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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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考虑接受他在金钱上给我的施舍。”我说:“即使他日暴光,社会也会是站在我这一边,只有我是正义的,俗称他们这种人为狗男女。”

哲终于忍无可忍,我笑。

哲大概每天只看世界经济和国际时事,这种电影会影响他的脑电波。

哲自顾自睡觉去了。只有我对牢电视机,看着这一成不变的闹剧,一遍又一遍。

谁年轻时没有轻狂过?

每日皆有不同型号的闹剧,由我们本人亲身上演。

我关上灯,漆黑的屋子里只有电视机上传来一片白光。

一直看到深夜,都不肯睡去。

所有节目早已播完,荧幕上只剩下一阵雪花。

喜欢听那自电视机内传来的沙沙声,让人安心的感觉。

不知今夕何夕?窗外的月亮这样的明朗,如星河般的白。

我闭上眼睛。有人轻轻地用薄薄的被子把我包起来。

不用张开眼也知道他是谁。

为什么只能在这样漆黑的夜晚才可以得到这种温柔。

在这神奇的魔法消失之前,我只希望不要再见到梦里面的那个秋千。

皓然。那人的声音自夜色中浅浅地传来。

不要回头。

第六章

为了三亿六千万,我成为了某人的司机、菲庸和伴游的混合体。

我肆无忌惮,开着哲那辆名贵的车子满城游走。

开心的时候,我把他的车子开到不知名的地方,然后摇下车窗,在里面睡觉。

我现在已经不是他公司里的职员,在别人面前他这样介绍我:这是我的私人助理。

只有我才晓得,私人助理就即是跟班,或是打杂。

私人助理,亏他想得出来。

如是者,日子如往常般滑过去。

这天,我趁哲开会的空档开着他的车子跑到偏远的山上。

我坐在车头,前面吹过来的风软软的,带着叶子清新的味道。

我摊开报纸,上面有一段关于宁氏的新闻。

岚已经正式成为宁氏当权者,而且锋芒毕露。

报纸用去大半的篇幅,把这位刚上任就把宁氏大肆改革的少爷生平诉尽。

岚从以前就一直是个沉稳的人,他并不热衷于改变。

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包括岚。

初上阵已俱备王者的风范,君不见他今日如何地张扬。

我笑。

报纸上还暗示这位新进的年轻继承人目前还是单身,全城名媛皆有此机会,且看花落谁家。

作为宁氏家族的继承人,他无顾地失踪六年,难道竟没有人怀疑?

为了掩盖宁氏继承人这六年的历史,他的家族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吧。

是,如果你决定给一个人重生的机会,首先不要问他的过去。

我把报纸盖住脸孔,睡在车子旁边的草地上。

开始做梦。

梦里面的我走在雨夜漆黑的大街上。

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男孩,我的马路天使。

我刚欲上前,但是那男孩突然想起了什么,向相反的方向跑了开去。

我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站在男孩站过的地方等。我太傻,我以为他会回来。

但是他没有。

他甚至没有回头。

醒来的时候听见车里面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跑过去接。哲的声音在问:皓然,你在什么地方?

我看了看周围,然后说:不知道。

哲生气了,他说:皓然你别跟我开玩笑,快把车子开过来。

好大的架子。我说:先生您稍安勿燥,皓然马上就来,您老先等一等。

他大概以为我只不过是躲在停车场的某处偷懒。

想我随传随到?你慢慢地等吧。

放下电话,我坐到车上,打开音乐。

一曲既尽,我发动车子。

回到公司的时候,他早已人去楼空。真是没有耐性的家伙。

我开着哲的车子在马路上游荡,天色这时已经暗了下来。

过红绿灯的时候,我安份地把车子停下来,转灯的时候开走。

我喜欢红绿灯,这让我觉得这个城市还是需要某些规则来维持。大家都要遵守的,这样游戏才好玩。我是这里面的一只小棋子,慢慢地行走,总有一天会得到达终点,然后一切又重头来过。

我过了无数的红绿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乐此不疲。

在那个路口停下来的时候,旁边也停着一辆车子。

车子里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长长的卷发,淡淡的红妆。

她对我点头微笑,我仿似触电般呆在那里。

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梦里?

竟有这样的可人儿。她对我指指前面,我看过去,那里有一个小餐厅,我对她点头,马上应约。

我与她坐在餐厅近窗的位置,那女孩一开口就是:“严先生……”

为什么会晓得我叫严先生?

“姑娘你……”仿佛是武侠小说的例牌开场白,我和她僵持在那里。

那女孩抬起头来,惊讶地问:

“严先生,你不认得我?”

认得你?我们何时见过?

“我是岚的姑姑。”她说。

我放下水杯,所有幻想在此时皆已破灭。

还以为自己遇上嫦娥被带返月宫,原来不过是错入盘丝洞。

“呵,是,怎会不记得。”我说。

“我这次来是要多谢先生的。”

有什么好谢的,当初宁家视我为瘟疫,一心想除我而后快,现在也不过是得偿所愿而已。

“岚终于肯接管家族的生意,宁氏总算挨过这一关。”

她呼出一口气,又说:“想起来,当初这样冒昧也实在是失礼了,我们并非有意侮辱先生。”

见我听得一头雾水,于是她解释:“我查过银行的帐目,先生的那张支票尚未兑现。”

原来如此。你以为我不想,只是一千二百三十一元,与三亿六千万比起上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一千二百三十一元,要来何用。还利息都不够。

“说起来也真是不好意思,那张支票我弄丢了。”我说:“或许小姐你愿意再给我一张?”

“先生你想要多少?”

“三亿六千万。”我说。

她呆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严先生真爱开玩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开玩笑时人家当你说真的,到你认真的时候人家又当你在开玩笑。

那女子指了指我的车子说:

“先生这车子是名家设计,全城限量发售,数目想必已超过先生所要求之数字。”

我的心沉了下来。这又不是我的车子。

难怪没有人会相信。她一定以为我当初肯离开宁氏继承人是因为找到了比他更容易占到便宜的凯子。

她只看见我的招摇,没看见我的辛酸。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回家的时候,我在车上接到了哲打来的电话。

他说,皓然,你赶快过来,十万火急!

我吓了一跳,有什么事让平常这样冷静的人物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敢怠慢,按哲给我的地址一路飞车而去。

我停在一栋装修豪华的大宅前,只听见里面欢声笑语,似是开着嘉年华派对舞会。

门前的铁栏栅高不可攀,有看门的侍童拦着我的去路。

请出示请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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