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声音忽然硬挺了起来:“我就是不要做人了!”
原来柔柔糯糯的江南小女人不见了,稻草女郎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圣女贞德,手举圣剑投入战斗。
男子吃惊的将手放入张开的嘴中。原来阿宝也会那么严肃啊……
正在余惊中,却又看见宝言一收严厉面容,很献媚的醒悟:“啊,我知道啦,王老板一定是希望所有青梅游戏里的乌鸦都大叫‘通宇还钱’来打响知名度啦!”
男子脸上画满黑线,阿宝居然还搞威胁……
“呵呵,搞笑?是啊,这年头不搞笑就只有卖笑啦。”宝言不咸不淡的微笑,“王老板也希望我只是搞笑吧。”
宝言侧耳认真的听了阵手机:“呵,是啊是啊,很有幽默感。王老板也很有啊,和青梅开那么大玩笑。……恩,知道您是开玩笑。……好的好的。……下回一定请您喝茶。再会。”
呼。搞定。
宝言率性的合上手机,满不在乎的朝一旁早看呆了眼的男子抛去。
不、不是吧,他、他的手机啊!
男子手忙脚乱的接住凌空飞来的手机,然后慌张的追上已然离去的宝言:“阿,阿宝,下午还有几个客户你也顺便搞定下吧……”
宝言脚步没停,朝天翻了个白眼,从衣袋中掏出张纸朝后飞去:“下午我调休。”
唔,怎么一大早就闹哄哄的。
宝言躺在床上没有开眼,只皱了皱眉,胡乱抓了个抱枕压在耳上,整个人更往被窝里缩了缩,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的准备进行第二轮睡眠。
“宝言,好起床了。”
谁,谁在叫她?为什么那么象老妈的声音?宝言翻了个身,脸朝墙。肯定又是在做梦了……
正待昏昏睡去,身上却是一凉。
宝言一个激灵爬起,在看见苏母在床边手握她的棉被时,原本紧崩的神经缓了下来,略带吃惊但更多的是无奈的低叫:“老妈……”
原来,不是做梦,原来,她已经回到了杭州的家了啊……
“快起床了,你姐结婚你就算不是伴娘也该起来帮忙的。我先忙去了。”苏母将被子放回她的床上,就走了出去。
对哦。今天是姐姐结婚。宝言拍了拍脑袋,真是睡糊涂了。难怪外面闹哄哄的,该是街坊邻居亲戚好友都来的差不多了吧?
宝言边想边穿着睡衣关着脚跑到窗边探出身子。哗,果然是好热闹。连院子里都坐满了人了。
宝言一撑窗框准备收回身子,楼下的大姨婆却眼尖的看见了她:“啊,这不是宝言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宝言笑着将因横出身子而掉下的乱发重塞回耳后。
“回来参加宝意的婚礼就回去啊?”二舅舅也踱了过来。
“不是的,是工作调度,长住了。”宝言感觉到被窗框顶着的腰部开始有点痛了。
“宝言啊,什么时候可以喝你的喜酒啊?”小姑姑笑眯眯。
宝言有些尴尬了:“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那什么时候带你男朋友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啊?”
晕,当是记者招待会啊。宝言心里暗念了一句,只是干笑着没有回答,碍于情面又不好就这样走开。
这时正好苏母从客厅走到了院里,抬起头就看见小女儿挂在窗上:“宝言你还不快点换了衣服来帮忙?”
啊,老妈我爱你。
“马上就来!”宝言吐吐舌头甜笑着响亮的回答,收回身子,双脚并着跳到了衣柜前,随便拿了件牛仔裤和大红格衬衫换上,然后跑到了洗手间洗漱。
镜子里映出了她现在的模样,眼睛亮亮的,双颊有两抹红艳,几年在外,一头稻草乱发已经养长拉直,只有那厉来最不听话的刘海仍然是朝各个方向自由发展。
她随便刷了刷牙洗了洗脸,抹了点护肤品,将头发在顶上高高的绑了束马尾,满意的对着镜子拍了拍脸,精神不错。
不过好奇怪还要帮什么忙?昨天该忙的应该都忙完了,什么把瓜子橘子枣子放进红漆马桶,真是浪费啊,一想到非洲难民她就放的很有罪恶感;还有什么把剪好的大红双喜放到家里每个地方,啊,想想那些被砍掉的树木……
宝言瞎想着拉开了门准备下楼去看看太座有什么吩咐。
一道小黑影却在这时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姨姨。”
“叫姐姐!”宝言掰开他抱住她的小手掌,蹲下来近距离的逼近小帅哥稚气的脸庞,凶神恶煞的,“要叫姐姐……”
小帅哥被她的气势逼倒,后退一步,又一步,在确定自己安全的时候嘴角一垂,哇的一声哭起来跑开:“妈妈,姨姨欺负我~~~”
霍,没出息,这样就去告状了。宝言扁了扁嘴,无奈的跟了过去,也好,正好缺个人开路。
宝言跟在小男孩晃进了化妆室。哇,也好多人哦,都是年轻的女眷,嘻嘻哈哈的围在一起笑闹着,对被化妆的人指指点点。
高贵美丽一身婚纱的宝意坐在化妆台前,小男孩扑在她腿上,她从镜子中看见宝言进来,典雅的转过身,嗔道:“你又欺负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