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的公爷萧振赫早年行兵打仗,为陛下立了不少汗马功劳。众人心想这部兵部是不是早就在了宁国公府,所有宁国公才会屡战屡胜,创下了那么多的不败神话。
近年来宁国公一心向道。这兵书传给了孙字辈也不是不可能。
得兵书者得天下,始帝当初不就是凭着这传世的兵书才赢得天下。不少人在心中暗想,这要是宁国公府想了谋逆之心,这天下会不会换上一个姓氏。
虽然宁国交出了兵符,安心向道。做一个闲散的国公爷。不过神机卫和铁血营里的不少战将都是宁国公的部下,这些人对宁国公府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只要他有心,又有兵书在手的话。要想颠覆江山也不无可能。
陛下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兵书的事情一旦传扬开来,这宁国公府就处在了风口流尖之上。要想独善其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薛青衣一直留意着萧锐,在听到兵书在他手上的时候,萧锐很明显的神色一变,那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右手习惯性的叩击着桌面,然后他笑了。
不过了明晃晃的笑容却让她渗的慌。薛青衣看到小七紧张地走到了萧锐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被他挥手遣退了下去。
“啊,宁国公府的二郎君。”端木情指着萧锐,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你不就是宁国公府的二郎君吗?”
萧锐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蒋梦瑶忙捂住了端木情的嘴,对着萧锐低声道歉,“萧郎,小情是北地那边过来的,不懂得规矩。多有失礼,还请多加担待。”
端木情被捂住嘴望着蒋梦瑶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蒋梦瑶当作视而不见。今天她就不该带着端木情过来。
她不想她充当神一样的助手,可也不要笨的像猪,直拉她的后腿吧。
蒋梦瑶别有深意地望了萧锐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她这才拉着不情不愿地端木情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见两人准备离席,薛青衣淡淡地说了一句,“听说腊八节过后,就要举办太子的加冠礼,端木情,这太子妃位你再不出手,怕是要被别人给拿走了。”
端木情听到这话,一把推开了蒋梦瑶,走到薛青衣身边。扯着她的衣袖,追问道,“薛青衣,太子妃位这件事,你这么说,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蒋梦瑶险些被端木情推的摔倒,还好身后的两个把小奴婢反应机敏,及时地扶住了她。
薛青衣莞尔一笑,看着她目光坦然地道,“我没得到什么消息,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一下。”
对她的话端木情显然不信,正打算再详详细细地向她问清楚,一旁的蒋梦瑶却是难得对她拉下了脸,催道,“小情,走了。”
哪成想端木情却是不理她,一直追问薛青衣太子妃的事情。
这还是蒋梦瑶首次被人这么冷落过,不禁心生不悦,对着端木情冷冷地道,“小情,你如果不打算走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端木情,直接就离了席。端木情看了看薛青衣,再看了看走的不远的端木情,咬了咬牙,对薛青衣道,“我先走了,改天我遣人再去找你。”
说完,急急地跟了上去。
蒋梦瑶和端木情这么一走,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变得清冷了起来。薛青衣的目的已经达到,站起身正准备走人,不料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薛青衣又重新坐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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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锐敏锐地察觉到薛青衣的异常,他朝着她的视线向大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头戴纶巾,面容俊朗的年轻学子走了进来,看着薛青衣的视线从那个学子进来以后就一直紧紧地盯着那个学子,萧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说不上心中什么滋味,只觉得那个学子看着有点碍眼。
可偏偏那个学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还恰巧坐在了他们对面的位置上,薛青衣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他,萧锐面上有些不愉,空气一下子变得有点凝滞。
薛青衣在崔源坐下之后,就立即收回了视线。见萧锐面色不善,还以为他是为了兵书的事情所以心情不爽,也就不再说话。
兵书的事情在台下众人的心中却是掀起了不少的波澜,宁国公府家的萧二郎,众人虽有耳闻,不过真正见过他的却没有几个,众人不禁对这个萧二郎心生好奇。
“蔡大家,这个萧家二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给大家说说看。”客人当中有人问道。
“关于这个萧二郎啊,老夫还真是孤陋寡闻,只知道他是从萧家远房过继给二房萧炎的,关于他的其它消息还真是闻所未闻。”蔡大家摸了摸山羊胡,叹道。
“蔡大家,你这兵书的消息怕是假的吧,这宁国公府干嘛放着正经的嫡子嫡孙不传,为什么要把兵书传给一个外来户。”人群有人提出了疑问。
小七握紧了拳头,怒盯着那个说自家郎君是外来户的肥胖小子,恨不得此时立马上去揍他几拳,这小子活腻了,居然敢说郎君是外来户。
“对啊。这消息是假的吧。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宁国公府大房嫡子萧礼可是才华横溢,人中龙凤。定国公又不傻,他怎么可能把兵书传给一个外人。”
“是真是假到时自会见分晓,这些大家族的事情谁又知道呢?也许这个萧家二郎就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也不可能被宁国公选中,从而过继到国公府来呢。”蔡大家清了清嗓子道。
他虽然是这么说的。心中到底有几分心虚。其实兵书的消息他自己完全不知道真假。
本来今天他来迎客来说书准备的是三娘救母的桥段,哪知道半路上有个小童子递了封信给他,让他马上打开。说里面会有天大的惊喜。
说完,那个小童子就立马跑远了,他将信将疑的将信拆开了,就看到了关于兵书的消息。他从中窥见了赚钱的机会。
喜的他三步并二步急急的就往迎客来赶,果然此消息一出。财源就滚滚而来了。
至于这消息的真假,他才不管,他只要有钱可赚就行了。
茶楼里的消息从来就是真真假假,底下这些人也不在意。听蔡大家说完后又和周围的茶客、酒客闲聊起来。
蔡大家则笑嘻嘻从台上走了下来,厅内两个抱着琵琶的小姑娘走上了台,众人听曲的听曲。喝茶的喝茶,不亦乐乎。
薛青衣则是暗中注视着崔源的反应。见他听了这则消息后脸上毫无异色仍一脸平静喝着热茶,薛青衣低头思索了一下,怀疑崔源是不是现在还不知道兵书的事情,毕竟她重生后时间上倒退了三年,不然他的表情不该如此的平静才是。
不过一个新的问题又出来了,既然崔源此时还不知道兵书的事,又是谁把这件事告诉崔源,从而陷害她们定国公府呢。
薛青衣只觉得这事情越来越复杂,兵书背后之人隐藏的极深,原以为崔源是定国公府最大的仇家,现在看来那幕后之人才是罪大恶极。
现在她已经把兵书消息率先安在了宁国公府的头上,但愿这一世不要再为这兵书惹出什么事来。
蔡大家一下台,萧锐就对着小七作了个手势,和他耳语一番后,小七就出了迎客来。
萧锐拿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口茶,看着薛青衣一直暗中观察那个年轻的学子,他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这顶级信阳毛尖到了口中,更觉淡而无味。
萧锐把茶杯置于桌上,双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目视着薛青衣,见她对自己完全视而不见,萧锐怒意更深,他广袖一挥,站起身,冷着脸坐在了薛青衣的右侧的位置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才见她很是莫名地望了他一眼后,却是起身要走。
萧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脱口道,“这里的泸州老鸭炖得不错,你吃了再走。”
说完,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皱眉道“你这身子骨太单薄了,得多吃点肉才行。
她身子骨单薄,关他什么事?萧锐还真把他自己当成她哥了,薛青衣使劲抽了抽手,却挣脱不开,她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厮却是扬了扬眉,薄薄的嘴唇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知道自己要是不留下来这厮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薛青衣只得重新坐了下来,指着他仍握住的那手,愤愤地道,“这下可以放手了吧,没想到萧家二郎是如此地无赖。想请人吃饭也不用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