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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首辅(重生) 第36节(1 / 2)

虞穗看他的目光有敬畏,有同情,有怜惜——唯独没有情意。

偏偏想看的看不到。

陆隽不明白,她为何用这般复杂的眼神看他。

他倏忽合上书,拭去额头的热汗,若是再看下去,他和市井的好色之徒有何异处

陆隽读的圣贤书在这时唤醒他丢掉的君子守则,《西厢记》被装进盛着杂物的木箱。

他想起今日尚未涂的药膏,其实脖颈的红疹已消肿了,仅是时而会有刺痛感。

药膏依旧是冰凉黏腻的,陆隽慢条斯理地涂抹,脑中混乱的思绪纷扰,若是勾引有用,那又如何不能做。

另一道声音扯着他离开黑得不见底的,名为欲望的深渊。

他不能伤着虞穗。

金陵的秋天既漫长又短暂,下过几场雨,便到了立冬的节气。

这一日,圣上下旨,判承宣伯谋反罪,私通外敌,陷害忠良,将于三天后在城门前的刑场斩首示众。其余族人关押地牢,流放女眷。

高乘远定了一间茶楼厢房,请虞雪怜来喝茶。

“你看,承宣伯的囚车走到这儿了。”高乘远支起窗户,捧着热茶,道,“他死得不冤,身为南郢的伯爵,住圣上赏赐的宅子,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谋反的念头,勾结北凉人。”

虞雪怜手里拿着汤婆子取暖。虽刚过立冬,但金陵今年湿冷。

她昨儿着了凉,躺在榻上睡了一天。大夫交代她这几日莫要出门见风,省得头疼咳嗽的。

高乘远约她来围炉煮茶,说有件新鲜事跟她说。

她睡了一夜,身子好了些,出府坐着轿子来,路上冲不到什么风。

最近金陵变动极大,只看高乘远父亲的官职,虞雪怜不想错过他所说的新鲜事。

虞雪怜望着楼下百姓扎堆瞧承宣伯,这场面她在上辈子便看过了。

当年关在囚车里的爹爹,奄奄一息地剩下半口气吊着,那些百姓一句接一句地骂:

“狗贼,你不得好死。”

“勾结北凉人的叛徒!永世不得超生。”

如今,囚车里关的是承宣伯,百姓骂的话还是这几句。

不一样的是,当年陆隽也在刑场,目睹了爹爹的惨死。

第45章 说谎

少年时的高乘远浑身热血,激昂慷慨,毫不遮掩对奸臣的鄙夷。

但虞雪怜没应他的话,他见她手里揣着个汤婆子,便关严窗户,问:“虞娘子,你冷吗”

虞雪怜垂下眼睫,说:“是有些冷。”

高乘远也是习武之人。冬天光着膀子跟父亲练功,身子很御寒,单穿锦袍就出府了。

而虞雪怜披着淡紫绣重明鸟的斗篷,两人过的季节是一秋一冬。

高乘远今日请虞雪怜吃茶,一来,是想告诉她件应该称得上是紧要的事。二来,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左思右想,只是给人家祖母拜寿,怎么能算是还恩情呢

“高公子要跟我说的是什么新鲜事”虞雪怜问。

“月初我和长兄去国子监看望老师,听老师说圣上在严查金陵捐官买官的事。”高乘远一面给杯盏添热茶,一面说道,“我倒是对政事不感兴趣,坐不了一会儿就想回府了,回府才知原来父亲领了圣上的旨意,要查出这幕后滥用职权的臣子。”

虞雪怜不解地看着高乘远,他说的这番话牵涉朝堂,纵使现在的他远不是那么稳重,也不至于莫名跟她讲这些。

“高公子说的,我听不懂。”

高乘远朝她招招手,让她坐他身边来,颇是一副势必要给她解释清楚的态度。

虞雪怜轻笑出声。

她瞬息间想到在地牢,高乘远坐着审讯的官帽椅上,她被锁链禁锢,他招手吩咐狱卒给她施刑。

狱卒举起烧红的铁具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笑眯眯地问高乘远要烙她身上的哪个地方。

高乘远的语气不悦,或许是不满狱卒狐假虎威,又冷言呵斥狱卒滚出去领罚。

虞雪怜便记得内阁大政事脾气不好,但人不坏,至少他没让狱卒给她施烙刑,心肠总归不是黑透了的。

她慢步走过去。高乘远慌手忙脚地熄掉炉火,把茶案弄得湿了一片,“嗯……虞娘子,我这煮茶的功夫不熟练,你多见谅。”

“我方才说的那件事,是跟临川侯府有关。”高乘远斟酌着说,“父亲查了,可虞娘子也知临川侯府的势力,若是找不着确凿的证据,即使告给圣上听,也威胁不到临川侯。”

虞雪怜握着汤婆子的手蓦然一紧,她问:“高公子说给我如此机密的事,是否妥当”

少年眼眸微弯,笑道:“这件事说不上是机密,我今日说给虞娘子听,是想问问,你知晓袁丞插手过捐官的事么”

“不知晓。”虞雪怜干脆地回道。

所幸她并未把高乘远看作是秉性单纯的人,单是听他意味深长地笑,就硬生生地把她拽回在地牢受审讯的日子。

高乘远深感困惑,是他说错话了吗虞娘子似乎不怎么愿意跟他谈袁丞。

他局促地道:“我的意思是,袁丞这人曾经不靠谱,若圣上有朝一日要彻查这件事,我担忧会牵扯到镇国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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