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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天空是自由的吗?教育首先要保障这种自由。校园生活不该是这么枯燥乏味的,孩子们学习不快乐,自然就不会高效,即使忍受一月只休息一天的“酷刑”,又有何用呢。这种酷刑和负担式的教育,怎么可能让孩子健康成长全面发展呢。
寻幽探胜,也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学习机会,人性的教育可不只停留在书本当中啊。如果学校能够主动将学习内容安排得科学和丰富一些,孩子们将会过得多么幸福呀。教育的终极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成功与平凡同在
儿童节就要到了,童心这天兴高采烈,班主任菲扬、霍老师,还有几位同学代表都来家里看她了。带来好多小伙伴的礼物,都是同学们寓意祝福的手工制作,“花鸟吉祥”、“丹凤朝阳”、“小鹿问路”、“金猴跳梁”,木工竹艺,剪纸编织,心灵手巧,无所不能。还有写满祝词的卡通绘画,可以悬挂的“健康如意”心形立体连字,都让小童心欣喜不已,她知道这是给妈妈的祝福。她对菲扬老师说:“我要给妈妈叠千纸鹤,等我叠够一千只,妈妈的病就好了。我现在就开始叠,妈妈的病等不了。”
大家看着快乐又匆忙的童心找出纸张,马上动手叠起了彩鹤。霍老师心头掠过一丝难言的滋味。第一只鹤亭亭玉立于童心手上,她站到爸爸妈妈的结婚照前,看着纸鹤,口中默念,脸上浮现了幸福的微笑。在场的摄影记者“喀嚓”留住了这一瞬间。
童心爸爸爱看女儿的天真模样,却又有点发愁,“我所在的生命科学学院在开展SARS攻关,我牵头的课题组也将进入攻坚阶段,往后可能基本得待在实验室,这孩子……”
菲扬善解人意地应道:“哦,我在学校挺孤单的,让童心和我作伴吧。”
爸爸还没表态,童心倒先高兴得手舞足蹈,“好啊好啊,我最愿意和菲扬老师一块儿玩了。”叫着跳着已扑到了菲扬的怀里。
爸爸无奈地笑笑,“菲扬和孩子们这么铁,真是个好老师。”
快乐的聚会短暂,父女辞别,爸爸去了实验室,童心跟着菲扬到学校去住。大家各自作别。
晚上菲扬老师搂着小童心入睡,问她:“想妈妈不,妈妈好吗?”
“妈妈对我最好,然后就是你了。我不能没有妈妈。”童心就沉浸在对妈妈的幸福回忆中酣然入睡。
次日用完早饭,菲扬带着童心这一个学生到了学校宽敞的阅览室。
“菲扬老师,这张报纸上有写我和妈妈的一篇文章,有我的照片。”童心捧着报纸蹦到老师身旁。
菲扬接过来细看,一手抚住童心的肩头。原来报上有篇署名“凤亮”的文章《因为一个没有妈妈的儿童节》,还配发了童心举着纸鹤的照片。菲扬震惊之下,就给童心轻声朗读了起来——
北京有一位普通的护士,她叫晶莹。12天来,报纸一直追踪报道她与非典病魔的抗争,从护士到病人,见证了意志的顽强与生命的脆弱。就在5月27日15:30,她年轻的心跳静止在这一刻,一个年仅32岁的生命成为永恒。这是迄今被非典夺去生命的320多例内地同胞中的一个。
情感发育是人格健全的必由之路
一路行来,先至云门山。两个寿光小孩来拜“寿”,更是别有意味,多了一种朝拜的感觉。“这个‘寿’字真大呀,我就是站到你肩上也没它高啊。我真想上去摸一摸,可惜够不着。”晓桐仰着脖子一脸神往。
“我们该爬到山顶上,看看‘寿’的光芒能照到哪里,是不是正好在我们寿光的边界。”我想像着那个神话传说。
“当初这字怎么刻上去的,架天梯啊?”晓桐露出天真的笑意。
我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了,“这是明朝嘉靖年间衡王府的内掌司,一个名叫周全的人凿出来的。凿的时候是重阳节,今天正巧是中秋。”
“这个字经历了四百多年风雨了?真够长寿的。我们也会很快长大的。”晓桐不由惊叹,“凤亮你说这么些年,有过多少人和事啊,可我们的《历史》上一样都没记下来呀,多可惜!”
“嗐,史书记载的从来都是官方的历史,名留青史的都是些王侯将相,哪有普通百姓的份儿啊。少了老百姓,那还叫什么历史呀?历史的本来面目早已经永远地逝去了,谁也不知道。”我面对青山说道。
“你是说我们的历史课本也不可信?”晓桐侧头看着我。
“历史课本从哪儿来的?还不是从史书中来嘛。如果史书不能客观,课本又怎能可信。差错到底有多少,谁都很难说。说不定以后就会有人给挑出错来,保管吓你一跳。”我看着山间的清澈蓝天,“假使以前的历史记载还是一片空白,作为先驱的我来采访你,请你告诉我三千年前的历史,你会作何反应?”
“那样的话,我有可能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你的确病得不轻。不用说千年百年了,就是昨天的事,也未必有谁能说得那么清啊。”晓桐毫不怀疑。
我也同意,“可是当初司马迁就是这么干的呀。他就是靠采访写下了三千年的历史,因为没有证据可考了。这些采访记录就等于铁铮铮的历史?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呀。历史到底是在那些人的嘴里,还是在写书人的笔下?有些就是远古传说,可经他一写就成历史了,只要不是神话,谁也难辨真伪。现在是有那么多史书了,要是没有,晓桐你就是瞎编点两千年前的事,也没人能驳倒你,反正大家都没证据。如果十个人来写同一段历史,会有十个版本,我们还可以比较鉴别,可惜只有一个被皇上指定的人来写,那还能客观得了吗?”
晓桐忙摘下腰间的水壶,打开塞子递过来,“凤亮哥,喝点水。噢不对,我还比你大一个月呢,让弟弟占便宜了。”
我接过喝了两口,没理会晓桐的话茬,继续我的思路,“就算他仗义执言,可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呀,史书又不能留下明显的年代断层,吃不准也得写啊。封建统治者容得了仗义执言的史书吗?司马迁为什么遭受腐刑啊,说法不一没有定论,就是因为缺乏证据,谁也不清楚汉武帝当时怎么想的。事件留不下什么证据,除非上帝在天窗安了架摄像机。”
晓桐觉得新奇,“上帝录下了历史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
“你以为司马迁真是上帝啊,一丝一毫地看清了人间的是非功过,他写的那些细节恐怕就算当事人活着都想不起来了,他写的人物大多都作古了,凭什么写得那么惟妙惟肖啊?不自由发挥能行吗。司马迁自己晚年的事儿都不详呢,卒于哪年也不确切,他怎么就如此神通广大,对前世今生洞察得事无巨细呢?史书是主观作品,不等于客观历史,不可能没有阶级立场和政治倾向性。由于历史条件所限,就是想写得百分百客观,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谁都不是上帝。你明白了吧?”我长出口气,转向晓桐。
“好了好了,咱不管那么多了,开始登山吧。时间可就只这一天哪,快点!”晓桐催促。
我连忙点头,“好。不过我再说一句,人民被统治阶级的历史统治着,谁要是完全相信了他们,就跟以为上帝家里装了摄像机一样荒谬。”
头回登山,双双累得够呛,“你搀我一把嘛,我都快爬不动了。”晓桐有些绵软的身体靠在我右肩,我搂住她的腰背,歇上一会儿,再继续攀登。等我们相携相扶,终于爬上主峰大云顶,已近中午。我们瘫坐在峰顶,晓桐俯在我的膝上,登顶前的合力冲刺,累得她轻声喘息好久无言。
稍缓过劲来,晓桐的手指轻拍着我,喃喃道:“凤亮,要是老师和同学们知道咱俩私自出来游山,会怎么样?”
“那怎么可能。天地作证,你知我知。我们的事,他们管得着吗。要是在古代,像咱俩这个年纪早能结婚了,可到我们这儿就成早恋了,真是时代不同了。下午我们还要去李清照故居,我感觉你跟李清照差不多。”我替晓桐理着被风吹到额前的头发。
“我可不敢比李清照,我要是李清照,那你就是赵明诚了。”晓桐的笑脸更纯真。
“他们的名字挺相通的呀,一轮明月的清光照彻了一座名城。”我用了点谐音的手法。
“我们的名字就没有意义吗?栽下我这棵梧桐树,何愁引不来你这个金凤凰。”随话音飘出爽朗笑声。
我想到了一点什么,左手伸向刚才扔在旁边的书包,“我这儿有一件宝贝,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