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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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启明去开了门。

门外,三月春里带着细雨的陡峭寒风,就这么席卷进来。

宁浅冷得一哆嗦,再一抬眼时,看见了门外站着的那个人。

披着一身清朗月光,面容清冷,平阔的肩线,颀长的身形,将黑色的新郎服撑得挺拔而饱满。

夏默澄几步走进来,一句话还没说,就已经一把将宁浅拥入怀中。

因为没有打伞,他全身几乎湿透。可是他在她耳边微喘出的气息,却是火热一片。

在场的三人都愣了,一时间忘了去阻止他。

片刻,最先反应过来的江启明,上前猛地将他扯开,怒吼声旋即而出,“你干什么?!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他对夏默澄有着根深蒂固的恨。

从最开始认识宁浅,后来喜欢上宁浅,到后来默默守护着宁浅,这期间,间隔开他们两人的那道鸿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因为有夏默澄在,所以宁浅始终不曾接受他的爱意。可是偏偏这个夏默澄,一点都不珍惜宁浅!

此刻面对着他的江启明,有种珍爱了多年的宝贝,就这么被他一把摔在地上的感觉,痛心疾首!

“你出去!”他拽着夏默澄不放,力道大得,夏默澄不由自主被他甩到了门口。

而江启明口中仍然在骂骂咧咧,“你他妈什么意思!电视上还结婚呢,手里牵着一个新娘子,还跑来这里抱宁浅!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这是不负责任!”

夏默澄默默承受着江启明的盛怒,目光只是锁着宁浅,一双深邃眸子,明灭不定,无声述说着他内心的担忧和眷念。

江启明赶不走他,宁浅却已经站了起来。他两天看了看,又急又恨又厌恶,索性用力一把推出门外,直接锁上了门。

“呯”的一声巨响,干净利落地将夏默澄隔绝在外。

门关上的同时,一直绷紧神色僵硬地站在原地的宁浅,猛地一阵松懈,瘫软在长椅上。

他们哪里知道,夏默澄竟然不肯走,他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情,大晚上,就这么赖在小店门口,将车停在路边,自己坐在车上。

黑暗中,只看见他手里的烟头明灭闪烁。

“要不让我出去跟他说几句吧?”杨芊芊毕竟心软,看见宁浅那明显骤然憔悴下来的神色,踌躇地开了口,“看他这架势,搞不好是打算了等一晚上都不走的……”

“谁都不准出去!”江启明还怒气未消地拦在门口,“他爱等多久等多久!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去!”

110 让我透支这一晚(求订阅!五更!!)

“可是……”杨芊芊犹豫地看了一眼宁浅。

宁浅已经站了起来,绕过江启明,神色平淡得近乎漠然,“我有些话想跟他说。”说话间,一手拉开门,自己走了出去。

“浅浅!”江启明在她身后,担忧地开口叫唤。

她当做未闻,脚步并不停顿,直径走向夏默澄的车。

看见她走出来的时候,夏默澄已经拉开了车门,迅速走下来。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牵起宁浅的手,要带她上车。

“混蛋你放开她!!”江启明抢过来,轮圆了胳膊就是一拳砸过去——

夏默澄不避不躲,神色坚忍地准备承受江启明的怒火。

反而是一旁的杨芊芊,难得反应快了一回,拉住了江启明的手,“让他们自个儿聊去!你瞎凑什么热闹!”

“这混蛋!我担心……”

“这事跟我们没关系!快回屋去啦!”

杨芊芊把愤愤不平的江启明拉回屋内,大街上就只剩下宁浅和夏默澄。

天有小雨,淅淅沥沥,打落在两人发梢,很快就微湿。

夏默澄动了动,脱下外套,将宁浅裹在自己怀中。

只是这么一瞬间,宁浅听到一声细微的叹息,在耳边响起。

他说,“今晚本该是我和你的婚礼。”

声音很轻,稍不留意,就跟那一声叹息一样,从耳边溜走。

他说“本该”……而现实并非如此。

“浅浅,跟我走。”夏默澄抬起头,眼神再次变得坚定。

他深邃的目光始终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从很早以前开始,每次只要直视他的目光时,宁浅的脑海就会变得一片空白。后来她知道了,那是和醉酒后的微醺异曲同工的感觉。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心里情绪如海波微澜荡漾。后来她知道了,这种复杂的情绪,饱含了隐隐的期待,和叛逆的放纵心理。

夏默澄把车开得很快。两人在市中心随便找了个一间酒店,相拥着跌跌撞撞走了进去。

房门一关,灯都来不及关,就双双倒在了*上。

紧接着天旋地转,夏默澄高大的身躯带着毁灭的力量,覆压而上,疯狂地占领了她的一切。

细密的吻,抚过她的颈窝,他嘶哑着声音笑道:“浅浅,让我先透支这一晚。”

这*,本该属于他和宁梓欣的洞房花烛夜,如今却由她来完成。

忽高忽低惊心动魄的海浪冲击着她,在那持续不断的漫长过程中,她头脑一片空白,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剩下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嘶哑的低唤上,根本没法去思考……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天微明时,夏默澄才满足地放开她,躺倒在她身旁,侧身自然而然地将她拥入怀中,发出低低的喟叹,沉沉睡去。

第二天,宁浅忍着全身的酸痛,在浴室的镜中,看着那几乎遍布全身的放纵过后红肿的痕迹,不由得皱了皱眉。

昨晚两人是有多疯狂啊?早上起来的时候,衣服碎了一地,*上一片狼藉,地面上更是……她只敢低头飞快地扫了一眼*边地面上的白色物体,就满脸潮红地别开了视线。

所以其实直到最后,她也数不清,被用过后丢在地上的套套到底有多少个……

夏默澄只好一大早下去给她买来新衣服,顺带买了早餐,然后才匆匆赶去上班。

他这个工作狂,是不会为了举办婚宴而休婚假的。然而当她取笑他时,他却信誓旦旦说,“婚假一生只能请一次。我要留在必要的时候请。”

那时候她已经隐约有所感悟,他所说的必要的时候,难道是指跟她结婚的时候?

她双手捧着夏默澄买来的豆浆,脑海中想象着宁梓欣气炸的模样,不禁由衷扬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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