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是不信的口气。
这个南宫雨不是一天到晚都黏在君如风身边的吗?要不是因为南宫雨举止正常,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断袖的倾向!
“是。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找他。也不知他去哪儿了,一声不响的。”南宫雨也疑惑。
和自己打赌就打赌,也不用突然来个平空消失啊!
龙擎日盯著他看了半晌,见他神色平常,知他是真的没骗自己,只得作罢。
这个君如风……到底是去哪个鬼地方了呢?自 由 自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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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司金銮心血来潮,便来到翰林院转转,先申明一下,他可不是来看那个令人讨厌的秦怀书的。
远远的,他便听到众人说话的声音,他挥手示意小德子不要出声,因为他刚才听到有人提到秦怀书的名字。
“秦大人堂堂一个翰林,居然以色侍君,简直把我们翰林院的脸都丢光了。”
这是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大义凛然的那种,能让人听後莫不肃然起敬。
只不过让秦怀书搞不懂的是……
以色侍君?他哪来的色?
这样看来,又有一个人的眼睛有点问题了。
一想到大夏王朝上至明君,下到贤臣,眼光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秦怀书心中就不由恻然。
“赵兄说得不错,秦大人太有辱斯文,所以你最好自觉点,自己自动离开,否则等我们一起联名弹劾你时你後悔都来不及了。”
听著好像比刚才那人要委婉一点,但意思一致,总的来说,大家是想让他滚蛋就是了。
“秦大人,容孙某说句公道话。其实钱大人也是为了你的声誉著想,并无恶意,想想看,当个男宠,秦大人他日怎有颜再见江东父老?”
秦怀书那日在大殿上同皇上的交手,只要是当官的早已听说了,都知道皇上想要恶整他。於是这些人纷纷觉得既然食君之禄,理所当然应该帮皇上分忧。
当然大家都是在打听得很清楚、很明白後才狠批猛斗秦怀书的,虽然近一段时间以来那秦怀书经常被皇上拉去侍寝,但皇上对他仍是不假辞色,这可是宫里出来的最内幕的消息,没法子,最近国中无大事嘛,皇上与秦翰林的斗法自然成为大家最为关注的事了。
可众大臣久久也没见皇上把那个秦怀书斗倒,联想在大殿上皇上的表现,众人均想皇上肯定是栽在秦怀书手中了,於是大夥儿在为皇上暗暗掬一把同情泪之余,纷纷将斗倒秦怀书为己任。於是这翰林院便成为批斗秦怀书的第二战场,第一战场当然是皇上那儿喽!
司金銮一直听著里面众人纷纷发言,独没听见秦怀书的声音,心想,只怕在众口铄金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吧,自己现在心里升起的那种感觉是叫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吧,但久久没听到秦怀书的声音让他觉得那种感觉真的是幸灾乐祸的感觉吗,大脑永远跟不上行动,他已以万钧之势跨进了翰林院。
刚才还在大放厥词的一群小鱼一见大白鲨进了来,纷纷闭嘴。
司金銮如刀似剑般的目光在众上身上转了一圈後,终於在窗边一张躺椅上发现了秦怀书,他居然还很有闲情雅致地在那儿慢条斯理地翻著书!!见他进了来,他才掸掸衣服立起了身,和众臣一道对他躬身行了行礼。
司金銮顿时感到颇不是滋味,自己刚才竟然还在为他担心,现在看来他显然是自作多情了,秦怀书他根本用不著他那多余的担心。
担心?是的,是担心,刚才在没见著他之前,他不明白自己心中那股感觉是什麽,见到他安然无事後那种放心的轻松感才令他发觉自己刚刚的那种感觉竟然是担心!这怎不教他心头冒火?他竟然在担心秦怀书这个丑八怪和狡诈之徒!
於是对其余人沈声道:“出去!”
他会好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制造一个开诚布公、君臣和乐的环境,然後和秦怀书友好地交换一下各自的看法,虽然他对秦怀书会不会照自己的设想往下发展在多次失败的情况下已不抱多大希望,但起码他已经试过了不是吗?
不论秦怀书这次大脑又会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有时总觉得和秦怀书讲话是鸡同鸭讲,他们根本不是同一国的,否则他怎麽老听不懂、想不通秦怀书在说什麽?),但是至少他已做到了身为一个好君主该做的,那就够了不是吗?司金銮心理建设完毕,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开天辟地以来最最英明的皇帝了!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均不知皇上怎麽突然不高兴,但见他脸上隐隐含有一层怒气地盯著秦怀书,心里琢磨著大约又是秦怀书不知什麽时候得罪了皇上了,可怜啊,老兄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们走了。
不过,秦怀书仿佛不知皇上想把他单独留下来似的也想跟著众人出去,司金銮那个怒啊,好你个秦怀书,你大脑长虫啦,朕都盯著你看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这也是司金銮另一个感到沮丧的地方,秦怀书总是那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搞不清楚秦怀书到底是蠢笨如牛还是大智若愚,因为每次总在他觉得他也许真的把秦怀书估得太高了,其实他也许很简单时,他又总冒出一两句令他感觉不对劲的话来,而那些话往往会令人产生某种歧义,於是他又觉得秦怀书肯定在装傻,於是如此这般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令他越想越恼火,一个向来掌控一切的人突然之间发觉失去了那个能力可想而知有多令人郁闷了。
其实依秦怀书第一次在大殿上所言,要想找个罪名杀他太容易了,但那又有什麽意思呢?杀人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成就感的,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杀人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或许难如登天,对他来说却只是和睡觉吃饭一样平常,杀了再多的人别人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说他是暴君而已。
所以他并不想杀了秦怀书,而只是想怎麽降伏这个人,降伏这个二十八年来他头一次掌控不了的人,他想拥有降伏後的那种成就感,而这种感觉随著年岁的增长、国家的稳定、大臣对他的敬若神明而变得越来越难以得到了,所以他想他之所以会理秦怀书那个丑八怪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则他干吗巴巴地老是去受他的气?
就像现在一样,见秦怀书不理(还是没瞅见?)他快把他烧成灰的目光还在往外移动的身影,他也懒得同他理论,直接动手比较快。於是当下不做二想,一伸手,抓起他的衣领,将秦怀书给提了回来,如了他的愿。
哼,果然是书生,这麽轻,只怕手也无缚鸡之力吧!好,以後说不过的就用武力解决。看来有人说在有的时候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又是最直接的方法这句话对极了。
第五章
秦怀书瞪大眼看了看刚放下自己衣领的那双手,不明白一向肃然的司金銮为什麽今天会变得这麽粗鲁,这麽没气质,让他留下讲就是了,干吗动手呢?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於是他很虚心地问皇上:“皇上留微臣下来有事吗?”
废话,当然是有事了,没事找你干吗?受你的气还不够吗?不过,司金銮既然已在心里做了想要和谈的准备,所以脸上还是很和蔼可亲地、特意放柔声音问道:“他们把你说得那麽难堪,你怎麽也不反驳反驳,任由他们骂你?”
“微臣何必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和他们打舌战吗?那岂不与市井泼妇无二了?”
“但你至少也得解释一下啊,你看,你与朕什麽也没发生不是吗?平白无故地让你戴上男宠的帽子,你不觉得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