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2)

本段同样证实了生活与教育的密不可分,学校和社会同样不可分割,霍老师就是在教育实践中把它们融为了一个有机体。孩子们的潜能在这种有机而快乐的世界里,终将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神奇。

“可贵”的第一印象

我上一年级,二姐上五年级。夏季要在学校午睡,和同桌轮换着一个睡课桌,一个睡长条凳。那天中午我睡到一半儿起来上厕所,回到教室大吃一惊。呀!怎么同学们一下子全都长大了,这明明就是我的教室来着。那些没睡着的大哥哥大姐姐还冲着我笑,我无助地望着他们,咦,怎么二姐也在这儿呀。

二姐把我送回了一年级教室,我才接着睡午觉。

教我们的是位年轻女老师,对我们可好了。她叫艾欣。上学第一天,我们站到院子里按高矮个儿排队,老师依序给安排座次。我的座位在教室中部,同桌是漂亮的小姑娘桂秋,前排是村支书家的女儿春苗。当老师开始讲课的时候,我却看不清黑板上写的字。我也没觉得奇怪,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但我仍专注地盯着老师和黑板,显得很认真的样子,我的确很听话。要不是上到四年级时,同学红兵跟父亲说让我去配眼镜,我可能还一直等于不看黑板学习呢。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成绩居然连续数年每次考试都稳居第一。上学的第一个寒假,数学和语文分别考了85分、83分,真像守森老师说的得了大奖状。拿回家来,父亲母亲的那份欣喜和希望当然是我难以体会的。

那天上午也不知怎么回事,艾欣老师没有来学校。正上自习呢,二年级的景方老师突然站到我们教室门口喊:“都出来,有活干!”

大家都听话地来到院里,见堆了好多陈玉米棒子,金黄金黄的。景方老师说:“这是村支书家的棒槌,你们好好搓粒,到中午搓完。”

同学们围坐在地上,开始一言不发地认真干活。我几乎没搓过棒子,父母也没让我干过这活。以前我见家里人搓过,真好玩,两个棒子一碰一搓,玉米粒就掉下来了,搓完一个就用这个棒子骨头搓下一个。我一边搓一边观察它的样子。

“就你搓得慢!想什么呢?”景方老师大喝一声。

与此同时,我的左边小脸已经挨了景方老师狠狠一巴掌,我感觉半边脸一下就红透了,火辣辣地疼。

我被打懵了,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时竟不知怎么做才好。

“还愣着干吗,快搓呀!”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我的右脸肯定也红透了。

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我咬紧嘴唇,只是加快手里的动作,使劲搓着棒子。幸好一会儿景方老师走开了。

我们挨了老师的打,是连哭都不敢的呀。二姐的老师,也是我们的五十多岁的老孙校长,只因为我的同学建国在校园里“乱跑”,就把他打出伤来了。后来听说建国是前任老支书的孙子,就赶忙提着篮子鸡蛋去赔礼。这位老校长还让班里一个年龄大些的女孩子银花,天天晚上独自到他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干些啥。有天喝了酒,站在校园里还喊呢,“俺那银花哎!”被守森老师给扯进了屋里。这些事儿学校里谁都知道,可我们不懂那么多。

放学回家时,母亲正在灶台边做饭呢。看到她我的眼泪止不住了,扑进她的怀里哭喊着:“妈妈,我不想上学了,我不想上学了!”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彻底打碎了我对于上学的美好憧憬。一种厌学情结深深注入到我稚嫩的心田,慢慢生根发芽,不经意间已然为我今后的人生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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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的环境也就是教育的环境,好复杂呀。社会和校园中的一些人和事,总在那么无情地伤害着孩子,以并不光彩的言传身教影响着孩子的人格心理发育。这可以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没有爱就没有教育”。是的,没有爱就只有毁灭。

不懂得尊重孩子的师长,是最没素质的。他们也不可能教会孩子去尊重别人。而且,不要误解孩子,不要把孩子的优点看成缺点,因为事物总有两面性。爱观察、爱思考,当然会暂时减慢做事的速度,但这对孩子的成长却有更大的益处。

“第一印象”是至关重要的。这并不是指对人的成见,而是指人对一件事的真切感受。为什么很多孩子厌倦学习,觉得上学是苦差事,就是因为他们上学的“第一印象”被不合格的师长或者环境毁掉了,这种坏印象一旦种下就很难根除。所以,我们的教育首要的是改良自己的人文环境,这包括师长的素质在内。

你看到的仅仅是假象

教育部的一纸调令下到星光,让霍老师即刻办理调动手续,离开星光到教育部任职。三年前霍老师曾在教育部兼职过一段时间,主要是指导并参与教学研究和课程改革。当时教育部领导就想留她在部里专职工作,但霍老师觉得一个教师的光热只有在教学第一线才能尽情释放,就义无反顾地回到了星光。可是这一次怎么办呢?

霍老师跟教育部负责人说,悄然来到的非典时期,更需要加强学校的防范工作,星光和三生堂离不开她呀。

对方笑了:请不要夸大形势的严重性,新闻里刚报了,北京的大多数非典患者已经治愈出院了,没什么大事了,您尽请放心地早日来报到吧。

就在当天晚上,霍老师的女儿萱颜开始出现发烧症状。霍老师要送她去医院,萱颜执意不肯,最后还是自己骑车去了一家传染病大医院。这次她没有去晶莹所在的医院。

已是夜里11点多,霍老师和丈夫树楷在家里焦急地等待。丈夫是北丰中学的数学特级教师,北丰是一所名牌大学的附属中学。而霍老师则是中国第一位小学特级教师。电话铃声骤起,霍老师猛地把听筒抓在手里,有些胆战心惊地缓缓贴近耳朵。“是霍老师吗?”她颤抖着声音说是我。“您女儿委托我们医护人员给您打这个电话,她没有什么危险,不过需要住院观察一段。”

“她不会患上非典型肺炎吧?”霍老师紧张地问。

“现在没有确诊,请您不要过分担心。有可能会是普通发烧,那样几天后就可以排除了。”

接下来还是等待,等待一个万幸的消息。晶莹说过非典的厉害,疑似患者也要同等对待,自己和丈夫都不能再到学校去了。之后,就是主动隔离的日子。

4月20日,北京发生一起“中级地震”,媒体首次公布真实非典疫情,官方承认以前的统计数字存在较大疏漏。以此为标志,北京正式进入人心惶惶的非典时期。

早在此前,霍老师和她的学生们已经做好应战准备了。隔离的日子里,霍老师并没得闲,她坐镇家里,电话指挥学校的防非工作,这回真是“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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