怔望着,眼睛很快就变得又酸又涩。
他张张嘴,声音嘶哑,全然不复以前的清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时悦已经离开了么?”
越母神情淡淡地抿了抿嘴,“是的,他已经走了。”
她顿了下,又扬起一脸柔和的笑意,“就算他走了……”
“您为什么要去找时悦呢?”
越辰用那双通红的眼望着自己的母亲,“妈,其实您不去找他,他也会走的。”
越母愣在那里。
越辰坐起来,侧靠着沙发,眼神淡漠,“他心里没有我,您那么做,只是让我更加难堪罢了。”
越母的心蓦地揪起来,连笑容都变得勉强,“小辰,你是觉得妈妈过多干预你的事情了么?我也是……”
越辰再次打断她的话,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很遗憾,我对姓白的没有超出友情的感情。如果你以家族为理由让我娶她,我也许会当个好丈夫,但不一定会做个好儿子。”
一番话斩钉截铁,让越母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坐在那里摇摇欲坠,越辰却站起来,掠过他走了。
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在最高的那一层,明亮的落地窗后,站着一个神情淡漠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助理垂头站在更远的地方,噤声不语,神情忐忑。
男人看了眼手机,那里是一条刚发来的信息,只是短短几个字就让男人失去了所有耐心。
他烦躁地扯开领口,向来在外面注重形象教养的男人此时也爆了粗口,助理更加胆战心惊。
“各个路口的监控都调出来了么,有查到什么?”
助理低声道:“在洗手间发现了时先生丢掉的衣服,从其他监控角度看到一个可疑的身影,但因为人流量太大难以分辨和追踪……”
“所以说线索断了是么?”
助理应了一声,不敢抬头看那个难得发怒的男人。
贺戎呼出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眉间,“继续查,他一个人走不了多远,应该是在别人的配合下离开的。”
助理应下后慌忙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气氛,直到走出办公室才发现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干净明亮的窗户倒映出贺戎那张沉默的脸,他抬起手指略有急促的敲了敲桌面,那沉稳的神情像是开裂的墙面,墙灰簌簌落下,露出后面那张暴躁如野兽的脸。
像极了任何一个失去伴侣或是被伴侣欺骗的男人,在不安和焦躁中逐渐丧失理性,变成一只真正的野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滴答。”
“滴答。”
是水落下的声音。
“哒哒……哒哒……”
还有人走动的声音。
鞋底不慌不忙踏着地面,一会儿在耳边徘徊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恍惚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掠过,他伸手向那人抓去,却发现身体沉重如山,连一根指节都无法挪动。
像是有人在耳边低笑,笑他的不自量力。
手背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灌进来,他抽搐着再次软下了手。
失重感袭来,他宛如漂泊在暴风中心的孤舟,不停的下坠、打转,然后被一张血盆大口吞噬于虚无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
时悦在尖叫中惊恐的睁开眼。
眼前是和梦境格格不入的景象,被风吹起的纱幔,明亮的窗台,一束鲜艳欲滴的百合,微风轻拂,鼻尖能嗅到淡雅的花香。
冷汗从额间落下,时悦怔怔地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茫然四顾,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心里从疑惑渐渐变得警惕。
他低头又看向自己的手,在手背和手腕处都发现了几个不起眼的针眼,身体莫名的沉重虚软,好似连喘息都耗尽了他所剩不多的力气。
一股莫名的恐慌袭来,他毫不犹豫的掀开被子,却在翻身下床时没有任何征兆的跌了出去。
上半身滚下床,双腿无力的倒在另一边。
噗通一声响,摔得时悦脸都白了,像是把骨头都摔碎了般,痛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艰难地喘息着,好半晌才平复了这股痛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看到倒在地上的时悦竟然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抱歉的笑了笑。
“没想到你这么快醒过来,没事的,这种情况你现在还不适应,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时悦抬头,看到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医生。
李星睿的私人医生。
时悦怔愣地半躺在地上,还保持着狼狈的姿势,但那个医生却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你要学会自己站起来啊,不能一摔倒就想着寻求帮助。”
他推了推眼睛,怀念似得笑笑,“小睿以前可从来不让我们去扶他的,他自己一个人也能站起来。”
时悦看着他,又看向自己的仍旧虚软无力的双腿,心里像是空了一块,空缺的那里被一股没来由的恐慌占据,并以此为点,迅速爬满全部的意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声线颤抖起来,却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寂中,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坐在轮椅里病弱苍白的少年像是终于遇到了令他开心的事情,脸颊两侧都晕出一抹兴奋的红。
他操控着轮椅走进来,眼睛里掺杂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癫狂,欣赏着时悦惊慌不安的神情,轻轻一笑。
“怎么样,还习惯么?”
“失去双腿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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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如此弱小,所以谁都可以欺负我么?
时悦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
那天,时悦用尽全身所有的力量,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条濒死的鱼,狼狈挣扎许久,才靠着床角爬了起来。
没人搀扶他,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苟延残喘,将他的丑态看在眼里,肆意收割着他的痛苦、不安和挣扎。
那轻蔑又带着漫不经心的目光宛如实质般,一刀刀剜进他的血肉,他让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
光洁的地面倒映出他的脸,他看到自己抿紧的唇角,狠狠咬下去,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应该要更早点,更果断点的离开这群男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没遇到这群男人,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
假如一开始,时悦就不是时悦,那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时悦无法控制的想,如果自己从没来到过这个世上,没有出生在时家,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房间里只留下他一个双腿无法行走的人,躺在那里像淤泥里即将腐烂的枯草,看着窗外的天,从天明到漆黑,一日又一夜,周而复始。
他不知道该怨谁,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命该如此。
挣扎过,也隐忍过,清醒过,也浑浑噩噩过,但到头来还是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的生机好似都被抽走了,看着李星睿那张亢奋到不正常的脸,甚至连气愤的情绪都做不出。
他突然就……累了。
他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面上的时候,李星睿笑起来,他像是终于如了意,声音也轻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关系,我会帮助你的。”
他来到时悦身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看着他弯折下去的脊梁和一只手掌就能掐住的脖颈,眸色幽幽。
“我会帮你尽快适应没有双腿的日子,也会非常有耐心的教你去使用轮椅。”
他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猝了毒的刀,刺在时悦心上,顺着伤口腐蚀他健全的灵魂。
“谁让你和哥哥这么要好呢?要怪就怪哥哥吧,谁让他那么在意你呢?有你在,他才活的像个人样,如果失去你,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呢?我很好奇。”
无人的深夜里,时悦静静地坐在床头,用手掌轻轻抚摸自己的双腿,用双手感受着它们的存在,然后问自己:“这一切,真的应该怪李费么?”
玻璃上倒映出模糊的自己,他失神的望着,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
像一朵开败的花,坐在一地枯草中,苍白的脸上淌下两行血泪,一边是哀伤一边是痛恨。
黑暗中有一道空茫茫的声音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是李费的错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是的,都是我的错。
“时悦”在血泊中抬起头,苍白的脸被血泪分隔成无数道裂痕,像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只要轻轻碰一下,就泯灭成尘土。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离他们远远的就好了。
——如果我强大起来,就不会被欺负了。
时悦有一瞬间的怔愣,这样的话在记忆中似乎说了太多,多到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如果我学习好一点,父亲一定会喜欢我。”
“如果我长大了,大哥就再也管不到我了。”
“如果我听话一点,做一个安静的情人,贺戎就会留下我吧。”
“如果我不反抗,这些臭男人会对我稍微好一点的吧。”
“如果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又如果,无数个如果之下,全都是自己的欲盖弥彰,自欺欺人。
结果呢?
那个声音再次反问他:这一切,真的都是因为你太过弱小才会发生的么?
时悦安静了很久,直到眼角的血泪流干,他才怔怔地出声。
——不,他们伤害我,只是因为他们是施暴者。
——那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那双血红的眸子顿了顿。
——是的……我没错,错的是他们。
——我只是想认认真真的过好每一天,我那么拼命的活着,没招惹任何人,我有什么错?
——都是他们凑上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泣血的眸子在那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狠意,宛如岩浆般灼热的怒火嘶吼着灌进胸腔,将灵魂都烫到战栗。
那火热的情绪牵引着他,让他在绝境中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们想看我痛苦求饶的样子,我偏不!
——想看我在绝望中失去生机,那我偏要好好活着,不如你们的意!
你们这群疯子和垃圾,就应该一辈子看着别人幸福的样子,在阴沟里发臭发烂!
而我,才不会和你们一起,躺在这里做一个永远的废人!
时悦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迸发出明亮的光。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有什么比失去双腿更让人绝望?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会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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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阵阵,帘幔轻浮。
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碗盘磕碰的细小声响,却无人说话。
李星睿看着低头安静吃饭的人,沉默许久,轻轻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难过的吃不下饭。”
时悦眼睛都没抬一下。
“所以呢?你想看我难过痛哭,吃不下饭,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借此满足你折磨他人的变态快感?”
李星睿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瞬,抓着轮椅的手蓦地攥在一起。
“看来只是让你失去双腿,已经不能让你感到痛苦了。”
时悦的手顿了下。
他看向李星睿,想了想,还是打算低个头。
“如果我向你求饶会让你感到心情愉悦的话,那我也可以这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没什么情绪的语调平静冷淡地求饶:“失去双腿真的让我很恐惧和害怕,我无法接受自己从正常人变成一个废人,如果让我坐在轮椅里,不如让我去死。”
他再次看向李星睿,总结道:“我真的很害怕,只是你不知道。”
李星睿的脸色沉下来,嘴角缓缓拉平。
时悦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这样你会好受点么?”
李星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嘴硬会让你多吃很多苦头的。”
时悦漫不经心地点头,“我知道,但嘴甜的你们就会放我走么?”
李星睿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时悦哂笑出声,“我只是很好奇……”
“如果我没猜错,你想尽办法把我带走,折磨我也好,满足你的施虐欲也好,针对的都是李费,没错吧?”
他和李星睿远无冤近无仇,不值得李家宝贝小儿子如此惦记,想来想去还是因为李费。
照这个发了狠的态度,想来也不是小孩子幼稚的占有欲,只能说自己倒霉,撞上了这么个疯批,惹不起正主,就来折磨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挑起眉头,哪怕略显病气,那不屑又骄傲的神情仍旧从骨子里挥散不去。
“你把我藏在这里,李费又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报复?”
他浅浅一笑,像是在嘲讽李星睿的幼稚,“指不定他正在哪里花天酒地,准备迎接下一家呢?”
李星睿沉默了,他微微垂着脸,眼睛上翻,从远处看有一种疯狂且偏执的阴狠感。
“你是跟他最久的一个床伴,也只有你,能让他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时悦垂下眼,“那又能说明什么?我们还是走到了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只有床上床下,再多,就什么都不是了。”
“倒是你。”时悦歪头一笑,“你如果想看李费痛苦难过的表情,那又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难道你还想维持这可笑的兄弟感情?”
李星睿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扬起嘴角,眼睛狡黠地眯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哥哥知道你在我这里。”
时悦扬起眉毛,“啊,这都被你猜到了。”
李星睿像是终于抓住他的小心思,兴奋的舔了舔嘴角,“你真狡猾。”
“如果我真想看哥哥痛苦的表情就会让他知道你的处境,可是这样就会暴露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星睿遗憾的摇摇头,“可惜我不会这么干。”
他兴奋的睁大了眼,“我会把你折磨的只剩最后一口气,然后把你送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让你自生自灭。”
他眼中闪过幽暗的光:“你不是嘴硬么?那我就把你的嘴缝上,看你到时候怎么用嘴逞强!”
时悦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手却在暗处默默攥成一团。
李星睿像是终于扳回一局,笑意重回脸上,这时,医生正好走进来,看到他们笑着推了推眼镜。
“怎么样,聊得愉快么?”
李星睿转眸一笑,“嗯,很愉快。”
他笑了下,随后又露出无奈的神情,“只不过时悦不怎么听话,该给他治疗治疗了。”
闻言,时悦默默挺直了背,手也在被下攥紧了。
医生眼中暗光一闪,推着李星睿的轮椅将他送出去,“好的,我知道了。”
他侧过脸看了眼时悦,“我会好好治疗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转开脸,看着窗外一时沉默无声。
藏在被子里的双手缓缓攥紧了床单,只有用力全力才能忍住那强烈的恶意和痛恨。
……
经过这几天的耐心观察,时悦理清了一些事。
比如他现在的腿,并不是因为外伤而无法行走,是因为注射了某种不明药物而暂时失去了行动力,他还保留了一定的触感,但肌肉无力,根本无法支撑行动。
但这种药不是一次性就对身体造成损伤,它是阶段性的,并且有一定效用,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医生就会出现,派人按住他,给他强行注射药剂。
在长期的注射下,总有一天他的腿会真正的废掉。
在药效快要消失的时候,他的腿会从脚尖开始,肌肉痉挛刺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戳刺,密密麻麻地,让人难以忍受。
第一次药效褪散时,他就被疼醒了,疼痛从骨头缝里漫出来,剜肉断骨般,让他整夜嚎叫不停。
后来医生给他补上了一针,也就是从那时起,每次药效渐褪,时悦都会默默忍下,十分的痛忍下四分,和着嘴角鲜血一声不吭咽下了肚。
他在等,一直在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该惹他的。”
杜苼穿着白大褂站在一旁调配试剂,透明的药剂被吸取到针筒里,沿着管壁拥簇着形成一层微小的气泡。
他不紧不慢的做着准备动作,视线缓缓转动,透过镜片望向坐在那里的时悦。
“最近药物失控的间隔时间不太稳定,你应该也察觉到了。”
时悦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杜苼拿着针管靠过来的时候,眯起了眼。
“医生救死扶伤的职业道德在你这里败坏的一点不剩。”
杜苼没理会他的挑衅,甚至还好脾气的笑了笑。
“劝你省点力气,我不是小睿,不会因为你说的这些感到羞愧或者愤怒。”
他笑眯眯地,“在我眼里,你站着或者不能站着,都不是我要考虑的,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小睿开心罢了。”
他挥挥手,就有护工上前,脱掉时悦的上衣,将他的双手绑缚在两侧。
直到这个时候时悦才开始挣扎,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双手用力攥在一起,冷声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想让李星睿开心,为什么不把他的腿治好?你是真的在意他,还是私心里压根就不想让他站起来,你想让他永远信任你依赖你?”
杜苼的手停在那里,从针头里涌出的液体滴落在时悦裸露出的背脊上。
他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笑出声。
“时悦,你真的太坏了。”
锋利的针头抵住时悦的脊椎,在某一点浅浅压下,尖锐的刺痛让那片青白的肌肤瞬间溢出血珠来。
时悦蓦地攥紧了手。
杜苼无奈笑着,摇头,“你在挑拨离间我们,但这样会让你吃更多苦头的。”
针头刺入身体表层,缓缓抵达脊椎,时悦甚至能感知到尖锐的针头剐蹭在骨头上传来的可怕的顿挫感。
冰凉的液体顺着脊柱缓缓注入身体,这个过程很缓慢,对于时悦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他会感受到自己的双腿逐渐失去力气的过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和无言的痛苦。
他死死攥紧了手,掌心里留下一排青紫的指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告诉自己,终有一天,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会还回去。
一分,一寸,丝毫不差的,全都还回去。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时悦表现的一直很淡然,虽然会吵闹挣扎,但更多的是沉默和无动于衷。
时间长了,李星睿却开始焦躁起来。
他坐在轮椅里不安的咬着指甲,“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抬头看向杜苼,神色迷茫,“他为什么不吵也不闹?他不恨我么,不恨哥哥么?他……”
他的视线来回乱转着,像是飘在海中却怎么都找不到浮木的人,绝望中还带着莫大的质疑。
“他、他为什么都不难过的?他以后都只能坐在轮椅里了,他都不会感到害怕的么?”
他露出一个似哭似怨的神情,“杜苼,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是说他在骗我,他一定怕死了,就是装作不在意对不对?”
他说到最后愈发激动,双手用力的拍打着扶手,“他应该怕的不得了,会难过的恨不得去死,会……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喘不上气,双目瞠大,面目狰狞。
杜苼从后面揽着他的肩膀,温柔又耐心的舒缓着他的情绪。
“小睿,小睿,冷静,冷静下来,不要生气。”
他垂着眼,语气柔和的安慰着怀里的人,“每个人对于害怕都有不同的表现,不要质疑你自己,也不要相信他,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他在骗你。”
李星睿靠在他怀里,露出半张阴翳的脸,“对……他一定是骗我的。”
“他一定是不想让我看他狼狈的样子,他这个人最会嘴硬逞强……”
他从杜苼怀里挣脱出来,眼睛里闪动着阴郁的光。
“杜苼,他该治疗了。”
杜苼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勾了勾唇角,“是的,他该治疗了。”
李星睿笑了,“他一定很痛苦,那我要陪在他身边,替他分担这种痛苦,你说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苼摸了摸他的脸,轻轻道:“好。”
这一次,是李星睿主动要求亲自给时悦注射。
时悦白了脸,“滚开。”
李星睿推着轮椅靠近,手上的针管泛着冷冷寒光,“小时候老师问大家的梦想是什么,我有想过当一个医生的。”
“那你还是做梦去吧,别祸害别人了。”
时悦毫不客气的嘲讽,双手撑着身体往后退,试图离李星睿这个疯子再远一点。
也不知是他们对时悦太放心,还是觉得李星睿敌得过时悦,居然没派人在另一边拦着。
时悦退无可退,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他整个人都缩到了墙角,只能警惕的瞪大眼看着缓缓逼进的李星睿。
滴着药水的针头在眼前晃来晃去,李星睿以一个很近的距离靠近时悦。
杜苼在后面皱了皱眉,“小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刚开了个头,脸色就变了。
原本缩在墙角,双腿无力瘫软的时悦竟然在李星睿靠近的瞬间,突然很短暂的站了起来。
虽然还不太稳当,但也足够将轮椅上的李星睿拖下来。
他也不知从哪儿攒出来的力气,一把将李星睿手里的针管抢过来,抵在他脖子上,针头紧紧贴在皮肤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贴在李星睿耳边,恶狠狠地,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你这个只会坐在轮椅里自怨自艾的废物。”
“李费有你这么个弟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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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转瞬即变。
杜苼眸色阴沉,看着时悦的腿瞬间就明白了。
“药效早过了。”
时悦攥紧了手。
没错,药效早就过了。不知因为有了耐药性还是身体出现了其他反应,药效在时悦身上一直表现的不太稳定,有一定误差。
前天晚上药效渐褪,时悦咬牙忍下药效散去后双腿强烈的刺痛感,表面仍旧装得无事发生,成功骗过了杜苼和其他人。
他将针头抵在李星睿的脖子上,看着杜苼悄无声息靠近的脚。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他用了些力气,针头刺进去,在李星睿脖子上淌下一道血痕。
李星睿喘了喘,被摔的浑身要断了似得,满脸的不可置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敢说我是废物?你……”
他反手就要和时悦扭打起来,结果被时悦一肘子顶在软肋,顿时他脸色一白,痛苦的软倒下去。
这一招他还是和李费学的,对付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傻逼弟弟正好!
杜苼的脸色阴沉下来,“时悦,我也劝你做事最好不要太过分。”
时悦也懒得和他废话,他一把揪起李星睿的领子,胳膊死死箍住他,“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给我出去!”
杜苼眯起眼,“你知道只凭你自己是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的,你没机会接触外面的人,也没人帮你。”
时悦抿紧唇,不说话,只是固执的让人都出去。
杜苼冷眼挥了挥手,其他人只能照做。
时悦一刻都不敢放松,他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也没想用李星睿逼迫杜苼就范。
他只是……
“拨通李费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看着杜苼的眼睛,冷静地说道。
杜苼顿了下,抬头看向他,神情幽暗莫测。
李星睿嘶哑的声音传来,“……呵呵,你想告诉哥哥你在这里?呵……你做梦……”
他话还没说完,时悦又是一肘子,李星睿顿时连话都说不上来,只能张着嘴发出急促的喘息。
“现在,立刻,马上,给李费打电话!”
杜苼的声音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打通了然后呢?你就这么确定李费会来救你?”
时悦不听他的挑拨,“要你打就打,说这么多废话!”
杜苼的眼睛像阴狠的毒蛇,牢牢地盯着时悦,拿出手机拨通了李费的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通。
第二次响了很久,就在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事?”
隔着一段距离,时悦什么都听不清,只能隐约听到男人模糊的声音。
时悦冷声道:“免提,放在地上用脚踢过来。”
杜苼似笑非笑道:“你不去做侦查真是可惜了,警惕性这么高。”
时悦理都不理他,视线锁定在地面上那个黑色的手机上,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话筒里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
“……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那边轻轻咳了一声,像是很久没休息,疲惫的声线通过话筒清晰的传递过来,“是小睿又闹了么?”
时悦突然觉得嗓子里一阵发痒,他深吸一口气,冲着手机的方向高声喊起来。
“李费!我是时悦,我被你弟弟和这个傻逼医生囚禁了,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你他妈的……”
时悦一气不停的将最关键的信息吼出来,只是刚吼了前半段,就突然被身前的李星睿反手抓住了头发。
他像是突然发了狂,尖锐的叫喊出来,用尽全身力气和时悦撕扯起来。
“你闭嘴!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让哥哥来救你?我不准,不准不准不准!!”
挣扎中时悦手里的的针管脱手而出,时悦惊慌的去床底下够,又被不要命的李星睿扑上来,狼狈的缠斗在一起。
“你这个疯子,放手!!”
时悦好不容易够到针管打算以此威胁李星睿,但是一抬眼,却发现手机已经被杜苼捡了起来。
他看着时悦笑了笑,“看来你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
时悦咬了咬唇。
没关系,就算没听到全部,只要听到前半段李费也会起疑心。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能离开这里,与其把李星睿当做人质威胁杜苼就范,不如把自己的处境透漏出去。
至于为什么会给李费打电话,也是考虑到李费应该会了解他这个弟弟,最快时间知道自己被藏在了哪里。
然而自己又能坚持多久,是否能等到他找过来,就连时悦自己也不知道。
把李星睿从轮椅拉下来已经用尽了时悦所剩不多的力气,被人拧着肩膀摁在地上的时候他已经连半点反抗的劲头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星睿气的浑身发抖,被杜苼抱着怀里的时候,还在激烈的叫喊。
“他想都别想,没人能把你带走!”
“你听到了么,杜苼你听到了么,哥哥居然说是不是我又在胡闹了,他已经厌烦我了……”
“他厌烦了,他现在连对我的那点可怜的愧疚感都没有了,他居然厌烦了?”
他不甘心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他怎么能厌烦我?我还没有看到他痛苦的模样,他怎么能厌烦我呢?”
杜苼垂着眼,用双手禁锢着李星睿挥舞挣扎的双手,耐心地坐在地上陪着他安抚着他。
“冷静,小睿冷静下来。”
他一遍又一遍在李星睿耳边低喃,缓解他濒临崩溃的情绪。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李费应该听到时悦说的话了,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李星睿喘了喘,瞪着时悦,“都是他!”
他的视线转向时悦的双腿,那阴冷的视线看的时悦浑身发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苼,他为什么还能站起来?”
杜苼轻轻瞥了眼时悦,“他很快就站不起来了。”
李星睿目光幽幽,“我要他永远都站不起来。”
杜苼拂了拂他的头发,低声道:“好。”
时悦被人摁在那里,心里也咯噔一下,像是坠入了严冬冰窟。
这一次,时悦被带上了手术台,无影灯打下来,冷白的光晃得时悦眼前一阵眩晕,他不由得想干呕,心脏跳地很快,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
“你们……要对我做些什么?”
杜苼戴上了医用口罩,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弯了弯,轻笑声模糊的传出来。
“时悦,你真的太不听话了。”
“不听话的孩子应该要得到教训。”
坐在轮椅上的李星睿缓缓靠近,他就在时悦脚边,用手指在时悦光裸的脚踝上轻轻划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中闪动着莫名的亢奋,“从这里划一刀下去,你就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了。”
“你们都是群神经病。”
时悦嗓子都哑了,他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李星睿骨子里的疯狂,真的会有人心怀如此恶毒又沉重的怨念活着么?
他们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仇恨么?
家人间,也会累积这么深重的恨意么?
突如其来的,时悦倒有些可怜李费了。
有人小声询问是否现在上麻醉,杜苼正要回答,李星睿却幽幽道:“不要全麻,给他半麻。”
他露出一个癫狂的笑:“我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筋是怎么被我割断的,我看他还怎么嘴硬,我看他还怎么嘲笑我这个废物。”
杜苼笑了笑,让助手照做。
时悦全身僵硬的躺在那里,他是想挣扎的,但是被绑的太紧了,让他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躺在砧板上的鱼,马上就要被人开膛破肚,而自己只能无助的躺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冰冷的手术刀在眼前晃动,却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哪一刻让他如此气馁。
我什么都做了,我真的很努力了。
我真的要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沦为一个废人,然后变成下一个“李星睿”?
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麻醉的药效开始发挥,他很快就失去了双腿的知觉,甚至连那令人不适的刺痛感都失去了。
他悲哀的想,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感受到我的腿。
我……
他停下了思考。
鼻翼翕动,有滚烫的液体在眼圈打转,随后顺着眼角淌进了鬓角。
“他哭了啊。”李星睿稀奇道,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他不会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闭着眼,听着耳边器皿清脆的碰撞,想象着自己的脚腕被锋利的刀尖划开,被分割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越来越多的眼泪涌出来,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他想说我也很害怕,可是会有人听么?
这是一间临时准备出的手术室,隔音极差,这时,门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人声略有嘈杂,但很快就再次安静下去。
沉浸在极度亢奋状态中的李星睿没有察觉,他拿着手术刀在那只细瘦的脚腕上轻轻划了一刀,就有血珠从白净的皮肤上渗出来。
他兴奋的睁大了眼,就在他拿起刀打算再次划下去时,门突然被人轻轻敲了敲。
室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有躺在那里的时悦仍旧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也浅淡的失去了颜色。
门外那人礼貌地敲门,门内却无人回应,那人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你好,请问时悦在里面么?”
在这种场合下说这样的台词,实在让人觉得荒诞,但只有杜苼觉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眯了眯眼,拿起一把手术刀悄无声息的抵在时悦的脖子上。
“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图做些什么,因为……”
话音刚落,一个红点落在杜苼的胸口,稳稳地,宛如鹰眼将他锁定。
他瞬间变了脸色,僵在那里不敢再动。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人暴力开启,轮椅倾轧过地面,留下浅浅的声响。
男人视线扫了一圈,目光落在躺在手术台上的时悦。
他笑了笑,“找到了。”
助理将他推过去,他看都没看愣在一旁的李星睿和僵直的杜苼,握住时悦冰冷的手。
“开心么?我来救你出去了。”
他愣了愣,看着时悦泪流满面的模样,眸子暗下去,原本挂在嘴边的笑意都收敛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哭了呢?”
他取出手帕,轻缓地将泪痕一一拭去。
时悦颤抖着睁开眼,望着眼前这张曾经痛恨、惧怕却又无可奈何的脸,咬紧下唇。
他眨了眨眼,一大颗眼泪砸下来。
“谁欺负你了,我们就找他报复回来,好不好?”
紧绷的情绪终于被撬开了一个口,时悦一把抓住林自南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头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的手虽然不够温热,但却能带给他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像是激烈的情绪需要镇定,他低缓轻柔的话和微凉的手都能够消除他的不安和害怕。
林自南看着他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样,指尖触摸他通红的眼角,低声呢喃着。
“小野猫吃够了苦头,终于肯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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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自南摸了摸时悦被眼泪打湿的鬓角,想了想,扶着轮椅缓缓站了起来。
李星睿瞪大了眼,“你……”
林自南用一种仿若在看一只飞虫般,毫不在意的冷淡目光瞥了他一眼。
想了想,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看来,这里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废人啊。”
李星睿愣了一下,像是被人虚空扇了一巴掌,脸色难堪又气愤。
他张了张嘴,丝毫没察觉到危险般想要反驳些什么。
然而林自南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就有人上前一把捂住李星睿的嘴,将他毫不留情的禁锢在轮椅里,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瞪大了眼闷声挣扎。
林自南看也不看,一双眼只落在时悦颤抖的眼睫上。
他用手指轻轻拨动那还沾着泪的睫毛,低声笑出来,“要跟我走么?”
时悦已经停止了哭泣,他抿了抿唇,轻轻握住了林自南的手,声音沙哑却很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
林自南笑的更开心了,他俯下身子,亲自将时悦揽在怀里抱了起来。
站起身的时候晃了晃,脚下有些踉跄,但还是稳住了。
时悦略带紧张的望着他,看到他站住了,又沉默的闭上了嘴。
林自南露出浅浅的笑来,“放心,不会摔到你的。”
他抬起步子,抱着因为麻醉药效未褪下肢仍旧没有知觉的时悦,一步步,缓慢地离开了那张手术台。
他将时悦放进自己的轮椅里,有下属要将时悦推走,却被他挥手制止。
“我来吧。”
他笑吟吟地站在时悦身后,握住轮椅扶手,“这次,换我推你走。”
曾几何时,林自南还是那个坐在轮椅里优雅矜持却难掩病气,双腿不良于行的人。
而现在,坐在这里的,却变成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真是造化弄人。
时悦恍惚地想着,低头看向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他用力拧了一把,手都疼了,腿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林自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柔又低沉,“会好起来的。”
时悦没有说话。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仍旧瞪着眼睛死死望着自己的李星睿,苍白的脸上连气愤的情绪都消失了。
林自南挑起眉,突然想起什么,眼中微微亮起一道不起眼的光。
“要惩罚他们么?”
他轻抚着时悦的发丝,用指腹感受着那点久违的柔软,声音低缓地蛊惑着他。
“要不要把他们的手脚拧断?或者把那个小废物的腿彻底折断,再不如把那个医生的腿废掉,让他们做一对废物朋友?”
他像是在说今天买什么菜吃什么饭般,将杀人放火说的无比轻松,好似在他眼里,那两个人俨然是两具尸体,甚至都不值得他多看两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沉默地看着瑟瑟发抖的李星睿和脸色阴沉下来的杜苼。
许久,他摇了摇头。
林自南脸上的笑意收敛下来,他垂眼看着时悦的侧脸,声音很轻的问道:“他们对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不想惩罚他们?”
他感到一阵失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乏味,连神情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看来……”
“对于他们来说,生或者死,失去双腿或者失去其他肢体,都无法让他感到更多的痛苦。”
时悦缓缓开口。
林自南眯起眼,眼中划过一丝玩味。
“你打算怎么做么?”他笑起来,“让我听听你的想法。”
时悦目不转睛的看着满脸郁色的李星睿,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他们分开,我要让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见到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攥紧了轮椅扶手,想着那些黑夜里的挣扎和咽下的痛苦,带着满腔恶意道:“李星睿,你不是怨恨所有人,眼里只有杜苼么?那我就让他离开你,就像失去你的腿一样,你将会失去唯一站在你身边的人。”
他胸口里有一股热气流动着,像岩浆般滚烫。
“你将会在你所认为的不值一提的世界里,孤零零的活下去。”
“失去双腿,失去家人,失去能站在你身边的人。”
“永远的坐在你的轮椅里,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其他人,痛苦的活下去。”
林自南弯下腰,在他腿上盖了一条毛毯,温声细语:“这里凉,盖上点。”
他摸了摸时悦冷冰冰的小脸,简直爱死了他此时此刻冷漠无情的脸庞。
“那就听你的。”
他凑过去亲在时悦的唇角,低喃,“你所有的愿望,我都会满足你。”
李星睿失神地坐在那里,直到有人将杜苼带离他身边,他的眼睛越瞪越大,那浓烈的恨意变成深刻的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唔!”
他开始拼命的挣扎,最后甚至滚下了轮椅,但仍旧没能阻止杜苼的离去。
他惊慌无措的瞪着眼,似乎还没明白过来自己将要面对的人生,呐呐道:“不要走……”
时悦看着跌在地上的人,“他不会再回来了。”
李星睿抬起那双通红的眼,仰着头望着时悦,眼是无法散去的憎恨。
可下一秒时悦的轮椅就转了个方向,林自南推着他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瞥了眼失魂落魄的李星睿。
“把他给李费送过去吧。”
下属低头应下,将李星睿从地上拉起来,将狼狈的他塞进轮椅。
林自南哼笑出声,“我真想看看,当李费看到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摇了摇头,推着时悦缓步走了。
“真是让人感动的兄弟情深啊。”
时悦就这么被林自南带走了。
双腿的麻药失效后,迎接他的就是针扎般绵密又无休止的刺痛,他疼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宁。
林自南将他抱在怀里,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上连表情都淡淡的,抱着时悦轻轻拍他的背,低声哄着他。
“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点痛会变成你永远的勋章,告诉你,如果总是软弱下去,就会一直这么被人欺负……”
“乖,你得撑下去,撑下去才能看到那些伤害你的人,都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时悦在他的呢喃下,时而清醒时而失去意识,朦胧中,双腿痛的好似失去了最后的感知,整个人漂浮在空中,无知无觉。
等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泡在了浴缸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暖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他恍惚着动了动胳膊,不小心碰到了身侧的人。
时悦睁着迷茫的眼望过去,看到了不知何时坐在那里已经静静看了他有多久的林自南。
他单手撑着浴缸,另一只手在时悦没入水中的腿上轻轻的滑动。
时悦很缓慢地眨了眨眼。
林自南倏而一笑,指尖弹了点水洒在时悦脸上,“醒了?还疼么?”
也许是热水缓解了那钻心的刺痛,现在的他只能感到一股酸麻和沉闷的肿胀感,并没有感到更多的疼痛。
他哑着嗓子问道:“……我的腿,还会好起来么?”
林自南撩了撩水,“慢慢恢复,会好的。”
时悦沉默下来。
林自南看着他,抚弄他双腿的手拐了个弯,轻轻地落在某一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像是不明白林自南的意思,抬起头不解又惊慌地望着他。
“干……什么?”
林自南舔了舔唇角,“没什么,只是想试试你的下半身还有没有触感。”
他动了动手,将那一坨软绵绵的肉握在掌心,缓缓揉捏。
时悦的脸色蓦地涨红。
“别……那里、那里……”
林自南诧异道:“哎呀,看来这里还是有反应的。”
他笑起来,手指在硬起来的性器上打了个转,“看来只是腿脚不太灵活,这里,还是很敏感的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77都吃进去了浴缸PLAY
夜凉如水。
浴室里的声响却愈发明显,先是水声,然后是粘腻低哑的喘息。
“不……不行……”
时悦用手推拒着林自南,那点力道微乎其微,抓着他的手紧紧攥着,很久都不放开。
林自南看着,笑了,“你是在拒绝我么?”
他反握着时悦的指尖,“如果不喜欢,那就用点力气啊。”
他缓缓撑开时悦细长的指骨,和他十指相握,随后像是终于抓到了心仪的猎物,眼含笑意地催促时悦,“那就再用点力气,把我狠狠地推开啊。”
他一步步逼近,时悦的防线一退再退,最后他被男人反扣着手抵在了池壁上。
他惊慌的撇开脸,耳尖在热意的熏蒸下慢慢爬上一抹浅淡的红。
林自南肆无忌惮地欣赏着时悦仿若失去庇护的小兽般瑟瑟不安的模样,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耳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林悦软绵绵地哼咛中,不怀好意的调侃他,“你说不行,到底是哪里不行?”
“是这里不行?”
潮湿的吻落在唇角。
“还是这里不行?”
落在锁骨。
“还是……这里?”
落在挺起的胸膛。
时悦受不了这种撩拨,双腿动不了,只能扭动着肩膀想要摆脱他的撩拨,却将整片白净的胸口都坦露出来,宛如献祭般送到了林自南唇边。
他笑了,低头叼起那颗红嫩嫩的肉球,含在嘴里用舌尖顶弄着。
“呜……”
时悦瑟缩着蜷起身子,却被男人扣着手将身体尽数展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别舔……啊哈……”
突如其来的电流从最敏感的地方灌入时悦的身体里,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让他全身都跟着止不住的战栗起来。
“啊啊……好痒……啊啊嗯……”
许久没被人触碰过的身体禁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时悦的哭腔从唇角溢出来,在水汽的晕染下,也变得潮湿粘腻起来。
林自南拉起他的双手扣在头顶上方,空出另一只手探到时悦双腿间,握住他在水中硬起来的性器。
“啊……”
时悦咬着下唇将脸扭到一边,忍受着胸口和下身传来的刺激,浑身抖如筛糠。
“别、别弄了……”
如果放在平时,他一定会双腿挣扎着躲开林自南的玩弄,可现在的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把玩着他的性器,感受着那一波又一波快感来袭,却无法挣脱。
“嗯嗯……啊……啊啊……”
他臀尖狂颤,细瘦的腰下意识动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自南感受到那微不足道的摆动,眯起眼。
“有这么舒服么?”
他从时悦胸前抬起头来,嘴角湿漉漉的,那对肉球被他啮啃出秾艳艳丽的色泽,看上去异常色情缠绵。
林自南伸出舌尖,顺着时悦纤细的颈线一路划过,落在他敏感的耳后,轻轻哈气。
“很久没人肏你了,是不是很想念张开腿被人填满的感觉?”
时悦呜咽着摇头。
每天都仿佛在刀尖上生活,被阴暗的情绪影响着,还能有什么杂念?
可男人却不肯放过他,“哗啦”一声,抬脚迈进了浴缸。
时悦被他抱在怀里,从身后牢牢的禁锢住。
湿漉漉的吻一下下落在耳畔和颈后,时悦像是一捧干柴,很快就被点燃了,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属于男人并不怎么健壮的布满伤痕的双腿挤进他的两腿间,轻轻一顶,就将他的腿大大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软绵绵地长腿从两侧耷拉下来,以一种羞耻的姿势敞开着,将私密处暴露无遗。
时悦伸出手徒劳的想要去遮挡,喘息的声音和剧烈的心跳声混杂在一起,让他分不清到底是紧张还是无所适从的欲望在作祟,让他连指尖都颤抖得不像话。
林自南轻笑着扣住他伸出去的手,拉回来放在嘴边惩罚似得咬了一口。
“呜……”
时悦哼了一声,抬起满是水汽的眼睛不安的望向他。
林自南亲了亲他那双灵动的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不想被我肏么?”
时悦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着如果拒绝这个男人,自己又会遭遇怎样的对待。
林自南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回答,挑起眉头,遗憾道:“好吧,看来你确实没这个意思……”
他这么说着,松开时悦抬起身来,像是要离开这里。
但却被时悦拉住了手。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悦没看他,直勾勾地盯着水面,声音又轻又小,“不要走。”
林自南眯起了眼,神情似乎有些罕见的愉悦。
“你说什么?”
时悦攥紧了他的手,再次说道:“你不要走,抱、抱着我好么?”
林自南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他甚至还孩子气的晃了晃时悦拉着他的手,“给肏么?”
时悦低着头,很小声的,“嗯……”
林自南坐回去,再次展开怀抱将那小小的身体揽进怀里。
他爱怜似得亲了亲时悦的脸,“怎么这么听话,嗯?”
时悦缩在他怀里,被水汽打湿的眼睫眨了眨,蓦地落下一滴泪来,看上去像是哭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贴着林自南的肩窝,轻轻蹭了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自南静静地看着,眸子里的情绪几经变幻,最终落成一片暗沉的夜。
双腿被顶开,早就坚硬的性器直直的伫立在胯下,顺着时悦敞开的腿间上下厮磨。
林自南舔吻着眼前香香软软的后颈,用牙齿轻咬着,感受着怀里的轻颤,一只手探到身前抚摸他挺立的欲望,一只手顺着股缝摸到蜜穴口,指尖抵在那里轻轻抠挖,然后径直挤了进去。
“嗯嗯……”
时悦难耐的仰颈呻吟,身前的性器都敏感的抖了抖。
林自南的眸色暗下来,手指抽出来再插进去,许久没被开拓,肠肉都有些生涩,只是被手指抽插都能感到无边的快感。
男人良好的耐心在此刻也即将告罄,为时悦开拓的手指也愈发的快了,没一会儿就从一根加到两根,很快就加到三根。
时悦不太适应的扭了扭腰,小声呢喃,“好撑……”
林自南轻咬着他的耳畔,手指并拢,猛地插进去又拔出来,动作凶狠眼神却很柔和。
“要把你喂饱才可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致的肉穴包裹着男人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肠肉还恋恋不舍的吸吮着,明明那么小的屁眼,却能吃进去那么多手指。
时悦的哭腔愈发浓厚,潮湿的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别、别弄了……”
他快要被男人的手插射了。
林自南听从了他的哀求,手指蓦地退出来,温热的水流顺着还未合拢的肉穴涌进去,时悦被烫的一个哆嗦,刚出了个声,就被下一刻突然撞进来的粗大硬物顶的连声都发不出了。
“呃……啊啊……”
那一瞬间,好似身体的褶皱都被撑开,变成了肉棒的形状,套在男人的性器上,紧紧地包裹着吸吮着。
“呼……里面,咬的好厉害。”
男人在他耳边沙哑的低叹,时悦眼前还恍惚着,就被男人托着双腿开始了自下而上的抽插。
“啪啪啪——”
“噗嗤噗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面被肏出一阵阵波浪,混合着肉体的拍打声,在这间光洁明亮的浴室里回响着。
“啊啊……呃……唔唔唔……好撑……”
时悦被猝不及防的肏弄顶的气都喘不匀了,双手紧紧抓着浴缸边缘,用力控制着不被撞出去。
然而这样的行为更方便了男人敞开了肏他,他将时悦无力的双腿搭在两侧池壁上,抓着他的腰,挺起胯愈发凶狠地肏进去。
“唔啊啊——”
时悦宛如在海浪中颠簸的小船,松开手可能会被拖入水下,不松手又会被肏的更狠。
只能这般狼狈的任凭身后的男人插进身体里,而他只剩下凌乱的喘息和冗长甜腻的呻吟。
“好胀……啊啊……肚子好胀啊……”
“呜……不行……好撑开了……肚子要撑开了……”
身前的性器摇摇摆摆地,跟着男人的动作晃出一片虚影,平坦的小腹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而顶出一个明显的小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自南眸色愈发幽深,里面埋藏了太多深不见底的欲望,全都化作身下那昂扬的硬物,在一次次深入中,愈发膨胀。
时悦被顶的眼睛都开始向上翻起,整个人都软在男人怀里,嘴角微微开启,能看到一截红嫩的小舌,瘫软在那里勾引着路过的豺狼。
林自南眸色一暗,湿淋淋的手掌握着时悦的下巴,和他接了个湿漉漉的吻,唇舌交缠包裹,舌尖抵在他的上颚,打着圈的舔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