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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几个把烤好的野禽拿了过来,放在了油纸中间。过了一会,血狼也烤好了野猪,兴致勃勃地提着小野猪走了过来。
小伙伴们其中几个吆喝着要拼酒,小花儿笑嘻嘻地取出来早就准备好的果子酒给大伙儿满上。大家把食物放在中间,在铺着的油布上围坐了起来。
这些少年儿郎们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开心的不得了。
薛青衣取了烤好的小野兔,扯了两只兔腿盛在碗里,又拿了一瓶果子酒坐在了简秋的身边。她拿了一只兔腿递给简秋白,道,“简大哥,尝尝我的手艺。”
简秋白含笑接过,薛青衣又倒了一杯果子酒递给他,见他不语,薛青衣,道“简大哥,你有心事?”
“师门里出了点事,我准备明天回天机门一趟,顺便也问问他老人家有什么办法可以治萧玉身上的寒毒。”
简秋白望着她忧心地道,“虽然你现在和萧玉已经换回了身份,但保不好哪一天,你们就又换身了,萧玉这寒毒一天不根治,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简大哥,你不必顾虑我,好好地处理好师门的事情就行了。这寒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
“还有一件事,前几天我去宁国公府上的时候,萧二爷那个爱妾被人下药差点小产,我细问之下才发现,是二房肖姨娘派人干的。这个肖姨娘明知道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是萧二爷的,还下得了狠手去,当真是心狠手辣。这人你在心中也记一下。”
薛青衣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觉得奇怪,这个肖姨娘嫉恨李梦染嫉恨的要命,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她是做得出来的。
“这件事萧炎知道吗?”
“萧二爷并不清楚,我警告了那个下药的小奴婢。这件事现在除了你,我下药的那个小奴婢外,知道的就只有肖姨娘本人了。我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萧二爷,就是希望你手上能多一个把柄。肖姨娘此人如此心狠,万一哪天她要对你不利,你也可以拿这个挟制她。”
薛青衣闻言心中一暖,如他这般潇洒行走于天地间的人儿,居然为了她想到了这一步,还做到了这一步怎么能令她不感动。
简秋白的情让她无以为报。
第一百九十章 登堂入室
告别了血狼和小花儿几个,简秋白送薛青衣和初晴到了停在庄子口的马车旁。
临别前,淡淡的忧伤萦绕在简秋白的心头。
这一次去天机门,也不知道几日能回,特别是今天知道了薛青衣换身的事情后,让简秋白对薛青衣更为担心。
本来他还想问问她有关她仇人的事情,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只好作罢。
临上马车时,他看着薛青衣道,“上车吧,一切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嘴张了张,等我回来这一句话却是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说出口。
薛青衣对他挥了挥手,浅笑道,“一路平安,简大哥,早日归来。”
“恩”简秋白对她含笑点了点头。
在简秋白关切的眼神下,薛青衣和初晴踏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地启动。
简秋白望着前行的马车,直到马车离得远了,才依依不舍地转过了身。
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拉长了他的身影,让他看起来更显挺拔,挺拔中又带了点萧瑟,简秋白再一次转过头望了望渐渐在寒风中消失的马车,才毅然回了头。
他在心中许下了承诺,前方即便有再大的风雪,他也要一路陪着薛青衣走到底。
而马车上的薛青衣直到寒风中那个清瘦的背影不见了,才拉下了窗帘。
“小娘子,你和这个道君很熟吗?这半天,我看小娘子一直和他呆在一块闲聊。”
初晴为薛青衣倒了一杯热茶,薛青衣接过,笑了笑,道,“恩,他是我一个朋友,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原来是朋友啊,初晴松了口气。
那小道君看小娘子的眼神可不一般呢,有一个词叫怎么说来着,“脉脉含情”对,就是这个词儿。
初晴透过眼角偷偷地瞄了瞄薛青衣,见她的神情一片坦然。
果然,只是朋友啊,不过自家主子对小娘子来说只是一个合作伙伴,两相对比之下,主子还是落了下风啊。
现在可是很好的机会,那小道君要回师门,这档口自家主子如果多费点心思,近水楼台,还不是让主子先得了这个月亮。
这几天初晴跟着薛青衣,对她的好感与日俱进,她虽然乐见自冷傲高贵无所不能的主子在小娘子面前碰钉子,不过她更希望的是她们俩个人能够亲亲我我的,这样她也能长期跟在薛青衣身边。
初晴看着篮子里装着的小野兔,嘴角笑眯眯的,跟着小娘子自由自在,关键还有肉吃。
薛青衣自然是不知道一点点肉就能把初晴给收买了,如果知道不要说一盘肉了,就是把整个山头的肉给她弄来又有何妨呢。
主仆两个想着各自的心事,车子缓缓地驶到了定国公府。
薛青衣和初晴下了马车,在垂花门意外地碰见了一脸容光的薛佳人,还有紧随其后的婢女小翠。
薛佳人仍是老样子娇媚而又能傲慢。她穿着一身火红的正装,外披一件红色的斗蓬。
涂着红色的蔻丹的手,配上她红红的嘴,整个人如同一团烈火一般。
她看着初晴蓝子里拎里的小野兔,双眼里满含不屑,道,“哟,妹妹,可真是悠闲,还出去打猎玩了。你可真是好心情啊。”
说完,又颇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掩嘴笑道,“不过妹妹今天确实心情应该大好了,有人哪一大早就投了名贴拜见了祖父,还送上了一马车的珍贵古玩。”薛佳人话中带中酸意,“妹妹啊,姐姐可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私下里勾搭人的本事竟是如此高超,姐姐真是佩服啊,佩服!”
薛佳人嘴里说着佩服,眼神却是轻蔑无比。
薛青衣反唇反讥道“姐姐的雅兴也很高啊,这么冷的天气,你站在这垂花门外,就为了告诉妹妹这个消息。也不怕冻坏了身体,真是辛苦姐姐啊,以后这种事就叫小婢女做好了,我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姐姐嫉妒呢。至于勾搭人的事我自认没有姐姐高明,不然太子殿下了也不会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了,姐姐说呢?”
薛青衣冷冷看了她一眼,薛佳人这么掐着时辰,急巴巴地赶来这里阻了她,是闲着没事找碴来了,想必她现在很是得意,有了太子,又勾搭上了崔源,所以迫不急待想来看她的笑话。
不过有人送礼过来,倒是让薛青衣感觉很奇怪,这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要送礼。
她抬头看薛佳人的神情不似作伪,她想不出到底谁会送了大礼,还拜见了祖父。
最近她初初回府,也没有和什么人走近过,薛青衣锁紧了眉头。
不对,好像有一个人,她怎么把他给忘了,萧锐,就是萧锐,该死的,她怎么就把他给忘了,萧锐个名字从脑海里一出现,薛青衣的眼皮直跳,这厮不会是她让他晚上不要来,他就琢磨着白天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吧。
他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一直纠缠着她。
一想到薛锐这厮,薛青衣就觉得满头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