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轻轻一笑,“喜欢就喜欢啊,为什麽烦恼?”莫容低头不语,亦然伸了伸懒腰,“还不确定阿泰的心吗?”莫容苦笑,什麽时候喜欢上的呢?不知道。阿泰心里怎麽想的呢?也不知道。“阿泰是好家庭里养大的孩子,单纯、乐观,要是他知道我喜欢他,不知道会不会讨厌我。”莫容把啤酒一饮而尽。
“那就去问清楚。”亦然把大衣紧了紧,冬天的汉江有些冷,“憋在心里难受不如干脆问清楚,要麽在一起,要麽就断了念头。”“你和苏炎阳怎麽样了?”莫容突然转了话题,亦然楞了一下,“虽然决定要在一起,可是前途未卜啊。”莫容把手搭上亦然的肩膀,“但是还是想要继续下去?”亦然干脆把头靠在莫容肩上,“虽然会很难,但是能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尽人事,听天命,总比什麽都不做,最後後悔要好。”
“呀,莫容,你在干嘛?”海豚音在两人身後响起,回头一眼,阿泰的小脸红扑扑的,一旁是黑脸的苏炎阳。亦然和莫容交换了一下颜色,忍不住轻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加油吧,一起。”
被苏炎阳拉上车,亦然观察著,苏炎阳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今天找阿泰谈了谈,居然他不开心的原因是莫容,说是最近老是故意避开他,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他了,想著带阿泰出来散散心,居然看到亦然和莫容在江边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气死了。
“炎阳”甜甜的唤了一声,没反应,看来是吃醋了,“莫容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剩下半句不说了,满意的看到苏炎阳一脸紧张的看过来,“不行,不准他喜欢。”“你可以替阿泰拿主意吗?”亦然故意装作惊讶,“啊?阿泰?莫容说他喜欢阿泰?”丢脸,吃了飞醋,苏炎阳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亦然把手放进苏炎阳的手掌,“吃醋的苏炎阳很可爱。”
“阿泰”韩泰雄赳赳气昂昂的兀自往前走,完全不理会旁边不停示好的莫容,实在不行了,莫容拉住阿泰的手,“阿泰!”加重语气。“干嘛?”眼睛里居然有泪花了,“你成天躲著我,你喜欢亦然哥是吧,我又没拦著你,你去啊。”“傻瓜”一把把阿泰楼进怀里,想这麽做很久了。
“阿泰,我喜欢你。”终於说出口了,这段时间一直梗在胸口的话。阿泰从莫容的怀里弹出来,眼神里有些惊慌,被讨厌了吗?莫容的眼神黯然,“是,是,说真,真的?”阿泰有些结巴了。莫容重重的点头,“被讨厌也好,不想再隐瞒下去了,看著你,就好想要抱抱你,给我温暖,让我安心,阿泰,我喜欢你。”鼓足勇气统统说出来的感觉真的好好。
“那个,莫容,你说话要算话啊。”阿泰低下头,有些害羞。“阿泰?!”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莫容一时有些茫然。阿泰拉起莫容的手,“以後不要丢下我,不要躲著我,最重要的,你是做我们家的媳妇儿,知道了吗。”自动屏蔽掉最後一句话,莫容在阿泰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阿泰,我们永远在一起。
江河一踏进办公室,居然听到亦然在哼歌,看来最近日子过得很滋润。“江河呐”亦然满脸堆笑的打招呼,让江河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亦然哥这样反常的热情真不适应。“哥,你昨天和苏警官干嘛了,今天这麽兴奋。”
“和他没关系。”不过想起昨天那家夥吃醋的样子真的挺可爱的,“今天有一桩很奇特的案子,我还没见过,所以有些兴奋,你快点换衣服,去工作室。”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chapter24
“什麽呀,验尸也这麽开心,恋爱中的人是不是看到什麽都兴奋。”江河换好衣服还顺便碎碎念上两句。原本还做好打算看到一具很诡异的尸体,结果在工作台上摆著的,是一具完整而且干净的,“亦然哥,就是他?”江河不太确定。
“恩”亦然在一旁准备东西,江河围著尸体走了两圈,的确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到底哪里奇怪也说不上来,工作台上躺著的这个,没有外伤,也看不出被施虐的迹象,“你确定这个人不是自然死亡?”江河转身走到柜子前,取出手套,亦然想了想,“其实是我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死了。”
江河窜到亦然身後,“这个人真的没死?”亦然撇撇嘴,“我不是很确定啊。所以一直不敢动手。”“要检查是不是死了不是很简单吗?”谈恋爱真的会变傻?完了,以後打死都不要恋爱啊,会变成白痴的。江河翻开死者的眼皮,却发现这个人的眼睛里有光泽,拿起小手电照照,妈呀,视网膜还有收缩。
这下子江河也有点拿不稳了,“这个人刚死就送过来了?”如果说死亡1到2小时,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有先例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心跳了。”亦然在准备乙醚注射,“送去了市立医院,抢救未果,过了2个小时送来这里,也就是早晨6点,现在是上午9点,按照这麽算,至少死亡有5小时了吧。”
亦然把注射液推进这人的手臂静脉,仔细观察,没有冒出来,留在体内了,这是活人才有的表现。江河这个时候也弄清楚之前觉得奇怪的地方了,如果说送来的时候是6点,那麽也就是说这个人在冷藏柜里待了3个小时,按照常理来说,早就应该僵硬了,可是这个人看起来还很柔软的样子,江河用指头按压他的皮肤,被按压的地方泛白,可是过了一小会儿就回复原有的红润,这完全就是个活人嘛。
亦然和江河对视,“我不能动手解剖,照这样看来他还有救。”“哥,这个人的死因是什麽?”江河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第一次在工作室遇到这样的情况,还真有点怕他会突然坐起来。亦然翻了翻报告,“这个人是济州岛机场的地勤,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他爬进了飞机起落架的收藏箱,飞机降落首尔以後,机场的飞机检修人员发现了他,当时他已经没有心跳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在飞机飞行到几万米高空的时候一直呆在起落架收藏箱里?”江河完全无语,那麽高的高空,低温,缺氧,人类怎麽可能受得了,居然还是机场的工作人员,怎麽会冒出这麽傻的念头。“现在怎麽办?”的确有些无措了,明确了这个人可能没死,江河和亦然都不敢贸然下手,万一真的活著,下手的话就变成谋杀了。
“我打电话给教授吧。”江河提议,找自己老师问问,应该有办法,过了一小会儿,江河的老师赶到了,看来大家都对这样的案例有兴趣,做了和亦然他们一样的检查之後,老师擦擦头上的汗,“这个人符合一切假死的表现,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尝试做心肺复苏。”
“老师,你确定要给一个有可能死亡5个小时的人做心肺复苏?”江河并不是很认同,老师对学生的态度不满,“江河,虽然是和死人打交到的法医,但是你必须明确,我们首先是医生,对於任何有生存希望的人,我们都应该施以援手。”
被老师教育的一番,江河开始协助老师进行心肺复苏,希望能让这个人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可是忙活了半天,好像也没有什麽起色,亦然靠在旁边,蹙眉,想了想,拨了一通电话,事到如今,只能救助於那个人了。
“小子,你舍得联系我这个老头子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工作室门口响起,江河抬头一看,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站在门口,哢,以上是江河的幻觉,实际情况是,一个酒糟鼻的老头子,穿著大红色的羽绒服站在门口,亦然倒是见怪不怪,把报告往他手里一塞,“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想自己干。”
正在江河寻思这是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